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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敬慕地望著顏良,真心實意地稱讚道:“恭喜將軍)t立下戰功,真是可喜可賀啊!將軍果然是我中原第一戰將,名不虛傳!”


    聽著袁譚的稱讚,顏良也有些汗顏,不久生擒了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嗎,居然被稱為“中原第一戰將”,這也太有些誇大其詞了吧。他慚愧地說道:“大公子太客氣了,什麽中原第一武將,我哪裏擔得起這一殊榮呢?據說曹操帳下有那被稱為‘古之惡來’的典韋,還有那拽牛散步的許褚,雖然我也有把握拿下他們,不過畢竟還沒有真正比過,貿然稱第一戰將,實在是太抬舉我了。其實我的武功雖然很高,可是也是有缺點和不足的……”


    袁譚暴汗,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那拽牛散步的許褚就不說了,那個典韋可是能從正麵抗擊幾百名黃巾力士衝擊的牛人。當年黃巾初起,你顏良可是被流竄到河內的幾十個黃巾力士給打敗了,現在卻來說嘴,真是不害臊。不過目前正是用得上這顏良的時候,袁譚自然不會貿然去揭他的短,隻是一個勁地點頭,一句話也不說。


    顏良吹噓了一陣,見袁譚也不接話,自己心裏也有些虛,隻好停住了話語。趁此機會,袁譚連忙問道:“不知將軍準備如何處置這個被俘的小將,斬祭旗嗎?”


    顏良搖了搖頭,“這等乳臭未幹的小子,別髒了我的戰旗!就連現在威風凜凜的關羽,當年也被我在這旗下擊破。過去縱橫草原的公孫瓚,一個照麵就被我打吐了血!……”


    三千字以後,他住了嘴,喝了一口水,正要繼續講下去,袁譚連忙說道:“那是不是把他給放了,讓他迴關羽那裏宣揚宣揚,是您幾招就生擒他,告訴關羽甭神氣,他的克星來了。”


    顏良點了下頭,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現在就這麽傲,不知道以後還會傲成什麽樣子,你把他這樣這樣一番,看他以後還怎麽能夠見人?!”


    袁譚聽到這裏,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顏良居然這麽陰狠,難道那易京之事是他有意而為?要不然袁尚被確立繼承人後,他怎麽一點反對的意見也沒有?是不是上次他明著幫我,實際上卻是投靠了袁尚那夥!想到這裏,袁譚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可惜那顏良為了自己剛剛那個餿主意得意異常,並沒有在意袁譚的表情。


    很快,被修理過的關平就被放了出來,他剛剛出城就撕下了一塊衣襟包在自己的頭上,騎著顏良免費送給他的小毛驢,神情恍惚地向平壽關家軍大營那裏行去。


    且說關羽舒舒服服泡了一個澡,又美美地睡了一覺,然後就召自己的兒子過來跟自己下棋。可是連續派了好幾個親兵都沒有現關平的影子,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呢?他信步走出帳來,卻現自己帳前立著的軍旗中少了一麵旗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關羽立即找來負責保護旗幟的屯將詢問,當那屯將在關羽眼睛的逼視下將實情說出時,關羽很明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找那廢柴袁譚顯威風去了,沒事,沒事。


    小老虎長大了。該放出去咬人了!


    正在這時。負責防守營門地牙將倉皇來報:“將軍。斥候們剛剛在野外現了一個昏厥地和尚。他剃著個光頭。隻著中衣。衣服上血跡斑斑。顯然被抽了幾十鞭子!”


    關羽不耐煩地說道:“亂世之中一個被搶劫了地和尚有什麽值得驚訝地。給他換件衣裳。取幾錠金子做盤纏也就是了。去處理吧。此事無需迴報。”


    他地話說完了。那牙將卻動也不動。小聲說道:“將軍。那和尚。那和尚我認識。是……”他不再說話。而是用眼神打量著四周。


    關羽皺了下眉頭。他最討厭別人吞吞吐吐地小聲說話了。怒聲說道:“有什麽事大聲說。我很忙地!”


    那牙將一狠心。正要大聲說話。想了想還是上前。貼著關羽地耳朵說道:“將軍。那和尚居然是少將軍!”


    什麽?關羽大驚,他不是帶著我的戰旗去劇縣示威了嗎,怎麽會被人抽上幾十鞭子,還被剃了光頭?誰有這麽大膽子,敢跟我對著幹,簡直不要命了!他衝那牙將一挪嘴,硬生生說道:“此事你辦的很好,一會去中軍帳裏領十金。現在頭前領路,引我去看看關平。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跟我關羽叫板?!”


    很快,關


    到了關平的床前,吩咐那牙將守住帳門,看著滿頭沒t的關平他也傻眼了,何況這關平還被剃光了眉毛呢!這是哪裏的敵人,居然如此陰險齷齪,要是讓我關羽逮到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眼見關平正在沉沉睡著,眼角還有一絲淚痕,關羽更是憤怒:你丟了麵子等以後找迴來也就罷了,哭個什麽勁?真沒有我老關家的做派!


    他猛地一耳光抽到了關平的臉上,緊接著又是一下。關羽的手勁又大,僅是兩下就讓關平的臉頰腫了起來,不但打醒了關平,還將他抽到臉上麵目全非,要不是熟人,根本就認不出來。被揍醒的關平一見父親,也忘記了疼痛,口中大唿:“父親替我報仇!父親替我報仇!!”


    關羽怒聲問道:“平兒,是誰將你打的如此之慘,不僅剃光了你的頭,還剃光了你的眉毛,士可殺不可辱,要是讓我見了他,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關平本來還不知道自己的眉毛也被剃光了呢,聽到此言連忙伸手去摸眉毛,不慎碰到了臉頰,頓時抽了口冷氣。他恨恨地說道:“父親,是顏良,是他生擒了孩兒,還對您說了許多汙穢之辭!孩兒與他多方理論,將他駁得啞口無言,他惱羞成怒就下令剃光了我的頭!父親,這個人實在是可惡,您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什麽汙穢之辭,說來聽聽!”關羽疑惑地問道。


    關平看了下關羽的臉色,低聲說道:“孩兒不敢說。”他什麽不敢說啊,隻是那顏良命人剃光關平頭時,根本就什麽也沒說!關平熟知關羽的脾氣,素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故意這樣說,正是想引出關羽的憤怒來,為自己報了這剃之仇。眼下以退為進,關平也在緊張地思索著詞語。


    果然關羽更加好奇,再次問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麽話,讓你氣憤成這樣,快些道來!”


    關平歎了口氣,慢慢說道:“父親大人,他說你小小年紀就偷看寡婦洗澡,不守孝道,結廬守喪之時就淫穢婦人,更是日日在墳前奸汙,時不時,還說你……”


    “什麽?!”關羽大怒,“這顏良著實可惡,沒想到這個河內第一名將卻是個滿嘴胡柴的家夥,我恨不能將他立即斬殺,以泄我心頭之恨!你就在這個牙將這裏好好養傷,我倒要召集部隊,準備與他決一勝負!”


    關平唯恐刺激關羽還不夠,於是又加了一句話,“那個顏良還說界橋之戰時,他看你羞愧難當、麵紅耳赤所以放過了你,要不然肯定會擰下你的腦袋當球踢,或讓鮮卑人幫忙製成夜壺,每天用尿問候你!……”


    “夠了!”關羽猛地一拍關平身下的床榻,就聽哢嚓一聲,那上好木料所做的床榻就從中間折成了兩半,將那關平跌在了地上。此時的關羽臉上已是泛著暴怒時的赤紅色,雙目中的殺氣更是讓這說假話的關平忐忑不安。


    關羽沒有再說話,而是大踏步地離開,走迴了自己的大帳。


    他取出年初剛剛托人從並州買來的“鑠玄紙”曹鑠提議,鄭玄完善實施明的紙,取過毛筆,沾滿了墨汁,在那上好的紙張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戰”字,然後找來衛兵,命他立即送到袁譚的手中。這正中了袁譚、顏良等人的下懷,立即派出信使送上迴信:“兩日後,朱虛大戰!”


    關羽點了下頭,立即傳令各軍結束休整,補充兵員,準備打仗。所有士兵都下了雙倍的糧食,要求士兵們吃飽吃好,準備迎接敵人的挑戰。顏良這邊也是如此,袁譚出一條條的征集令,可是響應這征集令前來的豪門卻是很少,基本可以忽略。他們按照九品中正製都能夠熬成大官,何必現在出來觸黴頭呢?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等著劉備大軍到了,再助一臂之力吧。


    顏良眼看不是事啊,反正自己帶來的這些士兵都是精銳之士,不如帶他們與關羽決一勝負,至於袁譚手下的六萬大軍,可是分成三份。一份兩萬人留守劇縣,防止敵人趁虛而入;另有兩萬人埋伏在朱虛以西二十裏的地方,隨時支援顏良軍;最後剩下的兩萬人交給袁譚和剛剛傷愈複出的高覽,由他們率領去攻打平壽,趁敵人兵力空虛之時一舉鎖定勝局。


    聽完這計劃,袁譚高興地大笑,終於到了反攻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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