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江小魚沒有親自去花月軒,隻是從聶風的口中聽到了慕容衡的下場。


    總而言之,怎一個慘字了得。


    也不知慕容衡哪個仇人光顧了花月軒,把慕容衡在花月軒當男妓的事情抖了出去,兩日時間不到,整個錦安城便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似乎還有往外擴張的跡象。


    這件事成了丞相府的不可磨滅的巨大恥辱。


    慕容成鈞氣的三日下不了榻,接連七天早朝都沒有去。


    當今皇後慕容成鈞的大女兒慕容華寧為此還特地去找百裏君墨求情,可一向對皇後寵愛有加的皇帝,這次卻一反常態,一句話都沒說。


    不僅如此,他還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再提此事。


    慕容衡因為這事,徹底廢了。


    慕容家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迴,也放棄了他,視他為恥辱,將其逐出族譜。


    慕容華為此終日以淚洗麵,跟江小魚的梁子,就這麽徹底結下了。


    ……


    作為此事的另一當事人江小魚這幾天過的可謂是如魚得水,風頭大躁,一時無兩。


    在她的堅持之下,百裏玄夜也不多作阻礙,讓她搬迴了自己的小院,隻不過派了一隊府兵過去保護。


    北陵百姓再一次確認,北陵王這一次是來真的。


    他是真的疼惜這個未過門的小侍妾,給了她連王妃都得不到的榮寵。


    有人說是江小魚美豔無雙,天下無人能出其右,以美色俘虜了北陵王。還有人說,江小魚是妖精轉世才把北陵王迷的暈頭轉向。更有甚者,認為江小魚本身就是妖孽,北陵王是被她用妖術蠱惑才做了這麽多荒唐事……


    不管是哪一種,都表示,江小魚紅了!紅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要是放在現代,她應該可以歸類為網紅的那一類人物了。


    此時,處在輿論中心的江小魚玄衣錦袍一身男兒裝扮,神情嚴肅地站在萬花樓的麵前。


    她手握折扇,秀眉輕蹙。


    前世有人嘲諷,穿越女必逛之地,定有青樓。


    當時她聽到的時候還有些不以為然,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打臉了。


    “真的要進去這個煙花之地嗎?”江小魚一臉正氣地看向身旁的小叮當。


    “放平心態,放平心態,不過一個任務而已。”


    “也不知道冥王怎麽想的,讓我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去青樓調查花魁之死。”江小魚煩躁地搖了搖折扇。


    “這個任務獎勵可是一千陰德,不賺白不賺啊。你又喬裝打扮過了,不會露餡的。”


    小叮當安慰性地拍了拍江小魚的手掌,眼角不自禁的抽了抽。


    敢對冥王如此大不敬,三界之中,江小魚可謂是第一人了。


    此時不過酉時,萬花樓雖然還沒多少客人,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已經出來拉客了。


    她們頭戴珠花,薄紗披身,玲瓏的身段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人的心思。


    或許是江小魚長相出眾,衣著不凡,又或許是她在萬花樓前踟躕太久,老鴇搖著團扇,扭著細腰,帶著濃厚的香脂味走了過來。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有沒有興趣進來玩玩啊,我們萬花樓的姑娘一個個都貌似天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定讓您玩的滿意。”


    說罷,老鴇還怕力度不夠,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江小魚猛地打了個激靈,隨即微微一笑,將老鴇一把擁入懷中,走進萬花樓,順勢捏了一把她的嫩腰。


    小叮當惡寒的抖了抖肩,也跟了進去。


    “真的一個個都貌似天仙?”江小魚環顧一圈萬花樓,勾起一邊唇角,笑的邪魅。


    “那是當然了,不是媽媽吹,我們這的姑娘,放在整個北陵也是頭一份。”老鴇巧笑倩兮地看著江小魚,雖已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


    江小魚摸出一個銀錠子,塞進了老鴇胸前深深的溝壑中,故作迷離的上下其手。“我瞧著媽媽你就不錯,還不知媽媽芳名?”


    “奴家喚翠娥。”


    老鴇一看銀子,本就一臉燦爛的臉蛋,頓時抖落了一層粉,好比梅開二度,暗暗看了江小魚一眼。


    沒想到這個絕世無雙的小公子口味竟然那麽重,放著一大堆年輕姑娘不喜歡,竟喜歡上了自己。


    不過也對,老娘縱橫風月場所數十年,論其伺候人的手段也是數一數二的,如果真和這個小公子來一段也未嚐不可。


    老鴇想到這,對江小魚更加的殷切了,連忙將他引到了二樓的包間,“小公子不需要其他姑娘了嗎?”


    “有翠娥在本公子身邊,本公子哪還需要其他美人相伴。”


    江小魚用折扇挑起老鴇的下巴,本來想作勢親一下,見她一臉的白粉,又輕咳兩聲打住了自己的動作。


    撲這麽多的鉛粉,若是真親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中毒。


    老鴇滿心期待的等著江小魚親下去,一顆心髒,狂跳不已,仿佛一時之間迴到了十八歲那年。


    可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之後,才不明所以的睜開了眸子。


    江小魚已經開始自斟自飲了。


    萬花樓的酒味道不錯,度數卻很低,就算多喝幾杯也不會礙事。


    江小魚一邊喝著酒,一邊還在思索,該怎麽跟老鴇提起花魁死亡之事。


    她來萬花樓之前,有調查過,發現這個花魁都死了十多天了,卻沒有人收到一點風聲。


    就連萬花樓也是對外聲稱,花魁身子不爽,不宜接客。


    “公子,您在想什麽啊?”老鴇見江小魚一副魂不守後的樣子,身子一軟便靠了過去。


    “哦,沒什麽,隻是在好奇萬花樓的花魁長的是否有我們翠娥美麗。”江小魚說罷,又捏了捏老鴇的兩座山峰,聽到她一聲辣耳朵的嬌媚聲音,頓感不適。


    “奴家都人老珠黃了,怎麽能跟飄雪姑娘相提並論,承蒙公子抬愛。”


    “在本公子心裏,翠娥堪比九天仙女,其他的女子哪有你這般滋味。”


    “嗬嗬嗬,公子竟會取笑奴家。”


    “是不是取笑,翠娥把那花魁喚出來一比高下,不就見分曉了。”


    江小魚拿出一張一兩百的銀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幾秒,發現老鴇神色不變,根本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果真老成精了,這演技不去現代當演員可惜了。


    “真是可惜了,飄雪近來染上了重病,不能出來接客。”老鴇煞有介事的歎了一聲。


    “什麽重病?本公子恰好會些醫術,不知能不能幫上忙。”


    你想演,我就陪你演,姑奶奶前世也是一路招搖撞騙混上來的。


    江小魚心裏冷笑,卻是一副可惜和心疼的表情。


    老鴇麵色一僵,隨即很快便道:“飄雪姑娘的病極易傳染,公子位尊體貴,怎麽能去醫治呢。”


    “醫者父母心,須得一視同仁。”江小魚義正言辭地看著老鴇,見她麵色僵硬,繼續道:“再說了,她得了傳染病,翠娥又在萬花樓,萬一你被傳染了,我會心疼的。”


    老鴇現在再也維持不了半分笑容,嘴角抽搐,半天沒說話。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不過飄雪的事情,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能說,畢竟關係著萬花樓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


    “公子,您就別為難奴家了,奴家說不過您,自罰三杯。”


    老鴇訕訕笑了兩聲,連喝三杯酒。


    江小魚笑眯眯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紅唇輕啟:“一,二,三,倒。”


    嘭。


    老鴇隻感覺腦袋有些迷瞪,再想說些什麽,身體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桌子上。


    江小魚向小叮當使了個眼神,便將老鴇架起來,走出包廂。


    才出包間門,她便撞上了兩個花紅柳綠的小姑娘。


    “媽媽這是……”


    “翠娥喝的有些多了,正好,你們幫我找一個房間吧。”江小魚神色自若的勾了勾唇,又拿了張五十兩的小額銀票出來,肉疼的蹙了蹙眉。


    媽個雞,逛青樓果真費錢,啥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她就花掉兩百兩了。


    難怪有人說這地方是銷金窟。


    不過,也應了那句有錢好辦事的話。


    兩個小姑娘拿到錢,很快便將江小魚帶到了一間豪華的廂房。


    江小魚扶著老鴇的細腰,剛準備踢門進去,卻聽到身旁的另一扇門打開了。


    她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了赫連闕靠在門上,一手持煙杆,一手摟著美人兒,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她知道,他又認出自己了。


    還未等赫連闕出聲,她鳳眸微眯,滿是警告之意。


    “赫連公子果真好興致,白日宣淫……”江小魚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粘著赫連闕身上的美人。


    “彼此彼此。”赫連闕看了眼老鴇,迴以一個同樣高深莫測的笑容,“沒想到江公子不僅喜歡白日宣淫,品味還如此奇特。”


    “……”


    奇特你妹。


    江小魚很想罵過去,但又怕對方直接拆穿自己的身份,隻冷哼一聲,進了廂房。


    赫連闕見此,立即丟下懷中美人,也走了進去,還頗為好心地關上房門。


    “你進來幹什麽?”


    江小魚不悅地挑了挑眉。


    她還有正事要辦呢。


    赫連闕全然將江小魚的不耐忽視,直徑走到她身邊坐下,勾唇一笑。“在下之前還在想小魚為什麽不接受在下,現在看來,原來小魚不喜歡男人啊。”


    “沒錯啊,你猜對了。既然你現在知道真相了,就不要打擾我辦好事了。”


    江小魚說著就要把赫連闕往外推。


    赫連闕站著不動,好以整暇的看著江小魚,搖搖頭:“不對,我剛想錯了,你來萬花樓應該是為了監督我的吧。”


    “……”


    江小魚對於他這種自戀的表現,表示嗬嗬。


    她到底是撞了什麽黴運,怎麽老是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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