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現在去哪?”煢玉站在呂嶽的身旁向著呂嶽問道,語氣中說不出的愉悅。


    至於公子小白,原本還想著跟著呂嶽的,最後還是被勸迴去了,不過他們在離開齊國之前,公子小白一直陪同著他們,一直在詢問著呂嶽學識上的問題,呂嶽也孜孜不倦的為其解答。


    雖說公子小白最終沒有達成自己的父王給自己布置的任務,但還是收獲頗豐,這幾日的學術探討讓他如同在幹燥中的沙漠中,尋到了一處綠洲,好好的暢飲了一番。


    最後到齊國邊境的時候,公子小白還是有些依依不舍,隻是他也明白他和呂嶽的緣分已盡,呂嶽在這最後的幾日也如同之前那般對他,但他能明顯的感受到煢玉的不耐煩。


    雖說煢玉隻是一個侍女,但也能看出這個侍女的不一般。


    再一次偶然的機會,公子小白看到了煢玉的真容,不對,也不算真容,應該說是在一日清晨,他早早的起來如廁,不禁發現煢玉猶如出水芙蓉般的清麗,讓他看了不禁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


    隻是這份悸動卻隻能壓在心底,因為他知道,鬼穀先生的侍女必然也不是凡人。


    呂嶽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隻不過他卻不點破,隻是繼續之前的日子,不過在那之後,公子小白時常照顧煢玉,讓她都有些不自在。


    所以才會那麽想要擺脫公子小白,現在他們終於出了齊國,沒有那個礙眼的煩心鬼,自然心情十分愉悅。


    “嗬嗬,小丫頭,看起來很高興麽,怎麽,那個公子小白不合你的口味?”呂嶽對著煢玉打趣道。


    “哼,那個白麵小生看著不錯,不過也是一個俗人,我又怎麽會看得上他,還有就是王宮的生活我可是過夠了,真要是遇上喜歡的人,不用先生您趕,我就會自己跟您請辭的。”煢玉對著呂嶽吐了吐舌頭,略帶俏皮的說道。


    呂嶽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隻是看著遠方,目光中略帶著一絲思索。


    “我們去楚國。”“啊?!”


    呂嶽突然開口讓煢玉有些無所適從,而後呂嶽自顧自的騎著火雲駝朝著楚國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著呂嶽扔下她自顧自的走了,她也來不及說話,快步追了上去,一邊追還一邊喊著:“先生,等等我啊。”


    呂嶽聽著煢玉的喊聲,微微一笑,也不去關注她,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緩步行去,那裏可還有著一個熟人在等著自己呢。


    煢玉終於是趕上了呂嶽,稍稍的喘了喘氣,自從她跟隨了呂嶽之後,呂嶽看她的身子骨還是有些柔弱,索性就直接教了她一些輕身鍛體的方法。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弱女子了,不過也因為如此,她也比當初多了些許的朝氣。


    一路上兩主仆倒也過得十分輕鬆,不時的鬥兩句嘴,呂嶽給煢玉普及一下別國的風土人情,每每如此,煢玉都會因為這些異國的風情而驚訝的長大了嘴。


    至於這對主仆的關係也是日益親近,沒了往日的那般拘束,不過煢玉也始終知道,她和自己的主人終究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到了某一日自己也終將會離他而去,本來這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但每每想起時,心底卻又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呂嶽自然知曉煢玉這等小心思的變化,隻是一切皆在不言中,最後如何,皆看她的選擇了。


    終於,他們來到了楚國的境地之內,呂嶽安排好煢玉之後就朝著道家的門庭去了,這一次他並沒有帶著煢玉相隨。


    畢竟他是去看李耳的,對於這位太清聖人的分身,他可是保持著絕對的尊重。


    要知道諸聖中,太清老子絕對稱得上是第一的那位,也隻有他能夠在諸聖不出的情況下分化出分身而不受到天道的責罰。


    晚風習習,涼風吹過,李耳就這樣坐在自己的臥室之內,隻是相比之前時日屋中早已熄滅的油燈,此刻依舊明亮著。


    在李耳的對麵坐著的正是呂嶽,今晚他冒昧來訪,雖說有些失了禮數,但比起明目張膽的拜訪要好得多,畢竟他這些行走諸侯列國,名聲也算是傳遍了人族,鬼穀先生之名,在哪裏都是一個響亮的招牌。


    隻是有些時候這個招牌好用,有些時候會成為一些阻礙。


    他若是明目張膽的來到這裏,其他人興許會說他是因為學派之爭,來這裏挑戰的,畢竟這樣的情況在人族之中可並不少見,這樣的舉動對於他和李耳都不好。


    “師伯,許久不見了,近來可曾安好。”呂嶽以來就對著李耳問好道。


    “嗬嗬,倒也曾安好,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人族的盛世華章中來摻上那麽一腳,著實是有趣啊,我越發的感覺,這次的人族盛典不會那麽寂寞了。”李耳撫著長長的胡須,笑著說道。


    “隻不過是為了昔年所作所為贖罪罷了,倒是大師伯會來到人族讓我有些想不通了,畢竟您一向主張無為,現如今出現在這人族之中,讓我有些驚訝。”


    呂嶽對著李耳說道,言語中著實是滿帶驚訝,對於自家的大師伯,他可是了解的很啊。


    “畢竟我為人教教主,昔日借人族成就聖道,點醒了我那兩位弟弟,如今卻是來償還一下昔日欠下的恩情咯。”李耳言語中帶著些許的唏噓,隻不過呂嶽對於這番話卻是半點都不信。


    聖人不爭,那是因為這偌大的洪荒著實沒有什麽讓他們起貪欲的東西了,真的說要爭,那就是爭那虛無縹緲的氣運,這些對於呂嶽而言著實是什麽都感覺不到。


    也許是因為他不是一教之主的緣故吧。


    兩人一直洽談到深夜,直到金雞鳴起的時候,呂嶽就起身告退了,對於今夜的談話,他們都各有所得,隻是誰多誰少就不知道了。


    離開之時,呂嶽的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對自己的所得十分滿意。


    迴到住宿的地方,煢玉看著迴來的呂嶽,這才安心的睡下去,這丫頭,還真怕自己把她扔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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