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書很快就被饒南送到了孫遠手裏,這一次他沒有發難,王予他們的情況,孫遠是調查的清清楚楚的,而現在先他一步發出挑戰,他不認為是對手不自量力的行為,作為最底層的修士,他們也是有著他們一套的生存法則,知道什麽人能招惹,什麽人不能招惹,一旦判斷出錯了,是會死人的,所以慎之又慎。

    “到底是什麽原因呢?”孫遠自言自語一陣不得其解,隻有吩咐手下加緊調查,自己則向幫主單獨匯報。

    對某一些關注這件事的人來說,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各大宗門的負責人雖然對送過來的弟子不聞不問,但不要的消息要有,以免惹上惹不起的強人,會吃不了兜著走。

    “上門劍宗的修士還是有血性,啊,你說是不是老李?”一處院落內,幾個落魄的道人圍在一張石桌邊上,看著一盤總也下不完的棋局。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裝的南牆多了自然之道,什麽叫退讓。”叫老李的老道一臉很有經驗的迴道。

    “那可是你們宗門的弟子,你就不去幫一把?虎嘯幫的情況,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這點小麻煩對你來說不是個事吧?”最開始開口的老道,不依不饒的追問。

    “是不是上次老道我坑了你,不服氣,這次想坑老道我一次,還迴去?”

    不知是不是說到了那人的心坎上,一時不在接話,手無意識的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在石桌上敲得邦邦響,其他幾人老神在在的一聲不吭,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怎麽地。

    自從人類有了決鬥以來,就帶來了另一個產業的興起,賭博。

    凡人在賭,修士也在賭,有人賭的家破人亡,有人賭的盆滿缽滿,賭輸了的慘狀,從來都沒有做到警醒其他人,反而是偶爾贏上那麽一局的人成為了大眾的寵兒,於是賭博的人越發熱鬧,總認為自己是個例外,一定能贏夠所有,。

    葫蘆口像這樣的賭博場所就有很多,這種暴利的行當,像聰明的修士們怎麽可能想不到,雖然經營的人不一樣,但是規則還是一樣的,最出名的就是三足金蟾,隻因為曾經有位神寂境的修士鬧事,沒說的,出了門就再也找不到人了,這種良好的氛圍,使得一些賭徒趨之若鶩,當然生意也就蒸蒸日上,真正做到了隻進不出,偏偏還被所有的同行吹捧。

    決鬥每天都有,解決私人恩怨嗎,無可厚非,王予他們的決鬥也就顯得不那麽起眼了,但是賭場開出的盤口總有他們一個。

    “真要全壓在自己身上?”饒南不是不放心,隻是這些靈石都是他們身上湊起來的全部家當,這要輸個一幹二淨,吃飯都得臨時出去打隻野獸下肚了。

    “不然呢?有點信心好不好?輸了沒人再惦記著咱們,贏了王安師兄的傷就有救了,怎麽都是賺,有什麽不好?”這時候認靈石如命的楊斐反而看開了。

    站在一旁東張西望的龐豐,一臉堅定表情的袁一寶,靠在床頭上無可奈何的王安,都沒有吭聲,似乎這些靈石真的隻是路邊的石頭,搓手可得。

    在戰書遞上去不久,就接道了虎嘯幫的邀請,明天午時在東北角甲子號擂台決鬥,而王予就趁著這個時間,迴到偏房繼續修煉。

    “咱們都得努力了,不能隻靠王師兄一人。”楊斐望著袁一寶說道,這最好的例子就在身邊,出去一趟就能提升一點修為,說不得這裏會成為他們的樂土。

    “嗯,王師兄最努力了,這次出去他都是抓緊一切的時間在修煉,你們知道練氣境每提升一重有多難嗎?可你看王師兄,他滿打滿算也就修煉了幾年時間,現在已經練氣四重了。”袁一寶這段時間和王予出去了一趟,對於他修行的方式都看在眼裏,不怪自己修為淺,隻怪自己修煉懶。

    不說不知道,一說都像牙痛一樣嘶嘶的嘴角抽風。

    擂台有決鬥的,就一定會有觀眾,不是每個人都是賭徒,還是有一些人想看這種血腥的刺激,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些人想要從中學到一些經驗和妙招。

    “早知道留幾塊靈石的,沒想到連進去看看都要買票。”楊斐不甘心的說道,他自己也是做商人的料,卻從沒有想過,還可以這樣賺靈石,打擂台的靈石要他們出,看打擂台也得掏靈石,簡直生意做絕了。

    “要不我去便宜賣兩顆丹藥?”龐豐也是不甘,他可是看到虎嘯幫好幾個人都進去了。

    “不用了,現在買票更貴。”楊斐努努嘴,龐豐看到不遠處也在有人買票,剛剛兩塊下品靈石,現在已經四塊了,要是王予看到絕對會感歎一句,黃牛黨哪裏都有。

    能來觀看擂台決鬥的幾乎都是有靈石,又有閑的修士,王予對於決鬥這種事,是不想別人觀看的,奈何這裏的條件不允許。

    今天已經是這個擂台的第八場決鬥了,前麵七場死了四個,殘了兩個,另一個平手。

    “下麵是上門劍宗的王予對唿嘯幫的孫遠。”擂台上的修士宣布後就下台了,沒有裁判,這裏不是宗門師兄們的決鬥現場,不需要溫情,隻需要鮮血。

    孫遠自己上台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自己捅出來的簍子,他自己得擔著,至於幫主,當然是隻管收靈石了,要是摸清了王予他們的底線和後手,汪小虎覺得十拿九穩的活,他不介意上去漏上兩手。

    擂台後麵排著隊等著決鬥的人很多,王予聽到念到自己的名字,就起身沿著一條通道向擂台場地走去。

    和他同時到場的,就是幾乎廢了王安的孫遠,因為他看過楊斐給他的畫像。

    眾目睽睽之下的決鬥王予很不習慣,現在也不得不去習慣,而表現在臉上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一來可以讓對手沒法判斷自己的出手方式,而來也可以掩飾自己對於舞台的別扭感覺。

    孫遠是這裏的常客,自然的表情,在上台時還抬手向坐在那裏的虎嘯幫幫眾擺手示意。

    台下沒有尖叫,即便有聲音也傳不到擂台上來。

    “王予,請賜教。”不明白如何在這種擂台上稱唿的王予,隻好搬出江湖上的那一套。

    “賜教?哈哈哈,我是要你的小命,還以為你是多厲害的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練氣境四重,還是剛剛提升上來的,不知道境界穩固了沒有?”別看孫遠笑得瘋狂肆意,這種修為之外的東西他是玩的溜熟,打擊對手用上怎麽樣的手段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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