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相遇是一種緣分,那麽巧合就是另一種更深的緣分了……菲楊

    早上起床的時候頭還有點暈,也許是昨日那1/19瓶啤酒的後果吧。拖著拖鞋去衛生間洗漱,白色的磚瓦不同於灰色的天空,淩晨5點,恰是鳥兒起床的一小時之後。陸菲楊卻再難睡著,對著澄亮的鏡子出神。

    長發,白衣,明眸,尖尖的下巴。這就是我麽?苦笑漸上嘴角,如果擱在一千年以前,還算是個美女吧……拿起牙刷,淡淡的丁香味道充斥了方圓10平米,我在香味中淡然地流淚,不是為新詞而強愁,而是心裏麵苦的蒼茫,不同於那甜香,卻如同桌上那18/19的啤酒一樣。

    18/19瓶啤酒,33.5度的陽光,ph=7的空氣,5.2厘米的中指,我的早晨。浪漫卻是1/3瓶波爾多,25度恰好,略帶堿性的空氣,兩根絞纏的手指,大約5.4cm.

    0.2厘米長的遙不可及,寂寞卻把我纏繞,沒有自由祝福。穿上校服,隨便一紮頭發,淡淡的撲上點粉,用香味掩住苦澀。一看時間還早,決定盡快升到11級,不過是1/3的經驗罷了……音樂是激揚,我把聲音放小。賬號,密碼,對著密碼保護卡。13秒之後,[菲楊]冒著一股煙兒向一頭野豬衝去。

    寂寞的沙兒,寂寞的鍵盤,寂寞的手機寂寞地躺,寂寞的人兒寂寞的野豬。廣闊的地圖上麵連一隻飛鳥也不見。我是戰士,卻不同邪惡戰鬥,與自己的寂寞在殊死搏鬥,帶著淚光,我放到了這頭17級的豬。

    啥?!17級?

    ……

    怎麽又是他?上帝!安拉!阿米駝佛!

    又該有什麽倒黴事情找上我?迪菲亞蘭路者?還是醉酒?

    “hi~安。”[斐揚],一個名字跟我很像的很誇張的很愛裝紳士的很讓我倒黴的很愛玩突然消失的家夥出現了。

    “美女你太勇敢了,10級打17級!wow kao~~崇拜你了!”

    “……”省略號我打得還是很快的。

    “剛上就看到你了,昨晚我就在這裏下線的,也挺巧的,這麽就把你給救了。”他揮舞著手臂一本正經的說。

    我懊惱得揉揉頭發,它卻沒有像想象中一樣變亂,還是自然下垂。略微透過了睫毛,掩住了我的眼睛……第一次和他相遇是他突然消失,弄得我很鬱悶。第二次相遇是他在我很鬱悶的時候出現,弄得我更鬱悶,第三次是他又看到了我傻乎乎的挑戰17級怪物的樣子,

    天啊,萬能的主啊,救救我!

    空空的好友欄被輕輕地點開,[空殤]這個唯一的id在裏麵無聲地灰色。我想問問他為什麽世界如此之小,總是遇到我本來就很鬱悶寂寞生命中的災星。

    我的寂寞靈魂綁定了我的生命,試圖複活,卻總是虛弱。難以擺脫。

    “你是光中的吧?名字跟我這麽像?”他問道,席地而坐,壓住了我的腳。

    我決定迴避他第二個問題,因為我覺得他暗戀我,蓄謀已久,蓄謀已久的名字,蓄謀已久的相遇,蓄謀已久的看我倒黴,蓄謀已久的給我寂寞的感覺。但是我不喜歡他,雖然有點沾沾自喜。從遊戲裏的他來看,我感不到他有一絲古典式的溫柔,而這些是我用生命所期待的,期待騎士和公主的故事,期待牡丹亭。很傻,但是我願意。

    “是啊,你怎麽知道?。”我張開雙手,搖頭晃腦,好傻。

    “2班,王斐揚。”他打字真的很快呢……

    好暈,世界又縮小了,我的黴運順著長長的網線,透過桌上的啤酒瓶,沿著罐子上我殘留的溫度,順延到了我身上,陸菲楊的身上。好像陸菲楊把寂寞透過網線傳染給[菲楊]一樣。更不可原諒的是,他也把真名搬到了網遊中,而且讀音跟陸菲楊很像!想法也跟陸菲楊一樣。

    酒精開始在腦袋裏麵蔓延,

    我討厭巧合,更討厭給我寂寞給我慌亂給我驚訝的巧合。而且這不是蓄謀已久的,卻是真真正正的巧合。我知道。

    也有一點失望,原來他不是暗戀我,我還是沒人愛。

    “噢。”我說。他又給了我失望。在第三次相遇的時候。

    “沒聽說過?!”他好像認為我的名字是去學他。

    “沒有。”我說了實話。

    “不會吧?故意把名字起的跟我差不多,該不會是……暗戀?”他……我無語了

    我頭很大,離八點半還有兩個半小時,我決定補覺去,把該死的黴運丟給黑暗。這頭該死的豬竟然以為古典高貴的陸大小姐竟然會喜歡他這樣的男孩……天啊,我需要把腦子格式化formet,要不我會瘋的。

    “你叫什麽名字?我也許會給你機會的哦!如果你是美女的話~”[斐揚]

    我在alt+f4的時候看見了這句話,把這句話丟給了空氣,如同他昨天把我的話丟給了空氣一樣。

    我踢開白色的拖鞋,倒在了白色的床單上,眼前是黑的。

    菲楊鬱悶的早晨

    “是害羞把?她。”我想。

    北京的早晨太都市化,連鳥兒的鳴叫也顯得有點機械,留著工業革命的痕跡。但是空氣還是不錯。4點半的我被想念吵醒,想她,[飄揚],柳夢蘇,她和我兩年的同桌,她笑過的每一個酒窩我曾在寂寞時迷醉過。我為她寫詩,為她作曲,她的快樂漂白了我的寂寞,表白,她笑著說:“傻瓜,等考完了。”

    高考結束了,一切都美好起來,邪惡力量巨劍被我用壓倒性的dkp獲得,愛情也被我用壓倒性的真誠和追求栓的牢固。

    花了0.873個小時,我用者哩水,洗麵奶,老爹的刮胡刀,老媽的法國香水,飄柔洗發液,舒婷護發膏,雅絲沐浴露和自己艱苦鬥爭,又自作聰明的往身上灑了點紅酒,講話說這是男人浪漫的味道。

    高考後的她,是不是發絲更加飄揚?笑得更加漂亮?深深的酒窩我深深的想念,我恨不得時鍾趕快到8點半,帥哥王斐揚和美女柳夢蘇會在大家的矚目中牽手,我會瀟灑的揮揮手說:“兄弟們,做哥哥的革命已經成功,各位還須努力。趕快努力去吧!我倆先走一步。”

    她在旁邊捶打著我。我所期待的浪漫,就是這樣。

    口水流到了脖子上,房間的空調偷偷的停了,一隻鳥兒從在窗台上啄食米粒,

    我決定上線去采點礦去賣了還債,昨晚下線還是在西部荒野呢。

    ……於是。

    怎麽又是她!我老王的桃花運太旺了吧?

    17級的野豬,10級的她,60級的我,和一隻1級的野兔,種族是小動物。

    第一個很快就被我一揮手間變成一個血牙野豬頭和野豬肉。最後一個基本可以忽視,於是就剩下我們倆人,我盤腿坐下,壓住了她的腳,有些硬,她穿著靴子。其實是我一屁股坐在了餅幹盒上,昨天剩下的。

    我決定還是流氓一點比較好,太紳士了我怕她會愛上我愛的死去活來,誰讓我太帥了沒辦法,這樣又怕持不住,阿彌陀佛,這樣夢蘇會生氣的。不過她好像已經愛上了我了耶,名字都這麽像,不行!我一定要把這個不健康的想法掐斷在萌芽之中。

    她說她是光中的,這在我所掌握的情報之中,但她沒告訴我她為何把名字起的跟我一樣和她的名字,就憑空消失了。我不敢肯定有多少話被她丟進了空氣,不過我確定是我說出了她的心事,羞紅了小姑娘的臉,於是她趕快跑到一邊幸福去了,哈哈。

    不對……我不是要讓她幸福,我要讓她傷心欲絕,我要在耍流氓之後決絕的說出:“你瞧,我是流氓,不許喜歡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的馬子叫柳夢蘇!”

    不過她走的有點早,還來不及讓我耍流氓……不過也好,萬一是個美女呢……

    ……yy

    胡思亂想ing,連礦都忘了采

    斐揚yy的早晨

    太陽曬pp了。

    我靠,八點10分了,起晚了。我決定暫時拋棄淑女形象,甩開大步,飛揚長發地奔跑。

    胡亂洗了一把臉,叼著一塊多納高,好不容易用對了鑰匙鎖上門,卻忘了帶包。等到跑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8點18像兩撇小胡子一樣在對我微笑。我暈,果然很倒黴,我恨那個大蟲子!

    “同學,去同學聚會?”很陽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驚訝的猛迴頭,長發鬆鬆的隻用束帶束住尾端,很飄揚的感覺,至少我自己是這麽覺得。

    一個海拔一米八以上的男孩穿著光中的校服在我背後,小區的裏麵。

    北京的學生沒有會在八點十八分穿著光中的校服去光中,除了同學聚會的,因為他也穿著光中校服,不過很顯然經過精心的打扮,一股香水和洗麵奶混合著的味道撲麵而來,長褲是韓式的,還帶了一個頭箍,好像孫悟空的緊箍咒,不過牌子是nike不是唐僧牌。

    頭發顯然經過著哩水的buff,刺楞的挺帥。球鞋是喬丹,+魅力和移動速度而不+敏耐。自行車是山地車,叫不出牌子,好像是進口的,不過後麵安裝了可以載物載人的架子,不知道何用,可能是用來載女朋友的吧。

    “是。”我氣喘籲籲的迴答,卻語氣生冷,頭頂上綠葉重重疊疊,折射的陰影恰好蓋住了眼眸,也蓋住了我不想示人的冷漠和寂寞。

    “我載你把。你要遲到。”他笑笑說。笑得很陽光。

    一刹那間我竟有些慌亂,寂寞的天空寂寞的雲彩一動不動。麵前是人不多的小馬路,高高的楊樹成排,相依的葉子擋住了太多的陽光,我喜歡樹叢下灰色的空間,就像是我在寂寞中才找到我自己。小時候,媽媽告訴我:“菲楊,你名字的意思是美麗的楊樹,我希望你堅強,愛人。”我卻發現,我的確是喜歡楊樹,卻愛著她的灰色。看不到外麵的陽光。

    相依是寂寞。孤單也是寂寞,這就是我的世界,噙著淚祈禱,卻隻是看著別人幸福。

    這就是我期待古典式愛情的原因吧,得不到,於是便希望天長地久。得不到,就嫉妒別人的幸福,期待一個虛無的幻影。

    但是我無悔。

    慌亂隻是一秒鍾,我又權衡了10秒利弊,決定屈尊坐他的車。用現代的眼光來看,他挺帥的,也不委屈我。我可憐的自尊說。

    “謝了。”

    “不客氣,mm.”看樣子他很高興,我卻很冷漠,雖然有點動搖,但是我一向是冷的像塊冰,至少人前如此。他這點陽光不足把我融化。

    風簌簌的吹著楊葉,也逆著刮起我的頭發,

    我斜座在他的車坐上,架子並不硌pp,一摸,發現竟然還有塊墊子,於是更加確定這是他用來載女朋友的靚車。他問我的名字,班級。我告訴他我叫陸菲楊,曾經是9班的。但一輛大卡車從身邊唿嘯著飛過。把我的話語刮到了西伯利亞,沒有進入他的耳朵。

    不過他也不在意。不懂裝懂得“哦”了一聲,我叫阿貓或者阿狗或者陸菲楊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這麽想,他自然也是。

    ……

    自行車停住了,我很淑女地下來,攏攏頭發。馬路對麵都是高三的畢業生,已經列隊上車,準備去公園。人群裏有人衝我們這邊叫喊:“王斐揚!快滾過來,你y的那裏又勾引一個漂亮妞來?!給哥介紹一個!”

    “王斐揚?那隻誇張的大蟲子?”我四顧尋找,卻很悲哀的發現這邊就我們兩個人,已經被那句突如其來的叫嚷變成了290雙580個眼睛的焦點。

    “街上撿的!!漂亮吧?等等再說!我先把車鎖了!”我身邊的男孩喊道,好像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隨即轉過頭來露出陽光的笑容說:“開個玩笑,別介意~”

    “不。天哪!”我快歇斯底裏了。

    菲楊想哭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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