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到底是贏,還是作弊呢?


    趙四劉能相互看了一眼。停頓了一秒,趙四哈哈大笑了起來。“到底是江姑娘技高一籌,這一局你贏了!”


    “多謝二位承讓。”江小魚雙手抱拳。


    “承認倒真的沒有,隻不過讓灑家覺得奇怪的是,你的賭技怎麽一下就突飛猛進了?”


    “你們想知道?”江小魚神秘兮兮的看了下眾人,見他們紛紛湊過來,便壓低聲音道:“我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哈哈哈……”


    “……”


    眾人內心憋著一口血,就忍著沒有朝江小魚臉上噴了。


    “哈哈,江姑娘還真會玩笑的,灑家差點就信了。”趙四略微尷尬的理了理頭發。


    “是啊,江姑娘賭術精絕,我們兄弟二人竟之前竟在關公麵前耍大刀,讓你見笑了。”


    劉能難得沒有附和趙四,自己說了一長溜的話。


    “哪裏,哪裏。”


    江小魚連連擺手,她如果沒有金手指的幫忙,恐怕也贏不了趙四他們。


    不過話又說迴來,金手指也算是她的實力之一啊。


    “江姑娘,既然你賭術如此精彩絕倫,那給我們表現幾個絕活唄?”小獄卒此時已經成為了江小魚的迷弟了。


    “表演?”江小魚挑眉問道。


    “對呀,對呀。”


    小獄卒滿眼冒星星的看著她。


    江小魚將賭術在腦海裏過一遍,又想到了賭神中的經典的橋段,“好,那我就獻醜了。”


    她就讓這群無知的古代人,真正的了解下,什麽才是真正的賭神。


    隻見她將所有骰子一撈而起,稀裏嘩啦的搖了起來。在江小魚的搖動之下,骰子從開始參差不齊,變得整齊統一。


    這一刻的江小魚,仿佛賭神附身。


    她又搖了幾下蠱盅,啪地將其落下,快速的揭開。


    霎時,八個完好無損的骰子全部豎立成一根筆直的柱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最上麵的恰好是一顆六點。


    “厲害……”小獄卒帶頭,啪啪啪的給江小魚鼓起了掌。


    一旁的趙四,卻眼尖的發現了其中的奧秘,佩服無比的看了江小魚一眼,“這更厲害的在這裏呢。”


    說話間,他將第一顆骰子取下,果然,第二顆朝上的麵,依舊是六。


    “該不會,每一麵朝上的都是六吧……”小獄卒伸出手顫巍巍的去移開骰子……


    果然,八顆骰子,朝上的麵都是六點。


    劉能在一旁也是愣住了,若說之前的比試,他還有些不服氣,現在看到江小魚露了這一手,他是心服口也服了。


    他們的賭術在江小魚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這,劉能和趙四相互看了眼,撲通一下給江小魚跪了下去。


    “師傅,收我們二人為徒吧!”


    “哈?”


    看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江小魚嘴角不覺僵硬的抽了抽。


    怎麽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就給她下跪了,不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師傅,我兄弟二人自幼便喜歡賭博,也因為賭博掙下萬貫家產。雖然現在江湖裏人稱我們為賭神和賭聖,但隻有我們知道,我們的賭術早在三年前就陷入了瓶頸,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突破。”


    “所以……”江小魚揚了揚眉。


    “賭術二字博大精深,有些人窮極一身,也隻是接觸個皮毛。今日我兄弟二人見師傅賭術出神入化,所以想拜您為師,早日突破瓶頸。”


    “原來如此,不過我並沒有打算收徒弟啊。”江小魚看著五大三粗的趙四和劉能,額頭就劃過了三道黑線。


    雖然趙四和劉能兄弟二人鬥毆是性情中人,但就衝這顏值,也沒法當她的徒弟。


    帶出去也沒啥麵子不是。


    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的年齡,都可以做她的叔叔了,叫師傅也不合適啊。


    “師傅,你該不會嫌我們長得醜吧。”


    “哈哈哈,怎麽會……”


    江小魚幹笑三聲,心裏嗬了個嗬,她的表情有這麽明顯嗎?


    “既然不嫌棄我們,那為何不願收我們為徒,莫不是師傅瞧不起我們這些粗人?”


    趙四一口一個師傅,叫的江小魚蛋疼不已。


    好在她腦瓜子精靈,馬上就想了托詞“我跟二位一見如故,雖然隻有短短的半天,但我江小魚早已將二位,當作了我的兄長。你們說,我怎麽能讓兄長做我的徒弟呢?不過你們的賭術我倒是可以指點一二。”


    “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趙四一臉了然,拉著劉能起來,黝黑的麵上飛過一絲紅暈。“江大妹子,是兄弟二人唐突了。”


    “一時衝動,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江小魚幹幹的笑了笑。


    這拜師一事應該就可以這麽糊弄過去了吧……不過這江大妹子,可以叫的再土些嗎。


    “既然你將我二人當作兄長,今日相見也是緣分,不如我們就擇日不如撞日,在此天牢義結金蘭如何?”


    “……”


    江小魚忽然好想扇自己一巴掌。


    不過,比起拜師,這義結金蘭還是要好的多了。


    哎,自己做的孽,怎麽也要含淚承受……


    “大妹子,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啊,有嗎?我隻是太感動了。一時多了兩個哥哥,我真的很感動啊。”江小魚拿出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今後我兄弟二人會待你如一母同胞的姊妹。”趙四也是滿臉的激動。


    “那小的給二位準備大公雞和瓷碗。”小獄卒也是淚眼汪汪看著這如此感人至深的一幕。


    (江小魚os:喂,你確定是感人至深的一幕嗎!是不是要去掛眼科。)


    很快,神助攻的小獄卒便拿了一隻活公雞,還有三隻白色瓷碗,順帶還有三根香。


    烈酒,雄雞血,還有香案,一場簡易特殊的金蘭結義馬上就開始了。


    三人一同跪在地上,手持滴了雄雞血的酒碗,江小魚一臉的生無可戀,跟著念。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們三兄妹盡在天牢,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完江小魚便覺得有些吃虧了。


    她最起碼也比趙四他們小一輪吧,若是同年同月同日死,那豈不是虧大了。


    “三妹,你怎麽還不喝酒?”


    “喝,現在就喝……”江小魚一捏鼻子,將滿是血腥味的酒直接一口喝掉了。


    咳咳咳……


    第一口下去,江小魚就被嗆住了,好一會才順過氣來。


    “三妹,你要不要緊。”趙四緊張的瞪大了眼睛,但又不敢靠江小魚太近。


    之前還沒發現,現在他才看清自己的三妹長得真水靈。頓時,他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濃濃的自豪感。


    “沒什麽,可能是我酒量不佳吧。”


    江小魚繼續睜眼說瞎話。


    就北陵這點酒的度數,她完全可以當個千杯不醉的酒神啊。


    “這金蘭也結成了,我們繼續來玩大小吧。”劉能躍躍欲試的道。


    “還玩啊,要不我們先墊墊肚子?”


    江小魚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今天玩的起勁,到現在她都沒有吃過什麽,現在還真有些餓了。


    “三妹這一說,我也有些餓了,小二快上些酒菜來。”趙四一揮手,下意識直接把這當成酒樓了。


    “……”


    小獄卒也是一臉懵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趙四在跟他說話。


    他雖是個小獄卒,但在天牢中也有幾分薄麵,怎麽也不像在酒樓打雜的小二吧。


    “那個,現在到了送飯的時候了嗎?”


    江小魚抬手在小獄卒麵前揮了揮。


    “我現在就去給你準備。”小獄卒一聽,立即跑了出去準備了。


    ……


    等飯等的有些無聊的三人,又開始鬥地主了。


    時不時傳出炸彈,飛機各種詞,令陰冷寂靜的天牢都多了幾分生氣。


    突然,陰冷潮濕的地地板之上,傳來鐵鏈拖遝在地上發出的沉重,刺耳的聲音。


    此刻,正一步一步的向著江小魚這邊移過來。


    “難道小獄卒又給我找牌友了?”江小魚雙目放光的看著牢門的方向。


    沒一會,一個身著囚服的披頭散發的男子就來到了江小魚的牢房旁,身後還跟了兩個獄卒。


    看來不是她的牌友,而是……鄰居。


    男人或許被江小魚奢華大氣的牢房給震住了,停留了好一會。


    “看什麽看,人家是未來的北陵王妃,是你能比的嗎?趕緊進去。”獄卒不耐煩的將男人往前一推。


    原以為男人會狼狽的摔倒,結果隻是向前一小步,又很快停了下來,還悠悠的看了眼江小魚的方向。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如今連做個牢都開始分三六九等。”


    聞言,江小魚咬著果脯的動作微微一停,目光直接迎了上去。


    “這誰啊,看樣子還挺有派頭的啊。”劉能叭咂了下嘴。


    “喲,這不是白麵神盜,沈孤鴻嗎?”趙四語氣裏閃過一絲訝異。


    “對對對,就是他,不過誰能抓住他的啊?”


    “誰知道呢,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我們之前不也沒遇到過賭術比我們高的人。”


    聽著二人興致勃勃的交談,江小魚也插進了話中,道:“沈孤鴻?很出名嗎?”


    “當然出名了,他可是北陵第一大盜,相傳隻有他看不上的,沒有他得不到的,你說厲害不?”


    劉能說起這個沈孤鴻也是一臉的崇拜語氣。


    江小魚了然的點點頭,繼續一臉茫然的吃果脯。


    她現在隻關心她的飯什麽時候來,這個小獄卒也太不靠譜了,之前不都很快的嗎?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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