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仙子對於自家洞府的所在,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感到有點不適應。


    她在洞天中靜坐了40日,雖然元嬰還是看不到希望,不過元神終於算是充滿了。


    這位旁門大能本想出來的時候與幾個徒弟商量,讓她們分別找機會進入洞天,由自己護法閉關。


    最後還是乙休傳音,打消了韓仙子的想法……


    一來論以戰養戰的功夫,現在的韓仙子實在比不上李拓。


    二來畢真真有了心魔,正好可以趁著她元神未成的檔口,想法子讓她純化心靈,到時候元神重新凝結,說不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韓仙子盯著戰戰兢兢的畢真真看了又看,最後隻能無奈的長歎一聲,算是隨她去了。


    那些峨眉弟子都不著急,她韓仙子還急個什麽勁兒?


    看著自家夫人臉色複雜的走進了竹樓休息,乙休在畢真真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別胡思亂想,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你看那些峨眉弟子哪個表現的很著急的?


    驅除心魔純化心靈,於你有大好處,千萬莫要錯過這次的機緣。”


    說著乙休看著李拓抱著閨女貪婪的圍著“酸與”的屍體打轉,他笑著在畢真真的後背推了一下,說道:“你也是煉寶的行家,去指導他們一番。


    這家夥秉性實際,別讓他做了明珠暗投的事情,浪費了這頭‘酸與’身上的材料。


    老子為了斬它,可也廢了不少的力氣!”


    畢真真聽了,她轉頭看了一眼李拓,發現這個魔神一般的人物,正抱著小豆角圍著“酸與”的身體打轉。


    看他一邊和小閨女認真的商量,一邊以手做刀不時的在“酸與”的身上比劃,似乎在討論那塊肉可以下口,渾然沒有了洞天之中冷酷、機械的模樣。


    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真真走了過去……


    看著金蟬鬼鬼祟祟的舉著一個收魂葫蘆,不停的催動法術想要拘禁“酸與”精魂,畢真真冷哼了一聲,說道:“師丈一刀斬斷了‘酸與’的生機,可不是為了讓你們拆皮分骨的。


    這‘酸與’內丹未損,精魂被封,正好可以煉製一副大妖傀儡。


    傀儡雖然不複化形妖物的威能,但是相比普通的元神修士,肯定是隻強不弱。”


    金蟬瞪著眼睛看著畢真真義正辭嚴的說道:“此等行事有傷天和,畢姑娘把煉製傀儡的辦法告訴我,我來把這些事情給做了。


    以後這傀儡就交給我來運使,但凡有天譴,也由我來擔著。”


    畢真真被金蟬的厚臉皮給激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她走到“酸與”的腦袋位置,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碧玉貼在“酸與”的腦袋上,然後打出了幾道法訣,有些吃力的把大妖的精魂收入了碧玉當中。


    李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那塊碧玉中收納的精魂並不完整,那“酸與”的精魂還有一部分存在它的腦中。


    不過看畢真真自信的模樣,李拓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在他的感覺裏麵,這頭“酸與”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了。


    人家師丈打來了獵物,要是扒皮拆骨自己說不定還能撈點好東西,現在人家想要煉製一頭,一聽就很厲害的傀儡,那還說什麽?


    有點可惜的在“酸與”布滿鱗片的大脖子上拍了拍,李拓看著興奮的小豆角,說道:“算了,爸爸這裏還有厲害的大妖怪,咱們挑一頭帥的出來吃掉。


    這頭妖怪的肉,據說吃了以後就不會醉了,好像也不怎麽樣。”


    說著李拓幫著自己姑娘,從“酸與”的脖子上揪了一片晶瑩的鱗片下來,一邊對著畢真真幹笑,一邊說道:“我們父女沒怎麽見過世麵,這種化形大妖更是第一次見,就想著弄一片鱗片留個紀念。


    畢師姐莫要怪罪……”


    小豆角雙手把巴掌大小的“酸與”鱗片護在了胸口,對著畢真真發出“唿唿”的聲音,像是護食的小奶狗。


    畢真真被這父女倆的樣子給逗笑了,她拿著碧玉擺弄了一下,然後拿出了數百跟陣旗圍著“酸與”屍體布置了一番。


    陣旗布置得當的瞬間,畢真真雙手結印施展了一門煉寶之術。


    天地的稀薄靈氣驟然而動,數百麵陣旗無風自動,凝結出一道道細微的神光擊打在了“酸與”的身上。


    看著那些陣旗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勝的畢真真皺著眉頭剛要再行施法,結果竹樓之上傳來了一聲低哼,洞天之上“如意水煙羅”突然敞開了幾個口子,大量的靈氣順著陣旗的引導轉換成了神光。


    幾頭小妖試探性的探出了頭,讓倆個軍方的聯絡員發出了一陣驚唿。


    竹樓中的韓仙子語氣有點生硬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想看看洞天中的景象,那就如你們的願。


    傀儡的初步煉製,需要七七四十九日,你們也就不要閑著了。”


    兩頭“人麵鴞”從“如意水煙羅”的縫隙中擠了出來,剛想發出一聲尖嘯,就被一道天外銀河似的飛劍,一劍梟首。


    小妖斃命的時候,嚴人英頂著眾人古怪的目光收迴了“銀河劍”,有點不踏實的說道:“怎麽了?斬殺妖物乃是我輩本分……”


    李拓對著豪俠性子的嚴人英豎了豎拇指,說道:“嚴師兄威武,未來四十九日就看嚴師兄一展雄威了。”


    說著李拓看著兩個欲言又止的軍方聯絡員,笑著說道:“這裏高手雲集,你們也別閑著。


    去通知你們的首長,把你們的武器都亮出來,我們可以在峽穀外建立一塊場地,讓你們去實驗自己的戰鬥方法。


    有嚴大俠在,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兩個長相秀麗的女軍官聽的一愣,然後死命的點頭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聯係我們的上級。”


    看著倆女兵商量一下,一個快步離開了寒犀潭,另外一個走到嚴人英的身邊,擺出一副貼身盯防的架勢。


    嚴人英這才知道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他看著女兵眼波流轉的大眼睛,無奈的說道:“我在此地不會久待,你們要幹什麽就要快點,我盡量保證你們的安全的。”


    “嚴師兄真英雄!”


    “嚴師兄真好漢!”


    “嚴師兄威武霸氣一統江湖!”


    金蟬和小婉嘻嘻哈哈的起哄架秧子,把嚴人英駕到了台子上。


    金蟬是為了好玩,小婉是為了讓李拓輕鬆一點。


    隻有嚴人英這個熱情的倒黴鬼,最後成了苦力,幫著軍方實驗武器還有適應戰鬥。


    他們峨眉弟子之間的嬉鬧李拓不方便插嘴,他轉頭看向了元神恢複的蘇憲祥。


    蘇憲祥看著李拓略顯猶豫的表情,他笑著說道:“我元神複蘇正要迴學校調養,這裏的靈氣雖然及不上洞天內濃鬱,不過也比靈氣艙強上些許。


    我這就迴去把屠龍師太換來,我雖然比不上屠龍師太威嚴,不過想來以我現在的修為說話也還有點分量。


    學校內的旁門散修藏龍臥虎,我迴去也為李校長敲敲邊鼓,讓他們明白李校長的作為。”


    李拓感激的朝著蘇憲祥拱了拱手,這位“水雲子”雖然話不多,但是確實讓李拓有種知己之感。


    自己一個眼神對方都能心領神會,很多話都不用說的太明白,他也知道該怎麽做。


    看著蘇憲祥朝著自己躬身還禮,李拓趕緊伸手扶住了他……


    “還是蘇兄知我心意,李拓感激不盡。


    不過這次迴去之後,希望蘇兄不僅把屠龍師太換過來,我還想讓實驗室也派人過來。


    韓前輩的元神雖複,但是依舊需要調養,咱們在這裏架設靈氣壓縮設備,順便給韓前輩建一個‘高壓靈氣艙’。


    雖然隻是不無小補,不過也可免得韓前輩再去洞天中費力搏殺。”


    蘇憲祥聽了,微微的點頭說道:“正該如此,韓前輩乃是我們旁門的真仙,為了些許靈氣入洞天搏殺,實在不值得。”


    說著蘇憲祥轉身走到了諸葛警我的身邊,笑著說道:“諸葛兄,我身無長物,想要搭載那麽多的人和設備比較困難,可否借你的靈舟一用?”


    諸葛警我看著毫不見外的蘇憲祥,他笑著取出了靈舟,說道:“但用無妨,還沒恭喜蘇兄元神恢複,現在時機不對,等我們迴了家裏,必然要找蘇兄喝上幾杯。”


    等到蘇憲祥駕著靈舟離開了,竹樓中的韓仙子突然發出了一陣歎息。


    片刻之後一條金色的繩索從竹樓中拋出,像是一道靈蛇蜿蜒纏繞在了李拓的腰間。


    繩索上身的瞬間,李拓就覺得全身法力被禁,連元神都失去的感應。


    他皺起眉頭剛要掙紮的時候,韓仙子傳音說道:“我這就傳你‘捆龍繩’的使用口訣。


    此乃前古奇物,我知你很快就會入海尋找天外碎片,此物對你必有大用。”


    李拓念動了韓仙子傳授的口訣,感覺“捆龍繩”微微一鬆,他頓時送了一口氣,然後真元運轉重新念動口訣。


    這“捆龍繩”也是神異非常,居然滑進了李拓的衣領,纏繞在他的胳膊上化成了一道手環。


    李拓過去見過的任何一件寶物都需要真元洗練,最後甚至需要附上元神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但是現在這跟“捆龍繩”,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要求,念動口訣真元相合之後,它就讓李拓有了如臂指使的感覺,似乎隻要一個動念,就能用它捆住敵人。


    李拓知道這件寶物必然不凡,他恭敬的對著竹樓施禮,說道:“多謝寒前輩厚賜,李拓感激不盡。”


    韓仙子聽了也不矯情,她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助我在洞天靜坐40日,區區一件寶物算不得什麽。


    你在把你的‘太白分光劍’給我,李靜虛哄孩子的玩意兒被你當成了至寶,我都替他臊得慌。


    趁著有時間,你把‘太白分光劍’給我,我來為你補上一道諸天陣法之禁,讓你以後對敵的時候多一點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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