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督林、鄂空蒙和龔彪三人聞聽自家派出的屬下在短短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便抓住了夕姓蠻的族長夕淩以及樸姓蠻的族長樸存信,不由大為驚訝,但是見到這數十人擁在中間被五花大綁的樸存信和夕淩兩人,也由不得三人不相信。


    “督林、鄂空蒙、龔彪,你們背棄先祖,欲殺我們幾個,難道就不怕先祖責罰麽!”夕淩一見到堂上的督林等人,立時憤怒的大罵道。


    而那樸存信卻是一臉冷然的看著堂上眾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但那眼中的敵意和冷然卻是足以表明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背棄先祖的是你們,咱們板楯蠻一族之前就不受約束,漢人打我們殺我們,你們不去幫被殺的人報仇也就罷了,居然要跟漢人媾和,去做漢人的奴仆!”龔彪聞言立時怒道。


    “我們沒有!”夕淩大叫道。


    “怎麽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夕家,樸家羅家和度家已經暗中勾結,準備接受漢人的招撫……”龔彪立時道。


    “那又如何,咱們當初反叛漢朝,不就是想讓漢朝不再小覷和為難咱們麽,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漢朝的皇帝已經同意不再對咱們加稅,也不再隨便派徭役,咱們的族人以後就不會受苦受難,這還不夠麽,你們繼續反叛,難道非要想咱們板楯蠻一族亡族滅種才夠麽!”


    夕淩大怒道。


    夕淩這麽一說卻是惱了堂上的督林,卻見到督林快步上前,伸手便朝著夕淩甩了一巴掌,把個夕淩打得身體一側,若不是身後的兵卒一直扶著,恐怕這一巴掌就能將夕淩直接扇到在地上。


    “你個自甘下賤的東西,我板楯蠻一族的臉都讓你丟完了。”督林似乎是越說越氣,抬腳又是一腳踹在了一邊的樸存信的身上,把個樸存信踹的差點摔倒,樸存信大怒,立時便要衝上來和督林拚命,但卻是直接被身後的兵卒拉住。


    督林還待要踢,一邊的龔彪和鄂空蒙兩人已經上前拉住,製止了督林繼續施暴。


    不過在鄂空蒙拉著督林準備退後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其中一人,立時麵色一變道:“你……”


    話還沒說完,他身後的一名蠻兵卻是猛然抽出腰上短刀,噗嗤一聲便直接刺入到了鄂空蒙的胸膛之中,鄂空蒙立時大叫一聲,身體猛然向後撞去,卻是想要撞開這偷襲之人。


    不想那偷襲之人早有準備,一刀刺穿鄂空蒙的後背之後立時讓開了腳步,卻是讓鄂空蒙撞在了另外一名蠻兵的身上。


    這一撞乃是鄂空蒙臨死拚命的招數,是故那被撞中的蠻兵立時猶如被一頭狂奔的蠻牛撞中一般,身上哢嚓哢嚓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接著呯呯呯接連撞翻三人,隨後口中不斷冒血,緊接著便抽搐幾下沒了聲息。


    而那鄂空蒙在這一撞之後立時耗盡了生命力,身體隨後便軟軟倒地,接著口中鮮血不斷湧出,眼中的神采逐漸的消失。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的所有人頓時一愣,那率先出手偷襲一舉擊殺了鄂空蒙的人立時大喝一聲道:“動手!”


    當即便率先向著大堂之中的另外幾人衝去,即將衝到那些人麵前的時候,卻是猛然一翻手取出一把重達八八六十四斤,刀麵有騰蛇,刀柄處有雀頭的大刀,接著猛然一劈,直接將最前麵的那人連同軟榻一道劈成了兩半。


    “該死,是那漢狗都尉!”待到堂上其他人看清楚這衝出的偷襲之人的模樣的時候,頓時紛紛驚怒交加的大罵道。


    而這時候,樸存信和夕淩兩人身上綁的緊緊的繩索被人輕輕一拉便鬆了下來,兩人立時接過屬下兵卒遞過來的武器,大喝一聲便向著督林和龔彪兩人衝殺而來。


    之前被鄂空蒙發現的羅文候更是翻手從行軍袋中取出自家慣用的大斧,大喝一聲也隨之向著堂上的其他人衝去。


    其他一道進入的蠻兵們頓時紛紛動手,取出武器大聲喊叫著殺向大堂之內的其他人,與此同時,大堂外麵也響起了一陣喊殺聲,藏在大堂外麵的一眾蠻兵在度莽的帶領下,快速的向著護衛著大堂的十多名蠻兵衝殺而來……


    無論是大堂內還是大堂外的戰鬥,都發生的極為突然,讓的堂內堂外的人都沒有準備,一方沒有準備,一方刻意偷襲,是故戰鬥隻用了不到一刻鍾便結束。


    待到解決了大堂之外的戰鬥,度莽帶人便衝入到了大堂之中,卻是發現此時大堂之中盡是鮮血和破碎的軟榻桌椅,當然,也有必不可少的屍體。


    度莽先是看了看被一刀貫胸的鄂空蒙,轉而又看了看被砍掉腦袋的督林,這才轉到了被砍掉了一個胳膊的龔彪身上,當即邁步上前對著龔彪一咧嘴道:“龔混蛋,你想殺爺爺的時候沒想到自己迴落的現在的下場吧!”


    此時龔彪的頭上盡是冷汗,臉色也因為胳膊被砍掉的劇痛而變得蒼白無比,不過他到還是硬氣,瞪著度莽冷冷說道:“要殺就殺,不用廢話!”


    “嘿,你真當爺爺我不敢殺你啊!”度莽聞言頓時大怒,立時舉起手上的武器便作勢欲劈,那龔彪卻是怡然不懼的看著度莽,讓的度莽覺得好一陣沒意思,雖然姓氏不同,但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是一個先祖,屬於一個族群,若真是就這麽動手斬殺了他,還真有點兒下不去手。


    度莽下不去手不代表羅文候下不去手,督、龔、鄂三家密謀,他阿爸羅征當時就被他們斬殺,這種殺父大仇哪裏會讓他對仇人心存仁慈,當即揮手斬下了龔彪的另外一隻胳膊道:“說,你們還有什麽安排,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要是不說我保證你會受盡折磨而死!”


    “嘿嘿,小子,我龔彪好歹是龔家的族老,你以為我會怕死麽,你隨便折磨,用不了多久別人也會像你對我一樣對付你,嗬嗬哈哈哈哈!”龔彪咬著牙說道,說道最後居然抬首大笑起來。


    “我讓你笑!”羅文候大怒,揮手便將龔彪的腿斬斷一條,這疼痛讓的龔彪一聲悶哼,笑聲也隨之停止。


    度莽看不下去,想要開口勸說羅文候,恰好這時候羅文候一抬頭,度莽見到羅文候通紅的雙眼以及臉上滿是殺意的神色,立時一個激靈閉上了嘴巴,羅征被龔、督、鄂三家殺死,對羅文候顯然是極大的刺激。


    這時候龔彪再度咬牙說道:“羅家的小子,你想知道你阿爸是怎麽死的麽?我告訴你,是我親手砍掉了你阿爸的頭,哈,你可能不知道,我故意沒有用力,隻砍了一半兒,當時你阿爸叫的那叫一個淒慘啊,眼淚鼻涕都痛得流出來了,不斷的大叫著求我給他一個痛快!”


    “啊呀,我殺了你,殺了你!”羅文候聞言大怒,猛然一斧子便狠狠的砍在了龔彪的頭上,居然直接將龔彪的腦袋劈做了兩半兒,似乎是感覺到這一斧子還不解氣,當即又是接連幾下,若非是度莽眼疾手快拉著,估計這龔彪會被直接砍成肉末,不過就算是這樣,地上的龔彪的屍體也是完全不成人樣,隻是變成了好幾個大塊兒。


    而這時候聽得動靜的許文峰和樸存信、夕淩走了過來,見到被度莽抱著的羅文候以及地上被砍成兩半的龔彪的腦殼,許文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一邊的樸存信見狀立時道:“許都尉,羅少族長終究是年紀比較小,做事兒衝動了一些,還望你看在他阿爸羅征剛死的份兒上,不要和他計較。”


    許文峰聞言不由奇怪道:“我和他計較什麽……”


    說道這裏卻是明白了樸存信的意思,當即搖搖頭道:“我並沒有怪羅領目的意思,這龔彪和那督林、鄂空蒙合謀,差點要了我的性命,我是斷然不會饒恕他的,羅領目殺了就殺了,不算什麽。”


    樸存信和夕淩聞言不由對視一眼,齊齊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目前對許文峰,兩人卻是又敬又怕,就像鄂空蒙猜測的許文峰之前的計策一樣,許文峰的確是想出了聲東擊西的計策,不過他進攻的地方並不是前門和後門,而是直接就是鄂空蒙等人所在的大堂,原本還以為大堂周圍兵力護衛眾多,畢竟這裏是督鄂龔三家在安漢城的所有高層所在的地方,可誰想許文峰卻是斷言這地方人手應該不會太多,他們初開始還是將信將疑,不想到來的時候發現人手果然比較少,這讓他們從心中佩服不已。


    接下來眾人便按照之前的安排,許文峰和羅文候兩人隱在兵卒之中,由一名羅家的蠻將帶著眾人押解著“五花大綁”的樸存信和夕淩大搖大擺的向著大堂走來,那些個擋在門口的蠻兵羨慕的看著他們這些抓了兩個族長的兵卒,連通報都不通報,直接讓眾人進了大堂,接下來就是暴起發難,然後整個大堂之中的所有三姓蠻在安漢城的高層盡數被殺……


    這時候羅文候也是恢複了正常,他讓度莽放開了自家,轉而對著許文峰躬身抱拳道:“抱歉,許都尉,羅某衝動了,沒能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就把這龔彪殺了,還請許都尉責罰!”


    “我不都說了麽,這人遲早就要殺的。”許文峰上前伸手扶起羅文候:“至於能不能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都無關緊要,隻是你不該一斧頭把他的頭砍成兩半啊,我原本還想用他的腦袋嚇退龔姓蠻呢,這下可好,都兩半了怎麽拿?難不成還要用布包起來不成?”


    羅文候聞言不由有些尷尬的搓搓手:“羅某剛才熱血衝腦,所以……”


    “理解理解!”許文峰微微一笑,拍了拍羅文候的肩膀,轉而道:“好在還有鄂空蒙、龔彪以及其他人的腦袋,把他們都砍下來,咱們立即走!”


    “是!”羅文候立時抱拳道,


    樸存信、夕淩和度莽三人相互看了看,隨後也是齊齊拱手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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