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倉深聽到她這麽說,心就放下來了。


    歡姨這麽聰明,心裏一定什麽都想到了。


    “那歡姨你也要小心啊。”


    許歡言笑笑,


    “哎呀,我們家小深真是個貼心的小朋友,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劉倉深知道歡姨是故意的。


    耳朵紅了起來。


    直接端著飯趕緊出去了。


    許歡言在廚房裏笑出了聲音。


    許高國第二天就去辦事情了。


    許歡言在廠子裏把吳征叫了過來。


    “你晚上悄悄的把廠子裏這邊的存貨全部都運到庫房那邊。”


    庫房那邊是全天都有人在看著。


    吳征疑惑的看著許歡言。


    “怎麽,是有什麽事情嗎?”


    許歡言嗯了一聲。


    “我隻是猜測而已,你先按照我說的辦。”


    吳征很難想象廠子裏能發生什麽事情,畢竟這可是在軍區。


    廠子為什麽沒有人把守,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這裏是軍區,沒人敢做什麽,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的。


    他覺得都要笑出聲了。


    誰那麽蠢啊?


    不過看許廠長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把握。


    他也不好猜測。


    “行,我知道了,你這邊沒問題吧。”


    許歡言搖頭,隻要貨不出事,就沒有任何問題。


    吳征嗯了一聲。


    “那我先去車隊調一下車子,晚上用。”


    說完他就走了。


    許歡言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拿著筆在黑板上畫下一個叉。


    然後從辦公室就直接出去了。


    她沒打算給林秋留下任何希望了。


    畢竟她自己都不珍惜。


    高茂通看到許歡言過來,想了一下,最近她演講換迴來的機器也送過來了,什麽都不缺,自己應該也不欠她東西了。


    “你這是過來是有新的想法,還是粱全勝那邊有消息了?”


    許歡言坐下來,深吸一口氣。


    “都不是,是我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高茂通咦了一聲,他覺得這個事情可能有點大。


    “你說。”


    許歡言簡單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


    高茂通臉色一變再變。


    “你想甕中捉鱉?”


    許歡言就是這麽想的。


    “畢竟這個事情,還是要抓個正著才不算是冤枉人了。”


    高司令其實一直都覺得在林秋的事情處理上,對不起許歡言。


    但是他又不能寒了上過戰場的老部下的心。


    可一味的縱容,換來的是變本加厲。


    那就不能再退了,更何況,廠子是花費了很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才走到現在這一步的。


    他不能容忍出一點點事情。


    “好,你說的對,想要我怎麽配合你都可以。”


    許歡言想了一下。


    “高司令,您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吧,畢竟如果到時候一旦就這麽當著所有人的麵抓到了,她就算是毀了。”


    高司令哈哈笑了起來。


    “你要是心狠手辣,那panpan我就是個十足的惡人了,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要是不還手,那不是任由別人欺負嗎?你做的很對,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該出去談合作就談合作,打仗這種事情,還是我們最擅長。”


    許歡言笑著嗯了一聲。


    這正好。


    她都被調到平川了,也真是沒想到還會跟白文文再次交手,上次是十五歲在村裏了。


    抓她去廣播站念稿子,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她錯了。


    許歡言事情都交代好了,她也就放心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八月三號,許歡言跟吳征一起去了縣裏,唐品帶來了一個大的客戶。


    如果簽下這個單子的話,那廠子裏就又要招工了,而且廠房也要蓋起來了。


    一開始沒有想到會發展的這麽快,廠房修建的都很少。


    他們是約定在一個茶樓見得麵。


    這個茶樓也是剛剛開沒多久的。


    環境還算是不錯的。


    許歡言跟吳征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在裏麵了。


    抬手看看手表,自己已經早到了十分鍾,安心了。


    “你們好,我是許歡言。”


    “吳征。”


    他們先自我介紹了一下。


    唐品帶過來的是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是儒雅。


    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平川廠長居然這麽年輕。


    “你好,我叫譚南,是從國外迴來的。”


    許歡言伸手過去。


    “是前幾天的時候,唐品帶著你們廠子裏的東西過來看我,我吃了一口就吃中了,沒辦法,是個華國胃,無論在外麵多久,還是沒有辦法改變。”


    他說話的速度也很是輕快,像是跟一個認識很久的老朋友說話一樣。


    許歡言知道這大概就是修養。


    “謝謝你的喜歡。”


    不僅僅是許歡言在打量他。


    他也在打量許歡言。


    國內這兩年的發展確實很快,而且情況也沒有這麽嚴重。


    他在二十歲左右的時候,舉家搬遷,去了國外,但是形勢造成他不能迴來。


    父親死之前在床邊說了很多話,每一句話都是想要迴到家鄉,人都要講究一個落葉歸根。


    這次迴來主要是把父親的骨灰帶迴來的。


    也有別的原因,他作為華僑,也想為自己的家鄉做些事情。


    正在找一些好的項目,沒想到就被唐品給介紹過來了。


    “我在國外的華人街開的都有連鎖超市,在一些國外大的超市也有渠道,能夠把自己的貨賣過去,在國外也有自己的工廠,我希望能夠跟平川第一廠簽訂一個合同,拿到國外的獨家代理權。”


    許歡言這幾年也沒少上課跟看書,對他說的很明白。


    隻是這一上來就是獨家代理權,實在是有些大了。


    而且是怎麽樣的合作方式也沒有說清楚。


    他像是能猜到許歡言想什麽,直接就從包裏拿出來一份打印好的合同。


    “這是我的誠意。”


    不僅僅是許歡言,還有唐品。


    都很吃驚。


    畢竟這才見第一麵,合同都準備好了,場地參觀,具體的價格沒說,供貨方式,供貨量都沒有談呢。


    許歡言雖然遲疑但還是把合同拿了過來。


    她越看越覺得奇怪。


    “這上麵的合約,你讓利很嚴重。”


    譚南笑著點頭,端起來茶喝了一口。


    “對,我也想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麽,不過我相信即使我們的分成我很少,但是你的東西這麽好吃,我也會賺錢的,你們現在需要打開國外的市場,我能幫忙,國內的話,就需要你們慢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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