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沒想到才幾天沒來,賭石坊的口氣就那麽大了。”


    赫連闕把玩著手中的煙杆,輕吸了一口氣,慵懶邪魅,笑靨如花,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冰涼。


    “我不管你在外麵是何風流人物,但來到了賭石坊就得按賭石坊的規矩辦事,在這裏,你就算是龍也得給我趴著。”


    “哦,是嗎?”


    “看你這樣子似乎不太了解賭石坊啊,我勸你還是乖乖買下這石頭,省的自討苦吃。”


    “還沒人能夠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有什麽就使出來好了,我倒要看看,在這裏,是誰趴著。”


    赫連闕話沒說完,大手便將小販脖頸死死扣住,慢慢提起,笑的邪肆。


    “你,你要幹嘛……”小販漲紅著一張臉,舌頭長長伸出。


    “你說呢?”


    赫連闕慵懶的眯起眼眸,順帶給江小魚道了一句:“不讓居心叵測之人趁虛而入,這你也得學會。”


    “哦,哦。”


    江小魚看著那小販四肢抽搐的在空中胡亂瞪著,眼中略過一絲同情。


    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赫連闕這種深不可測的人。


    “好,你厲害,竟然敢在賭石坊上撒野,你一定會後悔的。”小販艱難的說著話,還不忘兇狠的看著赫連闕。


    赫連闕的手驟然收緊,冰冷的眸裏盡是對人命的漠視。


    這邊不同尋常的喧鬧很快便惹來了圍觀熱鬧好事之人,同時也驚動了賭石坊的衛兵。


    “幹什麽,幹什麽的!快把人放下。”


    士兵遠遠看見有人打架,還沒看清人是誰便聲色厲疾的喊了出來。


    “衛兵來了,你死定了……”小販喉嚨發出唿啦唿啦的怪異聲,整個臉都成了紫黑色,好似中毒一般。


    赫連闕稍稍放了下手上的力度,轉過頭,神色戲謔的看著迎麵走來的衛兵。


    為首的衛兵正是之前攔住赫連闕的那個,此刻雙方再次照麵,那衛兵腳下一軟,差點平地摔了個大馬趴。


    我擦,他這是倒黴還是幸運,怎麽總能碰到這個爺?


    話說這爺以前不是挺低調的嗎,今天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竟然開始教訓小攤販來了。


    衛兵頭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敢再看赫連闕,隻得把目光落在了小攤販身上,語氣極為不爽的道:“這是怎麽迴事?”


    “兵爺,兵爺,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啊,您看他,看到您來了都沒有將我放下,這明顯是不把兵爺您放在眼底啊。”


    小販見到衛兵就像是兒子見了爹似的,也真難為他,被赫連闕拎在半空中,還能順溜的說出一長串話。


    衛兵頭頭臉上一黑,若不是現在小販還被赫連闕抓著,他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你他麽不看看他是誰,就算不知道他是誰,你特麽就沒看到他腰上的腰牌。”


    小販顯然不明白衛兵長為什麽沒有幫他,還莫名其妙的罵了自己一頓。他呆呆地看了衛兵長許久,才道“兵爺,這賭石坊的規矩可不能壞啊。”


    “你他麽還說什麽規矩,在他麵前,他就是規矩。”衛兵說罷,又神色恭謹的看向赫連闕:“公子,屬下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其他人,散了散了,自家人辦事而已。”


    自家人辦事?


    吃瓜觀眾江小魚,很快便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下一秒,看赫連闕的目光就不對了,“你是賭石坊的老大?”


    “不算。”


    赫連闕勾起一絲淡笑,若不是他手中此時還掐著一個悔得腸子青的小販,畫麵一定還會更美。


    “那也差不了多少咯?”江小魚怪異的扯了扯嘴角。


    赫連闕輕輕一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這無疑是默認的表現。


    江小魚這下是徹底明白了,赫連闕的來頭果然不簡單,單單這神秘的賭石坊,就不知有多少油水進賬了。


    難怪之前那些人雖然開著他的玩笑,但還是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主心骨。


    江小魚複雜的掃了他一眼。


    相對於江小魚的複雜,小販此時的內心活動更加的豐富。早知道赫連闕是賭石坊後麵的人,他就算是把攤子全送給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啊。


    可是他眼拙,不但沒有認出赫連闕,還忽悠他,甚至逼他強買強賣,這還真是自找死路啊。


    “赫連公子,小人不知道……”


    哢嚓!


    赫連闕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手指再一次用力,刹時,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成了一具沒有任何氣息的屍體。


    赫連闕淡淡的掃了屍體一眼,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開口:“處理掉。”


    話音才落下,很快便將小販的屍體給拉了下去,就連他的那個攤子的石頭,也都毫不留情給收走掉。


    很快便又有了新的小販占據了原來的攤位,一切都是那麽的其樂融融,人們神色自若,仿佛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一般。


    江小魚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賭石坊的人心理素質都太強悍了,麵上鎮定得跟司空見慣似的。


    “走吧,帶你繼續見識下。”


    赫連闕說罷便拉起江小魚向著一個擠滿人的大型攤子走去。


    幾乎是所有人在見到赫連闕的一刹那,也不管是不是認識他的,都自主的退到了一旁。


    開玩笑,賭石坊衛兵都得笑著臉貼上去的人,他們怎麽敢自持身份。


    赫連闕麵無表情的帶著江小魚進去,對著老板點了點頭,掃了攤位一眼,隨手拿走了三四塊石頭。


    “怎麽不在這解說了?”江小魚有些不解。


    “這種機密,怎能讓他人學了去。不過你是我的親傳弟子,我就不額外收你束俢了。”


    “不不不,等會我出去給你買十條臘肉。”


    “就不能大方些,十一條?”


    “……”她其實隻不過是在開一個玩笑而已。


    “迴風雨樓。”赫連闕拍了下江小魚毛絨絨的腦袋,邪邪一笑。


    “哦。”


    江小魚抱著小白連忙跟了上去。


    ……


    時間眨眼即逝,江小魚再次走出風雨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天上掛著即將逝去的晚霞,荼蘼如火。


    她絞著雙指不滿的看了風雨樓一眼,不悅的將木門踢了一腳。


    “媽蛋,真是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絕不相信赫連闕那張嘴。”


    原本她以為赫連闕是誠心誠意教自己的,沒想到他是在給自家的生意拉皮條,隨便切了幾塊玉石,說了幾句話就打發自己出來,讓自己買石頭玩了。


    “怎麽了,嫂夫人,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之前在包間見過麵的一個大漢,看見江小魚,立即殷勤的走了過來。


    “我不是你們的嫂夫人。”江小魚無力的重申。


    “沒事,沒事,在我心裏是就可以了。”大漢笑的和藹可親,“是不是想買幾塊石頭碰碰運氣?要不去我的店裏。”


    江小魚無神的眸子,忽地迸發出一絲精光,“優惠嗎?”


    “自然優惠,你若看上哪塊,就算是送你也無妨。不過多了,我就沒辦法送了。”


    “沒事,沒事,一塊就夠了。對了,你的店在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吧。”江小魚早已多雲轉晴,笑的春光燦爛。


    “哎,好。”


    “對了,還沒有請教尊駕大名?”


    江小魚走到一半,才發現之前光顧著興奮了,一時忘記問人家的名字了。


    “免貴姓劉名三。”劉三笑嗬嗬的,一看就是那種八麵玲瓏誰也不得罪的生意人。


    “原來是劉老板,久仰久仰。”


    “江姑娘才是聲名遠播。”


    “幾聲虛名不值一提,哪有劉老板本事。”江小魚哈哈一笑,看著眼前氣派非凡的門麵,暗自咋了咋舌。


    這規模是她的三年不開張的三倍大。


    風水位置上佳,在賭石坊屈指可數。


    石頭記,這個名字叫的也高端大氣上檔次,且配上氣運方位,財源廣進,這個劉三也不是簡單的貨色啊。


    裏麵石頭琳琅,且每一種都有明碼標價,右邊還有一塊絕不議價的牌子,江小魚剛踏進去,還有些迴到了現代的錯覺。


    “看看,這裏的石頭你都可以選。”劉三大方的笑道。


    作為一個生意人,他很明白江小魚身上潛在的價值,所以願意跟她交好。


    江小魚也向來秉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伸手在這些石頭上麵摸了一遍,心頭忽地一動,一眼便挑中了一塊梅花斑點的石頭。


    拿著手裏掂了掂,又看了眼價格標簽,江小魚微微抿唇,“就拿你來練練手好了。”


    “就它了?”劉三眉眼微微一跳。


    這姑娘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些吧,一眼便看中了這藏玉最大的梅花石,而且他之前也研究這塊石頭,裏麵極有可能是昆侖玉。


    “嗯嗯,我覺得它很合我的眼緣。”江小魚鄭重的點點頭。


    “嗯,喜歡拿去吧。”


    劉三很肉疼,他覺得江小魚會稍微跟自己客氣下,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客氣,還專門挑貴的。


    江小魚此時一心都在梅花石上,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劉三的臉色,她拿起櫃台上切石的工具,按照之前赫連闕所說的方法,慢慢的切了下去。


    一旁的劉三看的心驚肉跳,既希望裏麵有玉石,又不希望有,心情複雜的很。


    輕輕的削掉一片,裏麵還是梅花石。


    那邊的劉三稍稍鬆了口氣,江小魚倒是蹙起了眉頭。


    難道她一沒有用幸運小紅包運氣就那麽的差了?這不太科學啊。


    “我就不信我手那麽黑。”


    江小魚搓了搓手,重新握住切玉刀,又開始切另一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品靈師:腹黑邪王逆天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呀麽小辣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呀麽小辣椒並收藏絕品靈師:腹黑邪王逆天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