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言又去看了一圈的流水線。


    就走了。


    畢竟白文文要求見自己。


    軍部沒有監獄,隻有麵壁室。


    白文文她們兩個就被關在裏麵。


    “我過來看看白文文。”


    門口守著的人隻是看了一眼,就開門讓許歡言進去了。


    高司令昨天就交代了,所以進來比較方便。


    白文文在裏麵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就從床上轉身起來了。


    許歡言逆著光進來。


    白文文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才看到她。


    門又被關上了。


    “白文文,你找我?”


    許歡言說著就坐在了椅子上。


    白文文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又看看許歡言,似乎有些拘謹。


    “對,我找你。”


    許歡言嗯了一聲。


    “你找我是什麽事情?”


    白文文仔細的看著許歡言,她們兩個都已經為人母了,明明自己比她走的更遠,也走的更快。


    怎麽就一不小心差距這麽大了呢?


    究竟是什麽原因?


    她突然間很想知道?


    “許歡言,你說一下,為什麽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許歡言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她。


    “你在說什麽?”


    白文文自嘲的笑了一聲。


    “我想跟你說個秘密。”


    許歡言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白文文似乎也不需要許歡言迴答。


    “我能夢見未來,從推你到河裏開始,是因為我預見,會有人進入國營飯店工作,在夢裏是我能夠進入到國營飯店的,原因就是你掉進河裏了,那天我就跟著你,就怕你掉不進去,結果是真的,你沒有絲毫要掉進去的現象,所以我就推了你一把,你掉進去了,但是你又醒了。”


    她說的來迴顛倒,但許歡言聽動了,畢竟她自己就來的奇怪,還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可原主也已經死了,因為一個國營飯店兩個月替工的機會,一條人命都沒了。


    白文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她的夢裏,自己是永遠的主角。


    白文文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看向許歡言。


    “為什麽,你會醒的那麽及時,從你去國營飯店之後,一切都不對了。”


    許歡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有什麽不對的,那本來就是屬於許歡言的,是你用了手段而已。”


    就是屬於她的,如果許歡言沒有掉進河裏,依照大隊長跟奶奶的關係,工作肯定是自己的。


    白文文隻是沉浸自己的想法裏,並沒有意味到許歡言說的有什麽不對。


    “可是後來,就全不對了,我靠著做夢得到的提示,把顧耀文算計到手了。”


    許歡言現在聽到不覺得有什麽意外,她能做的都做了,這個並不稀奇。


    “我不想下地幹活,我不應該活的跟個村姑一樣,我應該跟夢裏一樣,一路順利,被所有人都喜歡著,終於我等到了趙晉中過來,他答應我給我一個工作的,還有顧耀文家在城裏的關係,是個當官的,但是工作的事情也沒有著落了。”


    白文文就像是簡單的敘述一個事情而已。


    許歡言聽到這裏,難道是當初她摻和的那件事情?


    當時確實搶了一個關係戶的工作給國營飯店的一個沉寂的英雄。


    真是沒想到,她跟白文文之間暗中交集過這麽多。


    白文文看著許歡言。


    “顧耀文到了帝都之後對我就變了,許歡言,你告訴我,陳述對你好嗎?為什麽啊,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們之間沒有婚禮,沒有得到別人的祝福,趙晉圓對我一直都不滿意,我以為她隻是不喜歡我是村裏出來的,可是後來我也看到了,她很喜歡你,你告訴我是因為什麽?”


    許歡言抿嘴,她能說一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嗎?


    想過好日子沒有錯,任何人都想過好日子,可是用的手段錯了。


    你可以靠自己努力去爭取,而不是走捷徑。


    “因為你沒努力。”


    白文文突然就瞪大了眼睛,她怎麽不努力了?


    她那麽努力,努力地適應帝都這樣的節奏,努力哄顧耀文,哄趙晉圓。


    “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沒有難纏的婆婆,也沒有像顧耀文這樣的沒本事的男人,你嫁的人是萬裏挑一。”


    許歡言平靜的看著歇斯底裏的她。


    “你在來到帝都的時候,不是拿到工農兵的大學名額了嗎?你為什麽不珍惜這個機會呢,當時有很多工農兵的大學生,都學到了很多知識,也都分配工作,去到了重要的崗位上。”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所以,就一句話,你努力錯方向了。”


    白文文安靜了下來,坐在床上。


    “你說的容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生就會做飯嗎?就能成為大廚嗎?”


    許歡言笑了一下。


    誰也不是天生的,先不說她上輩子做了多少努力。


    就說來到這裏,很多新的菜式都是她後來學的,還去了別的省份進修了一年。


    另外現在做廠子,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什麽招人,談合作。


    難道每一步都有別人帶著嗎?


    當然這些她不打算說,也不想跟白文文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心裏已經認定了,那就算了。


    “你說了那麽多,其實就一件事情,要想讓別人喜歡你,看重你,那你要讓別人知道你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做事的,不是靠任何人,而是靠自己。”


    “無論在哪裏,女人都比男人要難很多,要求也多了很多,所以才更要努力,靠自己,即使身邊沒有任何人,依舊可以靠自己,不要妄圖從別人身上得到力量。”


    白文文看著許歡言,她說的可真好,她也做到了,可那不是自己。


    自己也跟她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還有別的事情跟你說。”


    許歡言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白文文知道自己還是執迷不悟。


    “你知道□□嗎?高司令沒有為難他吧,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情,都是被我連累了。”


    許歡言知道□□。


    “嗯,沒有為難她,隻是找他調查了一些情況,就放走了。”


    白文文臉上才有了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


    許歡言突然間明白了。


    “你喜歡他?”


    白文文直接就承認了。


    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坦然承認這件事情的人會是她,真是昏了頭。


    “他對我很好,我大概知道了電影裏說的愛情是怎麽樣的了。”


    許歡言輕嗬了一聲,搖搖頭。


    “白文文,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白文文沒敢問,她心裏還是沒辦法直麵麵對。


    “我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他平安就行了。”


    許歡言看她這樣也沒有再說了。


    “行,那我告訴你,你會坐牢,而且顧耀文要過來了,應該沒幾天了。”


    白文文聽到顧耀文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來幹什麽,看我笑話嗎?”


    許歡言實在不能理解白文文。


    “他跟你是夫妻,你出事了,作為丈夫,難道不過來嗎?而且你是用的趙晉中的名義過來的,你想過你自己被揭發了,趙晉中會不會被連累?”


    白文文咬了咬牙。


    “他不會被連累的,畢竟他那麽厲害,即使上麵要怪他,陳述也會幫他的。”


    許歡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要說白文文腦袋不清楚吧,但有時候她又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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