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被對麵這個女人的說辭給逗笑了!


    他偏頭看著趴在窗口盯著對方的“斯巴達”,笑著說道:“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我想發展一兩個敵人,但是敵人太蠢了,會不會顯得我的檔次也不高?”


    對峙發生的瞬間,一道星雲一般的星沙就籠罩了兩棟樓之間的區域。


    “水雲子”蘇憲祥出現在了半空對著李拓拱了拱手,說道:“校長,讓我為你打發了這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蘇憲祥的話才剛出口,那個女人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盤,催動內息激發出了一片神光,掃向了天空中的星雲星沙。


    蘇憲祥冷笑著剛想出手,李拓的隔壁的房間內傳出了一聲失望至極的歎息。


    極少動手的大師兄諸葛警我冷哼了一聲,揮手就打出了峨眉收寶法訣。


    一道神光擊中了女子手裏的法寶光盤,頓時讓那件看起來厲害的不行的法寶失去了控製,並且飛到了諸葛警我的手中。


    “還不給我退下!”


    諸葛警我憤怒的一聲低吼,讓空中的女子身形顫抖了一下,她勉強的穩住了身體,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諸葛警我的方向,說道:“大師兄,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讓你滾迴去!”


    諸葛警我根本就不給女子解釋的機會,凝聚了一隻真元大手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把女子扇的從18樓栽進了一樓的花壇。


    等那個女子站起來的時候,諸葛警我從窗口躍出,懸浮在半空眼神淩厲的盯著女子,冷聲說道:“淩雲鳳,我問你,你是雪山派弟子,還是我峨眉弟子?”


    淩雲鳳本是雪山派掌教淩渾的孫女,卻也是峨眉派的記名弟子,她剛才拿出來的法寶,更是峨眉派收藏的至寶“宙光盤”。


    “宙光盤”發出了兩極子午神光,能破除一切五行精氣所煉的法寶。


    蘇憲祥的星沙劍雖然神異,可是也脫不開五行精氣的範疇,如果被掃中,就算他現階段的修為遠比淩雲鳳為高,可也難免會吃虧。


    這淩雲鳳上來就擺出了一副為雪山派劉泉出頭的架勢,終於讓諸葛警我怒了。


    挨揍的淩雲鳳抬頭看了一眼懸浮在半空的諸葛警我,她呐呐無言的垂頭不語?實在不敢跟諸葛警我對視。


    李拓身體探出了窗口?側頭看著旁邊陽台上的金蟬,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她居然是峨眉弟子?”


    金蟬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說道:“她是雪山派掌教淩渾的孫女?四徒弟俞允中的妻子,也是峨眉的記名弟子。


    當年淩渾開派之時心裏沒底?便想把子女托付給我們峨眉。


    我爹可憐她,便把她收歸門下?還把宙光盤賜給她防身。


    誰知道居然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說著金蟬臉色難看的看著李拓?說道:“你剛才想要殺她?”


    李拓有點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是個守法公民,她如果不攻擊我?我一般不會反抗。”


    說著李拓好笑的說道:“你們玄門的輩分都這麽混亂?自己的徒弟娶了自己的孫女?這是什麽情況?”


    金蟬看著樓下一副受氣小媳婦一樣的淩雲鳳,他恨恨的咬了咬牙,說道:“我要去碧筠庵看看,那裏的情況好像不對,這淩雲鳳好像失心瘋一樣的打上門來?一定受了他人的指使。”


    李拓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受人指使是當然的?我本來還以為名門大派的弟子總該有點骨氣。


    那劉泉明顯被人當槍使了,雪山派沒有跟對方翻臉?反倒是這淩雲鳳上門來找麻煩……”


    說著李拓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當心一點,元嬰大能就算不能事事前知?自家弟子出了問題怎麽可能毫不過問?我怕雪山派要站隊了。”


    李拓說話的時候元神突然微動?他微笑的看了一眼天空?然後突然對著金蟬笑著大聲說道:“青城派仗著玄門各派的威勢力壓峨眉,妙一夫人無奈送上靈果請青城派天都、明河二老出關。


    這雪山派想要站誰的隊?難道雪山派想要自己扛起反對峨眉的大旗?


    哦,怕是他們也想要效法青城派撈點實在的好處,也不知道妙一夫人那裏的靈果還有沒有了,雪山派又有幾個未出關的元嬰大能?”


    李拓的話音剛落,一聲壓抑的悶哼傳來,一道無形大手抓住了淩雲鳳,瞬間消失在了當地。


    元嬰大能的威勢還是足夠的,現場的氣氛凝固了片刻之後,金蟬看鬼一樣的看著李拓,說道:“你這是?”


    李拓笑著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嘛,峨眉靈果都送出去了,難道青城派還會不認賬?


    這雪山派一副急先鋒的樣子,難道不是想要站隊扛旗?”


    金蟬驚恐的看著李拓,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能把挑撥離間的事情幹得這麽光明正大。


    看著李拓無所謂的表情,金蟬後怕的說道:“剛才那是淩渾,這家夥手裏有九天元陽尺,而且得了廣成子的天書……”


    李拓無所謂的擺手說道:“前輩厲害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我一個小輩隨意猜測兩句,誰知道有大能前輩在旁偷聽?


    前輩高人都是心胸廣大的大能,不會跟我這個旁門小輩一般見識的。


    不然他們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李拓也不知道自己挑撥離間、倒打一耙的伎倆有沒有效果。


    反正這是陽謀,你雪山派敢做,就要容其他人說。


    李拓也不知道青城派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不過沒關係,這叫有棗沒棗打三竿子,朝青城派腦袋上扣屎盆子,李拓絲毫沒有心理障礙。


    青城派好處確實拿了,妙一夫人為人含蓄,青城長老出關之前她不好意思大鳴大放的宣傳。


    李拓就無所謂了,幫著把“好事”宣揚的盡人皆知,這是峨眉女婿的義務。


    他心中思慮詭譎,不過每一句說的都堂堂正正,你有意見大家就當麵論一論。


    不過從淩渾的行動上來看,他是不好意思找李拓理論的。


    估計這會兒正在打自己的耳光,怪自己高估了青城派的信譽,同時還要想想怎麽處理好李拓那幾句話帶來的後遺症。


    這真不是開玩笑的,雪山派最多也就算是二流,怎麽有資格帶領其他玄門大派力壓峨眉?


    實際上淩渾是知道剛來兩天的孫女,被人蒙蔽想要去找李拓的麻煩,他是想要來阻止孫女的。


    諸葛警我出手懲治淩雲鳳的時候淩渾剛到,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就沒有現身。


    畢竟壓製峨眉是玄門共識,自家弟子愚蠢被人當了槍使,也隻能怪他自己蠢。


    誰知道李拓一番惡意的揣測,把雪山派推到了懸崖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金陵大佬雲集,誰知道附近有沒有大佬在旁?


    加上劉泉找茬,淩雲鳳上門,似乎都坐實了李拓的這種揣測。


    要知道淩雲鳳可是峨眉弟子,能驅使她反對同門的人還能是誰?


    這幾乎是要跟峨眉派撕破臉的節奏!


    實際上已經站隊的淩渾,要麽像李拓說的那樣帶頭反對峨眉坐實李拓的猜想,要麽就隻能迴去找峨眉掌教低頭求和,當個濃眉大眼的叛徒。


    不然雪山派必然兩頭不討好,最終被雙方聯手打壓。


    這個結果淩渾絕對承受不了!


    要不是淩渾瞬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和利害關係,胡說八道的李拓哪裏能這麽輕易的脫身?


    李拓看著金蟬佩服的表情,他笑著說道:“你還是趕緊迴去看看。


    要是這位淩渾大佬跟你老爹老媽談笑風生,你可得幫我說幾句好話。


    不然被大佬惦記上了,我以後的日子可就沒法兒過了。”


    剛才發了一通飆的諸葛警我飛迴了自己家的陽台,臨進去之前,他無奈的看著李拓,說道:“你剛才胡說八道的樣子……


    確實很帥!”


    李拓攤手笑著說道:“大師兄,雖然我很崇拜你,但是誹謗還是不對的。我可是句句有根有據,跟胡說八道可不是一迴事。”


    諸葛警我被李拓說的一個踉蹌差點栽進了陽台,他好笑的側頭看著李拓說道:“你就嘴硬吧,真有本事,你就不要每說幾句話,最後都要提醒前輩保持身份。”


    李拓聽了幹笑了兩聲,說道:“我這不是擔心前輩怒急攻心,一時失手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舉動嘛。


    我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實在承受不起大能前輩的鐵拳。”


    諸葛警我看了一眼崇拜的看著李拓的小婉,還有眼神愈發恐懼的畢真真,他搖頭歎息的對著李拓說道:“你膽子可沒有你說的這麽小,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我這就跟金蟬去碧筠庵向掌教師叔說明情況,淩雲鳳無禮在先,我自然有辦法擠兌的淩渾不敢向你發作。


    不過你真的得小心一點,剛才還有幾位大能的神識就在附近,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到。”


    李拓一本正經的擺手說道:“我這個人一腔正氣,最不怕的就是說真話!


    當然,有時候我知道的也比較片麵,不過我抱著的絕對是一片赤誠之心。


    我要是真的說錯了,我可以當麵道歉!”


    諸葛警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他笑著說道:“早就都退走了,你跟我胡言亂語沒用。


    我去給你打前站,你明天去碧筠庵得時候,可千萬別露怯!”


    李拓笑著點頭,說道:“我這人隻會說真話,明天要是得罪人了,大師兄你可要為我出頭。”


    諸葛警我瞪了一眼捂著嘴偷笑的小婉和芷仙,他轉頭看著李拓說道:“其實你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明日若有人為難,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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