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說道:“停戰沒問題,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合作嘛,要看怎麽個合作法。”


    俞侗道:“我要求不高,你說那神槍需要培訓是吧。好,我讓祖承率一千武者,前往龍國,你幫我培訓半年。反正戰爭在半年之內結束不了。另外,你借我一支炮兵,跟牛頭關上那十具人偶一起,幫助我軍攻打南國堅城。就這麽點,我好說話吧。”


    雲凡伸長脖子認真地靜靜看著俞侗,看得俞侗莫名其妙,“你這是幹嘛?”


    雲凡坐正迴答說:“我想看看你的臉是不是很白,但我發現一張老臉黑得跟我差不多。既然不怎麽白,你怎麽好意思說。”


    俞侗被雲凡調侃得起火,有些薄怒地說:“我的臉不夠白,我侄女的臉總夠了,你就這麽無情?”


    雲凡疑惑地說:“我們的事,跟您侄女有什麽關係,怎麽扯到無情上來了?”


    俞侗不好氣地說:“事情跟她是沒關係,但我跟她有關係,你跟她有關係,那沒關係也都有了關係。”


    雲凡認真地說:“您是總督,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我跟她能有什麽關係,最多工作上的關係。就這,你就要我價值連城的炮兵、人偶,還幫您免費培訓軍隊?看看上麵,現在天還沒黑。”


    俞侗說:“天沒黑什麽意思?”


    “就是說您在做白日夢。”


    俞侗氣得一拍桌子,“臭小子,你是想賴賬是吧。”


    “賴賬?”雲凡奇怪了,“我欠您的?”


    “嘿,嘿嘿。”俞侗冷笑,“你堂堂國公,想賴也賴不掉。我侄女被你拐走三四年,你又一直不把她許人,那點心事誰不知道?怎麽?不承認?”


    看俞侗不是開玩笑,雲凡撓頭了,“等一下,您等一下。我有些糊塗了。首先,我沒拐走她,是她自己加入青龍會,她家也同意了的。其次,她嫁不嫁人,我哪知道為什麽,這事我決定得了嗎?”


    俞侗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而兩人身後的隨員都捂嘴偷笑。


    對於雲凡的懵懂,羅益見多了,上前耳語,“公爺,這事下來再說,別爭了。”


    雲凡聞言,滿臉僵硬,似乎是自己搞錯了什麽,難道又犯了在南鳳那種邀請昝青鳳茹迴家的誤會?


    雲凡訕訕,“這個,呃,您老別生氣,有事好說。我說,您剛才的條件是什麽來著?”


    俞侗沒好氣說:“現在怎麽又好說了?不行,一支炮兵部隊不夠,我要兩支。”


    雲凡的尷尬一閃即收,“不管這事跟廣薇什麽關係,白要?哼,不,可,能!”


    “你,”俞侗恨恨地說,“算你狠,好,說吧,你要什麽?”


    雲凡豎起兩根指頭,“很簡單,我既不要你的錢財,也不要你的地盤。第一,我要開拓漓江航道,並享有自由航行的權力,第二,廣薇說沛郡有石炭,你拿石炭來換槍炮。至於人偶,你就是把黔州都送給我,我也不會給你,這點想都別想。”


    “石炭?”俞侗看著雲凡,詢問道:“你要石炭幹什麽,沒柴燒?”


    “要你管?你就說換不換。”


    “換,當然換。嗨,我說,你要給我麵子,要個值錢的東西也可以的,討價還價嘛。”俞侗以為雲凡認可了他所說的關係,隻是放不下麵子,故此要點廉價的東西做做樣子。


    “你知道啥?”雲凡沒好氣地說。


    “哦,說說看。”俞侗饒有趣味地說。


    “石炭可以······,就不告訴你。”雲凡白了他一眼。


    俞侗哈哈大笑。這哪裏是兩國談判,完全是小輩跟長輩慪氣的場景。


    雲凡坐不住了,匆匆告辭,細節自有人去商談。他必須盡快弄明白自己的茫然,俞侗憑什麽就那麽理直氣壯。俞侗怔怔地看著遠去的雲凡,“很好打發嘛,我還有底牌沒出呢。給還是不給?算了,留著下次吧,說不定能換點什麽。”


    歸途,羅益解釋道:“廣薇這些離家的未婚女人,入了你的青龍會,婚事當然就由你決定了。”


    雲凡還是沒明白,“我決定?張訊怎麽又需要迴家去請示?”


    “哎喲,公爺,張訊是男子好不好。”


    “男人?這有差別嗎?”


    “嗨,差別大了。男子涉及到家族傳承,自然不同了。除非他背宗棄祖,那就才無所顧忌。女人則不然,在家中,婚事由父母作主。離家了,就跟出嫁了差不多,父母不管了,她們的婚事就由所加入的那個勢力的當家人負責。您是青龍會會主,又是龍國國主,當然由您負責了。您不將她許配給別人,她就沒法嫁人。”


    “有···有這事?好吧,就算我暫時沒將廣薇許人,那跟俞侗有什麽關係?按你剛才說的,廣之現在管不了廣薇的婚事,俞侗他憑什麽一副吃定我的樣子?”


    “您,這還要我明說呀。廣薇跟您三四年了,按年齡,早就該結婚了。您不把她許配給別人,不是擺明自己留著嗎?您要娶廣薇,俞侗當然高一頭了,他是長輩不是。”


    “這······。”雲凡大吃一驚。


    “亂套了,全亂套了。迴去迴去,這事要馬上解決。你也是,怎麽不早點提醒我。那麽多女人沒嫁出去,我···我一個人吃得下嗎?呸,說什麽呢。我根本沒這意思好不好。”


    縱豹飛奔,雲凡覺得這事比戰爭還大,想想都可怕,跟張蘭,廣薇類似的還有不少。不但不少,而是很多很多,來投奔的廢蟲,霓雲宮送過來的弟子,還有家裏那些個無丈夫的仆婦,哦,好像還有解禁的單身女奴。賣糕的,怎麽有如此怪異的習俗。


    幸虧今天知道了,不然真是害人害己,嚇死我了。成百上千,那是什麽概念。結過婚的還好說,沒結過婚的,那就耽誤別個的青春了。


    耽誤就耽誤吧,晚婚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關鍵是如果再過幾年自己才明白,而別人卻一直在傻傻地等自己,那時,娶還是不娶。娶?不可能,太多了。不娶?可就太傷害人了。


    雲凡返迴龍丹津沒有去處理公務,徑直迴了內院,找昝青來處理這事。


    昝青一口迴絕,“不行,不行。這事我處理不了,也不能處理。我都沒過門,有什麽權利攔著別人。您得找曆言姐。”接著很小心的問:“公爺,您真的不是留給自己呀?”


    雲凡氣得照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我娶得了那麽多嗎?”打得昝青眼神迷離,麵泛桃花。


    曆言同樣一口迴絕,“不行,我是女人,無權參與這事,不合規矩的。”


    雲凡苦惱了,“那怎麽辦?”


    曆言吃吃地笑,“您看著辦。要不,全娶了也行,我沒意見的,免得你老折騰我一個。”


    ‘折騰’一詞讓雲凡的虛火蹭地一竄老高,虎撲而上,頓時,雲翻雨覆戰端啟,虎嘯鶯啼聲聲急。桃源水湧春潮泛,狂龍摧城又拔地。雪峰先失狼蹄下,玉門再陷炮火密。一潰千裏凝餘勇,莫欺鶯柔嬌無力,紅霞升騰柔克剛,長鳴陣陣圖反擊。久戰雄兵喪銳氣,脫力悍將軟如泥。此戰自古無勝負,損兵折將雙白旗。


    良久之後,雲收雨歇。問題還是問題,不因一時歡愉而消失。


    雲凡驀地想起前世的婚介所,恨恨地對曆言說:“我有辦法了,不用求你。”


    曆言翻身趴在雲凡懷中,“哦,說說看,你有什麽好辦法。”


    雲凡說:“將所有已至婚齡的女子,全部登記造冊,發出通告,征婚。讓有意求娶者報名。最後把報名者的名單交給女人挑選。比如,有十人希望娶甲女,則由甲從這十人之中,挑選一位自己看得中的作為夫婿。你看怎麽樣?”


    曆言張大了嘴巴,“你這是,這是······。”她實在找不出形容詞,隻感到怎麽就那麽怪異。


    看到曆言可愛的樣子,雲凡捏捏她的臉頰,得意地說:“高吧,我一次就將她們全都嫁出去。”


    曆言拍掉雲凡的手,“你是天真呢,還是天真呢。第一,男子娶親,需家族同意。第二,該是公布男子名單,讓女人報名吧。男子要是落選,他的臉往哪擱?”


    雲凡說:“這有什麽,有本事,他就別娶。我偏要女子選男子。至於家族,沒搞定的,不許報名。要麽像張訊一樣,全家遷過來,要麽自立門戶。我龍國女子不會嫁到其他地方去。也不是非要選那些家族子弟吧,無親人的單身漢也不少嘛。還有,我龍丹津原居民不是也有不少未婚男子嗎?好像明彪,趙壯等都沒結婚。正好,順便幫兄弟們解決了終身大事。”


    曆言說:“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雲凡不容置疑地說:“這事,我還就霸道了,怎麽著吧。不是說這些女人的婚嫁,我必須負責嗎?我這是盡自己的權責。”


    曆言抱著雲凡狠狠親了一口,“我喜歡你的霸道。”霓雲宮多年苦心孤詣所追求的,不就是這個嗎?讓女子在婚姻上有自己的選擇權,讓女子在家庭有自己的發言權。


    曆言不知道她曖昧模糊的語言又刺激了某人的獸性,當然又是一番折騰。


    雲凡可以下決定,但真沒那個精力和時間去登記,而且他也不知道哪些女人該由他負責,萬一別個有自己的家長在,無意中侵占了人家家長的權力,那又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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