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醉黃的燈光其內的燈管在閃了一下後，擴散式的遍布了整個半圓形的燈罩，十分湊巧的打在木小小頭頂，將她背影拉得狹長。
單手扣著標注簡尚女裝logo的裝衣袋，木小小抬頭躍過臨近的燈柱，注意到天色漸晚，華燈初上，不少店鋪門頭都亮起了彩光——
不知不覺，顧炳山已經陪著木小小在太福商業步行街逛到了入夜，而這期間不過是走過了三條街、幾道巷子。
入夜的時候，人流反倒是漸漸多了起來。
“老頭，開學摸底考的成績出來了！”
“過兩天是校慶，老師要我代表初二年級講話，你說我該講點什麽？”
心情不錯的木小小，想起今日放學，吳田班主任找她私下的談話，她覺得有必要諮詢一下顧炳山的意見。
“額！”顧炳山不是特別懂為什麽一個初中學校，剛剛開學就組織摸底考，難不成是測試上一年級的成果，還是考驗學生有沒有在假期時候用功？至於前世的學校是不是這樣，對於顧炳山來說也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講什麽？”顧炳山下意識說道，“講點學習方法、平時如何用功什麽，然後激勵下底下聽講的學生，或許還可以說幾句感謝學校感謝老師的話，總歸是要滿滿正能量！”
木小小“噗嗤”一聲禁不住笑了，她一隻手抓著買來的衣服，一隻手手指剛好攀到顧炳山寬厚的肩膀。
“老頭，你和吳老師說的一樣啊，你們是不是悄悄通過電話了？”
“不過，你說要我感謝學校感謝老師，會不會太假？”
“我一個剛剛轉學的，真要感謝，也該感謝上一個學校上一個老師吧！”
顧炳山愣了下，木小小說的有點道理啊！
等等……木小小要代表年級講話？
顧炳山突然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你們吳老師還是蠻好的啊，還要你代表初二年級講話，很重視你嘛！”
顧炳山想起前段時間才被喊去學校，打了全班男生的木小小怎麽看在吳田那裏也該是個問題學生吧！
至於當日雖然強勢護女，指不定吳田老師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焦頭爛額呢。
這就轉變風向，要當三好學生培養了？！
木小小：“因為摸底考的成績啊！”
“什麽樣的成績可以代表年級講話？”顧炳山原本是想問什麽樣的成績才能讓剛剛還在為一個問題女學生而頭疼的班主任迴心轉意！
成績再好難不成還能改變吳田對木小小糟糕的初次印象？
他最終沒有那麽直接的問。
“年級第一嘛！”木小小指尖勾了勾眉側滑下來的劉海，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顧炳山眼皮跳了跳，年級第一，這個分量可能……夠吧！
反倒是木小小好似迴憶，繼續說道，“語文差幾分，數學英語滿分，政史地98，還有幾科丟了幾分！”
那說話輕描淡寫的樣子似乎還沒有今日逛了幾小時的步行街來得有興趣。
“你成績蠻好啊！”顧炳山下意識說道。
“那是，一直第一，你才知道？”木小小略有幾分傲嬌的揚了揚小巧的小巴。
看到顧炳山麵色的訝異，她陡然間覺得已經習慣了的成績好也不是一無是處……
恩……
顧炳山麵色稍微沉思了下。
誰知道你一直考第一啊！
撿到你的時候……你才剛放假吧！
繼而心想著，隨手撿到的便宜女兒沒曾想還是個學霸？！
也好，至少成績是不用自己操心了！
語文差幾分，說得快及格一樣，合著是差幾分滿分！
至於最後幾科丟了幾分……顧炳山記得初中是九門功課，這聽著就差全九門都滿分了！
難怪吳田班主任會這麽幹幹脆脆改弦易轍了！
至於拳打全班男生？反擊過頭，有暴力傾向？誰家班級學神還沒幾個特殊愛好啊！
“恩……還不錯，那成績再接再勵吧！”
顧炳山覺得，作為一個合格的老父親，他應該本著激勵女兒的態度，讓她不要驕傲自滿。
說完才想起木小小九門功課快接近滿分！
再接再勵是隻能奔著全科滿分去了！
“老頭，你要求好高啊！”木小小滿臉無奈。
顧炳山麵色毫無變化，“逛得差不多了，迴去吃飯吧！”
“年級第一，加油吧！”
然後老父親淡定的轉身朝迴家的路走去。
咚咚咚！
木小小抱著新買的衣服，急忙跟上，“老頭，你腿大，走慢點！”
太福步行街的夜空一輪彎月升起，錯落有致的現代化路燈照著醉黃的光，照在那逆著人流前行的一大一小，隨之，兩道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遠遠的似乎還能聽到小女孩的聲音，“老頭，聽你的啊，再接再勵，爭取下次不丟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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