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沒有自主意識,任由羅砂這種穿越者亂逛。


    羅砂第一時間就洞悉了那兩道大光環的身份:蓋亞識和阿賴耶識。


    此蓋亞識非蓋亞奧特曼,祂是型月地球的意識,是地球這顆星球為了保證自己能長久存活下去,誕生出的意誌、抑製力。


    和羅克進化到lv.5過程中,體現出的生命物質論不謀而合:宇宙、星球、一切物質都是有生命的。


    蓋亞識是黑色的大光輪,另外一道白色的大光輪,則是阿賴耶識。


    阿賴耶識是佛教中的一個詞匯,人有八識,眼鼻耳舌體、意、末那、阿賴耶,無阿賴耶者皆不可成佛,八識又可轉化為四智,羅砂目前為四智的第二個境界。


    型月世界中的“阿賴耶識”,是所有靈長類生物,想讓自己世界存續下去的聚合體,被命名為“阿賴耶識”同樣有強名曰道的意思。


    兩大抑製力共同存在於型月世界的地球,蓋亞識隻為保護地球而存在,阿賴耶識隻為保護人類而存在。


    當世界上出現足以威脅地球或者人類的存在時,對應的抑製力就會出手,或直接以天災的形式掃除威脅,或從英靈殿搖人。


    羅砂本尊擁有掀桌子的實力,分分鍾就能揚了地球,一旦羅砂本尊進入型月世界的地球,那對兩大抑製力而言,不確定性就太大了。


    這果斷不能讓你進來啊。


    羅砂強歸強,型月世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


    打個比方,羅砂是一家500人規模小公司的老板,身家過億,豪車名表小蜜二奶大別野全都有,社會地位很高,很有錢,豪富。


    蓋亞識和阿賴耶識,隻是一個50人開車群的群主和管理員,社會身份是996社畜,打工仔。


    在社會上,羅砂這種大老板有幾百種辦法,讓蓋亞識和阿賴耶識混不下去,甚至於家破人亡。


    but,but,有一天羅砂想溫習傳統手藝,加了兩兄弟管理的qq群求資源,那就要做好被群主管理員禁言、踢人的準備。


    羅砂那億萬家財在這個群裏就是不好使,固然你能發紅包買種子、聘請黑客爆破這個群,讓這個群被封掉。


    但隻要羅砂進了群,在這個群裏,蓋亞識和阿賴耶識就是最牛逼的兩個權限狗。


    這就是羅砂為什麽這麽強,還會被踢出來的原因。


    兩隻權限狗踢羅砂的理由也很簡單,俺們自覺惹不起你,幹脆就不讓你加群。型月無數世界線中,兩隻權限狗踢人不是一次兩次了。


    逃避可恥但是有用。


    羅砂再度嚐試了兩次,無一例外,每次都是在快衝進去的時候,被兩隻權限狗踢了出來。


    媽惹法克!


    羅砂有些慍怒,蓋亞識和阿賴耶識,心裏實際上也苦。


    型月宇宙外,想進入型月宇宙的大佬不止羅砂一個,但手段沒有一個像羅砂那麽粗暴的。


    釋迦牟尼可超脫諸天萬界,縱橫無窮宇宙,理論上說並不是型月世界的原住民。型月世界的地球還有佛教,有釋迦摩尼的傳說,對釋迦摩尼的抗拒程度很低。


    即便如此,釋迦牟尼進入型月世界時,也先從英靈座中轉了一下,才披了一層“覺者”的馬甲出來耍。


    克蘇魯係的副總“門之鑰”尤格·索托斯,全知萬能級的存在,進入型月世界的手段,與釋迦摩尼大差不差。


    尤格泡泡同樣沒有直接進入型月世界,而是鏈接上了一名少女“阿比蓋爾·威廉姆斯”,使之成為自己的使徒。


    兩位大佬進入型月世界的方式,徘徊在合法入境與偷渡之間,羅砂則是硬闖,尺寸不匹配,你進不去那是很合理的情況。


    慍怒之後,羅砂沉思片刻,也終於摸清楚了情況:不能來硬的,想進去耍,得用上一點技巧。


    什麽技巧?找一台服務器中轉一下,把自己偽裝成型月世界內部的存在,降低兩大抑製力的抗拒程度。


    羅砂將目光盯上了獨立於型月世界各世界線之外的英靈座。


    型月世界有功績、有知名度的人類嗝屁之後,有可能會進入英靈座,成為“英靈”這種存在。


    故,英靈座其中的每一名英靈,都是在人類史上留下傳說的知名人物。


    在型月的設定中,英靈座是超脫時間,超脫各型月世界線之外的存在,所以存在未來誕生的英靈。


    獨立於型月各世界線,不等於獨立於型月宇宙,它仍然存在於型月世界壁壘內部。隻有在被開除型月籍的情況下,才會獨立於型月宇宙之外。


    從英靈座中轉一下,以從者的狀態降臨型月地球,這就是羅砂的思路。


    改換思路的羅砂,再度調轉槍口,向著獨立於世界線的英靈座衝殺過去。


    這次沒有再被抗拒進入,羅砂一路長驅直入,毫無意外的進入到了英靈座。


    英靈座本身沒有任何意識、排他性,它連服務器、中央處理器都不算,充其量算是一個記載著英靈數據的數據庫。


    蓋亞識和阿賴耶識並沒有管理英靈座的權限,它們隻有使用其中數據的權力,必要時刻將部分數據具現化出來,當打工仔使用。


    有使用權,但沒有最高管理權限。


    進入英靈座後,羅砂率先嚐試了下,能否取得英靈座最高管理權限。


    無果,之後才將自己的的意誌披上英靈座的偽裝,重新關注起那一條世界線的一舉一動。


    理論上,隻要所在的世界線有人召喚從者,進入到英靈殿的羅砂,就可以從這裏跳轉到型月世界任何一條世界線。


    不過羅砂是個專一的神,祂就認準了那一條世界線。


    ……


    1989年,7月15日,日本,冬木市。


    在這一天,遠阪家的家主遠阪時臣,剛剛把自己的次女遠阪櫻,過繼到同市的間桐家。


    在型月世界,存在一種名為魔術師的人上人,類比到西方小說中就是法師。魔術師多是以家族的方式,傳承力量、積攢底蘊。


    魔術師通過不斷的研究,可以將自己的知識固化為後天迴路,即魔術刻印,類似於《鬥羅》中的魂環。


    隻要魔力流經魔術刻印,就能使用其中的魔術。


    並且,魔術刻印可以讓渡給繼承者,一代代的傳下去,魔術刻印就成為了魔術家族底蘊那般的存在。


    把魔術刻印簡單比作紋身,那名門出身的魔術師,繼承了祖上幾十代積攢下來的刻印,簡直就是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腰間。


    草根魔術師,身上充其量就是有那麽幾條皮皮蝦、蠟筆小新,這家族底蘊一下子就比較出來了。


    遠阪家、間桐家、愛因茲貝倫家,是幾百年前就移民到冬木市的三個魔術家族,並稱禦三家、冬木市小虎隊。


    遠阪家當代家主遠阪時臣,就遇到了一個幸福的煩惱: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太過出色了。


    魔術天分這種東西,在型月世界是看的見的。


    在遠阪時臣看來,兩個女兒的魔術天賦都遠超自己,是萬中無一的魔術奇才。但是,遠阪家的魔術刻印隻能由一個女兒繼承。


    理論上,魔術刻印可以平分給兩個女兒,但這是再蠢不過的做法。魔術刻印是遠阪家幾百年的傳承積累,是家族底蘊。


    一個500年的魔術家族,和兩個250年的魔術家族,前者完勝,沒有絲毫可比性。分魔術刻印,放到魔術師家族,那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過。


    遠阪時臣輾轉反側半個月,做出了一個不違背祖訓的決定:把次女過繼給同市的間桐家。


    遠阪家優秀繼承人太多,間桐家後繼乏人,那可真是一拍即合。


    在遠阪時臣看來,這是再英明不過的決定:間桐家在魔術師協會注冊的屬性是水,兩個女兒都會有光明的未來。


    實際上,間桐家的魔術屬性是蟲,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是一個火坑。


    間桐家叛逆的二少爺間桐雁夜,在得知遠阪櫻被過繼到間桐家之後,火速從外地返迴冬木市。


    在這其中,又涉及到了兩代人的愛恨情仇:間桐雁夜和遠阪時臣的老婆遠阪葵,是青梅竹馬。


    隻是間桐雁夜舔狗一條,認為魔術天賦更高、成為遠阪家家主的時臣,相比自己更能讓遠阪葵幸福,所以主動退出。


    呸,舔狗。


    遠阪葵婚後多年,間桐雁夜仍舊對其懷有愛戀之情,並為自己當初的決定而後悔不已。


    愛屋及烏,間桐雁夜也很喜歡遠阪葵和時辰的兩個女兒。


    外人不知道間桐家是個火坑,間桐雁夜還不知道嗎?得知遠阪時臣把小櫻推進火坑時,間桐雁夜把時臣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小櫻過繼到間桐家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無法撼動,間桐雁夜決定做些什麽,拯救心上人遠阪葵的女兒。


    他決定找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間桐髒硯談判。


    間桐家,被蟲海所淹沒的魔術工房中,禿頭駝背如同木乃伊的間桐髒硯,望著身前將小櫻護在身後的間桐雁夜。


    沙啞道:“我的兒子,你果真要忤逆我的意誌麽?


    一年後第四次聖杯戰爭將會開啟,你、你哥哥、你侄子,三個人都堪稱毫無魔術師天賦。


    小櫻將成為我獲得聖杯的關鍵,如果你執意要忤逆我的話,那會讓我很失望。”


    間桐雁夜麵部肌肉抽動,怒牙緊咬凝望間桐髒硯,即有憤怒,也有畏懼。


    沒有人比間桐髒硯更清楚,麵前這個木乃伊般老家夥的恐怖:間桐髒硯隻是他戶籍上的父親,實際誰也說不清楚,這個老家夥究竟活了多久。


    自己連半吊子魔術師都算不上,忤逆間桐髒硯的下場隻有一個:被蟲海吞噬到骨頭都不剩。


    “叔叔……”


    被護在身後的小蘿莉間桐櫻,扯了一下間桐雁夜的衣角,視線掃過蟲海,紫色寶石般的眼睛中滿是驚恐。


    小蘿莉怕蟲是天性。


    間桐櫻驚恐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刺進間桐雁夜心裏,讓其刹那間煥發出無窮盡的勇氣。


    間桐雁夜咬緊牙關,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說道:“一年後,就由我作為間桐家的代表,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


    如果我成為最後贏家,你要將小櫻還給間桐家。在我真正成功和失敗之前,你不能對小櫻出手。”


    “哦?”


    間桐髒硯腐朽的雙眼中滿是戲謔,殘虐道:“你知道,做出這個決定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麽嘛?


    聖杯戰爭可不是隨便什麽半吊子參加,就能取得勝利的戰爭。


    為了盡可能增加勝率,我會在這一年裏,使用刻印蟲填滿你的身體,讓它們代替你的魔術迴路,以生命力為代價,榨取出魔力。


    一旦你做出這個決定,就要做好被刻印蟲改造的準備,在改造過程中,你隨時可能會死去。


    即便一切向著最好的方向發展,你挺了過去,一年後成為聖杯戰爭的贏家,也會在獲勝後半個月內死去。


    你有這個覺悟嗎?


    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保護你身後那個女孩。”


    “我有!”


    間桐雁夜語氣堅定,眼神中滿是決絕,如果是為了小櫻,為了葵的女兒,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不要小瞧一條舔狗的覺悟啊!


    “那麽,交易成立,在這一年中,我不會對她出手。”間桐髒硯微笑。


    騙你的啦,雁夜boy~,今晚改造你的同時,我還要在你隔壁房間一並改造那小女孩。


    一想到小櫻這鍾靈毓秀的小蘿莉被蟲海吞噬的畫麵,間桐髒硯就掩飾不住的激動,老變態是這樣的。


    間桐雁夜鬆了一口氣,終於是護下了小櫻,而後便感覺左手手背火山般的劇痛,慌忙抬起手臂。


    血紅色的詭異圖案在其手背緩緩浮現,魔術工房內所有的魔力,盡皆匯聚於間桐雁夜身前,於空間中勾勒出一道召喚陣。


    間桐髒硯眼神怪異,這什麽情況?


    老變態那可是見多識廣了,作為令咒曾經的製作者,一眼就認出間桐雁夜手背上的圖案,正是令咒。


    在空間中勾勒出的陣圖,毫無疑問也是從英靈座召喚從者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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