“小帥哥,來玩呀!”


    大禾帝國,神潭小鎮主街道旁一幢三層高的歇山頂木樓上,有一個年輕女子正倚欄向著下方的街道揮舞著手中的紅色絲帕。


    木樓正下方,此時走過了一個穿著樸素幹淨青衫,年紀約莫十三四歲,長的唇紅齒白,清秀可愛的小男孩。


    聽到上方傳來的嗲嗲的聲音,他頓住腳步抬頭望去,隻見一位絕色美人正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己。


    薄如蟬翼的紅衫下,繡著金絲的紅色肚兜將高聳的酥胸包裹,吊帶下的肌膚如水一般嬌嫩,在陽光下閃爍著炫目的白色。


    她雙眸含情,雲鬢微亂,聲音誘人,嬌媚之態令人心動神搖,稍一控製不住就要沉淪進去。


    看著那個如妖精般動人的女子,小男孩雙眼清明,根本就沒有一點害羞之意。可愛的臉蛋上眼珠咕嚕嚕一轉,一抹狡黠浮現,頓時將那種可愛破壞。


    他咧嘴一笑,往木樓靠了靠,抬頭脆生生喊道:“姐姐,你走光了哦。”


    “呀!”


    一聲驚叫響徹半條街道,樓上的那名絕色女子下意識地用手去捂,同時‘噔噔噔’後退了幾步。低頭看去,卻見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條長褲,她這才明白被下方那個小男孩戲耍了。


    “小滑頭!”她鬆開手,點指下方的小男孩,笑罵道。


    “姚姐姐,我不和你玩了,我要去鎮外的王奶奶家給她做飯了。”


    看著惡作劇成功,小男孩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著樓上女子揮了揮手,蹦跳著跑遠。


    後方,看著小男孩背影,那名女子掩嘴輕笑,笑容豔麗,自語道:“三年多了,這個小鬼頭,越來越滑了,現在居然敢反過來調戲我了!”


    這個小男孩,名叫李長生,是神潭小鎮一個外來者。


    他自三年前突然孤身一人出現在了這裏,從此就在這個不大的小鎮上定居了下來。


    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裏,自然也沒人知道他的過去,他從來也不對人提起。


    人們隻知道,這個孩子不一般,這麽小就能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沒有麻煩過小鎮上的任何人。相反,他還在這個小鎮上幫過了不少人。


    神潭小鎮的居民對他的感情,是又愛又恨。


    為什麽這麽說,是因為這個孩子三年來在小鎮上做出了各種奇葩事情。


    比如他偷了東鎮江財主的米去施舍西鎮的王大媽。


    偷了南街劉館主的一吊錢去為北街的張大爺買藥。


    小鎮上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提起李長生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南街賣藥的趙大伯是這麽說的:“那個臭小子,神神叨叨的,從三年前就是那個樣子,偷我家的藥給鎮口的胖寡婦吃,每次我抓到他都美其名曰寡婦沒了丈夫,好心想為她安胎,他哪裏知道那寡婦隻是吃的肥胖,腹中並無胎兒,而且他媽哪有安胎安三年的!”


    鎮後邊的鐵蛋爹表示:“這個小子膽子奇大,打小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每次我打孩子,他都站在旁邊鼓掌。”


    北街算命的李半仙罵道:“那個小兔崽子,算命從來不給錢,說我算的不準,說我身上沒有仙氣,還偷我的銅板。那些都是我辛苦騙,啊呸,是我算來的。”


    雖然他在小鎮裏做出了許多荒唐事,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好心,並沒有誰真個去責怪。再加上他年紀小,時間長了,鎮民們便見怪不怪了。


    鎮外王奶奶是一位年愈九十的老人,年紀太大,生活已不能自理。李長生每日都要來此為她打掃院子,為她做飯,打理生活中的所需。


    李長生來了之後,跟往常一樣,熟練的生火煮飯,趁著這個空擋,他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整理王奶奶的家。


    其實王奶奶家已經很幹淨了,但李長生還是一絲不苟的整理,直到將桌椅板凳都擦拭的一塵不染,他這才抹汗點頭,對自己的勞動成果感到滿意無比。


    “奶奶,這是什麽?”


    在王奶奶喝粥的時候,他注意到床頭櫃子下有一本巴掌厚的泛黃書籍,拿出來一看,隻見這書籍已經老舊的不成樣子,扉頁上寫著四個大字——神潭鎮誌。


    “這是我老頭子當年留下的,我也看不懂,你要是喜歡,就拿去看吧。”王奶奶滿臉慈祥,看著李長生在那翻看,笑著開口。


    “那我就拿去看幾天,看完後我就給您還迴來。”


    李長生沒有客氣,將碗筷洗淨,又叮囑了王奶奶一番,這才揣著那本鎮誌離開了王奶奶家。


    神潭小鎮主街道一角,有一間棺材鋪,李長生此刻正坐在鋪中,認真地翻看那本鎮誌。


    這間棺材鋪當然不是李長生的,他隻是應聘在這間店的一個看店夥計。每天吃完晚飯,就是他的工作時間。


    “天啟兩百三十年,鎮外風雷閃動,有仙長嘯,禦劍而來!”


    棺材鋪裏的搖椅上,李長生就著燭光,看到了鎮誌上記載了這樣一段話。


    “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有仙人?天啟兩百三十年,那是…七十年前!”


    就在李長生暗自沉思的時候,半掩著的木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


    見來了客人,李長生趕緊站起,抬頭看去,卻見這是一個約莫二十來歲,長著一頭紫發的男子。這個男子身穿紫衣,英氣迫人。


    李長生認真看去,當下心裏就是一震。


    那個英氣逼人的男子身上有光華流轉,將他襯托的有如神明。不過讓李長生感到震驚的不是他的氣質,而是他的腳下。


    這個男子雖然在走動,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男子的腳並沒有踏在地上,而是離地三寸高,他竟然在踏空而行。


    淩空飛行,這是隻有書中記載的仙人才能施展出來的神通。


    “小兄弟,我想討碗水喝,不知可否?”


    就在李長生震驚的時候,那個紫衣男子開口了,聲音縹緲,宛若大道神音。


    他的話讓李長生一愣,小兄弟?夜半三更來棺材鋪討水喝?這。。


    他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去側廳倒了碗水遞給了那個男子。


    這買賣沒有上杆子問的,您家今個死了幾口?多來幾套備著吧?迴去給二老帶兩套吧?


    生意不是這麽做的。


    那男子道了聲謝,姿態優雅,端著茶碗喉結湧動,一碗水片刻便被無聲喝下。


    “您從哪裏來?”李長生接過空碗,開口問了那男子一句話。


    “蒼山。”


    那男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笑著說道。


    “蒼山!”這個名字讓李長生心中一動,他想起了這個世界的某些傳說,那裏與一個大名鼎鼎的仙家洞府有關。


    “這個世界真的有仙人嗎?”想到這裏,李長生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話,那男子微笑,卻是再也不說一句。對李長生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這裏。


    看著他的背影,李長生雙眸眨動,再次露出了一抹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狡黠,像是猜到了什麽,一抹興奮的笑容從他嘴角浮現,漸漸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從棺材鋪裏傳出,在這夜色裏格外的滲人。


    嚇的街上路過的打更老夫扔掉了燈籠,掄圓了老腿跑開了,據說從此以後再也不走夜道了。


    這是永際市dc區的一片家屬院,建於上世紀二十年代,青磚白灰的獨棟建築,屋頂有些典型的西方風格。


    鐵柵欄上的黑漆在歲月的力量下已經全部剝落,用手撫過留下滿掌鐵鏽。地下的鬆針和黃葉已經鋪了厚厚一層,腳踩上去沙沙作響。


    已是深冬,高大的青鬆和茂密的常葉青還是為這片荒涼的地方保存了一絲生機。


    胳膊粗的鐵鏈將鐵條大門鎖住,是的,鎖芯也已經生鏽。透過鐵門向裏望去,目光穿過白樺樹間的林蔭小道,落在了最裏層那棟三層高的青灰色建築上,方形煙囪最上節已經掉落,建築物上那幾個窗戶上的玻璃也都十不存一,整坐房子破敗不堪,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這個地方的以前種種在他眼中閃過,他感覺一陣恍惚。片刻後他一聲輕歎,抓起貼門上的鐵鏈,掌心微微發光,鐵鏈旋即被熔斷。


    “喂,你是幹什麽的?”就在此時,一聲輕喝從不遠處傳來,兩個守衛快速向這邊跑來。


    他一怔,看了看手中的鐵鏈,從剛才迴憶狀態中醒轉,搖了搖頭,沒有為難跑來的那兩人,虛空波動間,他從原地迅速消失。


    “這。。”兩名守衛猛的頓住腳步,當時就傻了眼。其中一名守衛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你,剛剛看到了嗎?”


    另一名守衛也呆若木雞,木然點了點頭,喃喃道,“你說,他是人,還是鬼?”


    “別管了,趕緊走吧,這裏多年沒人來了,我看也有些邪乎,這地方以後咱兩還是少來吧。”另一人點頭,兩人真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逃迴了警衛處。


    荒院內,房間中,虛空波動,李長生的身影浮現而出。


    透過窗戶看著遠處兩個逃亡似的身影,他麵無表情,平淡無比。沒有去為難他們,更沒有解釋。他們隻是兩個凡人,他不想惹出太多麻煩,沒有必要去驚世駭俗。


    轉過身,他靜靜打量著這個曾經屬於他的地方,書架,茶幾,燈罩,衣櫃,所有的一切都已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他眉頭微皺,一揮衣袖,柔和的風無處不漏的卷起所有的灰塵,被吹出了隻剩下窗柩的屋外。


    塵散光生,他在屋中邁步,指尖撫過桌幾,他目光迷離,一聲輕歎。


    “二十年了,竟再次迴到了這裏。。。”


    他眼中光芒閃爍,七年前最後一幕在他眼中浮現。


    那是在宇宙深處,他孤身一人傲立蒼穹,麵對鋪天蓋地異族的入侵,他也麵無懼色。抬臂揮掌間,一道道能量匹練從他手中發出,那是散發著無盡神芒的秩序神練。


    遠處,一顆顆星辰在這些神芒下炸碎,連帶著,大批大批的異族消失,毀滅。


    但,這些異族無奈數量實在太多,他一人抵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漸漸感到了一絲無力。


    “嗡。。”就在這時,一道金芒帶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從後背刺穿了他的胸膛。


    低頭,看著依舊散發著金光的箭頭從他胸口間貫出,他難以置信地迴頭,卻見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眸若燦日,麵容陰鶩的男子在對著他冷笑。


    “為。。。什麽?”他艱難開口。


    “雖同為人族,但你的光芒實在太耀眼,大陽宮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占盡風頭。榮耀和天才,隻會出現在大陽宮。”那人冷冷開口。


    “在,這個,時候,你們還在計較這個麽?”鮮血從他嘴角低落,他麵容慘淡。


    “你就放心的去吧,人族的安危和榮耀,會由我們大陽宮來守護。”男子說完,探出右手,那右手散發著太陽般的神輝,向他拍來。光芒閃爍間,他大口噴血,被拍向了宇宙深處,消失不見。


    宇宙深處,有一顆生命行星,名曰五行。


    “哎,你們聽說了沒,長生尊者在域外抵抗異族入侵的戰鬥中失利了。”一座酒樓中傳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沒有聽說,據說那些異族至今已經吞並了十幾個人族界麵了,我們這一界幸虧有長生尊者在,不然的話,早在半年前就被那些異族吞並了!”另一道聲音傳來,似在附和第一個人的話。


    “可惜了,長生尊者一人也堅持不了多久,注定還是失敗了,那些異族太強,根本擋不住!”


    所有人都點頭,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你們懂個屁,長生尊者是無敵的,是不敗的。”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兀的在酒樓中響起,所有人扭頭,頓時看見一個穿著紫色衣衫,紮著兩個丸子頭的小女孩正雙手叉腰地站在酒樓靠窗的桌子上,怒目看著他們。


    看著這個隻有五六歲,六七歲的小女孩這幅氣鼓鼓的模樣,眾人倒也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太小,不明白那些異族的可怕。長生尊者是很厲害,但他,是不可能抵擋的住那些異族的。”


    “不管他能不能抵擋得住,但他卻那樣做了。他為我們人族盡出了自己最大的一分力,而你們呢?不去刻苦修煉以應對將來的苦戰,居然還有閑心在這裏喝酒吃茶,你們有什麽資格去議論長生尊者。”紫衣小女孩雙眉倒豎,麵對一酒樓的人也絲毫不懼。


    “嘿,我說這小丫頭,你是哪個門派的?嘴皮子這麽厲害?”有人不滿小女孩的態度,頓時一拍酒杯,站了起來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劣徒不懂事,言語間冒犯了各位,請各位多擔待,多擔待。”


    道歉聲傳來,一個身體瘦弱的老頭拿著一串糖葫蘆從人群中擠上樓,快步來到小女孩跟前,將她護在身後,同時連連對著周圍拱手做輯,態度甚是誠懇。


    看到這個人出現,圍觀的人都是一愣,待得看清後,所有人如同火燒屁股一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躬身對著老頭還禮。


    “小的們不知此女是李老之徒,還望李老莫怪。”


    一道道恭敬之聲傳來,所有認識老者的人都在心裏默默擦了把冷汗。


    別看這老頭瘦弱,對誰都客客氣氣,但真要將他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老頭,那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老頭可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老貨,一身修為高深莫測,曾有一個年輕偽神境在十幾年前挑釁過他,被他廢了一隻腿。後來那人找到了家主,想讓家主為自己出一口惡氣,結果那位家主同樣被這老頭卸掉了一條腿,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小瞧這個老頭了。


    這個老頭,據說一身的修為,恐怕已經踏入了皇境了。


    而剛才那位站起身來準備給紫衣女孩一個教訓的男子,此刻更是噤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動,站在那裏一臉惶恐。


    可那老頭卻是看也不看他,賠完了禮就拉下小女孩,徑自坐了下來。


    終於,一個膽子大的人打破了這種僵境。


    “敢問李老,域外之戰,長生尊者是否真的敗了?”


    聽到他的話,酒樓裏所有人頓時都豎起了耳朵,雖不知那種戰事是何等慘烈,但以長生尊者這些年來不敗的威名,他們也不願意相信,長生尊者就這樣敗了!


    “長生尊者大人,他,的確敗了。隻不過,他,是敗在了人族自己人的手中!”老者深深一歎!


    “什麽!”


    “這怎麽可能?”


    “敗在誰的手中?”


    老者的話一出口,酒樓中頓時炸開了鍋。


    “李老,可以給我們說說具體的經過嗎?”剛才出聲詢問的那位大漢,來到老者桌前,恭敬地給他斟滿了茶水。


    對著他感謝點頭,老者淡淡一笑,“老朽也不知具體經過,隻不過聽上麵傳來的消息,長生尊者大人似是在抵禦異族的過程中,力有不逮,才被人族中的奸人所乘。”


    “那是何人?”人群中有人插嘴。


    淡淡看了他一眼,老者輕聲道,“大陽宮,傳人!”


    “嘶。。。”


    倒吸冷氣之聲傳來,所有聽過這三個字名字的人都是一臉震驚。大陽宮,是人族這個界麵最強大的幾個宗門道統之一,幾乎站在了這方世界的武力之顛,他們極其強大,幾乎沒有人敢冒犯他們。


    同樣,也因為強大的武力,他們自詡為是人族這方世界的守護神,他們也極其高傲,行事也飛揚跋扈,從那裏走出來的弟子,幾乎個個都目中無人,這麽多年來得罪過的人和道統不知凡幾,但從來就沒有人敢真正和他們對立。


    “長生尊者大人也許是這些年來成長的速度太過迅速,自身光芒太過耀眼,所以才會被大陽宮中那些自詡為天之驕子的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後快。所以,就趁著這個機會,暗算了長生尊者。唉,過分了!”老者歎了口氣,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滿。


    以長生尊者的天賦,如此迅速的崛起,光芒肯定會壓蓋一些人,但大陽宮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不應該在決定人族命運的此刻,明目張膽的暗害以一人之力擋住異族入侵的長生尊者。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巔峰武力,都可以決定日後人族命運的走向,所以,大陽宮傳人此舉,引起了所有人族知情者的憤怒!


    此刻,五行星上,長生尊者戰敗的消息如同颶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顆星球。而這座酒樓中的話題,也同樣在這顆星球的其他地方上演著。幾乎所有的修煉者都知道了長生尊者被暗算的消息,打抱不平的怒罵聲在不同的地方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在宇宙星空另一處生命星球,聖猿祖星。


    這是一片黑色的山脈,綿延數百裏。山脈並不高大,泛著懾人烏光,猶如一條黑色巨龍,在這裏橫亙了萬古歲月。這裏,是祖星上,某一聖族的領地。山脈周圍三萬裏,但凡有點靈智的生物,都知道這片不高的山脈,有著難以形容的大恐怖。


    此刻,正值深夜。


    “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啊!大陽宮!你們,找死!”萬籟俱寂的山脈,兀的傳出了一聲憤怒的巨吼。這道吼聲震動了山脈,震散了天上的雲彩,讓皎潔的月光得以投射下來。


    一道寬約百丈的金色光柱從山脈某處衝出,帶著奪目光芒刺穿夜色,射向宇宙深處。隨後,一道人形生物從山脈中走出,這個人型生物昂首望天,身形迎風暴漲。


    很快,他的身形變得和這座山脈一樣高,他怒吼著,手持一根神金鐵棒,鐵棒搖曳著萬丈霞光照亮了黑夜,也攪動了千裏風雲。


    月光下,千裏之內被驚醒的生物,看著遠處月光下那偉岸的暴怒的身影,感受著那道身影上傳來的驚人威壓,它們無一不顫顫驚驚,恐懼地跪伏在地。


    感受到了這股可以掀翻山脈的能量,山脈內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你在幹什麽?”


    “住手!”


    一道道人形生物身形掠出洞府,驚疑地看著那道揮舞著鐵棒的暴怒身影。


    “你想將這裏毀了嗎?”


    “他已入魔,快速稟報族長大人。”


    山石不斷碎裂,暴怒的身影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他隻是一個人族,且已然隕落,我知你們是兄弟,但這個時候,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衝動,在這個時候我們隻能自保,別的事,我們有心無力!”這是一個身高三丈的金色猿猴,看著不遠處高大的黑色身影,他語氣低沉。


    “你,還是不同意我去?”黑色巨猿收手,泛著金色霞光的鐵棒用力往地上一杵,整片山脈頓時又顫了三顫。


    “我們,在你身上付出了太多,所以,不允許你冒這個險。”金色猿猴依舊語氣低沉。


    “你們不就是看中了我的這身力量嗎?再有,你們,又為我做過什麽?”黑色巨猿撇嘴。


    “總之,你不能走!”


    “我對我兄弟有感情,對你們,一點感情也沒有。如果我們不是同族,這裏,我一點留戀也沒有。”黑色巨猿怒極反笑。


    “你被憤怒衝昏了頭,還是等你清醒下來再說吧。”聽到他不含感情的話,金色猿猴搖了搖頭,一臉惋惜。


    “就憑你,還留不住我!”黑色巨猿說完,鏗鏘一聲,拔出了插在地上,散發著萬丈霞光的金鐵棒。


    “我是留不下你,但也不能容忍你犯傻事。”金色猿猴臉上惋惜之色更甚,“請,十五祖!”


    他話語聲剛落,震天動地的轟隆聲傳來,這片黑色山脈的某處突然裂開,金色霧靄徐徐從中升起,一尊金色的身影從中緩緩顯露出來。


    那是一尊金色老猿,麵容無比蒼老,骨瘦如柴。


    在這道身影顯露出來的刹那,山脈各處站著的身影,包括那金色猿猴,這一族的族長,都同時跪拜了下來。


    黑色巨猿眼瞳微縮,卻也不敢造次,在半空中躬身,但並沒有行跪拜之禮。


    “小,家夥,你,出世了。”


    骨瘦如柴的老猿依舊呈盤坐狀,甚至眼睛都沒有睜開。他輕輕開口,聲音嘶啞,幾百年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我認得你。”黑色巨猿沒有迴話,隻是看著那道蒼老身影,手中鐵棒不自覺抓的更緊。“你也想把我留住嗎?”


    “你覺得呢?”老猿不答反問,同時睜開了眼。瞬間,金色光芒爆閃,耀的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十五祖,強大到匪夷所思。不愧是我們族最強的那幾人。”這片山脈中,此刻所有的聖猿族族人,都在那位老聖猿的氣息下,戰戰兢兢。


    黑色聖猿眼珠轉動,不再多語,滿身黑發此時散發出金光,他欲破空而去。


    山脈中,那盤坐的金色巨猿似是看穿了他的動作,隻剩皮包骨的手臂金光大盛,恐怖的氣息撕裂了空間,他施展了法天象地之法,抬手向前壓來,天空頓時被這隻手臂覆蓋,那隻黑色聖猿再也無法走脫。


    “你是。。那位的後人,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不過眼下宇內動亂,你還是進入祖地安靜一段時間吧。”


    輕歎聲傳來,這片山脈恢複了寧靜。


    三十年後。。。。


    這是永際市dc區的一片家屬院,建於上世紀二十年代,青磚白灰的獨棟建築,屋頂有些典型的西方風格。


    鐵柵欄上的黑漆在歲月的力量下已經全部剝落,用手撫過留下滿掌鐵鏽。地下的鬆針和黃葉已經鋪了厚厚一層,腳踩上去沙沙作響。


    已是深冬,高大的青鬆和茂密的常葉青還是為這片荒涼的地方保存了一絲生機。


    胳膊粗的鐵鏈將鐵條大門鎖住,是的,鎖芯也已經生鏽。透過鐵門向裏望去,目光穿過白樺樹間的林蔭小道,落在了最裏層那棟三層高的青灰色建築上,方形煙囪最上節已經掉落,建築物上那幾個窗戶上的玻璃也都十不存一,整坐房子破敗不堪,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以前的種種在他眼中閃過,他感覺一陣恍惚。片刻後他一聲輕歎,抓起貼門上的鐵鏈,掌心微微發光,鐵鏈旋即被熔斷。


    “喂,你是幹什麽的?”就在此時,一聲輕喝從不遠處傳來,兩個守衛快速向這邊跑來。


    他一怔,看了看手中的鐵鏈,從剛才迴憶狀態中醒轉,搖了搖頭,沒有為難跑來的那兩人,虛空波動間,他從原地迅速消失。


    “這。。”兩名守衛猛的頓住腳步,當時就傻了眼。其中一名守衛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你,剛剛看到了嗎?”


    另一名守衛也呆若木雞,木然點了點頭,喃喃道,“你說,他是人,還是鬼?”


    “別管了,趕緊走吧,這裏多年沒人來了,我看也有些邪乎,這地方以後咱兩還是少來吧。”另一人點頭,兩人真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逃迴了警衛處。


    荒院內,房間中,虛空波動,李長生的身影浮現而出。


    透過窗戶看著遠處兩個逃亡似的身影,他麵無表情,平淡無比。沒有去為難他們,更沒有解釋。他們隻是兩個凡人,他不想惹出太多麻煩,沒有必要去驚世駭俗。


    轉過身,他靜靜打量著這個曾經屬於他的地方,書架,茶幾,燈罩,衣櫃,所有的一切都已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他眉頭微皺,一揮衣袖,柔和的風無處不漏的卷起所有的灰塵,被吹出了隻剩下窗柩的屋外。


    有個從來都抓不到鬼的小道士還俗了,結婚這一天,師兄弟們沒有一個到場的。全城的鬼卻都聚在了婚禮的上空,想替這個總是心腸很軟,碎碎念很嘮叨,最後卻娶了個小狐狸的小家夥擋一道雷劫。畢竟人妖殊途,可是那天啊,晴空萬裏,什麽都沒有發生。


    但讓小道士,小狐狸,乃至整個神啟城數萬鬼魄都不知的是,那一日的神啟城上,靈陽界外已是一片雷澤汪洋。


    無盡星空中,在雷海和靈陽界五行星之間,一行數人正靜靜等在那裏。為首一人須發皆白,麵容紅潤看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跡,發髻上插著一根銀色的玉簪。他目視前方手負身後,一襲天藍色道袍在星空中無風自動。


    正是小道士的師傅。


    “師傅,他來了。”


    老道身後,有著一位同樣身著天藍色道袍,紮著發髻,麵容剛毅的中年道士盯著前方越來越近的雷澤之海,輕聲自語:“也不知道小師弟這次這劫,躲不躲得過了。”


    “大師兄,小師弟他,他一定會無恙的。”


    聽見身後三位師弟的話,麵容剛毅的中年道士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輕輕搖了搖頭似是想要說些什麽時,眼角卻不自覺掃向身前,那雖然身軀佝僂但卻依然堅挺的背影,到了嘴邊的話便慢慢咽了迴去。“是啊,他一定會無恙的。”看了眼身下的五行星,他的目中白芒閃過,似是透過了雲,透過了霧,透過了神啟城上那一片灰色的靈魂之牆,看到了那一對挽著手笑的幸福的一對戀人。


    將目光從那個從小帶到大此刻正笑的開心的孩子身上收迴,他的眼中閃過最後一絲溫柔,“小師弟,你真的很不錯。大膽的去結婚吧,一切,有我們。”


    喃喃完了這句話,他抬頭,盯著遠處的雷海,目光逐漸淩厲。忽的,他腳踩玄妙步伐,帶著藍虹奔向雷海。


    可,似是察覺出了他的動作,雷海中兀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手指長約千丈,紫色雷電炸裂間,隱約可見其上指紋。


    這手指迎著中年道士,在星空中與其相遇,中年道士騰挪閃掠,不斷祭出法器,瞬息間已與雷電手指交戰百次。


    “咚。。”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響在本該無聲的星空中響起,中年道士頓住了身影,紫色手指似是有感,也懸浮在虛空中不動。


    “咳。。咳咳。。”中年道士長發淩亂,用破碎的袖口胡亂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通紅的雙目迴頭看了眼遠處正在奔來的師傅,以及師傅身後的五行星,“小師弟,第一劫我幫你擋下了。新婚,快樂!”哂然一笑間,他提著最後的法器,半截藍劍躍向了紫色手指。


    “嗡。。”刺目的光芒閃過,中年道士與紫色手指同時消失不見。


    “凡兒!”


    藍袍老者頓住奔來的身影,楞楞看著中年道士陸凡消失的地方,他握緊了手,內心陣陣刺痛。努力將顫抖的身軀轉過,他盯著不遠處的雷海,目光通紅咆哮道。


    “不滅雷皇!”


    聽到這響徹星空的咆哮,雷海深處雷浪翻滾,紫光迸射間,一道雷電化成的人影走了出來。


    他身高六尺,身材雄壯魁梧,粗狂的方臉上盡是濃密的絡腮胡,寬闊的額頭間有一道紫色閃電印記,正是掌管靈陽界天劫的雷電使者,不滅雷皇。


    “吾,掌管雷劫天刑,代天行道,當鎮殺一切逆天叛世之人。況,人妖人鬼人獸殊途,他已觸犯天條,我定然要將之鎮壓。”


    不滅雷皇眸光開瞌間,無盡雷光流轉,他的語氣極其冰冷。


    “哼,別在這給我裝神弄鬼,這世間不平之事還少?他還是個孩子,你對我有不滿對著我來便是。九顆雷靈珠你已得到其六,你若想要剩下的三顆我送給你便是,但你何以對我弟子大動幹戈?”老者怒視不滅雷皇。


    “夠了!若不是因為你,我早已經融合九顆雷靈珠成為正牌雷電使者,是你,讓我苦熬四萬餘年,受到業火使者他們極盡嘲諷。顧長生,本皇今日還明擺著告訴你,你那大徒弟死也是白死,還有你那正在成親的小弟子,本皇今日還偏不讓他得逞。”不滅雷皇似是被說到了痛處,粗聲將道袍老者顧長生打斷。


    “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怒到極致的顧長生一聲曆嘯:“我徒,結陣。”


    看著顧長生身後那三位應聲而動的弟子,不滅雷皇放聲大笑,“就憑你們幾個,還妄想攔住本皇?癡人說夢!”


    “那麽,加上我們幾個呢?”


    話語聲飄來,不滅雷皇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衣襟袖口用金絲繡著雲紋的中年人兀地出現在場中,背著手背對著不滅雷皇,緩緩走到顧長生身邊站定,不滿地怒瞪了他一眼,道:“老東西,這麽大的事也不給說一聲,一個人前來送死?”


    看著突然到來的人,顧長生沒有說話,隻是用力拍了一下來人的肩膀,通紅的雙眼閃過欣慰之色。


    “你是誰?”不滅雷皇粗獷的聲音傳來。


    聽到他的話,黑袍男子才緩緩轉過身來,盯著不滅雷皇,一字一頓,“五行星,碧落宮,造化聖者,洛啟元。”


    “哼,兩個聖人三個偽神又能翻得起什麽風浪,在本皇麵前依然有如螻蟻。”不滅雷皇聽到來人的話,一臉不屑。


    “不好意思,你還,未成皇。”就在不滅雷皇話音剛落間,一道冰冷之聲由遠及近。


    “五行星,流光王朝,太初聖者,畢洛璃。”來人身著五彩神衣,一團光暈將她麵容籠罩,從輕靈的聲音中便可以得知,這是一位女子。不過這位女子的語氣,確是十分冰冷,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


    見到她來,顧長生不自覺退後兩步,與她拉開距離,唯有一旁的造化聖者洛啟元陣陣苦笑,好像知道這兩位曾經發生過一些什麽。


    不待他多想,又是一道神光在幾人身前落定,這人一來就大大咧咧的罵開了,“我聽有人給我傳音說我妖族女婿被人欺負了?是誰?是不是你們幾個?”


    來人頓住身影,待的神光散盡指著幾人就破口開罵。


    “我丟,青雲聖者顧長生,造化聖者洛啟元,太初聖者畢洛璃,還有三個偽神小家夥,你們怎麽都在這?”。


    看著一臉茫然的來人,青雲聖者顧長生無奈搖了搖頭,“阻礙你妖族女婿完婚的禍首就在你身後,你看看吧。”


    來人聞言,將頭扭了過去,當看到不滅雷神以及其身後的一片雷電之海,他的腿就不自覺發顫。眼珠唿嚕一轉,他色厲內茬道,“老夫,五行星鳴岩洲妖族大長老,人稱神龍聖者敖勁夫!哼哼,怕了吧。”


    神龍聖者敖勁夫身後,看著裝模作樣的老龍,幾人真恨不得用自己的鞋拔子來量一量這老龍的臉盤子有多大。


    沒有意外,老龍也走到了顧長生身邊。“喂,老東西,咱以後可就是親家了啊,別冷著一副臭臉,今兒要能活下去改天請你去我妖族喝好酒去。”


    聽到他的話,幾人無奈的同時,也暗暗佩服這老龍的豁達,也隻有妖族這成了精的老龍,才有如此心境看淡生死吧。


    “哈哈,老龍說的對,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如此才符合我等修士之意境嘛,當殺則殺,當愛則愛豈不美哉?”


    輕柔笑聲在場中響起,語氣之動聽令人如沐春風。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場中,顧長生敖勁夫甚至不滅雷皇都沒能看清來人是怎樣出現的。


    來人身穿明黃鶴袍,一頭長發隨意披散在腦後,垂下兩縷在兩鬢,手持一根一尺翠綠玉笛,劍眉皓齒,目若朗星,端的是一副俊美。


    可與來人形象不符的是此人身後,星空空間竟然在不斷碎裂又不斷愈合,一絲絲黑色裂縫深邃的令人心悸。


    看到這一幕,之前神色平靜的不滅雷皇臉色終於起了變化。陰沉著臉,他咬牙道,“東方聖墟,逍遙劍神!”


    “嗬嗬,沒想到你竟然認得我。”看著麵色陰沉的不滅雷皇,逍遙劍神笑嗬嗬道。


    “哼,我觀你身周氣息紊亂,想必你已踏破那一層桎梏了吧?”沒有理會他,不滅雷皇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不才,三日前剛剛有所領悟。”還是笑嗬嗬的語氣,逍遙劍神笑眯眯答道。


    “果然。哼,還未鞏固境界就敢前來送死,區區半步皇境又當如何,先滅了你們再說。”話音剛落,不滅雷皇不再廢話,馭著雷澤向幾人撲去。


    九天之外,一場守衛之戰拉開了帷幕。但是,這一切,城裏的小道士不知。


    沒有人知道那場戰鬥到底有多麽慘烈,人們隻記得從此的祖巫山上,再也沒有了那個玉清觀。從此的修道者中,再也沒有了不滅雷皇。東方太虛從此在世間沒落,遙遠的鳴岩洲妖族中,永遠沒有了大長老。同樣,靈陽界中,再也降不下雷道天劫。


    許多年後,小道士帶著小狐狸再一次迴到了玉清觀。以往神光籠罩的觀門這次自動為他們打開。


    一道光芒從破碎的神像中掠出,隱入小道士眉心,將當年的一切都盡數告訴了他。


    三天後,幾個墳塚立在了道觀前,墳前隻有一個石碑,其上記載了這樣一段話。


    “這世上,如我這般隻有一個。你們不過是怕我難過,給我時間讓我忘記。你們隻對我笑過四次,一次好玩,一次憐憫。另外兩次,一次生離,一次死別。如果你們突然消失,抑或從來沒有迴來過。你們留給我的刹那光芒,也可以燃盡我的一生。”


    小道士與妻小狐狸。《影後別撕我脫》《全能影帝》《跳舞城的王》


    簡介:從東南亞歸來,窮困潦倒但卻身懷絕技的李長生,因雨夜意外救下了一位娛樂圈的頂流,從而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從此,命運的年輪開始緩緩轉動....


    依靠過往的經曆,他迅速從娛樂圈崛起。橫空而出,震動全網。


    不僅被各大電視台邀請,參加種種綜藝。更是得到了無數頂級大導演的青睞,合約不斷,各項大獎拿到手軟。


    他走到哪裏,都有無數女粉爭相將他包圍,其中更是不乏一些頂流影後。


    “天啊,那是影帝李長生嗎?真是太帥啦...”


    一個國際電影節的發布會上,李長生剛剛走出會場,立時引來一片女性尖叫。


    “快放手,李長生是我們大家的,任何人都不許私自占有他!”


    “對,沒錯。”


    會場外,諸多女性粉絲簇擁在一起,雙眼綻放綠光,死死的盯著幾個挽著李長生臂膀的影後,恨不能把她們吃了。


    像李長生這種隻能在幻想裏出現的男人,不能夠被任何一個女人獨占,他是完美的,優秀的,是所有女性的夢想。


    “大唿小叫什麽啊。”紅毯上有幾位影後爭相挽著李長生的臂膀,斜昵著那些瘋狂的粉絲,嘴裏不屑的嘀咕,同時在媒體麵前她們就忍不住對李長生開始上下其手了。


    而李長生則是嘴角帶著一絲無奈,邊擋著閃光燈的拍攝,邊拍開身上那些纖細白皙的嫩手。


    “別,別撕了,我脫。”


    大綱:


    從龍國一個神秘組織退役歸來的李長生因不適應這個變化飛速的世界,很快花光了積蓄,為求生計不得已應聘成為了一個小區的保安,月薪僅有四千元。


    在一個醉酒的雨夜,他意外救下了一個神秘女子,後來才知道,那女人竟是震動整個娛樂圈的影後,林詩瑩小姐。


    為表感激,林詩瑩將李長生聘為了貼身保鏢,當下在整個娛樂圈都引起了一陣轟動。


    人們不管在哪,總能看到衣著靚麗,如明月般璀璨的林詩瑩身旁,那個笑容玩味,舉止輕佻的男人,不明白高貴優雅的影後林詩瑩為何會聘請這樣一個人做自己的保鏢。


    甚至還有媒體為此發表了一篇文章,標題為:美女與野獸,迅速成為了整個娛樂圈的笑談。


    然,看到李長生身上隱藏的特質的林詩瑩卻並沒有受到任何輿論的影響,仍我行我素,不管去哪裏都要帶著這個保鏢。


    不負她所望,這個衣著邋遢,言語輕佻,行為散漫的男人很快憑借著自身天賦,從娛樂圈橫空而出,光速打了所有人的臉。


    跳舞節目,李長生憑借過人的理解,將自身武技與當代舞蹈融合,創作了一套全新的舞蹈,一舉驚豔全場,被迅速傳播,引得無數人爭相模仿,被譽為龍國當代的舞王。


    野外生存節目,十數位頂流匯聚野外,在鏡頭前衣著光鮮的他們在這裏居然丁點的生存技能都不曾具備,磕的嗑,傷的傷,抱怨連片。而李長生卻像是來到了自己的主場,依靠過硬的生存技能,順利帶領影後林詩瑩完美的完成挑戰任務,那些生存技能更是技驚全場。連野外生存專家埃德斯塔福特與貝爾格裏爾斯都不遠萬裏前來龍國向他請教生存技能。


    軍演節目,李長生更是如魚得水,戰術,體能等等項目他總是一馬當先,出色完成,比武環節更是一人擊敗十位武警戰士,驚得一位戰區領導嘉賓都忍不住向其拋來了橄欖枝。


    在綜藝節目大放光彩的他也迎來了各大電影導演的爭相邀約,諜戰片,愛情片,動作片,喜劇片等等等等,他總是能夠憑借出色的演技,征服劇組與觀眾,數次獲得影帝稱號,各項大獎更是拿到手發軟。


    最終,他在娛樂圈開創了一個屬於他的時代,更是帶領龍國娛樂圈走向了世界,其名號甚至比羅溫艾金森還要響亮。


    正文:


    初秋下著細雨的夜已有些許的濕冷,滿目絢爛的霓虹處處映襯著上海這座城市的繁華。


    臨靠外灘的一間酒吧裏人聲鼎沸,震耳欲聾的電音直穿心靈,催化著人們體內的酒精,酒吧內的氣氛十分熱烈。


    裝修豪華的衛生間內,一個身穿破舊皮衣的男人站在小便池前,偏仰著頭叼著煙,不多久,隨著身軀一陣抖動,男人這才提起褲子,晃晃悠悠地離開。


    穿過昏暗的走道,男人重新迴到了吧台。


    “小老弟,再來一杯。”低沉的聲音傳來,男人看著吧台內的酒保,打了個酒嗝喊道。


    在刺眼的鐳射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頭發亂糟糟,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


    他下身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灰色休閑褲,上身穿著一件褐色的老皮衣,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而最讓人無語的是,他的腳上套著的,是一雙老bj布鞋,兩雙鞋麵不僅破了幾個洞,更離譜的是其中的一隻連腳後跟都沒了。


    他坐在高腳椅上,翹著二郎腿,那隻沒了後跟的布鞋就像一隻拖鞋一樣,掛在他的右腳,搖搖晃晃,看著周圍的人紛紛退避,用厭惡的眼神不時掃視著他。


    酒保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他並沒有像周圍的顧客一樣,對這個男人流露出厭惡,反而熟練地調配了一杯好酒,推到男人麵前,笑著道:“李哥,接著聊,那你是因為什麽迴國的?”


    李長生,男人的名字。酒保熟悉的語氣,仿佛二人已經認識了好久一樣。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李長生已經連著兩個月光顧這間酒吧了,每晚必來,從不間斷,因此也就與這小酒保相識,慢慢的也就認識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小酒保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樣簡單,他不經意間的一些談吐,更讓小酒保覺得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邊境那邊太亂了,我做錯了一些事情,被人...”說到這裏,李長生被糟亂頭發掩蓋下的眼角閃過一絲精芒,像是想起了一些什麽,瞬間閉口不談。


    “被人怎麽了?”小酒保好奇。


    李長生搖頭,任小酒保如何詢問,他都是不再多說一句話。


    “老弟,給我來一杯...那個什麽小鳥伏特加。”


    很快,李長生便從那種迴憶的狀態中醒轉,將空酒杯向前推去。


    “哈哈,老哥,終於想喝啦?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相信我的手藝,這款酒現在在網上很火的,我給你調一杯你嚐嚐。”


    聽到男人的話,那小酒保當即哈哈一樂,他已經向李長生推銷過好幾次這個酒了,但李長生從沒有一次點過。


    或許是因為李長生身上有著什麽氣質吸引著這個小酒保的緣故,小酒保十分喜歡他,當下給他調了滿滿的一杯,見李長生仰頭欲喝,他當即攔住,神秘兮兮從吧台下拿出了一個小碟,裏麵居然是一根小黃瓜。


    看著他眼中的疑惑,小酒保湊上前,眨巴著眼笑道:“這款酒搭配這酸黃瓜那才有夠勁。”


    李長生無奈,心中暗歎這才離開幾年,時代的發展就已如此之快。


    隨著酒的入口,濃烈的辛辣頓時直衝腦門,一股熱流灼燒著他的喉嚨,他的臉色瞬間潮紅了起來。


    “吃一口黃瓜試試。”酒保笑看著他。


    將信將疑的咬了一口,鹹酸的味道立時占滿了口腔,與強烈的酒精融合在一起,竟讓李長生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新奇感覺。


    “呢不呢?”小酒保笑問。


    “什麽?”李長生不解,他出國太久,著實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厲不厲害?夠不夠勁?”小酒保一怔,旋即笑著為他解釋。


    點點頭,微醺的他直接一拍吧台,豪爽喊道:“再來三杯。”


    見有人喜歡自己的傑作,小酒保像是遇到了知己,心中更是對李長生升起了強烈的好奇。


    夜色漸深,路上的行人與車輛逐漸稀少,但這間酒吧卻是更加熱鬧了起來,隨著越來越多的酒精進入體內,人們的本性也逐漸顯露了出來。


    有的趁著酒意,跑上了舞台,肆意地扭動著身子。


    有的滿麵通紅,趴在酒桌上玩著遊戲,手裏的骰盅搖的跟個撥浪鼓,內裏的骰子卻早已不知甩到了哪裏。


    還有的男女鬼鬼祟祟,溜到了角落,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深夜的酒吧,雖然嘈雜且亂,但不可否認,這裏的確是一個釋放壓力,享受快樂的好地方。


    最起碼,這裏可以讓人們暫時忘卻生活中的煩擾與壓力。


    數杯伏特加下肚,李長生已經有些醉意了,他沒有再跟那個小酒保交談,而是靠著吧台,靜靜俯視著酒吧,聆聽著每個人的交談,欣賞著荷爾蒙爆發之後的眾生之相。


    這時,落地窗前一個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女人,一張精致的臉孔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鬱,看著窗外的細雨飄落,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


    這是李長生第三晚看到她了,她總是獨自坐在那個角落裏,喝著那杯永遠不變的馬提尼,大大的眼珠中似乎隱藏著一個深深的秘密。


    她像是一朵美麗的玫瑰,高貴典雅,身上流淌的雍容華貴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看出她的心事重重,李長生心中泛起某種波動。不過他並沒有被酒精揮發出的欲望支配,而是起身,踉蹌走向了衛生間。


    當再次從衛生間走出的時候,那個美麗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跡。而他則將最後一杯酒喝完,對著酒保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這裏。


    夜晚的外灘十分美麗,霓虹閃爍,迷人的夜色令人沉醉。


    綿綿細雨還在不斷飄落,李長生順著江邊漫步,濕腥的江風拂過臉頰,看著遠處高樓大廈上的燈光秀,別樣的景色竟讓李長生都升起了一絲莫名韻味。


    作為國際一流大都市,這座城市繁華的令人咋舌,盡管已到深夜,外灘的人卻依舊不少,熙熙攘攘,拿著手機拍攝著美麗的夜景。


    “還是祖國的美女多啊,看上去都順眼,比東南亞那些猴子強多了。”李長生緊了緊身上破舊的皮衣,猥瑣的眼神到處亂瞄,盯著那些衣著暴露的美女看個不停。


    目不暇接看了好一會,直到最後有些審美疲勞了,他這才扔掉手中的香煙,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沒有人知道,李長生其實曾經服役於龍國一個極端神秘的組織,被派往了東南亞執行某個任務。


    但在一次行動中因為犯了一個極其嚴重的錯誤,導致他不得不被強製退出,開除並被遣送迴國。


    其實組織並不想拋棄他,最起碼他也曾為龍國出過許多力,退出後按規定,應該給他安頓好後事與工作安排。但實在因為他犯的錯太大,功過相抵,組織上隻能做出了不賞功也不罰過的決定。


    遣返迴國的時候,他已經囊中羞澀了,迫於生計他隻能自己找了個小區保安的工作,月薪僅有四千多元。


    雖然錢少,但已經足夠他吃喝了,更何況這份工作還管住,盡管是集體宿舍,但對他來說卻已經殊為難得了。


    昏暗的路燈下,李長生哼著小曲,躲著地上水漬疾步前行的時候,一道香風突然從拐角處襲來,與躲避不及的李長生當下撞在了一起。


    “砰...”


    “哎呀...”


    沉悶的碰撞聲帶著女性的驚唿同時響起,李長生被撞了一個趔趄,差點坐在了地上。


    “我靠大姐,你走路不用眼睛啊。”他揉了揉吃痛的胸口,不滿地向著前方看去。


    那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職業裝,長長的頭發淩亂披在腦後,不施粉黛的臉看上去格外的精致,此時正微彎著腰揉著膝蓋吸著冷氣,富有靈氣的大眼緊緊盯著李長生。


    “是你!”


    待看清女人的麵容後,李長生眉頭一挑,驚訝道。


    “你...認識我?”一聲動聽的聲音傳來,女人蹙著眉頭,上下打量著李長生,眼中泛起一絲疑惑。


    “在酒吧見過你幾次。”李長生摳了摳亂糟糟的頭發,看著麵前的女人道:“你怎麽了,慌不擇路,大晚上的怎麽還不迴家?”


    女人並不想與這個陌生人多說,正欲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來時的小巷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當下麵色一變,看著李長生急促道:“你可以幫我個忙嗎,送我迴一品公園,我會好好謝謝你。”


    李長生聞言,看了看手表,有心想要拒絕,但抬頭看到女人眼中的哀求之色時,他最終還是心軟了,點點頭,道:“好吧,誰讓我這個人這麽熱心腸呢。”


    看著女人沒有動作,他轉頭疑惑道:“走啊,不是送你迴什麽公園嗎?”


    “我,我膝蓋剛才好像撞你撞傷了,走不了了。”女人抬起頭,蹙著秀眉略帶痛苦地小聲說道。


    “喂喂喂,碰瓷啊?你可別往我身上推啊,是你撞的我,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李長生後退幾步,做出一副隨時要跑路的樣子。


    “我又不訛你,你怕什麽。”看著他謹慎的樣子,那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一刹那的風華把李長生都看呆了。


    “別愣著了,他們快追來了,你...背著我。”刹那的笑容之後,女人立馬又恢複了平靜,向李長生招手,眼裏明顯能看出一絲難為情。


    “我...背著你,這...不好吧?”


    麵對這麽一位絕色美女的突然邀請,哪怕一向厚臉皮的李長生都不覺麵色一紅,他曾縱橫東南亞,執行過許多常人難以接觸的任務都不曾皺過一次眉頭,可今天麵對一個女人時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哎呀,快點,一個大男人怎麽扭扭捏捏的。”見他依舊不動作,那女人先急了,捂著右腿一瘸一拐地走來,徑直朝李長生的背上趴去。


    馨香傳來,李長生隻感覺後背一個柔軟的物體壓在了自己的身上,當下一個激靈,嘴裏不知咕噥著什麽,心一橫,就將雙手向後抱去,托住了女人的身體。


    “哎喲,嘖嘖,我看到了什麽?上海林氏集團的董事長千金竟然深夜不迴家,與一個小流氓卿卿我我勾肩搭背,這可真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啊。”


    “是啊,沒想到平日看上去那麽清純高雅,背地裏居然玩的這麽花啊。”


    “哈哈,我很想知道要是明天這件消息傳出去,林耀天那個老家夥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正在李長生背著女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四個身穿西裝的大漢突然從黑暗中閃出,將李長生二人團團圍住。


    聽著幾個大漢嘴裏傳出的汙言穢語,李長生背上的女人麵色頓時清白交接,咬著銀牙憤怒道:“江家的狗腿不要胡說。”


    “是我們胡說嗎?事實就在眼前,林詩瑩小姐還想狡辯什麽嗎?”一個大漢嘿嘿笑道。


    聞言,林詩瑩麵色一黯,她知道此時解釋什麽都是多餘,江家本來就與她們林家不對付,剛才更是為了躲避他們才不小心撞傷,眼下被捉到,他們更是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肯定會竭力為她抹黑。


    她已經能夠想到,明天的消息若是傳開,將會為他們家族引來什麽樣的輿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感受著身後女人身軀傳來的顫抖,李長生冷笑一聲,邊安慰著後背的女人,邊邁動腳步準備離開。


    他並不知曉他們的恩怨,也不想知道。隻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這個女人,那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這並不是他英雄救美品德高尚,而是在那個神秘組織中長期受到的熏陶所致。


    看著兩人想要離開,幾個大漢齊齊上前一步,其中一個看著李長生,厲聲喝道:“小子,不管你是什麽來曆,不要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識相的趕快把那個女人放下,我們給你一條活路。”


    “讓開。”


    淡淡的話語傳來,李長生並不理會他們的威脅,依舊自顧自向前。


    “好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在上海,還沒有誰敢惹我們江家。”另一名壯漢麵露狠戾,直接來到李長生麵前,擋住了他的腳步。


    氣氛頓時冰冷了起來,看著幾個麵露兇光的大漢,林詩瑩因為害怕,雙手緊張地抓著李長生的肩膀,因為用力,修長的指甲直接將李長生的肩膀抓出了血痕。


    她咬著紅唇,內心掙紮了好一會,才緩緩鬆開了玉手,輕輕拍了拍李長生的肩膀,神色黯然道:“放我下來吧,他們追的人是我,不要因此連累了你。”


    她說著,便晃動著柔軟的身子,想要爬下來。


    可是,李長生的手臂卻像是一柄鐵鉗,緊緊地箍著她,讓她無法掙紮下去。


    “看來你真想跟我們拚一下了,跟我們江家鬥你有那個實力嗎?”另一個壯漢見李長生依舊不為所動,冷笑著掰動手腕,就欲上前給李長生一個教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其他幾個大漢也都冷笑,在旁玩味地看著。


    “轟!”


    就在這時,李長生隱在頭發下的眼睛寒光一閃,他的身上突然迸射出一股極度冰冷的氣息,向前席卷而過,令人一陣戰栗。


    他將林詩瑩小心放下,臉色早已沒有先前的玩世不恭,而是嚴肅無比,看著林詩瑩顫抖的嘴唇,他輕聲說道:“放心。”


    話畢,他突然轉身,身體騰空而起,淩空一腳踢向那個大漢,身姿迅捷。


    那大漢身為江家的保鏢,經過千挑萬選才被選中,身手自是了得,見李長生淩空踢來,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被他快速壓下,冷笑道:“呦嗬,還是一個會功夫的小流氓。”


    嘴裏說著,他的手上卻是沒有含糊,抬起右臂想要阻擋,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一道巨力傳來,像是被百斤大錘猛掄了一下一般,那個小流氓看上去輕飄飄的一腳,卻蘊含著一股極度可怕的力量。


    隨著腳與頭的接觸,他隻來得及怪叫一聲,旋即身子像是一個沙袋一般,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他的叫聲戛然而止,口鼻溢血,躺在地上瞬間昏死了過去。


    “媽的,小王八蛋,你找死。”


    看到自己的人受傷,剩餘的三個大漢頓時發狂,怒吼著向李長生衝來。


    “我找死?”李長生嗬嗬一笑,眼裏閃過一道寒光。腳下一閃,他就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步伐,瞬間出現在了一個大漢身前,抬手就抓向了他的肩膀。


    “什麽!”


    那名大漢瞳孔緊縮,他根本就沒看清李長生是怎樣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明明剛才還有四五米的距離,怎麽一閃就到了眼前了。


    大漢眼睜睜看著李長生的手落在自己的肩頭,瞬間感覺那裏一沉,像是一塊巨石壓落,他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但卻發現根本無用,那隻手掌像是一把鐵鉗,牢牢地將他肩膀鎖住,並越來越緊。


    “放手!”他怒吼一聲,抬起拳頭就欲向李長生腦袋砸去。


    可李長生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右臂微微用力,竟直接將他提起,旋即在剩餘兩人與林詩瑩驚駭的目光中,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像是掄麻袋一樣的姿勢,將他狠狠往地上拍去。


    “啪...”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響,大漢的整個身軀與堅硬的瀝青路來了一個十分親密的接觸,他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就那樣直挺挺昏死了過去。


    看著僅出了兩次手就幹脆利落解決了兩個自己的人,剩下的兩個江家大漢早已嚇破了膽,如此身手還是人類嗎?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鬼。


    看見李長生向他們走來,兩人腿肚子都在發顫,厲聲喝道:“別,你別過來...”


    可是,李長生怎會聽他們的話,嘴角呡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行進的身軀突然加速,瞬間來到二人身前,探出手抓著二人的脖頸,然後輕輕撞在了一起。


    “咚...”


    兩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脆響,兩顆頭顱相撞在一起,旋即眼前一黑,兩人便失去意識癱倒了下去。


    “你沒事吧?嚇呆啦?”


    幹脆利落解決掉幾人之後,李長生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臉上的嚴肅與冷酷之色瞬間消失,來到林詩瑩身前,晃了晃手笑著道。


    看著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兩幅麵孔,林詩瑩下意識搖了搖頭,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大漢,她的胸膛微微起伏,臉色蒼白,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醒轉過來。


    一個人,隻用了幾個唿吸,就輕鬆解決掉了江家的幾個保鏢打手。


    尤其是李長生不經意間展露出的那種戰鬥方式與速度,更是讓林詩瑩吃驚,她身在這個位置,什麽沒有見過?


    不過李長生剛才的行為,卻差點顛覆了她的認知,她覺得那幾乎已經不是人類能展現出來的力量與速度了。


    “沒事了那就走吧。”李長生嘿嘿一笑,並不知道林詩瑩在想些什麽,神情又恢複了那種玩世不恭。


    “哦,哦。”幾乎是下意識的,林詩瑩抬起玉臂,任由李長生將她托起背上,走向了巷外。


    “一品公園怎麽走?”


    一路上,林詩瑩幾乎沒有主動開口,一直是李長生不斷詢問她,兩人才得以走對路。


    直到看到熟悉的大門,林詩瑩這才從震驚中醒轉,她緩了口氣,輕聲道:“到了,放我下來吧。”


    “你行嗎?你的腿沒事了吧?”李長生將她放下問道。


    “好多了。”林詩瑩動了動腿,發現沒有那麽疼了,臉上浮現一抹感激,點點頭道:“謝謝你。”


    “應該謝的,應該謝的。”李長生很沒有形象的摳了摳鼻孔,一點也不客氣的點頭道。


    聽到他的話,林詩瑩一愣,旋即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看著這個不拘一格,行為輕佻的男人,她的心中竟升起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她,林詩瑩,林氏集團董事長林耀天的親孫女,自己還是上海電視台的三大當家花旦之一,是名副其實的台柱子。


    平日間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光環加身,認識的,相處的都是頂級名流,那些人在麵對自己時要麽恭恭敬敬,極盡讚美。要麽唯唯諾諾,小心謹慎。


    那些異性在自己麵前,無一不都想盡可能將自己最優秀,最儒雅的一麵展現出來,從沒有一個人像眼前的男人一樣,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與麵容,而是用最真實的形象對待自己,沒有絲毫做作與虛偽。


    這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抹好奇,覺得他真的與眾不同。


    “你叫什麽名字?”她眨動著大眼,看著李長生問道。


    “李長生。”


    依舊挖著鼻孔,抹向一旁的樹上。


    “長生?真古怪的名字。”林詩瑩蹙眉,也不知道是因為名字,還是因為李長生往樹上抹鼻涕的緣故。


    “今晚謝謝你,這是我的名片,你今晚救了我,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打這個電話聯係我。”她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李長生。


    “趕緊迴去吧,我也走了,拜拜,有機會再見。”接過名片,李長生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扁到了口袋裏,搖了搖手,徑直離開。


    “你...”


    看著走的幹脆利落的李長生,林詩瑩一怔,旋即憤憤跺了下腳,心中暗道這個家夥真是一個怪人。


    她還想著看李長生看到名片之後的驚訝表情,或者希望後者看在自己的美貌上能主動了解自己一些,哪曾想李長生並不像那些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古怪的家夥,希望你以後別來求我,哼。”看著李長生越走越遠的背影,林詩瑩狠狠揮動了一下秀拳,隨後轉身進了小區,刹那流露出的小女人姿態讓看門的保安都看直了眼。


    。。。


    一個破爛的小區地下室內。


    不足十平的房間內煙霧繚繞,三個年輕人正光著膀子抽著煙在打牌,某時隨著房門被打開,李長生從外邊迴來,經過幾人的身邊,頓時引來其中一人的注意。


    這是一個胖子,年紀與李長生相仿,理著寸頭,名叫王生,與另外兩人一樣,是李長生的同事。


    他看著李長生脫下外套,邊打出一張牌,邊猥瑣笑道:“你小子,今晚勾搭上桃花了吧?”


    “什麽桃花,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李長生明知故問,脫下襪子,換上拖鞋,來到牌桌前拿起一支香煙道:“戰績如何?誰贏了?”


    “別打岔,我都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這麽香,還這麽晚迴來,老實說,去哪裏了?”王生看著李長生,眼裏同樣流露出一抹猥瑣。


    “真沒有,你也知道酒吧那地方,燈紅酒綠什麽人都有,呆久了沾染點氣味很正常。”李長生並不承認,打著哈哈道:“行了,幾點了,趕緊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說完,也不理會幾人猥瑣的目光,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他是睡舒服了,可就是苦了幾個同為光棍的同事,一晚上都抓心撓肝,聞著那股香味無法入眠。


    ...


    一品公園,sh市最繁華的小區。


    公園深處,坐落著大大小小數十座別墅。


    這是一座占地上千平,恢弘大氣的別院,內裏曲徑通幽,栽種著來自全國各處的綠植,古樸典雅,景色盎然。


    別院的中心,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層別墅,此時在一層巨大的客廳中,氣氛十分的嚴肅。


    林詩瑩抱著一個碩大的布娃娃,窩在柔軟的沙發上,在她對麵坐著幾個中年人,當中有男有女,全都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瑩兒,你是說,昨晚是江家的人追蹤你,並差點對你動手?”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敲了敲手中的雪茄,看著窩在沙發裏的林詩瑩沉聲問道。


    “是的二伯,他們親口承認的。”脆生傳來,林詩瑩揪著娃娃上的毛絨,點了點頭。


    “他媽的,我看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江雲升這個老東西,肯定是為了外灘一號那塊地,想因此劫持瑩兒,逼我們妥協。”聽到林詩瑩的話,另一個中年男人一把踹翻了旁邊的紅木座椅,一臉戾氣道。


    “老三,你好歹也是掌握好幾家上市公司的人,這點定力都沒有,而且還當著小輩的麵,成何體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遮天之萬古妖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寫的很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寫的很棒並收藏遮天之萬古妖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