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仇趕緊答應,“全聽少主的。”


    “那好,你需要多長時間,一共有多少人?”


    雲仇立即迴答:“二十七個,一個月。”


    “包括你自己沒有?”


    雲仇不好意思地說:“那就二十八個。”


    “好吧,就這麽辦。目前別人聯合也好,分裂也好,我都不太在意。你們也可以休息休息,盡快都召過來吧。”


    離開天然居,雲凡思索著怎麽辦好這次‘非誠勿擾’。


    對於仙路堂徹底崩潰這一顛覆東洲的大事,他一點都不在意。仙路堂的毀滅是必然的,‘天外飛仙’失聯太久,九大失去了約束,仙路堂在管理上又無明確的規章製度,不毀滅都不可能,自己僅僅是小小地推了一把,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雲凡是真的沒有稱霸東洲的想法,顛覆仙路堂可以說是無意之舉。如果古棣、尚書不來煩他,他也絕對不會去無事生非。


    之所以大力生產科技武器,是為了自衛,也是為了培養科技人才,再一個就是做軍火生意,攬取錢財和科技發展需要的物資。


    雲凡不在意,可是為此而歡慶的大有人在,最興奮的莫過於中州聯盟。他們沒有任何一家九大門派作後盾,最擔心的就是仙路堂聯手打壓。


    雲凡的新型軍隊不害怕武者大軍,他們可沒有這個底氣。當年雲家敢於聯合其他幾家,在千障原對千機閣大打出手,那也是犧牲雲氾,捏住儲嚴的痛腳,站在道義的高點,使得九大不好聯手。


    建州州城,中州聯盟試行聯邦製的共有地域的都城,各家代表彈冠相慶。


    曾經力主西攻湘國,反對東進的沈家一反常態,表現得尤為熱切,好似仙路堂是其仇人一樣。


    在沈錚的提議下,聯盟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當然不能說是慶祝仙路堂的毀滅,那事他們沒有出力,隻說是慶祝聯邦的成立,其實聯邦成立兩個多月了。


    第一屆聯邦總統(雲凡建議他們成立聯邦時取的名字)仲泰,端著酒杯對身邊的雲澈說:“這個牆頭草,以為我們的眼睛都瞎了。


    天一地仙氣勢洶洶攻打龍國時,他大肆鼓吹雲凡太過狂悖,不可深交;


    天一地仙一敗,他啞了。


    現在仙路堂顛覆,他倒是立馬舉杯歡慶起來。變臉那個快,勝過三歲頑童。


    主子損兵折將,又有龍國的通緝在身,眼看衰落已成定局,轉身就掉頭為定國公歌功頌德,你說,一個人怎麽就能無恥到這種境界?”


    雲澈洞穿世情似的,淡淡地說:“嗨,都是求存而已,隻要沒作出危害我等的事來,何必強求。


    不說他了,天一地仙氣焰高漲時,我兩家暗中派去幫助雲凡的人手,還不是不敢輕動。


    對了,說到這裏,那些家夥該怎麽處理?


    天一地仙的實力雖折損過半,這次又同時跟金剛門、三寶堂、百草園翻臉,看似脫毛的鳳凰,但高端武力方麵,依然不可小視,我兩家就算合力也未必討得了好。那事一旦暴露,兩派很可能會先找我們算賬的。”


    “我也為這事頭疼,要不,全押送到龍國去,送給雲凡?”仲康說。


    淮王國和徽公國,是最不想雲凡敗落的兩家勢力。


    天一地仙的武者大軍攻伐龍國時,兩國暗中派遣一些精銳前往戰場附近,意圖在關鍵時刻幫雲凡一把。


    戰爭開始以前,都以為雲凡必敗,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攻擊天一地仙的弟子。


    戰爭開始後,局勢變化得讓人瞠目結舌,兩幫武者敗得太快了,簡直不堪一擊。他們沒機會出手。


    兩幫弟子潰散,龍國並未追殺太遠。因為需要迴頭應付三寶堂的進攻。


    戰後,他們終於逮住了機會。近三萬人,被龍國軍隊大概屠了兩萬,但是最後迴到中州的,不過五千餘人,剩下的五千左右,都被兩國暗藏的伏兵擊殺或俘虜了。


    之所以沒殺完,是因為他們舍不得,武者修煉不易,如能收為己用,那可是一支不小的力量。雲凡不在乎武者,他們不行,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那麽好改變的。


    不能收歸己用,也可以禁錮為奴,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但是人到手以後,才反應過來,即使天一地仙大敗虧虛,他們仍然未必惹得起,所以把俘虜一直隱藏著。


    現在兩幫再遭打擊,怎麽處理這事又提上日程。


    可是,雲澈依然不大敢公然宣布跟兩幫敵對。兩幫的修士幾乎被滅殺了將盡一半,但餘下的,合起來,至少還有十幾位之多,要報複雲家和仲家,依然輕鬆。


    仲泰的提議,雲澈很是心動。


    在禁錮項圈的控製下,再堅毅的武者也變成了綿羊,除非真的不想活了。天一地仙的功法武技,從那些俘虜身上已經收獲頗豐,再留著,想用又不敢信任,更不敢公開,成了雞肋。如送給雲凡,應該可以換得不少好處。


    不過,在天一地仙徹底失去報複能力之前,雲凡還必須為他們守口才行。“這樣吧,先跟雲凡談談。”


    仲泰認可地點點頭。


    或先或後,同樣大辦盛宴的,還有益州州城,黔州州城和江州州城。


    這三地不像建州那麽謹小慎微,公然慶祝仙路堂的毀滅,新時代的開始。好像他們曾經是被壓迫者,而不是統治者之一一樣。


    金剛門和百草園無疑很開心,放倒老大、老二,他們就不再是別人的小弟了,以後行事不用再看別人的眼色。而最為興奮的,當屬千機閣。今日之後,千機閣赫然已是最強大的幫派,沒有之一。


    儲嚴滿麵紅光,誌得意滿,高居上座。


    而益國國主應衍,不但坐在側席,並且不是東邊第一位,而是西邊第二。也就是說,儲嚴之下,他的前麵還有三人。


    對於權利的貪婪,儲嚴不再作絲毫的掩飾。九大修仙門派的門主,說起來很尊貴,可是實在過於清冷。


    儲嚴要的是天下萬眾當麵的膜拜,以及隨心所欲,生殺予奪的絕對權威。


    這些,是修仙門派的門主享受不到的。


    儲嚴的概念中,門主相當於錦衣夜行,常人僅僅是聽說而已。既是閣主又是帝皇,那才是真正的君臨天下。如果不是因為一個人不在,儲嚴都等不及要稱帝了。


    “應愛卿,應天現在到底在哪?”儲嚴近乎質問的口氣,神色很是不悅。


    應衍滿嘴的苦澀,卻不得不咽下去,“稟閣主,已經查明,他跟隨俘虜大隊去了淮州。”


    這番對話可謂相當怪異,千機閣閣主責問益國國主,益國王子的去向。但是滿殿修士和文武大臣,多數人都心知肚明,不以為異。


    應衍曾是千機閣附屬幫會赤沙幫的幫主,能夠一躍而為益國國主,本就是千機閣扶持所致。其中最大的隱秘,就在於應天。


    西溪驚變以前,九大門派絕大多數高層,對於天外飛仙還沒徹底失去信心,總認為他們還會降臨。所有退居幕後的太上長老不說,大部分高層依然醉心於修煉。


    儲嚴在千機閣卻是個例外,他對權利非常感興趣。閣主鈕霨就讓他管理對外事宜。


    儲嚴每每巡視各地各幫,下麵的人,無不把他當祖宗一樣供奉。


    醺醺然陶醉於享受的同時,權欲也就越發強烈。


    等到鈕霨發現其野心勃勃之時,立即想法削弱、限製他,哪知道已經來不及了。這才有後麵鈕霨


    扯遠了,迴到應天之事。


    儲嚴巡視赤沙幫時,應衍為了巴結他,讓自己的妾室為他侍寢。這在齷齪的上層圈子裏本也無可厚非。那些人的妾室,很多相當於鼎爐。


    意外的是,那位小妾竟然珠胎暗結,莫名其妙地懷上了。


    儲嚴年輕時,武道追求上,上進心也極強,致力於修煉,一生不曾娶妻,更說不上子嗣。到了修士階層,已不抱什麽希望。


    第二次巡視赤沙幫時,獲知那個女子竟然懷上了他的種,可謂大喜若狂。


    修士難以生子,這是天下常識。自己竟然一炮中的,除了天意垂青之外,就沒有其他解釋說得通。由此,更加增強了他攫取權利的欲望。人同此心,誰不想給子孫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那時,鈕霨對他已有警覺,不可能將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帶迴幫中,隻得將養在赤沙幫,並全力隱瞞下來。


    於是,赤沙幫獲得了千機閣的大力支持。動亂之後,四下征戰,摧枯拉朽般地搶占了西南番、沙、益、播四州,創立了九大王國之益國。


    應衍的苦澀就在於此,別看他享受了幾年國主的尊榮,但是很可能隻是為一個名義上是他兒子,實則與他不相關的外人——應天做嫁衣。但是如果當年沒有千機閣,沒有儲嚴,他又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可謂進退都不甘。


    儲嚴不在乎應衍的反應,棋子要有棋子的覺悟。他考慮的是,怎麽從雲凡手裏要迴應天。沒有太子,他這皇帝當得也沒多大意思。


    問題是,雲凡會輕易放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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