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金龍長劍的威能讓朱梅大吃一驚,“千鈞”“破法”“閃光”“催魂”四道禁法對於元嬰大能來說絲毫沒有威脅。


    但是第五到“禁空”,卻讓劍鋒所及之處的空間都停頓了片刻。


    那種仿佛凝固時空的威力,應該是隻有元嬰修士才能用出來的法則類的力量。


    因為隻有力量達到一定層次的時候,才能觸發這種力量。


    而李拓僅僅就是一個剛踏入元神期沒有多久的現代修士!


    李拓一劍封禁了朱梅四周的空間,讓這位元嬰大能都慢了那麽一刹那。


    感受著頭頂發髻的微涼,朱梅緊緊的皺著眉頭,一掌遙遙的印在了李拓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讓李拓胸前的鎧甲完全爆開,鎧甲上的護體神光潰散,爆出的猛烈閃光讓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李拓悶哼了一聲,捂著胸口吐血後退了幾十米的距離。


    不過他的人神法相卻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朱梅的身後,手裏的長劍揮動,一劍砍在了朱梅的發髻之上。


    元嬰真人身上的護體神光自發而動,巨浪一樣的波動震撼著周圍的空間。


    不過就是這樣的狂猛波動,也被長劍上的禁法禁錮了一刹那,劍鋒出人意料的砍斷了朱梅的發髻。


    全力進攻的李拓毫無顧忌的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他以自身為餌吸引朱梅的注意,人神法相卻在閃光爆發的瞬間,借著金光遁到了朱梅的身後。


    大意的朱梅反手一掌打在了人神法相的身上,本來還算凝練的人神法相被一擊打的潰散,讓李拓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朱梅搖晃著被劈散的頭發,怒火幾乎要衝破了他的天靈蓋。


    李拓看似受傷極重,但是這一劍卻讓朱梅丟盡了臉麵。


    他元神期的時候可以一劍斬斷你的發髻,等他元神化嬰,就能一劍砍掉你的腦袋。


    性子本就陰狠的朱梅哪裏能受得了這種侮辱?他怒視著不遠處的李拓,正要拚著老臉不要,一掌打死他的時候。


    一道細若遊絲一幫的劍光從天而降,仿佛未卜先知一樣的劃過了朱梅麵前的空處,封死了他出手的機會。


    朱梅看到了那縷劍光,眼神微微的一凝,頓時收斂起了眼中的怒氣,對著凝神戒備的李拓哼了一聲,慢慢的走到了殿前空地的中央。


    矯若遊龍的紫郢劍第一個生出了反應,卻被這道劍氣打了個正著,巨浪一般的劍氣頓時收斂成了一把三尺長劍,那劍氣中如同礁石一般的知非禪師也是鬆了一口氣。


    諸葛警我依仗著金光烈火劍的威能,剛剛占到了一點上風,那縷劍光卻點在了他與羅紫煙交鋒的關鍵之處。


    兩道龐大的力量交鋒之處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力場,將兩股力量全部引導到了空中。


    抱著一戰降服衡山派想法的諸葛警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看著那縷靈動到極點的劍光圍繞著李拓轉悠了一圈,諸葛警我向著天空抱拳說道:“可是極樂真人當麵?”


    劍光像是靈蛇一樣的在殿前空地上遊動了一圈,幾秒鍾後一道破空聲傳來。


    一個身高隻有五尺?狀若童子的道人?帶著長笑飛到了碧筠庵的大殿之前。


    齊漱溟表情驚詫的上前抱拳說道:“李真人居然出關了?”


    極樂童子李靜虛擺了擺手,說道:“寒萼早已給我傳訊?我需要壓製修為不敢輕動?不然早就應該前來了。


    我聽寒萼傳訊中有頗多的見聞,便在附近逛了幾天?這世道果然是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說著李靜虛看著沉默不語的朱梅,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一個元嬰修士居然欺負一個元神小輩?青城派的臉麵你也不要了嗎?


    無怪乎外界傳聞青城派霸道無理,掌教更是卑鄙小人!”


    朱梅聽了臉色微變,瞬間便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他沉聲說道:“我之行止皆是為了青城派的傳續?絕非為了一己之私。


    凡人無知?真人又何必動怒?”


    李靜虛粉白的臉上露出了譏嘲的笑容,說道:“我這個青城派的掛名長老,本也沒有必要跟你說這些。


    不過你怎麽不想想,你嘴裏的‘凡人’能起百丈高樓,能使鐵鳥騰空。


    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到底想要做給誰看?”


    說著李靜虛看著表情恬淡的知非禪師,還有臉色鐵青的羅紫煙?他搖頭說道:“都是前輩大能,卻與小輩動怒?也不知道羞也不羞?


    你們心意已定便去執行就是了,何苦要為難一個旁門小輩?”


    朱梅眼看著兩位同道受窘?他無奈的低頭拱手說道:“真人有所不知?這李拓手段狠辣?性子驕狂,動亦傷人性命。


    我隻是想要教訓他一下,絕無依仗修為欺壓之意。”


    李拓捂著胸口朝著旁邊吐出了一口淤血,笑著說道:“朱掌教昧著良心說話,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一個辦學的人,跟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們願意高臥九天餐風飲露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們三番兩次的找我麻煩是何道理?


    難道我閑著沒事兒,會去挑釁你們這些前輩真仙?”


    說著李拓對著李靜虛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早就聽紫玲、寒萼兩位師姐說起過李前輩的威名,今日蒙前輩搭救,李拓感激不盡。”


    李靜虛聽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莫要謝我,此間之事我已盡知,是非曲直自有公論。


    既然定下了章程,那就按照規矩來,莫要在行狂悖之事。


    洞天之事刻不容緩,大家都去準備吧……”


    李拓能聽出李靜虛話裏的告誡之意,而且隱約的感覺到李靜虛並不是完全站在峨眉派的一邊。


    這位超級大能前輩,好像也不是那種樂意玄門與世俗合流的人。


    不過他為人倒也公允,而且清楚現在什麽事情最重要。


    齊漱溟怎麽想的李拓不知道,不過他倒是覺得這就夠了。


    隨著李靜虛的到來,一場大戰被消弭於無形。


    這位大佬用一道毫不出奇的劍光蓋壓全場,也確實不負人間第一人的稱號。


    齊漱溟走到李靜虛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便伸手引領著這位大佬走向了偏殿的一座靜室。


    這碧筠庵確實神奇,剛才幾人戰鬥波及到的地方像是活過來一樣,緩緩的恢複了原樣,似乎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乙休在李拓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跟著諸葛警我一起進入大殿,他自己卻沒有心思去聽峨眉派的內務了,反而看著公冶黃,說道:“公冶鳥兒,這個地方討厭的人太多,老子帶你去找個地方喝酒,你去不去?”


    公冶黃笑眯眯的點頭說道:“正好我也空閑,那就聽你一次。


    不過這酒要是不好,我可是要罵娘的。”


    乙休嫌棄的看著“矯情”的公冶黃,惡聲惡氣的說道:“你這家夥也是身無長物的廢柴,咱們找個洞天進去弄點好肉,總不能上門吃飯不帶點禮物。”


    已經離開幾步的李拓給小婉發了一個消息,然後笑著折返迴來,對著乙休說道:“師傅,吃個飯而已,就不要在搞那麽大的動靜了。


    家裏酒肉齊全,您二老隻管放心去吃喝,最好還能住上一段時間。


    這賭鬥明日就要開始了,我要是入了洞天,還不知道會耽誤多少時間。


    有您在家坐鎮,我這心裏也踏實!”


    乙休煩惱的看著剛剛硬氣了一下,又變得“周到”的李拓,他不高興得說道:“哪裏來的這麽些個廢話?你去忙你的,我還能讓你吃虧?”


    公冶黃看著李拓臉上的幹笑,他好笑的說道:“小子,我就說這老駝子不適合你,要不你還是拜我為師,我這人厭倦了四海為家,要是能有個窩,還有孝順的徒弟伺候,那我就不走了。”


    乙休鄙視的瞅著公冶黃,說道:“你這老鳥為了以後,連老臉都不要了?


    趕緊跟我走,老子帶你去看看我徒弟的產業,讓你這老鳥兒羨慕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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