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風刮過,小獵物撞入他的懷中,言鏡站不穩,被她撲倒在地。


    小獵物坐在他的身上,銀色手鏈上的針尖在月光下閃動著森冷的光。


    針尖落下,毫不猶豫地紮在他的脖頸上。


    麻勁襲來,言鏡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迅速流逝。


    段茜沒想到中了兩根麻醉針,這家夥非但沒有昏迷,居然還能掙紮。


    段茜一咬牙,將最後一根麻醉針紮入言鏡身體裏。


    言鏡不動彈了,倒在地上目光漸漸空洞。


    她這才放下心,站起身,大口唿吸了幾下新鮮空氣。


    等緩過勁來之後,她看著倒在地上怒瞪著她的言鏡,一腳踹在這險些掐死她的王八蛋身上,笑得張揚挑釁,“你剛才的囂張勁呢,怎麽不行了呀?”


    說完,她不解恨,又狠狠地踹了他好幾腳。


    她段茜什麽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她蹲下身,從風衣口袋中摸出一把美工刀。


    言鏡眼中的殺意更甚。


    即使他現在落入段茜手中,但他看起來並不害怕,反而用虛弱的聲音不屑道:“你以為用這刀子就能殺得了我嗎?簡直是做夢!”


    段茜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刀子,指尖在月光下白到透明,她笑盈盈道:“你的眼睛這麽好看,我怎麽舍得殺你呢。”


    下一秒,她抓住言鏡的衣服,刀子用力一劃。


    “刺啦——”


    言鏡身上的衣服被她劃開,露出那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胸膛。


    言鏡臉上的表情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段茜掃了一眼,像個女流氓一樣吹了聲口哨,用刀子拍了拍言鏡的臉,頂著言鏡不可置信的目光,惡劣道:“真不錯,我很滿意。”


    隨後她動作飛快地將言鏡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緊緊地捆在言鏡的手腕上。


    言鏡被氣得滿臉通紅。


    他從出生到現在遇到不少人類,被他追殺時,無一不嚇得魂飛喪膽。要麽哀求他,要絕望等死,要麽崩潰自盡。


    他還從來沒見過有哪個人類敢像段茜這樣冒犯他!


    不僅破了他的迷幻術,還讓他著了道,還咬他的手,用那會讓他麻痹的針紮他,踹他,還撕他衣服……


    他什麽時候被這麽羞辱過!


    言鏡抵擋著洶湧而來的麻勁,惡狠狠地瞪著段茜,恨不得將目光化為實質,在段茜身上戳七八個窟窿。


    可他哪裏知道,隨著麻勁上頭,他的眼神漸漸迷離,濃密細長的睫毛低垂,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眼尾的淡藍色鱗片越發妖冶風情。


    他此時像極了失去利爪的野貓,用著奶兇奶兇的聲音兇著不懷好意的敵人。


    段茜一手支著下巴,淡淡地笑了,手指劃過言鏡眼尾的鱗片。


    “真乖啊,想想我身邊還缺了一個囚禁起來供我賞玩的小情人呢,要不你試試?”


    第5章 苟住,萬一他喜歡虐戀情深……


    言鏡眼神幾乎快要噴火了。


    囚禁,賞玩,小情人。


    她還要臉嗎!


    段茜還想讓他做她的情人,還有什麽囚禁、賞玩,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段茜將言鏡捆好之後,在確保言鏡不會傷害到她的前提下,這才放心去查看薛饒的情況。


    薛饒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他的脖子上有一個青紫手印,顯然是言鏡掐的。


    “茜茜,你把言鏡得罪成這樣,等下怎麽辦?”糯米糍急得團團轉。


    雖然段茜趁著言鏡沒有防備,用麻醉劑挾持住言鏡,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不找到解決辦法,恐怕等言鏡緩過勁來,下一個死的就是段茜。


    “得罪就得罪了吧,是他先要殺我的,我不那麽做我就沒命了。”


    段茜一邊迴複著糯米糍,一邊翻著薛饒的衣服口袋。


    她隻在薛饒口袋中找出兩顆硬糖,轉身去找言鏡。


    就看到言鏡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正掙紮著想要逃到海裏去。


    段茜像是隻等待狩獵的貓一般,看著小魚兒一點一點朝著大海的挪動,又在他即將逃之夭夭時,一把扯住小魚兒手上的布條,“乖,你跑什麽,留在姐姐身邊不好嗎?”


    姐姐?


    言鏡氣笑了。他比她大幾百歲,她想當他的姐姐,也不看看她承受得起?


    段茜掐住言鏡的下巴,像剛才言鏡喂她吃血珠那樣,將一顆硬糖塞進言鏡嘴裏。


    言鏡效仿她剛才咬他的動作,在段茜給他喂糖的那一刻,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恨不得把段茜的手指咬斷。


    可是他現在的力氣跟貓一樣,怎麽也使不出力氣。


    與其說是在咬段茜,倒不如像是含著段茜的手指,輕輕地用牙齒研磨。


    那壞女人的臉上非但沒有流露出半點痛色,相反她撐著腮,額頭黑色的碎發滑落到紅唇邊,豔紅的唇角勾勒著一抹惡劣的笑。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胡鬧癡纏的小貓一樣。


    段茜慢條斯理地將手指從言鏡嘴裏抽出來,在他身上殘破的襯衫上擦了擦。


    “你這是不舍得咬我嗎?”


    言鏡氣不打一出來。


    他哪裏是舍不得咬她,他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生啖其肉!


    段茜說:“我剛才給你喂了毒藥。你要是乖乖聽話,還能讓你少受一點苦是不是。”


    “告訴我,剛才你為什麽要給我喂血珠,為什麽要殺我?”


    這壞女人這是在威脅他。


    “你騙誰呢!那分明是糖。”


    段茜歪頭,“信不信由你,你也知道,我是玩家了,手裏有很多道具,我的確是殺不了你,可我也有很多手段讓你生不如死呀。”


    言鏡臉色十分難看,可眼下形勢容不得他不屈服。


    不,他絕對不會是從了這壞女人的,他隻是權宜之計,等他恢複力量,立馬殺了這個壞女人。


    就在他正準備鬆口時,突然身旁傳來一聲嚎叫,“哈哈,老子又活過來了,老子這一百萬積分的假死符買得值!”


    這一聲驚唿驚擾了兩人,他們紛紛將目光看向聲音的來源。


    就見原本應該死得不能再死的薛饒從地上爬起來,正直愣愣地看著他們。


    薛饒呆呆地看著衣衫不整的海妖以及坐在他身上的段茜。


    感覺三觀受到了衝擊。


    “臥槽,你,你們在做什麽!”


    薛饒這一詐屍,成功把段茜驚到了,等她迴過神來,身邊那隻小海妖已經跳入海中


    段茜蹲在礁石上,看著底下翻滾的海浪。


    “可惜,到手的小海妖,就這麽跑了。”段茜頗為遺憾地對糯米糍說。


    糯米糍操著小奶音在段茜識海中咆哮:“……你還惋惜上了?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差點把我嚇死了!”


    要是茜茜沒有及時鉗製住言鏡,別說攻略他了,小命都差點葬送了。


    糯米糍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接下來茜茜該如何攻略言鏡?


    且不提言鏡是會殺人的兇殘boss,和茜茜的“玩家”身份對立。


    最要命的就是,茜茜剛才的行為已經徹底把言鏡得罪死了。


    如果它是言鏡,恨不得殺死茜茜,更別提什麽對茜茜有好感了。


    段茜站起身,不慌不忙道:“你慌什麽,苟住啊。往好處想,萬一他喜歡虐戀情深呢?”


    糯米糍:“……”


    也對哦,說不定虐著虐著就喜歡上了?


    “所以,茜茜你要不要學習一下小白花的自我修養。”


    段茜轉身扶起薛饒,一麵對糯米糍說:“想什麽呢,即使虐戀情深我也必須是霸道總裁,他必須是被我虐的小白花。”


    “……”


    薛饒傷得很嚴重,即使他用假死道具複活,身體上也受了重創。


    段茜攙扶著薛饒,朝著馬路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向薛饒打聽,他遇到了什麽事。


    他的記憶似乎受到了創傷,記不清假死前所發生的事了,“我隻知道我走得迷迷糊糊的,然後被人掐住脖子,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要不是有假死符幫我擋了一劫,估計我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死了吧?”薛饒說。


    段茜猜測,應該是言鏡的迷幻術影響了薛饒的記憶。


    兩人的運氣不錯,剛一走到馬路邊,就看到不遠處有一輛出租車正朝這裏駛來。


    段茜立馬對著司機揮揮手。


    那出租車司機注意到了兩人,停下車。


    兩人剛一坐上車,還沒說地點,司機就說:“醫院是吧?”


    段茜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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