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來了
三鳴食品廠。
荒無人煙的破地兒,到處都是沒整理過的廢物，滿目蕭條。
這裏離城市已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政府縱有土地規劃,項目還沒下來，資金沒到位,也就沒法治理，但想來以如今首都城市房地產蔓延的速度,十八環安排到位,這裏很快就會變成高大整潔的城市名片之一。
就是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王九剛把車停好，看了一眼車內監聽器所在的位置,下車走遠了些，接了張董承的電話,對方語氣有些激動：“阿九，阿九你人在哪？怎麽還沒來，我已經到葬禮會場了！你不知道，我在會場看到了誰！”
“嗯？”
“好多政府高官,還有軍部的！我想到法子了！咱們不是有視頻嗎,以前我不知道,被你一說我才知道可以通過交易的方式賣出視頻,我本來想把視頻再次導出來去找他們的,我想楊家也不算是頂級家族,手腳也沒那麽長，肯定有人會接這個案子！這樣咱們就有證據了，可係統告訴我,說我隻有一級，隻能導一次視頻，那現在隻有你手頭有視頻了…你快來啊！”
王九挑眉,道：“然後呢？”
張董承一愣，“什麽然後，當然是政府出麵製裁…等等！你的意思是…”
王九：“昨天你自己說過的忘記了？法律從哪一條規定了副本裏麵的犯罪刑罰條例嗎？如果從法律公治角度來說，根本沒法給楊域治罪，都不用請律師就沒法判刑，最多以調查取證拘禁他四十八小時，可他人還沒過四十八小時出來，你跟你老婆孩子就得選墳頭了。”
張董承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難道真的沒法子了？就沒人能治他們？這視頻就沒用了？”
“有用，從私情角度來說，把這個視頻暴露了，楊家的名聲掃地，以後他們家就別想混正道了，其他玩家誰不忌憚楊域的狠辣，前期階段誰還敢跟他合作開荒？政府也會把他們記在黑名單上，等以後新的秩序生成，政府重新指定法規，第一個修理的就是楊域，畢竟這種人於政府而言絕對是危險分子。可現在沒辦法，你要知道，現在是政府希望用舊法規跟道德準則去約束整合所有正式玩家的關鍵階段，它沒法率先違背往日法規來處私刑，這樣會給其他玩家樹立不安的環境感——代表著政府隨時可以處決他們，如今政府的主要目的是招安，並不希望強行武力鎮壓，因為這樣會影響整個國家玩家實力體係的布局跟穩定。”
她已經能預判到國家的決策了，從國家角度來說，明麵招安私下布局是最好的手段，在科技手段跟熱武器都瀕臨崩潰的階段，暴力鎮壓跟威懾乍一看效用驚人，其實反而分裂社會跟政府。
為什麽這麽著急先開一個會議？就是要在這些玩家的思維跟道德體係還保持在舊日水準、並且個個都有親朋束縛牽掛的時候立下調調。
一旦末日到來，那時候各個家庭死傷慘重，人心分裂，各有私心，就真的難以穩住局麵了。
張董承恍然大悟，也理解了，但也看到了國家控製局麵的希望。
是啊，比起整個國家，一個楊家算什麽呢！
現在他們需要的是時間！
他放下心來，“那你也得過來啊，總得把這個視頻先秘密交付上去，等以後時機到了，國家才可以處理楊家。”
他其實很聰明，知道他現在閉口不言，等現在萬眾矚目的敏感時間冷卻，楊家一定會幫他全家立墳頭——具體參考電視劇裏那些類似角色，全特麽是被事後滅口的炮灰。
不管從私人情感還是未來自家安全角度，他都希望楊家嗝屁！
不過他知道自己沒那麽大的策劃能力，論實力跟膽氣，眼下王九師妹才是他可以抱的準大腿。
甚至，他想王九既然這麽理解國家策略，沒準已經抱住國家大大的大腿，那自己也等於間接抱大腿了啊！
“嗯，我正在趕來的路上，你知道的，我現在也敏感，楊家可能盯上我了，我得小心翼翼免得被楊域謀害了，他們實力太強，咱們太過弱小，能苟就苟，保命要緊，隻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九喂了好大一碗雞湯，張董承還真噸噸噸喝下了，聽從王九的吩咐，緊緊跟著那些政府跟軍部人員，因為王九提醒他今天楊家人也會到場。
“師兄，我知道你心中有愧，但可別在給老太太送葬的時候拿自己祭天殉葬啊，老太太不願意的，她的審美一向很高。”
王九這話勸得分外真心實意。
張董承：“…”
你可閉嘴吧！
結束通話後，剛剛還熬了“苟活保命的我正在開車趕來葬禮路上”的王九把手機放進兜裏，把東西一一搬進了破舊的廠房，哪怕她力量足夠，可個體數量不少，來迴搬了兩三次。
安置好了後，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定位紅點，挑眉。
“還真喊了陳虎跟林光，這兩個憨憨是要當楊域的便攜式盒飯啊，看來那個陳軍也沒對這個楊域多衷心，一味順從，留有餘地，否則就該力諫楊域帶上兩個屬性高的人，要麽自己也親自跟著。”
自古真正的忠臣一向逆耳，一味順著的人其實談不上多忠誠，不過陳軍一個拿工資的，又深知楊域的本性，怕也做不到多肝腦塗地。
這對她是好事。
王九算了下陳虎等人趕到這裏的時間，她在二樓找好角度安置測試了下，最後她坐在一樓廠房的四方空地上擺放的冰凍保溫箱上麵，拿出秘境碎片。
她嚐試了下使用，當然不是真正現在使用，距離楊域三人到這裏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呢。
係統果然彈出確認信息，不過還有附帶信息，告知它秘境碎片開出boss的注意事項。
桀，還未正式載入果然是有好處的，到處都有保姆育兒般的便利，比如這裏它就提醒了：“提醒編號564344744，當前你屬於低級正式玩家，如果要使用單一秘境碎片開啟秘境boss，請記住4個要點。”
“1，最算是最弱的秘境boss也最低5級，高出你3級，有一定的等級壓製效果，具備高危險性。”
“2，使用此秘境方法：扣除氣血1。”
“3，因為遊戲還未完全載入，鑒於當前還屬於世界生靈先導期，對玩家有庇護加成，秘境碎片使用方法有一次收迴權力，也就說你在一次使用後發現不能力敵，可直接收迴boss，但往後使用，依舊再次扣除氣血1，若是還不能擊殺，就屬於開啟失敗，所有扣除氣血不歸還，秘境碎片報廢消失。”
“4，若開啟後成功剿滅秘境boss，則算挑戰成功，有秘境挑戰體係額外獎勵。”
“提醒完畢，預祝玩家挑戰成功，再次詢問，是否要現在開啟該單一秘境碎片？”
王九暫時不確認，隻保留它的確認頁麵，自己則是打開保溫箱，往裏麵倒入藥水，至於這些海鮮死不死，她是不介意的，她賭的是這個開出的秘境boss會跟那些哥布林一樣對現實的生靈血肉有統一的吞噬欲望。
不管死沒死都一樣，具體參考飛機裏麵的哥布林行徑。
而從毒素方麵來講，既然哥布林的血液蘊含毒素，是當前世界不能察覺跟破解的，那反過來，他們這個世界的毒素對於這些怪物而言也是未知數，對方無法預查。
這才符合遊戲的平衡體係。
做好一切後，王九把秘境碎片扔在了保溫箱前麵的枯黃草堆裏，然後迴到了二樓，再次坐在了另一個海鮮保溫箱上麵。
這裏是建築避陽的內側地帶，比樓下還昏暗，根本看不到她在裏麵。
她在等。
等獵物上門。
二十分鍾後，王九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於黑暗中，她抬眼，還未點擊遊戲上的確定，倒是打開手機，啟動她早就從往網上下載好的一個音頻。
裏麵播放出了聲音。
然後，她拿起邊上磚塊，往一側牆壁扔。
砰，砰！
廠子裏真出了動靜。
兩輛車子趕到了工廠外麵，楊域跟陳虎兩人各自在車子裏，本來還觀望動靜，卻沒聽到什麽怪物的嘶吼聲，倒是聽到裏麵傳出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是人的打鬥聲，那兩人鬥起來了！”
楊域屬性比他們高，聽力也比他們好，更聞到裏麵的海鮮腥味，他當即確定王九兩人已經動手了，那怪物可能已經被擊殺，隻是兩人為了寶物而撕破臉開打。
他自己就是這種兩麵三刀的人物，當然思維固定，往這方麵猜測，但他還是謹慎，查看了下王九車上定位器還在原位，沒被王九發現處理過，這才放心認為這不是一個套。
陳虎兩人也差不了多少。
三人當即抓緊時間靠近廠房，免得對付奪走寶物後立即離開。
剛靠近外圍，楊域就從外側聽到了外麵牆壁的真實破壞聲，他篤定了！
他跟陳虎兩人打了手勢，三人潛伏貓入廠房。
但一進入。
人呢？隻有地麵一箱子被毒死的海鮮。
第31章 黑寡婦
陳虎兩人懵逼,下意識想到了昨晚入室暗殺時的空主臥，兩人麵麵相覷，但楊域就機敏多了,第一時間預感到不對，目光也往樓上飄去。
聲音來自樓上。
不太妙。
他神經抽緊,正準備離開這裏衝到二樓去看個虛實。
就在這時，距離他們不到三米的荒草地裏,被隨意扔著的秘境碎片啟動了。
鮮紅光芒平地遊走,形成一個血紅的法陣，然後不到一個唿吸,龐大且足有四五米長的八足長矛穿刺而出，悍然紮地,而肥碩巨大的囊腹下麵有一米直徑大小的沙漏型鮮紅圖案，渾身殼表光滑黝黑。
體長超五米，一下子讓原本空曠的空地變得逼仄了幾分。
典型的毒蜘蛛黑寡婦。
隻不過大小超標，嚴重神似科幻片裏麵的變異蜘蛛怪或者玄幻劇裏麵的黑寡婦蜘蛛精。
二樓隱蔽處,正用手機監控視頻查看一樓空地的王九忍不住在係統中哦豁了下。
你們千裏迢迢情真意切來送人頭,我超越時空遠程遙控蜘蛛精霸氣側漏。
這一波會麵你可滿意？
我的楊公子。
係統：“五級青銅級小boss黑寡婦,你的手氣在這方麵倒是挺紅。”
言外之意就是她開出的怪過於彪悍了,她絕對幹不掉,但如果要幹掉楊域等人,這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九卻不太在意，隻瞧著屏幕裏的楊域三人幾乎被這驟然出現的怪物嚇得魂飛魄散，都來不及慘叫,林光剛拿出菜鳥必備的菜鳥匕首…撲哧！！蛛矛輕易就穿透了他的胸膛，緊接著長長的口器從他腦袋上方戳刺下來。
在他死亡的那短短幾個唿吸中，他想到什麽了嗎？
是那空蕩蕩飄窗簾的主臥？
是往日強奸女學生被抓後待了幾年牢就出來混跡但再奸殺時已然懂得挑選社會底層無監管的流浪女子並銷毀證據跟處理屍體？
是盜竊搶劫綁架無成本投入發家致富的好日子？
是他們也懂得了抱大腿的好處所以投入楊家門下接受對方庇護跟差遣？
還是一戰後跟兄弟坐在車上感慨好世道到來他們即將翻身把歌唱？
咕嚕嚕一下,他的腦袋就幹癟了，噗嗤一下，兩個眼珠子也被跟著吸空了。
帶皮的頭顱露出空洞且血腥的眼洞。
工廠中四開的門窗吹進了風，這風帶著海鮮腥氣跟血腥味，穿進了兩個眼洞，又從空蕩蕩頭顱的天靈蓋被吸走…
明明在社會負麵底層世界混跡多年，就是殺人犯罪場麵也見識過不少的林虎愣是在當時嚇得腿軟了，但出於逃命的本能，他跟楊域一樣想要往外逃，但那蜘蛛的速度太恐怖了，八足矛的爬行讓它一下子就衝出五米，一下子追在了兩人身後。
楊域果斷，當即一把拽住前麵的林虎往後一扔。
“不！楊域你不得好死！”林虎慘叫，落地後想爬起來，被長長的蛛矛鏗鏘一下刺穿大腿，他還想爬，卻被拽了迴去。
三鳴食品廠。
荒無人煙的破地兒,到處都是沒整理過的廢物，滿目蕭條。
這裏離城市已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政府縱有土地規劃,項目還沒下來，資金沒到位,也就沒法治理，但想來以如今首都城市房地產蔓延的速度,十八環安排到位,這裏很快就會變成高大整潔的城市名片之一。
就是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王九剛把車停好，看了一眼車內監聽器所在的位置,下車走遠了些，接了張董承的電話,對方語氣有些激動：“阿九，阿九你人在哪？怎麽還沒來，我已經到葬禮會場了！你不知道，我在會場看到了誰！”
“嗯？”
“好多政府高官,還有軍部的！我想到法子了！咱們不是有視頻嗎,以前我不知道,被你一說我才知道可以通過交易的方式賣出視頻,我本來想把視頻再次導出來去找他們的,我想楊家也不算是頂級家族,手腳也沒那麽長，肯定有人會接這個案子！這樣咱們就有證據了，可係統告訴我,說我隻有一級，隻能導一次視頻，那現在隻有你手頭有視頻了…你快來啊！”
王九挑眉,道：“然後呢？”
張董承一愣，“什麽然後，當然是政府出麵製裁…等等！你的意思是…”
王九：“昨天你自己說過的忘記了？法律從哪一條規定了副本裏麵的犯罪刑罰條例嗎？如果從法律公治角度來說，根本沒法給楊域治罪，都不用請律師就沒法判刑，最多以調查取證拘禁他四十八小時，可他人還沒過四十八小時出來，你跟你老婆孩子就得選墳頭了。”
張董承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難道真的沒法子了？就沒人能治他們？這視頻就沒用了？”
“有用，從私情角度來說，把這個視頻暴露了，楊家的名聲掃地，以後他們家就別想混正道了，其他玩家誰不忌憚楊域的狠辣，前期階段誰還敢跟他合作開荒？政府也會把他們記在黑名單上，等以後新的秩序生成，政府重新指定法規，第一個修理的就是楊域，畢竟這種人於政府而言絕對是危險分子。可現在沒辦法，你要知道，現在是政府希望用舊法規跟道德準則去約束整合所有正式玩家的關鍵階段，它沒法率先違背往日法規來處私刑，這樣會給其他玩家樹立不安的環境感——代表著政府隨時可以處決他們，如今政府的主要目的是招安，並不希望強行武力鎮壓，因為這樣會影響整個國家玩家實力體係的布局跟穩定。”
她已經能預判到國家的決策了，從國家角度來說，明麵招安私下布局是最好的手段，在科技手段跟熱武器都瀕臨崩潰的階段，暴力鎮壓跟威懾乍一看效用驚人，其實反而分裂社會跟政府。
為什麽這麽著急先開一個會議？就是要在這些玩家的思維跟道德體係還保持在舊日水準、並且個個都有親朋束縛牽掛的時候立下調調。
一旦末日到來，那時候各個家庭死傷慘重，人心分裂，各有私心，就真的難以穩住局麵了。
張董承恍然大悟，也理解了，但也看到了國家控製局麵的希望。
是啊，比起整個國家，一個楊家算什麽呢！
現在他們需要的是時間！
他放下心來，“那你也得過來啊，總得把這個視頻先秘密交付上去，等以後時機到了，國家才可以處理楊家。”
他其實很聰明，知道他現在閉口不言，等現在萬眾矚目的敏感時間冷卻，楊家一定會幫他全家立墳頭——具體參考電視劇裏那些類似角色，全特麽是被事後滅口的炮灰。
不管從私人情感還是未來自家安全角度，他都希望楊家嗝屁！
不過他知道自己沒那麽大的策劃能力，論實力跟膽氣，眼下王九師妹才是他可以抱的準大腿。
甚至，他想王九既然這麽理解國家策略，沒準已經抱住國家大大的大腿，那自己也等於間接抱大腿了啊！
“嗯，我正在趕來的路上，你知道的，我現在也敏感，楊家可能盯上我了，我得小心翼翼免得被楊域謀害了，他們實力太強，咱們太過弱小，能苟就苟，保命要緊，隻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九喂了好大一碗雞湯，張董承還真噸噸噸喝下了，聽從王九的吩咐，緊緊跟著那些政府跟軍部人員，因為王九提醒他今天楊家人也會到場。
“師兄，我知道你心中有愧，但可別在給老太太送葬的時候拿自己祭天殉葬啊，老太太不願意的，她的審美一向很高。”
王九這話勸得分外真心實意。
張董承：“…”
你可閉嘴吧！
結束通話後，剛剛還熬了“苟活保命的我正在開車趕來葬禮路上”的王九把手機放進兜裏，把東西一一搬進了破舊的廠房，哪怕她力量足夠，可個體數量不少，來迴搬了兩三次。
安置好了後，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定位紅點，挑眉。
“還真喊了陳虎跟林光，這兩個憨憨是要當楊域的便攜式盒飯啊，看來那個陳軍也沒對這個楊域多衷心，一味順從，留有餘地，否則就該力諫楊域帶上兩個屬性高的人，要麽自己也親自跟著。”
自古真正的忠臣一向逆耳，一味順著的人其實談不上多忠誠，不過陳軍一個拿工資的，又深知楊域的本性，怕也做不到多肝腦塗地。
這對她是好事。
王九算了下陳虎等人趕到這裏的時間，她在二樓找好角度安置測試了下，最後她坐在一樓廠房的四方空地上擺放的冰凍保溫箱上麵，拿出秘境碎片。
她嚐試了下使用，當然不是真正現在使用，距離楊域三人到這裏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呢。
係統果然彈出確認信息，不過還有附帶信息，告知它秘境碎片開出boss的注意事項。
桀，還未正式載入果然是有好處的，到處都有保姆育兒般的便利，比如這裏它就提醒了：“提醒編號564344744，當前你屬於低級正式玩家，如果要使用單一秘境碎片開啟秘境boss，請記住4個要點。”
“1，最算是最弱的秘境boss也最低5級，高出你3級，有一定的等級壓製效果，具備高危險性。”
“2，使用此秘境方法：扣除氣血1。”
“3，因為遊戲還未完全載入，鑒於當前還屬於世界生靈先導期，對玩家有庇護加成，秘境碎片使用方法有一次收迴權力，也就說你在一次使用後發現不能力敵，可直接收迴boss，但往後使用，依舊再次扣除氣血1，若是還不能擊殺，就屬於開啟失敗，所有扣除氣血不歸還，秘境碎片報廢消失。”
“4，若開啟後成功剿滅秘境boss，則算挑戰成功，有秘境挑戰體係額外獎勵。”
“提醒完畢，預祝玩家挑戰成功，再次詢問，是否要現在開啟該單一秘境碎片？”
王九暫時不確認，隻保留它的確認頁麵，自己則是打開保溫箱，往裏麵倒入藥水，至於這些海鮮死不死，她是不介意的，她賭的是這個開出的秘境boss會跟那些哥布林一樣對現實的生靈血肉有統一的吞噬欲望。
不管死沒死都一樣，具體參考飛機裏麵的哥布林行徑。
而從毒素方麵來講，既然哥布林的血液蘊含毒素，是當前世界不能察覺跟破解的，那反過來，他們這個世界的毒素對於這些怪物而言也是未知數，對方無法預查。
這才符合遊戲的平衡體係。
做好一切後，王九把秘境碎片扔在了保溫箱前麵的枯黃草堆裏，然後迴到了二樓，再次坐在了另一個海鮮保溫箱上麵。
這裏是建築避陽的內側地帶，比樓下還昏暗，根本看不到她在裏麵。
她在等。
等獵物上門。
二十分鍾後，王九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於黑暗中，她抬眼，還未點擊遊戲上的確定，倒是打開手機，啟動她早就從往網上下載好的一個音頻。
裏麵播放出了聲音。
然後，她拿起邊上磚塊，往一側牆壁扔。
砰，砰！
廠子裏真出了動靜。
兩輛車子趕到了工廠外麵，楊域跟陳虎兩人各自在車子裏，本來還觀望動靜，卻沒聽到什麽怪物的嘶吼聲，倒是聽到裏麵傳出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是人的打鬥聲，那兩人鬥起來了！”
楊域屬性比他們高，聽力也比他們好，更聞到裏麵的海鮮腥味，他當即確定王九兩人已經動手了，那怪物可能已經被擊殺，隻是兩人為了寶物而撕破臉開打。
他自己就是這種兩麵三刀的人物，當然思維固定，往這方麵猜測，但他還是謹慎，查看了下王九車上定位器還在原位，沒被王九發現處理過，這才放心認為這不是一個套。
陳虎兩人也差不了多少。
三人當即抓緊時間靠近廠房，免得對付奪走寶物後立即離開。
剛靠近外圍，楊域就從外側聽到了外麵牆壁的真實破壞聲，他篤定了！
他跟陳虎兩人打了手勢，三人潛伏貓入廠房。
但一進入。
人呢？隻有地麵一箱子被毒死的海鮮。
第31章 黑寡婦
陳虎兩人懵逼,下意識想到了昨晚入室暗殺時的空主臥，兩人麵麵相覷，但楊域就機敏多了,第一時間預感到不對，目光也往樓上飄去。
聲音來自樓上。
不太妙。
他神經抽緊,正準備離開這裏衝到二樓去看個虛實。
就在這時，距離他們不到三米的荒草地裏,被隨意扔著的秘境碎片啟動了。
鮮紅光芒平地遊走,形成一個血紅的法陣，然後不到一個唿吸,龐大且足有四五米長的八足長矛穿刺而出，悍然紮地,而肥碩巨大的囊腹下麵有一米直徑大小的沙漏型鮮紅圖案，渾身殼表光滑黝黑。
體長超五米，一下子讓原本空曠的空地變得逼仄了幾分。
典型的毒蜘蛛黑寡婦。
隻不過大小超標，嚴重神似科幻片裏麵的變異蜘蛛怪或者玄幻劇裏麵的黑寡婦蜘蛛精。
二樓隱蔽處,正用手機監控視頻查看一樓空地的王九忍不住在係統中哦豁了下。
你們千裏迢迢情真意切來送人頭,我超越時空遠程遙控蜘蛛精霸氣側漏。
這一波會麵你可滿意？
我的楊公子。
係統：“五級青銅級小boss黑寡婦,你的手氣在這方麵倒是挺紅。”
言外之意就是她開出的怪過於彪悍了,她絕對幹不掉,但如果要幹掉楊域等人,這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九卻不太在意，隻瞧著屏幕裏的楊域三人幾乎被這驟然出現的怪物嚇得魂飛魄散，都來不及慘叫,林光剛拿出菜鳥必備的菜鳥匕首…撲哧！！蛛矛輕易就穿透了他的胸膛，緊接著長長的口器從他腦袋上方戳刺下來。
在他死亡的那短短幾個唿吸中，他想到什麽了嗎？
是那空蕩蕩飄窗簾的主臥？
是往日強奸女學生被抓後待了幾年牢就出來混跡但再奸殺時已然懂得挑選社會底層無監管的流浪女子並銷毀證據跟處理屍體？
是盜竊搶劫綁架無成本投入發家致富的好日子？
是他們也懂得了抱大腿的好處所以投入楊家門下接受對方庇護跟差遣？
還是一戰後跟兄弟坐在車上感慨好世道到來他們即將翻身把歌唱？
咕嚕嚕一下,他的腦袋就幹癟了，噗嗤一下，兩個眼珠子也被跟著吸空了。
帶皮的頭顱露出空洞且血腥的眼洞。
工廠中四開的門窗吹進了風，這風帶著海鮮腥氣跟血腥味，穿進了兩個眼洞，又從空蕩蕩頭顱的天靈蓋被吸走…
明明在社會負麵底層世界混跡多年，就是殺人犯罪場麵也見識過不少的林虎愣是在當時嚇得腿軟了，但出於逃命的本能，他跟楊域一樣想要往外逃，但那蜘蛛的速度太恐怖了，八足矛的爬行讓它一下子就衝出五米，一下子追在了兩人身後。
楊域果斷，當即一把拽住前麵的林虎往後一扔。
“不！楊域你不得好死！”林虎慘叫，落地後想爬起來，被長長的蛛矛鏗鏘一下刺穿大腿，他還想爬，卻被拽了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