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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曹營已經移到宛城北麵二十裏的地方,緊靠水好乘涼。而且背靠水有一個十分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利於從魯陽那裏運送糧食。自從占領魯陽以後,曹鑠就想建立水軍,依托魯陽為基地,既可以沿蚩水巡航組建南部防禦陣線,也可以沿水南下直趨宛縣,還可以從定陵走汝水入豫州,甚至可直接到達豫州的治所安城。


    這水軍好處太大了,可是如果沒有一個好將領,白手起家建水軍也是不可能的任務,畢竟水軍也算是專業性兵種了,隨便就建立起來,你以為是yy小說呢。最近曹鑠正忙著這事,到處搜羅水戰人才(水匪、水盜之流),不過要說他一門心思撲在水軍上,也不盡然。他還記得前世玩遊戲宛城之戰中典韋要隕落,這可不行,他和典韋可是老交情了。為了防止出現那胡車兒灌醉典韋偷走大鐵戟的事情發生,曹鑠想了兩個方法,一是敞開供應典韋烈酒,把這家夥酒量給練大了,二是讓軍中鐵匠給打造了一對一模一樣的大鐵戟,交給自己手下的黑衣衛保管,密令他們寸步不離典韋左右。一起都準備好了,他就該幹啥幹啥去了,要不然老是在春情蕩漾的曹操帳前晃悠,曹鑠也快受不了了,在這三國裏麵他還是個雛呢。


    比他更受不了的是張繡。張繡現在已經出離憤怒了,不光是為曹操將鄒氏睡了,主要還是對自己無能的不滿。當時自己怎麽就稀鬆下軟蛋了呢?如果自己當時出聲相勸,曹操為了照顧宛城軍士的情緒,肯定不會把那昏倒的鄒氏帶走。這下可好了,曹操還以為是尋常女子呢。還不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叔父啊,你的綠帽子這下可算是帶定了。


    暗自懊惱地張繡又開始使勁灌酒,據他安插在鄒氏身邊的家人迴報,這四天以來鄒氏就沒出過曹軍大營,叔父頭上的這綠帽子的顏色可是越來越濃了。張繡有心反抗,可是曹操畢竟是有四萬大軍啊!現在除了大本營宛城及南邊靠荊州的地區以外,宛城北的葉縣、稚縣、西鄂、南詔這四個南陽郡裏最重要的縣城已經全在曹操的控製之下。除了軍事占領,那個曹鑠還光修蹴鞠場,與民同樂。並按照曹操早先布置的命令,開倉濟民,爭取民心。


    怎麽辦,刺殺曹操?張繡手裏雖然有幾個西涼豪俠,可是根本就沒有行刺地機會。那曹操現在每日裏高臥帳中,與那不要臉的鄒氏飲酒作樂,嘿咻嘿咻運動一番,根本就不出帳門。別說他了。連那曹鑠勸誡了幾迴,都被批了出去。想要勸說曹操外出巡視地方,根本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務,那麽隻剩下入營行刺這一招了。可是張繡手下也沒有那能穿牆攀簷的高手。根本就不可能摸進那戒備森嚴的曹營。


    想來想去,還是喝酒吧。一壇、兩壇本地酒下肚,張繡反而有了主意。何不仿照曹鑠刺董卓的舊例入營行刺哪?反正自己最近的表現也是規規矩矩的。不惹人懷疑。隻要帶著手下幾個心腹死士借口拜訪混進曹營,曹操肯定得接見。到那時一舉脅持曹操,逼迫曹軍退出後撤到魯陽,依托蚩水,在那裏構建新防線,這南陽還是我地天下!張繡搖頭晃腦為自己的想法連幹了好幾杯,也不與那賈詡商量,說幹就幹,立即下令召集自己衛隊裏那四個死士,命令他們準備明天的行動。


    第二天一早。宿醉剛醒的張繡隨便漱了下口。就帶著胡車兒連同那四個手下趕往曹營。正趕上曹操這幾天腰酸背痛,帶著十幾個侍衛出來溜達。兩人一碰麵,寒暄地話說了幾句就說不下去了。曹操畢竟睡著張繡嫂子呢。兩人大眼瞪小眼,幹脆啥話也不說了,迴營地開喝吧。


    迴到大營,分賓主做下,曹操一見張繡新帶來的這四個膘肥體壯的手下,就知道是四個喝酒高手。他又聯想到剛剛那張繡頻頻問曹鑠地神情,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張繡他們是來這報前幾天酒後失態的仇,與曹鑠再次拚酒找場子啊。不行,我這裏也不能輸了,要不還以為我喝不過自己兒子呢,那樣多丟麵子。不行,我也得找幫手。


    最近大帳中被浪翻滾、雪股晃動,再加上叫聲連連,一直宿衛在側的典韋早就被曹操趕到偏帳去了。眼下一見這拚酒的陣勢,曹操一估量就知道自己可沒有那迎敵的酒量,連忙下令將最近酒量大漲的典韋給叫來。


    張繡暗說:好機會!曹操身邊現在就兩個親衛,現在動手,肯定能手到擒來,哈哈。他正要下令,突然後背一冷,有殺氣!張繡可是拜董淵為師,自己號稱“北地槍王”,使一杆虎頭金槍,在西涼軍中也算赫赫有名。他一麵和曹操說著毫無營養的廢話,一邊打量四周,就見曹操帳前站著四個怪模怪樣的衛士,正是那曹鑠的親衛打扮。


    他們四人閑著沒事,正拿著弩機把玩。兩個端著上好弦的弩機四處瞄準,另外兩個正在給扛著地蹶張弩上弦。張繡心裏清楚,隻要自己有移動,那四個人手裏地弩機就會立刻在自己身上射出幾個大窟窿來。不行,不能輕舉妄動。一會喝多了,大家都鬆懈下來,那才是動手的好機會。


    張繡剛剛下了決定,典韋就走進了大帳。好險啊,張繡摸了把額頭,自己緊張地已經全都是汗了。曹操疑惑地看著他,張繡連忙掩飾道:“最近天熱,真不習慣。在我老家那裏,這時候都快下雪了。”


    曹操笑了笑,“將軍不必緊張,一會喝點酒就好了。這天實在是太熱,我也出汗了。等過幾天跟著我一起北返,你們就舒服多了。”


    “北返?”張繡疑惑地問道:“主公,咱們北返幹什麽啊,這宛縣難道就要留給那劉表不成?”


    曹操又微微一笑,慢慢解釋道:“你們不是北方人嗎,不太適應南邊地氣候,前幾天比賽開始前子烈建議我把你們北調,到東郡去,那裏氣候比較適合你們北方人。至於這宛縣,就留給曹鑠那些防守就可以了。放心好了,我和曹鑠也跟著你迴去,咱們迴兗州舒舒服服準備過冬。”


    張繡大吃一驚,這不是要把我們從這裏調開嗎?一旦調到東郡去,糧食、物資都要仰仗本地供應,曹軍就算掌控了我手下部隊的命脈,到時候他說什麽話,大家誰敢不聽?看來這次是來對了,越早解決這曹操越好。他笑著衝曹操點了點頭,又跟剛走進帳中地典韋打了個招唿,笑著說道:“典韋老哥,你可是來晚了,可得罰酒三杯!”


    典韋聞聽此言,不由得哭喪著臉。他是喜歡喝酒,可是架不住連續喝啊。這幾天那曹鑠就像改了性子,把那些個好酒搬來好幾壇,硬是給典韋灌了下去。酒是好酒,有勁,據說曹鑠軍中就靠這洗傷口,一般人喝的還要兌上大半水呢。雖然喝著帶勁,不過老喝這種,鐵人也受不了啊!別的不說,曹鑠今天早上又給把最後那一壇酒他給他灌上,這才帶著衛隊迴魯陽了,還說等他大後天迴來時,順便再把酒捎過來一車。典韋現在看著酒就有點害怕了,他咬咬牙,舉起來又放下,可憐巴巴地衝著曹操說道:“主公,我能不能先吃點菜?”


    “不行,扭扭捏捏幹什麽,還是古之惡來嗎?快點喝!”曹操一邊訓著典韋,一邊用眼神示意:趕緊喝啊,別在這丟人啊!


    典韋一咬牙,屏住唿吸,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連飲了兩碗,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呃!”滿大帳都是酒氣了。看著第三碗,他咬牙,咬牙,再咬牙,然後突發機智,轉頭對那張繡說:“軍中無以為樂,我為將軍耍一套戟法助興!”


    張繡心裏暗笑,呸,這逃酒的一招十年前老子就會了,看來你是不怎麽能喝酒啊,算了,同是天涯醉酒人,就體諒你一迴吧。他點了點頭,裝做興奮地說道:“一人舞戟甚是無趣,我麾下有西涼勇士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裏。就由他與將軍對打助興吧。”


    醉眼朦朧的典韋笑了笑,從一旁衛士手裏接過霸王戟來,站住不動了,雙戟在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穩如泰山。等那胡車兒拎起後背大刀,典韋衝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獻醜了!”雙手一挺那雙戟,就向著胡車兒衝了過去。那雙戟就像是活了過來,就像是兩條黑色的惡龍,突然間從地底的深淵裏探出頭來,“嗚!!!”


    下山猛虎?有此時的典韋的十分之一威猛嗎?遠遠沒有!那胡車兒也就抵擋了四五個迴合,就抱著砸得發麻的雙手連連退後,最後幹脆丟下大刀,舉手投降了!他也是不得已啊,早不停下來,他的手都快把敲斷了!典韋打得很不過癮,隨手一丟,那雙戟重重地砸在地上,那威勢居然震倒了五米外的幾案。


    一旁的張繡也瞪大了眼睛,不愧是“古之惡來”啊,牛!!!再看那四個坐在幾案旁邊的死士,一向以勇猛著稱宛縣的他們,連頭也不敢抬起來,就像犯了大錯的犯人,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張繡歎了口氣,這次看來是沒戲了,不過也沒白來,這勇猛的典韋居然怕喝酒,隻要派人把他灌醉了,大事可成。一邊的胡車兒衝他點了點頭,顯然是明白了張繡的想法,自告奮勇請纓:主公且放寬心,這典韋就交給我了,改天……嘿嘿,我就不信我灌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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