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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以為要耗費許多精力才能解決點宛城張繡,沒想到這麽輕鬆,曹操高興異常,連喝了好多酒。就連他進魯陽城的時候,臉還是紅撲撲的,何況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他,賈詡來魯陽了。


    他是被張繡邀來的,張繡投降以後,就當著曹鑠的麵給賈詡寫了封書信,派親信立即送去宛城。信上說:“曹軍勢大,我們無法與之抗衡,還不如率領大家一起投降呢。”賈詡收到信後啞然失笑,自己本來還想去信勸說張繡呢,沒想到居然讓這個莽夫搶先了。他可沒想到是因為魯陽被攻陷了,還以為在他長久以來的熏陶下,張繡那生鏽的腦袋瓜開竅了呢。於是賈詡高高興興地帶著從人來到了魯陽,在戰俘營和張繡把酒言歡。


    張繡淚流滿麵,“軍師啊,你快想辦法把我救出來吧,待在這戰俘營裏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啊。他們天天有好酒喝,我聞著那酒味就饞得流口水,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啊,至少給討點酒喝!你聞聞,真香啊!!!”


    賈詡無語了,他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呃,那個,我剛到,……,得……得去見見這裏管事的曹軍將領,你先休息,先休息吧……”


    看著逐漸離開的賈詡,張繡大喊一聲:“文和,別忘了我的酒!”


    賈詡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他無奈地點了點頭,溜溜達達就來到了曹鑠的帳篷。曹鑠目前的表現很奇怪,到目前為止,除了必要的防衛以外,他手下的任何一個士卒都要在野外的營帳中生活,絕對不允許隨便外出。賈詡很奇怪曹鑠手下的軍士居然如此聽話,直到他到了大營之中,他才恍然大悟。


    訓練。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大強度的訓練,已經榨幹了他手下所有新兵的精力,不。現在地這些人除了還沒有上過戰場,跟老兵就沒什麽不同。一個個站得筆直,腰板挺得就像在後麵綁了塊木板。


    曹鑠的大帳門前站著兩個身穿奇異服裝的衛兵,賈詡早有耳聞,這是他從並州帶來的騎兵軍士,從屬於曹鑠地嫡係部隊黑衣衛。他好奇地看著這些身穿上下兩截衣服的部隊,尤其是他們下身所穿的那個緊身的、連著褲襠的兩條褲筒----現代樣子的褲子,就像一個好奇的天線寶寶。他在心裏暗地揣測:衣服這麽貼身。褲子這麽僵硬,跌倒了能爬起來嗎?(這曾是林則徐的誤解,他曾在給道光皇帝地奏折中說過這一問題,並自信滿滿地說西洋士卒跌倒後根本就爬不起來。即使是鄉間未經過訓練的民壯,也可輕易解決掉那些僵硬不靈活的西方士卒。)


    曹鑠並不在大帳之中,兩側的衛兵攔住了賈詡。告訴他曹鑠在新建地蹴鞠場。賈詡問能不能在他大帳中等他,兩個衛兵微笑但堅決地拒絕了。賈詡偷偷給了那衛兵一錠金子,那士兵笑嘻嘻地接受了,一點也不矯情。賈詡偷偷撇了撇嘴,還以為油鹽不進呢,結果不過如此啊。


    等他走了,那兩個士兵笑嘻嘻地湊到了一起:“小六,不錯啊,這金子得有兩斤重呢,你這下可發了筆小橫財啊。”


    “切。少來打趣。現在還不算我的呢。一會你可給我作證,我就收到這些。等登記後將軍再按軍規加一成賞給我,把這塊金子寄給家裏。我再把那一成賞金拿出來,請你喝酒去。”


    “好!”


    秦統一六國後,蹴鞠運動一度沉寂。西漢建立後,又複興盛。漢朝人把蹴鞠視為“治國習武”之道,不僅宮廷貴族中普遍流行,而且在軍隊中廣泛展開。《會稽典錄》曾說:“三國鼎峙,互興金革。士以弓馬為務,家以蹴鞠為學。”曹鑠所做的改動一是把用兩片皮合成地球殼改為用八片尖皮縫成圓形的球殼,球的形狀更圓了;二是把球殼內塞毛發改為放一個動物尿泡,“噓氣閉而吹之”,成為充氣的球;三是把球場上兩端各設的那六個對攻的“鞠室”改成一邊一個“鞠室”,仍然有一人把守;四是規定比賽規則,不許踢下陰,不許打頭,其餘規則不變。


    這樣比賽仍然充滿了激烈的肢體對抗,時不時有人不得不捂著身上的鮮血黯然退場,不過畢竟是軍中的遊戲對抗,順便訓練士兵,激烈一點也是好的。如果真像宋代一樣,隻講求技巧,哪又與軍隊訓練有何益處?當然,並不是一點技巧都不講,如果你老是野蠻地衝撞,那麽還不如直接打架呢,蹴鞠也是講求戰略戰術地。況且為了保護守門員地安全,球隊的守門員可是披盔掛甲,如果真要和他撞擊,就穿個短褲衩地球員再彪悍也是白搭。所以說每個蹴鞠隊員都要動腦子踢球,考慮怎麽突破敵人的防線,無意中就培養了一大批業餘地基層指揮官。


    蹴鞠場外已經是人山人海,今天正是五天一次的休沐日,士兵們一早起來跑完每天必跑的三千米,再做上五十個俯臥撐以後就開始洗洗刷刷,各個什長一邊做著飯,一邊派士兵前去給自己什占位子。什長不算軍官,領的俸祿隻比普通士兵高了不到一成,曹鑠將其多出的份額補為三成,但是相應的他們要擔負更多的責任,除了組織進攻、防禦以外,還要負責部隊的日常生活,譬如說做飯。其實軍中做飯很簡單,往大鍋裏倒丁點菜油,加上些菜葉子,加上開水,開始煮吧。


    廢話少說,吃完飯,趕緊去站位子,曹鑠也不例外,他也是靠自己的親兵才搶到一個小小地方。和士兵們一樣,隨隨便便地坐在地上,專心致誌地欣賞比賽。今天場上是軍中的決賽,勝出的一方將代表這三萬兗州士卒及兩千並州騎出戰,與曹操率領的主力部隊球隊交手。勝者賞二百金,二十壇美酒並掛花披紅遊街!(每隻球隊有隊員十一人,隊醫一人,教練一名,替補隊員七名)


    賈詡看到的就是這熱火朝天的比賽場景。更讓他驚歎的是曹鑠身邊居然坐著曹操,而且周匝幾個曹鑠的衛兵還對曹操怒目而視!原因並不複雜,因為曹操現在是那一萬名青州士兵所挑出的蹴鞠隊地教練,按理應該迴避的。可是他居然心安理得地在看台上觀看比賽、觀察曹鑠球隊的技戰術安排!


    曹操目前最得意的三個頭銜就是鐵杆球迷、踢球高手外加英明教練。此次,他丟下於禁帶領那一萬名士兵慢慢趕路,自己帶著典韋和四百名虎豹騎快馬加鞭,連夜趕到了曹鑠軍營,就是想觀察下曹鑠球隊地戰術、競技狀態。而且,剛剛曹操居然當著曹鑠的麵公然挖人,公然宣稱隻要跳槽到他那裏去,每個人都可以升成都伯。球隊的隊長更可以升到曲長!


    事實上,這也不算違規,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到哪裏都一樣。何況還能升職。不過大家在一起踢球都踢出了感情,誰也不願意貿然離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曹鑠大喜:“加餐!統統加餐,這幾天大家都累了,每個人發十斤臘肉補充補充體力,每人再發一斤燒酒,純正烈酒!”


    曹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次你不是說沒了嗎?怎麽現在又有了?恩,給我來一壇吧,要不然,老子饒不了你小子!”


    “五壇,義父。我給你五壇!昨天我剛剛試釀了二十壇。剛成功,您老真有口福。”曹鑠討好地看著曹操。那神情就差搖尾巴了。


    曹操剛要點頭,突然醒悟過來。堅定地搖了搖頭:“你小子少來這套,是不是想灌醉了我,明天贏我們的球,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哼,我們球隊現在可是今非昔比,隊長可是享譽兗州的孔桂!”


    站在曹鑠旁邊的祝公道不服氣地撇了撇嘴,“孔桂有什麽厲害地,我們還有終極必殺器……”他自知失言,連忙捂住了嘴。


    曹操已經湊了過來,慈眉善目,笑眯眯地說道:“什麽終極必殺器啊,公道,跟我說說吧。嗯?你不想說?難道你想單槍匹馬挑戰呂布?”


    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了,看著大家疑惑的眼光,看著曹鑠詢問的表情,好一個祝公道!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足足在大家殺人地目光中挺了一刻鍾的功夫,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突然嚎啕大哭:“主公,大人,求您放過我吧,我答應了她,不能說啊!”


    賈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一聲,大家這才發現來了外人。衛士們連忙眼觀鼻,鼻觀心,什麽小動作也沒有了。曹操笑了笑:“文和,來得正好,你就從了我吧。”


    “啊?!!!”大家一起目瞪口呆地望著曹操,曹操不好意思摸摸自己地鼻子(這還是跟曹鑠學的習慣),“口誤,口誤!文和,你還是跟著我迴兗州,為我出謀劃策,我保證你會有施展自己才華的一大塊天地!”


    賈詡笑了笑,就你們這群顛三倒四不務正業的人還想收服我?想都不要想。他恭敬地衝曹操拱了拱手,“多謝大人厚愛,可是我過去跟從李,反叛長安,得罪了天下;如今跟隨張繡,雖然說施展的天地有限,可是他卻對我言聽計從,實在是不能拋棄他!還望大人體諒!那張繡雖然魯莽,可是也是一員猛將,希望大人不以他年少失禮而記恨他,宛城上下願意跟隨張繡投靠大人!”


    曹操輕輕點了點頭,“那好吧,文和,我這裏會一直為你留著位置的。至於那張繡,也算投靠有功,明天就讓他一起來看球賽吧!”


    “多謝大人成全!”賈詡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我這就去告訴張繡,讓他明天來為大人搖旗呐喊!”


    曹操高興地點了點頭,“很好,很好。子烈,你也帶壇酒,跟著文和去探望下張繡,這幾天他也吃了不少苦頭。”


    等曹鑠、賈詡一走遠,曹操就衝祝公道笑了起來,就像是盯著小耗子的老貓一樣。祝公道突然渾身發冷,他在心裏流淚:鄒氏姐姐,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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