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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楊手下不是沒有勇士。當年呂布背叛丁原。雖然用金銀財寶拉攏了一部分人。可是還是有許多老兵偷偷離開。他們也沒有好的方去。也就隻能前去追隨同屬並州一係的張楊。後來天下大亂。張楊正是憑借這些人牢牢坐穩了河內太守的交椅。現在別看張楊軍隊吃了個小虧。可是同時也打醒了這隻精銳部隊。


    並州人一直受到胡族的掠奪。尤其是每年草原發生雪災的時候。便是戍邊將士血戰的時候。如果想打敗野獸。那麽就要首先成為野獸。有的時候他們比胡族更加野蠻。他們的血勇早就在和胡族的不斷作戰中鍛煉出來。現在這群感覺尊嚴受挫的士兵們更是怒氣衝天。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指揮自己的手下。輪流披甲備戰。隻用了不到一通鼓的時間(一百零八響)。張楊軍就立即布好了防禦陣勢。最外一層是扶著長櫓的盾牌兵。他們身後的兩排長槍兵將長槍架在這長櫓之上。長槍兵身後就是早就準備妥當的弓箭手。而在圈子的最中央。是張楊以及他手下五十人的騎兵衛隊。


    這是一個防禦騎兵衝擊的標準陣勢。就像是一個大刺蝟一樣。吞下它是要付出相當大代價的。這一點。魏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看這形勢。也不敢強行進攻。隻是在周圍遊走。時不時放些冷箭。騷擾他們一下。


    可是說起來魏延手下這些騎兵們的水平雖然也挺好。但是比起生長在馬背上的胡族來說就差的太遠了。習慣了胡族戰法的老兵們根本不把這些騎兵放在眼裏。生生硬挨著騎兵們的射擊。等到這些個騎兵放鬆了警惕。張楊陣中弓箭手突然出手。一陣箭雨覆蓋。魏延頓時吃了大虧。但是這還遠沒有結束。正當魏延手下人仰馬翻的時候。張楊的衛隊出手了。


    這些個衛隊成員隻有五十人。不過當年在軍中可是與呂布的飛熊軍齊名的隊伍。隻不過是因為沒有人領頭起事而四分五裂。各奔東西。隻有不到一半的人因為那豐厚的軍餉和鬆散的軍紀投靠了董卓。剩下的有的迴到了並州。繼續跟胡族作戰;有的就靠積攢下的軍餉解甲歸田。討個媳婦。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還有百餘名老兵領著些不願跟隨呂布的士兵投靠了張楊。張楊從中選出五十人。他們的軍餉比任何人都豐厚。他們的護甲全是最最優良的牛皮劄甲(玄甲太重。對騎兵來說不太靈活)。他們的武器是清一水的精鐵長


    就在魏延軍中最慌亂的時候。張楊軍中突然裂開一個五米寬的口子。那些衛隊成員突然出動了。這些個人常年在塞外進行騎兵交戰。早就習慣了正規正的作戰。而這卻正是魏延那些馬賊出身的騎兵所不熟悉的。僅是一個照麵。就將魏延手下來了個洞穿!


    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在在敵人的刀下。魏延心疼極了。沒有了速度優勢。與防護極好的敵軍死磕。那就是找死!撤。撤。撤!魏延大聲嘶喊著。他不的不下了撤退的命令。這些可是曹鑠軍中最大一股騎兵力量。不能就這樣白白損耗在敵人的夾擊中。


    張揚手下的騎兵也不追擊。畢竟他們人數太少了。何況遠方曹鑠的主力大軍正在緩步逼近。就聽見遠方逐漸傳來了震天的口令聲:“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聲震四野。雖然這些士兵們的到了嚴格甚至說是殘酷的訓練。在修建水渠之餘還要進行各種刺殺、隊列訓練。可是這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參加大規模作戰。以前零星的圍剿土匪等戰鬥根本就不能和現在相提並論。從黑衣衛中順利結業的伍長、什長們大聲喊著口令。列成一個整齊的隊形向張楊軍逼近。


    說也奇怪。在這群體的唿喊聲中。原來的膽怯與緊張一下子都拋在了腦後。長期以來。這些新兵老是羨慕那些立下戰功的老兵們所獲的的封賞。現在他們的機會也來了。現在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看著遠處張楊軍中士卒。就像看到一堆堆會走路的銅錢!


    這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麵。曹軍訓練有素。求戰心切。再加上又的到了充足的休息。臨出發前每人還喝了一碗涼好的綠豆湯。士兵們精力十足。再加上戰場也是早就選好的決戰之的。對周圍環境都很熟悉。但是也有不利的方麵。林慮實在是太窮了。而有限的財力又要用在修建水渠上。所以撥在軍隊上的錢財就更少了。除了每人製備了一件新軍裝、發了一柄最便宜的木槍。就連基本的皮甲背心都沒有全麵普及。除了五百刀盾手各有一件皮甲背心。五百黑衣衛各有一件簡易劄甲外。剩下的四千士兵什麽防護也沒有。


    反觀張楊軍隊由於長期占據富裕的河內郡。軍械物資充足。人人身披一件上好的劄甲。張楊的五百部曲(不包括五十名騎兵)甚至還在劄甲外又另外裝備了鐵甲背心。防護程度在這漢末亂世是數的著的。士兵們平日裏雖然有點養尊處優。不過營養也跟的上。不像曹鑠手下。雖然最近狠補營養。可還是有點麵黃肌瘦。


    兩軍對戰。將是一場惡戰!張楊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曹鑠大軍。眼角突然一抽。他惡狠狠盯了眼負責打探消息的楊醜。這個混賬家夥。搞的什麽情報啊?真是亂彈琴!這是一隻叫花子部隊嗎?這分明就是我們河內軍的大敵!無辜的楊醜一個勁的眨巴眼。怎麽可能啊。不對啊。怎麽會是這樣?他手下不是說曹鑠狼狽不堪。就像叫花子一樣嗎?(朝歌城中翠花樓上。那個愛嚼舌頭的吳彪突然連打數十個噴嚏。看來最近連夜笙歌。操勞過度啊!身體素質都明顯下降了。你說我容易嗎?他一邊撲向早就躺在床上的白嫩嫩的小妞。一邊在心裏抱怨著。那個眼比天高的楊醜重金挑選混入林慮偵查的探子。一向膽怯懦弱的吳彪第一個請纓。然後他就把這打探消息的重任交托給那老掌櫃李楓留下的店夥計。揣著這獎賞的錢財衝進了翠花樓……)


    曹鑠縱馬來到陣前。遠遠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守衛森樣的大刺蝟。他笑了笑。一踢馬肚。憋了好久的赤兔高高興興的跑了起來。就像一道閃電。急速從張楊軍旁掠過。曹鑠將古錠刀平舉。借著這馬勢。狠狠的劈向了幾個走神的士卒。等到張揚軍隊中的弓箭手反應過來的時候。曹鑠已經帶著痛飲鮮血的古錠刀迴到了自己陣營中。


    曹鑠軍中將士頓時興奮的大喊起來:“將軍威武!!!”看我們的將軍、我們的統帥。多提氣啊!再看看敵軍那張楊。隻會縮在烏龜殼中不露頭。兩者一比。高下立判!


    就見那曹鑠再次迴轉戰馬。張揚軍中將士更是一頓緊張。不過這次曹鑠沒有再策馬飛奔。他慢悠悠走到張楊軍前。正好站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衝著對麵大聲喊著:“對麵可是河內太守張稚叔。曹子烈在此恭候大駕!”


    張楊有些羨慕的看著曹鑠。對方真年輕啊。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他也想來個鼓舞士氣的活動。可是又有些擔心。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窮二白的家夥。可以博搏命。現在的他。可是建義將軍、河內太守!那些個年少輕狂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迴返了。不過他雖然老了。可是膽氣未歇。一鞭子抽開攔路的士卒。帶著四個親衛就迎了上來。就聽曹鑠軍中一片噓聲。不過張楊裝作沒聽到。對麵可是讓董太師裸奔的家夥。自己萬一也被脅持了。那才難辦呢。他衝曹鑠點了下頭。“曹子烈。你無端侵我疆土。如今還敢站到我河內五千精兵麵前。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曹鑠笑了笑。“大人這是何必呢。何苦來受這個罪?這個炎熱的夏末。大人應該樂悠悠聽著歌姬那美妙的歌聲。在盛滿寒冰的大堂裏飲酒作樂。為什麽要來林慮這個窮鄉僻壤來受這份罪呢?”


    張楊怒極反笑:“你倒有理了。這林慮難道不是我河內的治下嗎?我這個河內太守願意去就去哪。你有什麽資格來搗亂?趕快帶著你那些新招募的士卒投降吧。老夫心情好的話。還可以給你封個官當當。要不然一會你打輸了。就等著被遊街示眾吧!”


    “稚叔大人。何必呢?火大傷身。一會咱們打完了。你要是能逃出去的話。還有一場惡仗要打呢。還是留點氣力吧!”


    張揚不屑的笑了下。“休來誑我。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衝曹鑠伸出一個指頭。晃了一下。“一個時辰。我軍就能把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打趴下。然後直搗林慮。一舉奠定局麵。至於你說的惡仗。老夫也不知道在那裏。曹操連濮陽都攻不下。離老夫的河內郡還遠著呢!”


    曹鑠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不用勞煩義父大人。早在稚叔離開朝歌城的時候。我就派快馬給等候在一旁的張燕送了個信。現在估計他已經動手了!你看。”他指了下南方那一道黑煙。“朝歌守軍已經燃起了求援的狼煙。也許現在張燕正在您辛苦攢下的糧倉裏樂嗬嗬的打滾呢。”


    張楊臉色大變。朝歌可是他抵抗黑山軍和袁紹的後勤基的所在。囤積了大量物資。可比一個窮苦的林慮要重要的多了。這次出征因為預計很快就能迴來。張楊隻給城裏留下了不到一千守兵。這下可危險了。不過曹鑠既然挑明了局勢。肯定也不願和他兩敗俱傷。剩下的也隻是談條件罷了。希望這家夥不要讓我大出血才好。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你想怎樣?”


    曹鑠笑嘻嘻的看著他。就像那盯著小紅帽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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