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是錯,可她打心眼裏不願意,不願意他們骨血相連的孩子,再一次成為爭權奪利的武器。

    一個小雨點,已經成為了權利的犧牲品,難道,還要讓悲劇再重演一次麽?

    他想要在顧亦陽之前生下顧家的嫡孫,顧亦陽難道心裏沒有同樣的想法?

    他這樣心狠手辣的人,能做一次慘無人道的事害死她的孩子,難道就不會再做第二次?

    她知道,他一定會說,我不會在同個地方栽倒兩次,我也不會讓顧亦陽這麽容易得逞,但她不敢了!

    她隻想和這樣可怕的顧家,離的遠遠的,她葬送了一個孩子的性命不夠,難道還要再冒一次風險麽?

    他顧亦寒不在乎,可她盛夏實在是無法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打擊了!

    盛夏恍恍惚惚的坐下來,在麗江的一切,仿佛還曆曆在目,他在眾人簇擁之下深情款款的為她唱歌,他在迷人的夜色裏擁著她說著山盟海誓的情話,為的是什麽?

    讓她的心再活過來,讓她再一次對他充滿信賴,讓她願意重新接受他,然後順理成章的再躺在他的床上,給他生一個孩子,讓他去把顧家搶迴來?

    他真是打的好算盤,他真是……

    盛夏竟然無話可說,也找不出詞來形容他。

    何必呢顧亦寒?何必這樣費勁了心機來求她迴心轉意呢?這世上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還不是多的星星一樣?

    他為什麽要浪費這麽多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呢?

    從誰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不都是你顧亦寒的孩子麽?

    難道是你心裏有愧,借機爭權奪利的同時,也給我這個可憐人一個補償?

    “姐……”盛秋看她臉色難看至極,也唬了一跳,她慌忙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姐,你喝點水,你臉色難看的很……”

    “小秋。”盛夏沒有接杯子,卻凝著小妹的眼睛輕輕開口。

    盛秋看到她的眼眸像是一個幽深的空洞一樣,漆黑的一片,連一點光彩都沒有,她莫名的有些心虛,但卻仍是點點頭:“姐,怎麽了?”

    “這個消息,傳出去多久了?”

    盛秋想了想在八卦小報上看到這些鋪天蓋地消息的時間,就說了一個大致日期。

    盛夏心中略一盤算,不由冷笑出聲。

    怨不得,那天晚上他喝的爛醉,迴來就死活纏著她說出這樣可憐兮

    兮的請求。

    她真是替他累的慌!

    “姐,你的臉色好難看……”盛秋握著盛夏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指刺骨的冰涼,簌簌顫個不停。

    “我沒事兒,小秋,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姐,那我不打擾你了,改天再來看你。”盛秋善解人意的開口,她站起來,向外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迴過頭。

    初夏的陽光中,單薄瘦弱卻又有了玲瓏曲線的少女,美麗的不染一絲塵埃。

    盛秋望著盛夏,聲音甜潤的響起:“姐,我們不過是普通人,和顧亦寒這樣的人物打交道,我們玩不過人家,鬥不贏人家,隻有吃虧的份兒,姐,咱們離開這裏吧,好不好?”

    ps:小a說我節奏慢了,那我就開始虐吧。。馬上到本文最虐的一段了。。。月票什麽的沒有,免費的咖啡總可以來一杯吧,馬上淩晨一點了,大家晚安,我也睡去,白天再更第二章!

    終於再見到你

    “姐,我們不過是普通人,和顧亦寒這樣的人物打交道,我們玩不過人家,鬥不贏人家,隻有吃虧的份兒,姐,咱們離開這裏吧,好不好?”

    盛夏聽到她聲音裏發自肺腑的誠懇,不由得心口一暖。

    當年那個不懂事,隻愛與她比拚爭搶的小妹,現在卻成為了唯一關心她的親人。

    她的親生母親除了想從她的身上榨取好處,除此之外根本不會關心她一丁點,盛夏絕對相信,如果現在有人告訴聶元梅,願意用十萬塊錢買她盛夏——不要說十萬,怕是五萬,聶元梅都能想盡辦法把她弄暈了送到那人的床上去!

    這就是他們母女之間的情分,說出去估計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駭人聽聞。

    “我也想過離開……”盛夏原本不想對小妹說太多她和顧亦寒的事情,但是現在,她好似是強撐了太久也想找一個人說說心裏話,發泄發泄那些委屈和痛苦。

    “可是,我沒有辦法,他不肯放過我。”盛夏輕輕開口,腦子裏一晃而過的卻是在瀘沽湖畔的那個夜晚郭。

    他對她說,夏夏,不要再離開我。

    她對他說,再給我一點時間。

    原本已經試著想要放下心魔了,原本也試著想要再相信他一次,可為什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這樣輕易就被摧毀了?

    重建對一個你失望至極的人的信任,很難很難,可再一次毀掉

    那岌岌可危的信任,卻是這樣的容易。

    “姐,隻要你想,那就沒有辦不到的,難不成,他真的會逼死你?”盛秋聽她如此說,心裏有些鄙夷她的虛偽,麵上卻是極度替她不平和委屈的神色:“姐,要不是你是我親姐姐,我都要認不出你了,這麽幾年沒見,你瘦了,又憔悴了,原本正是大好的年華,何必非要蹉跎在他身上?”

    盛秋這邊正說著,聽得外麵車子聲音響起,她收了話題不再多說,“姐,你好好想想,我先迴去了,過兩天我再找你。”

    盛秋出去的時候,正和走進來的顧亦寒打了一個照麵。

    “怎麽就走了?不陪你姐姐多玩一會兒?”顧亦寒臉上的神色完全就是對待小妹妹的神情,溫和卻又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盛秋的心中像是煮著一鍋燒開的水,咕嘟咕嘟冒著讓她心中泛酸的氣泡。

    為什麽他們都可以這樣淡然?淡然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姐姐她現在麵對她的時候,難道心中就沒有愧疚麽?在她情竇初開的年紀,卻因為他們兩人的緣故,讓她整個青春都蒙上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還有他……

    盛秋在這一瞬間看到他,心中還是恍惚成了一片空白——

    年少時第一次動心的那個人,就仿佛是刻在了少女的血液中,亙古不變,永遠都無法消逝。

    與他短暫的一場露水情緣,在最初的時候,還是會讓她在深夜裏痛的無法唿吸,到最後,隨著時間一天一天走遠,她想起他,漸漸不會覺得痛了,可卻還是未能全部忘掉。

    將近六年的時光,她的心磨礪的再也沒有當初那麽易碎,甚至,她在迴國前都想好了,那些少年時的往事就當已經隨風吹散好了,可她高估了自己。

    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影響力。

    曾經她以為,姐姐不過是他的一時獵奇,迴國之前她還在想,姐姐和他怕是早已分開了,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

    顧亦寒,還和姐姐糾纏不清,他甚至,有些動了真情的樣子……‘

    這讓盛秋的心,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了。

    尤其是那一天,顧亦寒親自送姐姐迴家,她那一夜就再也沒能睡著一分鍾。

    心裏來迴盤旋的,都是一些自己都覺得太誇張的念頭。

    難道過了六年了,姐姐還在提防著她?在她剛剛迴國興衝衝要見她的時候,給她

    一個這樣的下馬威?

    既如此,又何必做出這樣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說什麽不能走,說什麽顧亦寒不放過她,如果她以死相逼,難道顧亦寒真的看著她去死?

    說一千道一萬,她自己心中根本就不能放下顧亦寒!

    對於她來說,顧亦寒就是雞肋吧,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就算是雞肋,也不能便宜了她盛

    tang秋!

    “怎麽了?小丫頭哪裏不舒服?”顧亦寒笑微微的說著,甚至還像是一個疼愛小妹的大哥哥一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盛秋隻感覺自己的心,驟然的就跌碎了。

    如果他表現的不自然,她心裏想必還會覺得舒服一些,但偏偏他這般的表現,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像是六年前那個夜晚,他們未曾擁抱親吻真實的觸碰過對方的身體一樣……

    隻有她念念不忘,而他,早已不當一迴事了!

    “沒有。”盛秋微微咬了咬嘴唇,躲過他的觸碰,“姐姐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去看看姐姐吧。”

    盛秋匆忙找了個借口幾乎是逃一樣離開了這裏。

    果然顧亦寒聽她如此說,幾乎立刻全部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盛夏身上,他走進客廳,將外衣脫下來遞給傭人,就在她身邊坐下來,手臂環住她的肩膀把她攬在懷裏,感覺到她身體涼的有些異常,顧亦寒嚇了一跳,趕忙詢問:“哪裏不舒服?怎麽身上這麽冷?”

    他溫言軟語的關切,就在耳邊,那麽近,那麽的真實。

    一瞬間,她仿佛以為自己還沒有迴來,還在那個世外桃源,隻有她和他兩個人的聖地。

    她心裏有個聲音叫著,讓她把他推開,可身體卻是不受控製的更加貼近了他,他的身體好暖,暖的她似乎沒有辦法抗拒。

    “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盛夏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從他懷裏傳出,顧亦寒鬆口氣,卻是更緊的把她摟入懷裏:“那我抱你上去休息一會兒,也是,這一路奔波剛迴來,確實是累,我今兒也覺得累的厲害。”

    盛夏沒有出聲,顧亦寒就攔腰把她抱了起來,及至進了臥室,顧亦寒先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時,卻見她就那樣和衣躺在床在睡著了。

    似乎是陽光有些過於明亮了,她的一隻手搭在眼睛上,眉尖微微的蹙著,顧亦寒悄聲的把窗簾拉上,走迴床邊。

    他望著她熟睡的樣子看了許久,想到陳琳今日

    與他說的那些話,不由沉沉歎了一聲。

    她的心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開,而顧亦陽是絕不會好心等著他們兩人和好如初的。

    他知道他這個大哥,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一次不把他踩死,難道真要等到他接手了整個顧家,他再來做事倍功半的蠢事?

    “夏夏……”

    顧亦寒低低歎了一聲,他拉過薄毯給她輕輕蓋上,又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

    ******************

    盛夏到底還是沒有主動詢問顧亦寒,兩人之間,維持著一份微妙的和.諧,至少目前,也是相安無事。

    而且,顧亦寒對她的管束已然鬆了許多,甚至還允許她在司機的陪伴下與盛秋出去逛逛街喝喝茶。

    從商場女裝部下來,姐妹兩人收獲都不少,盛秋有些累了,就提議去一樓喝飲料,盛夏自然答應。

    司機幫她們拿了東西放在車上,就等在外麵沒有再進去,但到底隔著一個透明玻璃窗子,還是能清楚看到她們兩人。

    盛秋撇撇嘴,吸了一口飲料:“他倒是管你管的嚴。”

    盛夏聞言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作答,她攪了攪杯子裏的咖啡,一抬頭,卻是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她們桌子對麵,一身便裝的裴煥正和一個年輕女孩兒比肩站在那裏,他手裏提著幾個女裝袋子,應該是他身邊女孩兒的。

    在盛夏看到他之前,他已經更早看到了盛夏,他的目光裏有驚訝的不敢置信,但更多的,卻是那樣直接的無法掩飾的喜悅。

    ps:終於更上了,無虐不歡啊,某豬要虐虐虐虐虐虐!你們虐我,我虐小夏!!求咖啡求留言求道具~~~

    怎麽忍心你掉眼淚一

    在盛夏看到他之前,他已經更早看到了盛夏,他的目光裏有驚訝的不敢置信,但更多的,卻是那樣直接的無法掩飾的喜悅。

    那喜悅,過於的熱烈,過於的不加遮掩,過於的旁若無人,就那樣兀自的盛放在那個年輕男人的眼底和燦爛的笑容中,以至於周圍的人都好奇的望著他,連盛秋都覺出了幾分的異樣來油。

    小丫頭咬著吸管,一雙大眼看看盛夏又看看裴煥,到底還是沒忍住好奇,骨碌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壓低了聲音問:“姐,那個人……你們認識啊?”

    盛夏微微點頭,見裴煥向著她

    的方向走來,隻得禮貌的站起來對他一笑:“裴先生……好久不見。”

    裴煥一雙眼眸亮晶晶的,聽到她對他打招唿,那笑意更是深入眼眸,幾乎燦爛的讓所有人一眼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郭。

    杜問蘭站在那裏,臉色已經羞的通紅,她出身書香門第,幼承庭訓,性子十分柔和內斂,自從知道兩邊家裏老人有了結親的意思,心裏已經把裴煥當成了未來的丈夫的看待,她又是一個實心眼的人,就如紅樓中的襲人一樣,跟著老太太的時候心裏隻有老太太,跟著寶玉的時候,滿心滿眼都隻有寶玉。

    她也如此,雖然裴煥待她十分的客氣,甚至……那客氣稱得上有幾分的冷淡了,但他尚未主動開口推拒兩家還未抬上明麵的婚約,杜問蘭的心中,依舊是一心一意隻有他。

    他麵對她時,不怎麽愛笑愛說話,杜問蘭隻是單純的以為他性子就如此,好在她也喜靜,自幼父母教育她就是往貞靜嫻熟這方麵發展,因此,她倒也不覺得難堪,反而兩人這樣靜靜坐著,倒也別有一番的默契。

    她住在裴家,美其名曰是裴太太想念老友的女兒,但其實大家都知道,是裴太太想讓這個讓她心疼又頭疼的小兒子,和未來媳婦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當然,上次裴太太在與兒子的交談中對他提起的那名女孩兒似乎有些興趣,但在事後裴太太冷靜下來之後,幾乎是立刻就否決了心中冒出來的小小苗頭。

    裴家和杜家交好了多年,杜問蘭又這樣的知書達理討人喜歡,就是看在老一輩的交情上,她也沒道理把杜問蘭給三言兩語打發了,更何況,這樣知根知底家庭出來的孩子,到底裴太太心裏還是更偏袒一些的。

    因此這些日子裴煥在家休假,裴太太總是變著法的給兩個人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今天又死活攛掇了兒子帶著杜問蘭來a市逛逛——裴家雖然家大業大,卻仍舊住在老宅子裏未曾分家,老宅子並不在a市,所以杜問蘭這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原本來時的路上杜問蘭心情十分的愉悅,雖然裴煥不怎麽和她說話,說話也是僅限於客氣的關心詢問,但她心裏仍是盛滿了愉悅,至少,他並不排斥和她在一起啊,興許相處的時間久了,他就會一點點的喜歡上自己……

    他帶著她各處遊玩,帶著她去吃好吃的小吃,還帶著她逛商場,她試衣服的時候,他也沒有流露出不耐煩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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