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直接打在那人臉上,痛得他飄逸萬分!


    玉隱,千陌桑,海夏相視一看,立刻鬆開抓住的人,二話不說就拳腳招唿!


    「砰!」


    「啪——」


    聽到動靜匆匆趕來的眾人,看到的就是群毆的一幕。


    他們停下腳步僵在原地,看著被群毆的人,隻覺得一陣肉疼。


    目光稍稍移開,就看到離夜坐在石凳上,吊兒郎當的模樣,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眾人相視一看,輕咳一聲。


    這人,得罪北宮離夜了?


    離夜眸光冰冷,看著地上的人已經差不多了,這才出聲,「先就這樣吧。」


    四個人的動作立刻停下,然後退開腳步站到一旁。


    手指輕點著桌麵,離夜含笑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不急不緩道:「非曰,請不相幹的人出去,誰要是靠近,讓他們嚐嚐拳頭的滋味。」


    聽到這話,圍觀的眾人艱難吞了吞口水,一鬧而散,拔腿就走!


    拳頭的滋味就算了,剛才一拳拳的,他們看著都疼。


    隻是聽到這邊有動靜,他們才跑過來看看的,絕對不是他們想挨拳頭!


    藍非曰從偏院走出來,就看到眾人匆匆離開,迴頭看了看離夜,他站在院子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見他在那守著,離夜才收迴目光,看著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


    「說吧,你是誰。」離夜放下二郎腿,想漫不經心問道。


    那人趴在地上,稍稍移動,全身劇痛就會撕扯開來,他痛得一張臉擰巴在了一起。


    痛死了,太痛了!


    「海舟!」他沙啞說出兩個字,語氣中帶著憤怒。


    海!?


    聽到這個姓,眾人齊刷刷看向海夏,他們家的人,找離夜,有病嗎?


    離夜貌似沒有對海家出過手吧,海家的人,莫名其妙就要殺離夜,這是什麽情況?


    接收到眾人的目光,海夏一臉無辜,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啊。」這個人是海家的人,不停他這麽說,真心不知道。


    然後他們痛死看向離夜,滿臉疑惑,她最近對海家做了什麽嗎?


    看著他們的目光,離夜嘴角一抽。


    「我最近也沒做過什麽。」最近忙著中臨都的事,怎麽可能對海家做過什麽。


    以前就更不可能了,那個時候海家沒招惹她,她也不可能對海家做什麽。


    幾人無聲看著她,她要是什麽都沒做,人家會找上門來嗎?


    這都來殺人了。


    離夜一陣狂汗,她是真沒做什麽,要是做了什麽,怎麽可能還會留下禍根。


    她從來不是那種,做事情會給自己留下禍根的人。


    「她沒做過什麽,是我自己找上門來的。」那人忿忿開口,一臉不滿,語氣更是強硬。


    聽到他的迴答,離夜挑了挑眉,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人。


    「看吧,我都說我沒做什麽了。」有什麽可不信的,沒做就是沒做。


    幾人無奈了,想沒做什麽,對方怎麽找上門來了,這模樣,完全是來尋仇的啊。


    「要不是你,海夏怎麽會繼承中臨都海家,那明明是我的!」海舟憤恨不滿道,他好不容易就要擺脫主家了!


    這都是她,都是她!北宮離夜!


    離夜看向海夏,滿頭黑線道:「你跟海家說了什麽了?」


    居然讓海家的人認為,海夏得到海家,和她有關係?


    海夏得到海家,她都是後麵才知道,他們是不是沒地方尋仇了,自己心裏不平衡,隨便把一件事扣在她頭上?


    海夏搖搖頭,「我什麽都沒說。」


    主家來人,他都隻是直接打發走的,連見過的人都很少,怎麽會有人說這是離夜的緣故?


    雖然看起來很像,但絕對不是啊!


    「要不是你北宮離夜,我才不相信海夏能拿下海家!」那個人說的沒錯,就是北宮離夜,這都是北宮離夜的錯!


    離夜嘴角一抽,這是什麽歪理?


    眸光微微閃爍,她挑眉,「是誰告訴你,這件事和小爺有關?」


    冰涼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聽在耳中,讓人隻覺得頭皮發麻。


    千陌桑他們四個自覺後退一步,這種時候,還是稍微離遠一點,有句話不是說,距離產生美。


    那人一怔,輕哼一聲,「你管我聽誰說的!」


    跟他說的那個人說的沒錯,在北宮離夜麵前,不要表現出畏懼,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有多怕她。


    玉隱滿頭黑線看著地上態度強硬的人,低頭摸了摸鼻子。


    語氣還這麽強硬,連自己的話都被離夜套出來了都不知道,他敢打賭,離夜再問兩句,這個人說的更多。


    是不是沒腦子!


    被人挑撥兩句,就說離夜搶了他的東西,然後就跑來殺人。


    「不說嗎?其實要猜出來也不難,跟小爺有仇的人,也就那麽幾個。」離夜漫不經心笑道,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冰寒。


    不管是誰,教唆人來殺她,她總得禮尚往來,不然就太對不起這一番盛情了。


    「你也知道自己有仇人。」原來她還有點自知之明。


    算她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仇人。


    「把屍體送迴去給海家。」離夜不耐煩擺了擺手,什麽人一定能查出來,至於這個人,就不用在見了。


    玉隱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就這樣了,離夜什麽都不問了嗎?


    幾人相視一看,然後點頭應道:「好。」


    屍體嘛,很簡單的。


    「離夜,你這樣,海家不會記仇嗎?」玉隱問答,畢竟這是海家的人。


    現在可能還和海家沒什麽衝突,殺了這個人還送迴去,那以後就有衝突了。


    「海夏不是要對海家出手,這就算是個見麵禮吧。」離夜若有所思道,反正也沒想過和海家主家打好關係。


    這個見麵禮,看起來還不錯。


    「離夜,讓我來吧。」海夏沉聲說道,以海家的名義把這個人送迴去,他們就不會想到離夜了。


    離夜看了一眼海夏,站起身,邁步離開,「隨你們開心。」


    她是無所謂,既然招惹了她,就要付出代價。


    一個海舟來招惹,她就殺一個海舟,整個海家,那就是整個海家。


    藍非曰見她走遠,大步走到她身邊,沉聲問道:「離夜,不用防一下嗎?」


    這個人還會對離夜出手的,現在他們防備了,就不怕他們再來。


    膽子也太大了,還敢教唆人來殺離夜。


    「這個人一看就不知道,而且神情渙散,可能吃了什麽東西,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離夜淡淡迴了一句,加快腳步。


    藍非曰停步,看著她走遠的背影,臉色一沉。


    這些人,敢找上離夜,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離夜迴到高樓,就看到白色身影躺在樹蔭下,看上去無比祥和,那謫仙之姿出塵不染,若是外人看到,隻怕會下跪膜拜,迎接仙人!


    微風輕拂而過,吹動著那隨意散落,光滑如綢的青絲,吊墜上的流蘇隨著衣袍輕輕搖曳,隨風起舞。


    妖孽啊!


    離夜腳步不自覺停下,看著那宛若謫仙般的男人,心裏一嘆。


    放慢腳步,她輕輕走了過去,眼中帶著笑容。


    然而她剛走到那白色身影身邊,隻見薄唇輕啟,好聽的聲音傳出,如同天籟一般。


    「納蘭夫人。」


    離夜停下動作,鄙夷看著麵前的人,撇了撇嘴。


    「沒勁。」她順勢在他旁邊躺下,頭枕著他的胸口。


    就這麽躺著,的確是舒服。


    「怎麽不差那個人說誰教唆的了嗎?」納蘭清羽也沒睜開眼睛,一臉什麽都知道的表情。


    離夜皺起眉頭,側身看著那張俊容,「說,你是不是偷看了?」


    不然他怎麽會知道!


    「為夫是光明正大的看。」動靜那麽大,他怎麽可能會沒有聽到。


    「你覺得是誰?」她暫時還想不出來。


    自己不敢現身,教唆別人來殺她,這種事,血盟,第五風雲?浮雲殿?


    血盟到現在為止,應該還沒查出來那些人是她送迴去的。


    第五風雲,他挑釁的話,都親自到她麵前說,好像這樣就能勝一籌一樣。


    至於浮雲殿,浮雲殿連第五風雲都沒可能了,那就更不可能是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她還想不出來,會是誰這麽有空閑。


    「不知道。」薄唇輕啟,又響起三個字。


    「看吧,你也不知道。」離夜重新躺迴去,看著頭頂的綠陰。


    大樹枝葉繁茂,翠綠茂盛,微風吹過來,樹葉隨著微風輕輕拍打,微微搖晃。


    躺在樹蔭下的兩人,無比和諧,這一處地方,更是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不知道,還可以查,想知道是誰,很快就能查到。」不過他覺得夜兒,會比較喜歡另外一種方法找出對方是誰。


    「這樣多沒意思。」離夜撇了撇嘴,太沒意思了。


    「夫人想如何?」他突然睜開眼睛,深邃的黑眸含著笑意。


    「既然來了一次,必然會來第二次,甕中捉鱉如何?」就不知道這隻鱉能忍耐到什麽時候了。


    不過既然招惹了她,那個人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期待納蘭夫人捉鱉。」納蘭清羽輕笑道。


    離夜頓時滿頭黑線,這話聽起來,怎麽感覺怪怪的。


    「不然,邪尊大人捉好了,反正你也沒事。」閑的在這裏睡覺!


    納蘭清羽輕輕一笑,手掌落在她腰間,笑容濃烈了幾分。


    離夜看到卻立刻後退,然而腰間的手掌固定,她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了。


    ------題外話------


    鎖了一天,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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