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早餐就意味著遲到的午餐,幾個人早晨吃的遲,於是女主人便把午餐時間相應的推遲。下午一點左右,飯桌上終於擺上了做好的飯菜,恰好,此時杜磊他們幾個正好從外麵迴來。喊了子光和清風後,大家便聚在一起吃飯。


    吃著吃著,門前突然走過一群神色匆忙的人們,接著,又陸陸續續走過一批又一批的隊伍,而且一次比一次急促,這讓屋子裏的幾個外來人不解。


    “有什麽事要發生嗎?”子光自言自語道。


    女主人聽到子光的話,解釋道:“這是一年一度的音樂節,每逢這時小島東邊的天籟大劇院都會聚集世界上最頂尖的音樂家和不計其數的音樂愛好者,可熱鬧啦!”女主人自豪的介紹道。可子光他們卻聽的目瞪口呆——這次的話怎麽和我們平時說的一樣?哎,不管了,少問點吧,要不然又不知道會添什麽麻煩。於是,幾個人信服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聽到有自己感興趣的音樂會即將在這舉行,清風很想前去一看,於是便對子光說:“子光,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啊!”子光爽快的答應了。


    其他人也覺得這既然是小島上一大文化習俗,就應該很有意思,也決定一同前往。


    晚上。


    為了能早點去看音樂會,清風請求女主人晚餐做的早一點。於是,在興奮和並不饑餓的情況下,幾個人匆匆吃了幾口,就飛奔了出去。


    杜磊、百靈和珂玥最心急,走在最前麵,而清風和子光則不緊不慢的很在後麵。與清風同行,身邊又沒有什麽其他人,子光覺得機會來了——向清風表白。


    鼓起勇氣並在心中想好台詞後,子光故作沉穩的說:“清風,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清風看了一下子光,平和的說:“嗯,什麽事?”


    時機到了!子光鼓起所有的勇氣決定用真心把最想說的一股勁全說出來。


    “其實,我”子光感覺自己的心跳頻率到了極點,鮮紅的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


    “哥!快走啦!不早了!”珂玥迴頭看到兩人走的太慢了,便喊了他倆。


    子光剛迸發出來的激情一下子被澆滅了,可無奈對方是自己妹妹,他也隻能壓住所有掃興和不滿平靜的說:“好,我馬上就來。”


    “我們快走吧。”子光轉頭對清風說道。


    “嗯。”


    說完,子光拉起清風的手小跑了起來,清風寵溺似的笑了笑。


    連走帶跑,大家喘著小氣來到了大劇院,可讓他們失望的是,這裏已是人這裏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放眼望去,滿是各種顏色的圓滾滾的人頭。但好不容易來了,大家可不願空手而歸,為了能一睹世界頂尖高手和美麗的大劇院,幾個人鉚足了勁往前擠,在逐個擊破了一個個人體城牆後,大家終於來到了前排。剛休息幾秒聲音響起,通知大家下一位歌手即將登場,請大家耐心等待。聽後,台下的觀眾都不再說話,彼此的心跳聲匯聚在一起向舞台湧去,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偶像的到來。


    所有人都盯著舞台,時間在一秒一秒中緩慢度過。


    焦急的等待三十秒後,歌手如變魔術般出現在舞台中央。見到自己的偶像,全場的觀眾立刻沸騰了起來,揮舞著雙手,舞台上飛舞著的七彩的燈光、震撼的音樂、動感十足的舞蹈以及美妙絕倫的布景充分激發了人們內心的躁動,觀眾們異常的興奮,有的尖叫,有的呐喊,有的隨音樂搖擺,用自己所能運用的一切詮釋著對音樂的熱愛,把激情拋向四周,浸染了空氣。


    沸騰的人群中隻有清風一人在佇立著,看到這一切,她隻覺得這表演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爛俗。她不理解為什麽這麽爛大街的表演形式和看似酷炫實則低俗的布景居然還有人捧場,或許唯一的原因就是這群觀眾是一堆沒腦子的腦殘粉。


    清風很想去挑戰一下這個人,“這麽沒水平的人都有粉絲,那我應該也會有”。此時的她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因為在這種場合下,她內心那股渴望被人關注、被人崇拜的欲望徹底迸發了出來,她覺得自己平時太愛隱藏自己了,那不是真正的自己,或許說,那不是全麵的自己。現在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好好表現自我,讓別人充分了解自己的機會。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太需要張揚了,太需要歡唿與掌聲。


    就在她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即將衝上舞台時,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拉住了她那猶如即將脫了韁的野馬的身體。


    “不行,我是唱古典音樂的,這樣的流行音樂我不太會,想在這種場合下用古典音樂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這顯然是做不到的。”


    考慮到這個致命的障礙,清風冷靜了下來,略帶失望的把雙手插進口袋裏,盯著地麵。


    周圍的人群在激情的湧動著,清風把所有的幹擾過濾掉,沉思著。


    不容清風多想,內心的衝動如蠕動的毛毛蟲般在清風的身體裏來迴不安的翻滾著,逼迫著她上台表演。於是清風轉變了一下想法,“盡管差距巨大,不過我可以嚐試一下,可以突破一下自己!因為音樂是相通的,我對音樂的了解還是比較深入的,雖然種類不同,但我可以嚐試一下,或許就能成功呢。”想到這,清風如癟了的氣球重新充滿氣般又自信了起來,覺得自己渾身是力量。


    自信與激情支撐起來的清風沒再多想,憑著對音樂的執著,清風毅然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麥克風,換了一身時尚的衣服,變了一副美豔靚麗的妝容,高傲的走上舞台,把音響的音量調到最大,然後朝著觀眾大叫了一聲,氣勢力壓主唱,全場立刻愣住了,驚訝的望著清風,見此,清風知道屬於自己的時刻到來了。


    清風就勢唱了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節奏極快的音樂,台下的觀眾都跟著唱了起來,到高潮時全場沸騰。聲音越來越大,越傳越遠,聞聲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到最後整個大劇院連空氣都無法正常流通。


    清風已經完全融入音樂中,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成功,她感到快控製不住自己了。多變酷炫的舞步、璀璨耀眼的燈光、高超出眾的歌聲征服了在場的每一位的觀眾,他們揮汗如雨,似乎都快癲狂了。所有人都跟著清風的表演在舞動著,一浪高過一浪,全場就如那暴風雨下的海麵一樣,一起上,一起下,一起叫。


    清風越唱越熱,熱得感覺似乎每個毛細血管都在冒著熱氣,為了散熱,她竟然不顧台下所有人的目光把全身衣服脫得隻剩一件極薄的內衣,而她的觀眾見後,更是尖叫不已。


    性感。


    火辣。


    全場勁舞。


    全場火爆。


    五顏六色的燈光瘋狂的搖擺,但每一次都經過清風的身體,看上去像是一個五顏六色的影子在狂舞,又像是千千萬萬個影子在狂舞,在清風這魔幻般的表演下,全場叫著、跳著、瘋狂著。可任何事都有個極限,就這樣狂歡了一個多小時後,觀眾似乎都有點視覺疲勞了。


    就在所有的觀眾興奮神經走向衰弱的時候,音樂戛然而止,燈光也戛然而止。


    舞台上一片漆黑,大家都在驚疑人到哪裏去了。


    台下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有人甚至準備離開了,起哄聲不時的從人群中傳出。


    就在這時,舞台上空突然出現一扇懸空的開著的門,白色的光芒從門內直射前方,但門的周圍卻依舊一片漆黑,仿佛這個門是從某個微小的空間延伸出來的,是這個大環境中一個獨立的個體。下麵的觀眾都屏息盯著這扇神秘的門,想知道這個來自異域的門能給他們帶來什麽驚喜。接著,神奇發生了,從那個發出光芒的未知世界上裏走來一個黑影,它自信的朝門口走來,並不斷變大,最終在門口停下,台下幾萬雙眼睛望穿秋水般看著這個影子。


    萬眾矚目下,黑影開始慢慢移動,台下的氣氛隨之立刻緊張了起來,空氣中的分子在激烈的摩擦著,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黑影蹲下來坐在門口的位置,低著頭,仿佛在醞釀新的激情。


    突然,黑影一動,燈光頓時全亮了起來,合力照向這扇門,但門周圍十公分內還是黑暗一片,任何光線都無法進入這個範圍。正當大家不解這黑影到底想幹什麽時,音樂聲又再次響了起來,震天撼地,黑影在狂舞,燈光在狂搖,大家的激情又再次被點燃,紛紛奔向舞台想抓住這扇門。


    越來越多的人湧向舞台中央,所有人都踩著別人的身體往上爬,一個“人梯”漸現雛形。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快要抓住這扇門時,一切的一切都如閃電劃過天空般驟然消失。


    萬籟俱寂。


    音樂會結束後,所有人都帶著遺憾離開了劇院。子光則在混亂的人群中慌忙的找著清風,但找了半天也無果,問了其他人也說沒看到,沒辦法,他隻好到場外去找,最後在順著一條小路尋找時發現清風正坐在池塘邊的小木橋上。


    子光欣喜的跑了過去,問道:“原來你在這,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


    “怎麽會呢,我可沒那麽厲害。”清風笑著說道。


    “剛才在舞台上表演的那個人是你吧。”


    清風聽了很是驚訝,“你怎麽知道的?我可是化了很濃的妝!”


    “那有什麽,你就是化的再濃,我也認出來是你。”


    “為什麽?”


    “因為你的美是獨一無二的。”


    清風聽的紅了臉,一會後說道:“其實剛才的表演隻是一時興起。”


    “我懂。”


    隨後兩人都沉默了,子光趁機脫了鞋,坐在清風的旁邊,然後和清風一樣把腳伸進水裏。


    兩人並排坐在木橋上,看著遠方,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的美,特別的亮,但細看發現月光對圍繞在它周邊的天空卻有著不同的待遇。遠方的天空現著深藍色,昏昏暗暗,就像是月亮媽媽的棄女,沒有得到過一絲的關愛,生性孤僻,讓人捉摸不透,在天空籠罩下的一切景物也由此顯得朦朦朧朧,隻有一個沒有規則的大的黑色的輪廓在黑暗中站立著。而近處的天空則在月亮的關懷下顯得明亮多了,它像是活潑開朗的姑娘點亮了周圍的每一個區域,連在空中移動的幾朵白雲都清晰可見。池塘裏分布著許多偷偷從水裏冒出來的水草,有形單影隻企圖一枝獨秀的,也有成群結隊渴望一統江湖的。不過最美的當屬那一望無際的鋪在水麵上的月光,月亮就在水中央。


    子光和清風輕輕的擺動著放在水中的腳,清涼的水流從趾間劃過,如同摸著光滑的絲綢一樣讓人愉悅。兩人想抓住這淘氣的水流,讓它永遠留在趾間,但怎麽抓也抓不住,於是就放任水流在腳旁、趾間嬉戲,在水流的陪伴下,兩人邊搖擺邊歡笑,十分開心。


    此時的兩人雖像孩童般玩耍,但卻都十分清醒,子光想趁此良辰美景向清風表明自己的真心。


    “我,”子光開口說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可子光此刻內心的波濤洶湧清風卻絲毫不知道,她玩著水問道:“是什麽?”


    子光深唿吸了一下,說出自己醞釀已久的話:“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至死不渝的永遠在一起。”子光說的信誓旦旦,但還是能聽出來他有點小緊張。


    清風聽後羞澀的滿臉通紅,也停止了戲水,牙齒緊咬著下嘴唇,想了一會,然後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真的?”子光欣喜若狂。


    見子光這麽激動清風更羞澀了,嘴唇咬的更厲害了,再次靦腆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太好了!”子光聽後都快瘋了,一把摟住清風,清風也順勢把頭貼在子光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彼此的唿吸交流了一會後,清風從子光的懷抱中輕輕掙脫了出來,對著子光說:“其實我對愛情的期望很簡單,就是希望能有個人緊緊的抱住我,然後對我說‘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好!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的。”說著子光又一次把清風摟入懷中。


    一番你儂我儂後,清風突然想唱歌,於是便對子光說:“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吧。”


    “好啊!”


    一首曲調悠揚的歌曲立該清風剛才的火辣形象,現在的她如潺潺流水般溫柔,歌聲也如瀉在水麵上的月光般柔美、歡快、優雅。


    清風唱到一半時,子光接了上去,曲調婉轉,唱的不亞於清風。


    子光很順利的唱完這首歌,清風聽完不解的問:“你怎麽唱的這麽好?”


    “那當然,這首歌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


    “哦,是嗎,我也很喜歡這首歌。”


    “看來我們天生就有緣分。”


    “哈哈,一定是。”


    “要不我倆在一起合唱一遍吧。”


    “好啊!”


    一陣陣優美的歌聲又從河岸向四周散播開來,兩人配合默契,猶如空中比翼雙飛的鳥兒。清風很少能感受到這種真真正正的溫暖,於是,在溫馨與愉悅中,她漸漸的閉上了雙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後,清風發現天上的那輪明月已經不見了,子光也已不在身旁,自己則躺在一艘木船上,起身一看,小船竟自動行駛在一片海洋上,“它要把我帶到哪?”清風在心中想道,隨後又向前方看了看,但海麵上水霧很重,根本分不清方向,狹小的黑色空間裏夾雜著白色的水霧向清風湧來,恐怖似乎要吞掉一切。可清風沒在怕,她站了起來,極盡全力向前方眺望,終於看到遙遠的前方似乎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比其周圍更濃的黑色建築物,但具體是什麽,清風看不清楚。小船徑直向前行駛,清風也一直盯著前麵那個神秘的建築,隨著距離的縮短,建築物的真麵目最終水落石出——一座巨大的教堂。


    這座教堂屹立在大海之中,玄青色的外表顯得既莊重又險惡。


    小船自行到教堂前的台階後便停住了,清風下船踩在伸到水裏的台階上,一步步謹慎的走向教堂,走到一半時,她抬頭向上極目看了一下,沒有異常,於是便繼續向前走,到了門口,她停下了,心想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總感覺這個教堂怪怪的,不如迴去吧,就算沒有出路,也不會有什麽危險。”決定後,清風便迴頭準備離開,但卻看到小船已經不見了,四周更是死亡般靜謐。


    唯一的退路被斷掉了,清風知道這教堂,她是必須得走一趟。


    佇立了幾秒後,清風推開了大門,但迎來的卻是屋內的一片黑暗,正想著裏麵會有什麽陷阱時漆黑的世界裏不時的從各個地方閃爍著幾束微弱的綠光。憑借著這微弱的綠光,清風才看到原來自己正站在一個通道上,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這個房屋裏其實有許多個秩序井然的通道。


    清風沒有多想,往前走去,走著走著,和剛才一模一樣的一扇門在微弱綠光的照耀下出現在眼前,清風走上前推開門,卻發現門後依然是一個通道接著一扇門,她繼續往前走,推開門後前方還是門。


    清風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一直開著一模一樣的門,她心中很害怕,但臉上還是一副嚴裝。


    不知開過多少扇門後突然一扇與其它不同的大門立在麵前,清風的直覺告訴她這扇門後有不一樣的東西。於是她快速走到門前,正準備推門時,門後傳來餐具碰撞的聲音,清風不禁納悶:“莫非裏麵有人?”


    清風急忙推開門,裏麵的一切讓她不寒而栗。


    巨大的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畫——《最後的晚餐》。


    清風邊盯著畫邊向畫走去,視野也在不斷擴展,但依舊看不到這幅畫的頂端,於是清風索性騰空向上,可沒想到油畫竟也向上直升,且速度比清風還快。


    無望,清風便降到地麵,油畫也跟著直線落下。


    站在原地,清風感覺自己的左邊十分的空曠,向左一看,瞳孔裏出現的的巨大空間裏的擺設更是讓她大驚失色:左邊擺了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的擺設居然與畫中的一模一樣!


    強烈的衝擊讓清風有點站不穩,身體也往後傾斜,但她強製穩住了腳後跟。站定後,她再次看著眼前的這幅畫,突然想到她曾經在書中看到說有些人將《最後的晚餐》這幅畫中的一名女性篡改成一個男的。


    “那個女的,難道……”


    清風瘋狂似的找著油畫中的細節,在看遍油畫中的一個又一個人後,她終於找到那個女人,仔細一看,她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清風被嚇的呆住了,頭腦此時也有點暈了,仿佛空氣中漂浮著許多催眠的灰塵。讓人昏昏欲睡。


    不願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清風衝著油畫大吼道:“你到底是誰?快出來!”怒吼聲穿破一層層銅牆鐵壁,迴蕩在大海之中。


    這時畫中的耶穌開口了:“是我。”


    清風一看,輕蔑的說:“哼,我可不相信有什麽上帝,你快顯出原形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隻能告訴你,你有一個很特殊的任務。”


    “滾!誰要給你完成任務!”不想在油畫上浪費時間的清風朝其拋出一團火球。


    油畫瞬間消失。


    一股控製不住的眩暈感突然襲來,仿佛空氣中那些催眠的灰塵全都向她湧來,清風向後倒去,看到此時自己的頭頂上有耀眼的白色光芒射進來,如泉水般直直落下,在上帝的恩賜下,清風倒了下去。


    混沌中,一個聲音縈繞在清風耳旁,不絕如縷:我到底是誰?


    突然一陣頭痛,清風醒了,發現子光正背著她朝女主人家走去。


    剛才的夢,她一點都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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