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醒來後是在一片陌生的地方,一塊水潭,所有他見過的大小匪賊,除了符樂外,都聚在了此地,他手上的那一對手鐲其實隻是禁錮了他身體的修為,在意識層麵,因為《妙蓮經》的神奇能保持清醒,所以他假裝意識也陷入了昏厥,而牛飛顯然對那一對手鐲的功效有信心,沒有再次加持其他的禁錮方法。

    法器這是王予修行一來接觸到的第一件,真的很神奇,他對煉器沒有研究,所以也就沒看出什麽名堂,這也讓他覺得隻要這次能夠迴到宗門,擺在他麵前急需解決的是就是煉一柄屬於自己的法劍。

    “牛飛帶上王予隨我下伏龍潭,其他人隱蔽警戒。”

    王予身體剛恢複自由就聽到宇文照在下達命令,沒法怪牛飛對他的突然襲擊,畢竟兩人最終的立場不同,沒可能為了一位隻一起待過幾天,討論過幾次修煉上問題的人形成多麽深厚的友誼。

    宇文照等到其他人都隱蔽好了,從身後背著木匣子裏取出一塊類似司南樣的器物,在正中央放上一塊鬆塔大小的透明靈石。

    這時從司南樣的器物上射出一道光芒,平靜的水潭,像大海翻波,水花四濺,轟隆聲大盛,宇文照緊張的凝神探查著附近會不會被這種聲音引來的修士。

    運氣不錯,直到波浪平息都沒有其他波折,王予震撼的看著眼前一幕對大自然,瞬間改天換地的景象,悠然神往,這才是我輩修士所追求的,一定要活著迴去,活著才有機會,才有希望。

    平複的水潭中央一條用光芒組成的台階,延伸到水潭下麵,前麵走著被看押的王予,後麵跟著宇文照、牛飛,他明白這是在讓他先探探路,估計之前進去的他們幾位同僚,還有殘餘的陣法沒有破除幹淨,危險依然存在。

    像別人動不動兩三個底牌,七八個後手,他自己有什麽,細想一下,隻有一條爛命,所以下到伏龍潭底下,走一步看三步,不謹慎不行,後麵跟著的兩人一聲不吭,任由著他自由發揮,惜命是好事,能在這裏活的越久,對他們的幫助越大,難不成著急慌忙的往前走,幾下下來死了,還得他們自己人用命去填,不劃算。

    水潭下寂靜但不黑暗,迴頭時那一條光芒組成的台階已經消失了,向外望去,依稀能看到一團很大的光亮,像夜晚的月亮,掛在天上,光亮的周圍一片漆黑,一位能看到一些水底生物的王予,看了一圈就他們三人。

    被一圈薄膜撐起的安全地帶,有著一扇向下斜開的石門,門上還有沒幹的水珠,證明當時這個地方是泡在水裏的,腳下也是一塊塊石板鋪成,細細的水流沿著石板的縫隙溜走,他看到這裏的一切都沒有可能會生長的苔蘚。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王予不在耽擱,心下默記下這裏抬腳向石門走去。

    “這扇門後麵是一條機關通道,機關已經解除了。”說話的宇文照。

    王予半信半疑,要真這麽容易又何必讓他來探路。

    穿過石門並沒有如同來到另一個世界的感覺,那就是一道真實的石門,而麵前的通道,也是基於此上建立的,不知經過了多少年通道內依然,未見潮氣,隻兩邊的石牆上有歲月的痕跡,壁畫、文字一樣沒有,幾個漏出來的孔洞,昭示著這裏原來的機關已經發動過,至於死沒死人他並不清楚,旁人也沒有義務說給他聽。

    走在通道上感覺是斜向下的,幅度很小,謹慎起見,王予抽出了還給他的佩劍,做出隨時格擋的姿態。

    一條三丈長的通道,走了近一炷香的時間,通道的盡頭依然是台階,裏麵漆黑一片,由於沒有可仍的東西探路,王予隻好把劍鞘讓出去。

    後麵兩看著王予的動作,嘴角抽搐,他們要是當時想起這種方法,不腦袋一混的一頭紮進去,或許現在外麵的兄弟們能多上幾人。

    沒有聽到劍鞘落地的聲音,王予心下忐忑的在宇文照的催促下,邁下了台階,上一個通道不知道什麽原因還有光亮,而這裏身手不見五指,隻有運足功力才能模糊的看見前方,被扔出去的劍鞘離他又一丈開外的距離,半空懸浮,這也是他能看到最遠的地方。

    後麵光亮傳來,宇文照他們跟了上來,經驗老道的拿出了一顆夜明珠道:“這裏沒有危險,又危險的再下一個通道。”

    說著宇文照前麵帶路,王予居中,牛飛殿後,這一次的通過時間很快,下一個通道的入口很快就到了。

    這次的入口是一口井,王予在決定跳還是不跳之間猶豫,他身後的牛飛不耐煩地一把抓住他扔了進去,在掉下井的瞬間,王予清楚地感受到了和牛飛大差距,使勁閃躲都沒有躲過這一抓,他絕對已經到了練氣境了,而且很高。

    一路連過八個通道,這還是後麵兩個家夥不知道接到了什麽信息,帶著他飛快的通過,奇怪的是被他們畏如死亡之路的通道安全無比。

    符樂他們還沒有見到,麵前這一個通道就是第九個了,不知道他們發沒發現,王予感覺到了一點,他現在站的位置是他原來到達第一個通道時,所站位置的對麵,這多虧了他學過的幾何圖形,一個不知道是多少角星形,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進入星形的中央。

    再一次要進入通道時王予不動聲色眼睛四處查看,像在好奇這地方的神奇,終於在通道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不同尋常。

    一塊和前麵一個通道相似的石磚,其它通道有沒有他不記得了,這一塊絕對是一個材料做成的,要怎麽做王予也想好了方法,聽他們說開始進去的人隻破了九重大陣,那九重大陣肯定不是外圍這樣的機關陣法,下麵的第九道通往第十道通道的門口肯定也會有這樣的石磚,有什麽用他不清楚,隻能先一步到達試探下才能確定。

    這一次的王予很主動,不用人說第一個進了通道,認命似得跑的飛快,後麵的宇文照他們對視一眼,不緊不慢的跟著,到了這裏沒人能逃得出去,也沒地方可藏,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怕。

    很快王予就走到了盡頭,確定了快材質相同的石磚,真元布滿手掌,迅速的用力一劈,沒有聲音傳出,而是上麵一層紅色赤芒一閃而逝。

    對真元有反應,是太少還是太急促。王予判斷道,腳下不停迅速穿過第九通道向第十通道跑去,個通道都有實驗,其實也沒有多少機會做更進一步的研究,被宇文照他們押著進去是死,自己找機會用另一種方法進去說不得還有活命的可能。

    王予跑的很快,用的是他最快的輕功,堅實的腳步聲在通道中迴響,在宇文照他們還沒有發現不對快速跟上來的時候,就到了第十二個通道的最底層,同樣的石磚,被王予早就準備好的真氣迅速的包圍起來,石磚終於起了反應,汙濁的昏黃之氣噴湧而出,在王予站立的位置一掃而過,那地方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這時才剛進入第十二個通道的宇文照他們突然再也聽不到王予的腳步聲,心下不妙瞬間而至,兩人麵麵相覷。

    “他人呢?”牛飛悶聲道。

    “不知道,沒有咱們特製的令牌,他是進不去最裏麵的。”宇文照仔細的在通道口勘察了一遍,沒有任何跡象顯示王予還在這裏。

    “邪門了,當時咱們為了進去廢了多大勁,你說這小子身上藏得會不會有什麽寶物?”牛飛一絲不甘心在眼底閃過,他和王予在一起呆的最久,也是最清楚這小子的,身上也沒發現有什麽寶物啊,也不對,沒發現的才是寶物,發現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和他一起聊天聊得挺愉快的嗎?怎麽你也沒看到什麽特殊的東西。”別看這憨貨精明著呢,一起共事兩年了,也就最近才發現他的本質。

    兩人對王予的失蹤頭痛不已,別搞出不可收拾的大動靜,把他們都坑在這。

    傳送這兩個字在王予腦海裏迴蕩,道法果真神奇,正想著一輪暗日升起,血色的光芒照耀下,整個世家都陷入了寒冷、肅殺、瘋狂之中,對付瘋狂他有辦吧,暫時他腦海中的那塊如意能定的住,寒冷他就沒辦法了,本來他還覺得修行有成,已經寒暑不侵了,看來也是相對而言。

    這裏是什麽地方它不去細想,也沒有參照物可供他參考,立刻驅除身上的寒意是現在必須做的。

    王予再一次檢查遍全身,沒有一樣東西能夠給他抵禦寒冷,沒有吃完的氣血丸倒是還有一瓶,但能濟個什麽事。

    運功抵禦是個好方法,可還是苦惱修為低啊,即便是他沒日沒夜的修煉,也跟不上他遇到危機的速度,真氣能用到一刻鍾都算是好的。

    站著不動等機緣,那是在等死,反正這地方前後左右都一樣,隨意的選了一個方向走去。

    這地方不是千篇一律的模樣,在走出不遠的地方就能看到高山,看到河流,就是沒有生命,方法這裏就不該有生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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