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突然傳來之時,季然心頭也是猛地一跳,很吃驚,勃然大怒!


    這段時間以來,他心中一直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讓他很不安,但近半個月以來,始終風平浪靜,沒有一絲反常的跡象。


    然而,唯一一次他和小白都不在村子,帶著小石頭與蘑菇頭出來試煉,村子裏就出事了。


    這是巧合?還是……


    不過,季然很快鎮定下來,發現情況不至於那麽糟糕。


    若海沙幫真的舉兵來犯,甚至海沙幫背後的靠山動手了,這個村民隻不過是一介凡夫,怎麽可能會有機會逃出來通風報信呢?


    所以,季然斷定局麵還沒有到不可挽迴的程度,吳老伯必定受了苦,但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他才決定讓倆孩子繼續完成試煉,同時讓小白留下來保護他們,避免發生意外。


    一方麵,兩個孩子目前還幫不上忙,另一方麵,在沒有擺脫這副皮囊之前,小白不宜露麵。


    事實上,在魔葬白骨山中一戰之時,小白體內的枷鎖已經掙斷了不少,展現過一次天妖鼠祖身。


    應該要不了太久,小白就能完全恢複祖身,到那時候,小白本身就可化成人形,季然再傳它改天換日大法,掩去神獸一族獨有的氣息,就真的沒什麽可顧慮的了。


    隻是很顯然,現在還不是萬無一失的時候,所以季然一個人帶著村民迴了村子。


    距離不是很遠,以季然速度,很快便接近了,遠遠的看到了村頭倒在血泊之中的吳老伯。


    在那裏,站著四男一女,相貌都很年輕,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不過實力卻很不俗,最差的也在造氣九重天。


    他們身穿華服,一個個神色倨傲,看著吳老伯蒼老受傷的模樣,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在冷笑,就像高高在上的神靈,在俯視一個弱小的生靈。


    “海沙幫的人,終於找上門了!”


    季然隻不過在遠處看了一眼,便判斷出了這五人的身份,近來他殺了這麽多的流寇,也沒有遇到一個湧泉境之上的。


    現在一下子冒出五個造氣境修士,還這般年輕,除了海沙幫,附近沒有這種存在的勢力了。


    “你們這群混蛋,連一位老人都下的去手,簡直比流寇還要可惡!”


    村子裏幾位青壯年拿著開源用的利器,與那五人對峙,皆是麵帶怒容,大聲喝問道。


    聞言,那五個年輕人皆是冷笑,漫不經心,根本沒有將村子裏的人放在眼中,如同在俯視一群螻蟻一般,不屑一顧。


    “為什麽下不去手?”


    五人之中的那個女子冷笑著問道,看似柔弱動人,心腸卻比男子還要歹毒,吳老伯臉上的掌印,正是拜她所賜。


    “你憑什麽打人?吳老伯都這麽大年紀了,你怎麽可以這麽惡毒?!”一位青壯年怒吼,都快氣炸了!


    “惡毒?你們不懂!”


    那女子揚起雪白的下巴,十分的驕傲,將自己當作了降臨凡間的仙子,可卻讓人覺得猶如毒蠍一般,無比的惡心。


    她說道:“這個老貨不識抬舉,我海沙幫請他去為我們尋源,乃是天大的福緣,他竟敢推辭,簡直就是愚昧,昏了頭了!”


    “哼,凡是講究你情我願,連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都懂得這個道理,你們這群修士,就這麽霸道嗎?”青壯年大吼。


    “孩子們,不要再說了,你們都迴去,我跟他們走,”吳老伯掙紮著坐起來,痛苦的勸阻道。


    “族長,這個妖女根本就沒有將我們當人看,不要相信她,我們就算死,也不會讓她把你抓走的!”村民們吼道。


    “怎麽?憑你們還想和我們動手嗎?愚不可及!”這時,海沙幫一位男子開口,很是冷漠。


    “不要在這裏耽誤太長時間,我們還要去其他村子看看,”另一人說道。


    “那該怎麽辦呢?”第四人不鹹不淡的問道。


    “還能這麽辦?”最後一位男子走上前,身上殺氣流淌,道,“這些人竟敢拒絕海沙幫的邀請,並且一再辱罵小師妹,統統都殺了唄!”


    “媽的,簡直欺人太甚!”村民們怒吼。


    “欺人太甚?你們太抬舉自己了!”


    那位女子,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小師妹,開口冷笑道:“你們有一句話說對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把你們當人看,所以“欺人太甚”這個詞,你們不配用!”


    “艸!你這個蛇蠍女……”


    一群大漢全都雙目噴火,肺都快氣炸了,從來沒有遇到過比流寇還要可恨的女子,一個個怒發衝冠,恨不得上去拚命!


    “很憤怒是嗎?”女子很輕蔑,揚著下巴,高傲的說道,“我說的皆是事實。”


    “在你們看來,我恃強淩弱,就如流寇一般十惡不赦,但你們錯了,我殺你們乃是天經地義,順應道心。”


    女子冷若冰霜,根本不屑理睬村民噴火的目光,自顧道:“不同的緯度,不同的層次,就像你們平日裏行走,踩死地上的螞蟻,你們會感到內疚嗎?並不會!”


    “同理,我殺你們,就像你們踩死凡塵上的螞蟻,隻不過在走我自己的路,順應道心,真的連憐憫之情都難以產生!”


    “草泥馬的!你難道不是爹媽生的嗎?視我們為螻蟻,你這個蛇蠍女又他媽算什麽東西?!”村民們憤怒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那女子也是有點怒了,冷漠的說道:“我說過了,不同的緯度,不同的層次,你們在我眼裏,連螻蟻都不如!”


    “孩子們,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吳老伯焦急的喊道。


    “老東西,給我閉嘴,都是因為你這個不開眼的老貨,才耽誤我們這麽多時間,”說著,那女子又是高高的揚起手掌,像吳老伯蒼老斑白的頭顱抽去。


    “啪!”


    一個非常響亮的耳光響起,卻不是抽在吳老伯臉上,而是打在了那女子臉上,直接將半邊臉抽腫了!


    季然終於趕到了,二話不說,直接抽了那女子一耳光,看都不多看一眼,將吳老伯扶了起來,並用自己的命元,將老人的傷勢穩住。


    “誰?!”


    突然被抽了一耳光,撫著祌脹的臉頰,感受到火辣辣的疼,那女子有點發懵,半晌之後才尖叫道:“啊!你找死嗎?!”


    “啪!”


    季然眼皮都不抬一下,反手一巴掌抽過去,這一次直接將她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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