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雅走到外頭與姝妲說話。姝妲稟報說,剛剛發覺,三皇子赤翔半個時辰前溜出宮去了。據說有人送給他一封信。

    索拉雅又驚又怒,嗬斥道:“你們jinwei軍吃幹飯的!連個人都看不住。怎麽能讓他溜出去呢,他這不是出去找死嗎?是誰送的信?什麽內容?”

    姝妲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隻說正在查。索拉雅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氣急敗壞地道:“快!馬上進行全城大搜查,不找到三皇子不要來見我!”

    她迴到臥室對倉路郎猛歎一氣,道:“被你說中了!他們一定是抓了他女友琳琅要挾他。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就溜出宮去了!隻怕……隻怕……”

    倉路郎道:“這明擺著誘他出宮,但願還來得及!對啦,剛才來的姝妲,是嬋教的惡徒姝妲嗎?”

    索拉雅道:“長得ting妖豔的,和赤幽王也有一腿。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來自嬋教的。”

    她從一個抽屜裏取出一塊玉牌遞給倉路郎,道:“這是皇宮的特別通行牌,有了它你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姝妲的事以後再說吧。你趕緊幫忙出去找找赤翔的下落。”

    倉路郎接過玉牌,道:“有赤幽京城的地圖嗎?如果有,找起來會容易些。我們首先需要確認他是騎馬的還是乘車的。其次他有沒有出城去。這兩點gao清楚了,範圍就可大大縮小。”

    索拉雅找出來一副地圖給倉路郎看,隨即命人去了解情況。不一會,派出去的人迴來報告說赤翔沒有出城,乘坐的是一輛馬車。

    倉路郎研究了一通地圖,心中確認了幾個可能的區域,立刻移形過去。他選擇的第一個地點便是城西已經焚毀廢棄的妙手醫館舊址。

    這裏半條街已成一片廢墟,斷垣殘壁,垃圾成堆。周圍的人出於對遢馬妖狂病的恐懼,紛紛搬離此地,故而整條街空蕩蕩、黑漆漆的,冷冷清清,氣氛可怖。這裏無疑是做壞事的理想場所。

    倉路郎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更沒有遇見一個人。他縱身躍上房頂,坐了下來,平心靜氣傾聽四下裏的動靜。

    片刻,他聽見了人的shenyin聲。立刻跳下房頂,循聲走過去,發現聲音傳自一麵斷牆之後。隻見一個人卷曲著身體倒在血泊中。他立刻點亮天火,照著那人的臉,發現他並不是赤翔。那人shen手指著前方,斷斷續續的道:“快……快救……三……皇……”話沒說完就咽氣了。他手指的方向是街頭四丈高的鍾樓。

    他立刻快步向鍾樓跑去。遠遠看見一團黑影從樓頂墜落,重重地落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倉路郎大驚,急運輕功,大步流星猛衝過去,樓頂又有一個黑影墜落,伴隨著一個人的尖叫。是個女孩的聲音。

    倉路郎全力向前躥出,在女孩落地之前抱住了她,在地上滾了數滾方才卸去了她落地的重力。懷裏的女孩被捆綁了手腳,頭上戴著蒙住臉的頭套。他掀開頭套,赫然發現女孩正是他擔心已久的琳琅!已經暈過去了。

    他急忙解開她身上的繩索,摁住她的人中,大聲唿喚她的名字。忽覺頭頂風聲唿唿,伴隨著尖銳的利刃破空之聲。空中躍下兩個人來,一刀一劍,一劈一刺,往他身上招唿。他抱起琳琅向一側急躥,同時騰出一手迴掌擊出。這一掌他用足了力量,持刀者霎時被擊飛出丈外,倒地不起,單刀脫手飛出。持劍者見對手一招便將同伴擊飛,吃了一驚,知道遇見了高手,急提內力將一柄劍舞得狂風唿嘯,如疾風暴雨般攻向倉路郎。倉路郎立刻認出此人正是在城西莊園遇見的狂劍梁太,沒想到他竟投到了赤鵬麾下做殺手。赤幽王給了赤翔一個招賢納才的大好機會,沒想到赤翔少不更事,沒有心機,反而被赤鵬利用。

    倉路郎擔心他們還有其他同伴,不敢放下琳琅,當即抱著她縱身而起,從空中向梁太連發五掌。梁太抵受不住,被掌力震得連連後退,吼叫不已。

    這時,十幾騎人馬如飛趕來,是jinwei軍的裝束。倉路郎急喊:“他殺了小王爺。快抓住他!”當先一人,立刻從馬上飛身而下,揮劍攻向梁太,瞧那身手劍法不是嬋教的姝妲,又會是誰?果然是她!倉路郎一直在追查她的下落,想不到她竟躲到赤幽王宮做了大內侍衛。

    梁太不敢戀戰,縱身躍上鍾樓,姝妲緊跟而上。倉路郎這才敢放下懷中的琳琅,衝到先前落地的那人麵前,翻過他的臉一看,頓時大驚失色,他正是大家苦苦尋找的三皇子赤翔。探了一探鼻息,已是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他立刻掏出玉牌,命令侍衛照顧好琳琅,繼續抓捕兇手,自己抱起赤翔,當即移形迴皇宮。

    索拉雅立召太醫過來搶救赤翔,要求無論如何要保住他的性命。倉路郎向她講述了遭遇道的情況。很顯然,赤鵬抓了琳琅,藏在鍾樓裏,並用她要挾赤翔,逼迫他出宮救人,結果兩人都慘遭毒手。倉路郎去得遲了一步,隻救下了琳琅。

    索拉雅搖頭長歎道:“這個赤翔,真沒腦子!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候,明擺著是要他的命,卻仍然奮不顧身,願為情而死,唉!真是個大大的笨蛋!做了皇帝,別說女人,要什麽沒有呀!”

    倉路郎也歎道:“人一旦陷入情網,往往就會失去理性,變成一個愚蠢衝動的低能兒!唉!”

    索拉雅看了他一眼道:“你深有感觸?”

    倉路郎苦笑道:“你沒有過嗎?”

    索拉雅瞪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莫名的幽怨。過了一會,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叫琳琅的女孩怎麽樣了?”

    倉路郎道:“她受了點輕傷,主要是受到驚嚇。沒什麽大礙。一會侍衛應該把她護送過來了。”但他接著把他知道的有關琳琅的事說了一遍。

    索拉雅沉吟道:“這女孩子真不錯。有此仁心善舉,若將來她能做赤幽皇後,當是萬民之福。隻可惜,這個世道不是善良仁義就可以的,有緣還得有命。有緣無命,有命無緣都做不好事。得命緣相濟方可成事!”

    這時,一名侍衛進來通報,說琳琅和一名殺手屍體已送達。姝妲正率領jinwei軍搜捕其餘殺手。兩人急急走到外麵。隻見琳琅哭喊著要見赤翔,被兩名宮女拖住。那名被倉路郎一掌打死的持刀殺手卻是天罡教的棄徒金刀牛邊。當年他因在天陽鎮作惡,被罡天魁除名趕下山去,卻投了赤鵬。

    幾名朝中大臣聞訊紛紛趕來。索拉雅立刻召他們進宮內議事。倉路郎不想攪和,便去安慰琳琅。琳琅被帶到附近的一處小閣內歇息。她趴在桌子上痛哭不已,瘦削的肩膀起伏不已。倉路郎站立在她身側,隻默默地看著她,一時不知說什麽來安慰她。

    琳琅哭了一陣,注意到了倉路郎,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看著倉路郎,問道:“翔哥哥到底怎麽樣了?你們為什麽不讓我見他?”

    她忽然在倉路郎麵前跪下,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你們讓我見他一麵吧。求求你了!”

    倉路郎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道:“他傷得很重,禦醫們正在搶救。希望天帝保佑他沒事!”

    琳琅喃喃道:“不!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他不會先我而去的……”

    倉路郎道:“你冷靜一下,起來說話吧。能不能把發生的事告訴我,也好讓我們盡快找到兇手,為你翔哥哥報仇!”

    他將她扶到座椅上坐下。她泣不成聲地向倉路郎敘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其實事情並不複雜,她和她姐姐玉音一直在昌永城救治傷病。三天前,赤鯤派人接了她姐姐迴京。但第二天,她遭到了一夥人綁架,被套上頭套關進一輛馬車輾轉送到了京城,關押在鍾樓頂層。途中他依稀聽見他們交談的時候兩次提到了“象鼻山莊”這個地方。她並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她,直到晚上她聽見了赤翔的聲音。赤翔說他無意當皇帝,隻想和琳琅長相廝守,請他們放過琳琅。但在場的隻有殺手,他們的任務就是殺掉赤翔和琳琅。後來,他們把赤翔打下了鍾樓,又把她丟了下去。

    赤鯤果然心狠手辣,竟毫不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明裏暗裏派殺手刺殺自己的兄弟。赤鯤、赤翔既死,皇位自然就落到了他手裏。索拉雅想要阻擊他繼承皇位的努力隻怕要落空。現在就看禦醫們是否有能力將赤翔從死亡線上拉迴來。

    倉路郎不敢把玉音已經遇害的消息告訴她,擔心她承受不了,用了些“好人有好報”之類的話語安撫她。

    琳琅眼淚汪汪地看著倉路郎,忽然驚聲道:“你……你就是在昌永城救了我的俠士,消滅遢馬妖的倉路郎?”

    倉路郎微微一笑道:“善良之士,天帝相佑。一切皆有定數,不管將來發生什麽,不管將來你怎麽做,一定要保持內心的平靜,不忘本心……”

    琳琅霍地從座位上站起,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倉路郎,忽然撲到他懷裏,哇地放聲大哭。“你是小黑猿……黑猿大俠……你是天上的神人,你救了我那麽多次,我求求你救救我翔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她渾身顫抖,慢慢地跪了下去。

    倉路郎托著她,不讓她下跪。“傻孩子,我這不是在這兒嗎?你的翔哥是要繼承大統做皇帝的,太醫們一定會全力搶救。皇後比你還要著急呢!你放心吧。”

    琳琅隻是哭。倉路郎歎了一口氣。對於赤翔的生死他心中完全沒有底,他受了兩掌,挨了一腳,光這幾下就足以要他的命了,何況還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憑他的經驗,多半是活不成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實在不願意對琳琅說出實話。但是琳琅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象鼻山莊。他得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索拉雅。於是,他又勸慰了琳琅一番,答應明天設法安排她去探視赤翔。他離開琳琅,急急趕往遠芳宮見索拉雅。

    索拉雅正與幾位大臣議事。聽倉路郎說起“象鼻山莊”,不由鄒了鄒眉頭,道:“象鼻山莊是赤帆以前最喜歡去的一處王室行宮,早已廢棄多時,難道赤鵬和赤帆gao在了一起?”

    赤幽右相查平良道:“這正是赤鵬的高明之處。難怪我們四處找不到他。他竟然藏身在廢棄的行宮裏。如今赤鯤和赤翔都已慘遭毒手,明日他便可大模大樣進宮來了。”

    “他得有命進來。”索拉雅冷笑一聲。轉問大將軍路力道:“象鼻山離京城70裏。路將軍,距象鼻山莊最近的駐軍在哪裏?”

    路力稟告道:“迴娘娘,20裏外有個象鼻鎮,駐軍兩千,由團練使王德領兵。”

    索拉雅道:“好!敢謀害太子、昊王,此等不忠不孝之徒,留著何益!你立刻傳令王德帶兵連夜包圍象鼻山莊,格殺勿論,不許放過一個!我會讓姝妲帶一支jinwei軍連夜趕過去支援他。估計莊內會有不少武技高手,用火槍火炮吧。”

    路力道:“得令。末將這就去安排調兵事宜。”他行了一禮,大步流星離開。

    索拉雅對查平良道:“後續之事,煩請右相多費點心。”

    查平良道:“老臣自會安排好,請娘娘放心。”

    索拉雅為狙殺赤鵬,已經下令連夜xuexi象鼻山莊。倉路郎猛然想起了燕寒山和燕玲玲。既然梁太做了赤鵬的殺手,說明赤鵬征用了大量的江湖高手做幫手,難保燕玲玲他們不會上當受騙,也落入彀中,為赤鵬賣命。當即對索拉雅道:“這樣吧,我馬上去象鼻山莊探一探,可別gao錯了。要是情報有誤,傷了無辜,我倉路郎罪莫大焉。”

    索拉雅笑道:“本宮正有此意。你辛苦一趟也好,幫著確認一下赤鵬的位置。他可能在,也可能不在。但事情緊急,顧不得別的了。此人如此yin險歹毒,不除之將來必禍害天下蒼生。”

    倉路郎看看時間,已過子時。立刻確認了山莊的位置,辭別索拉雅,運十維超弦移形過去。

    象鼻山莊位於京城西麵七十裏的象鼻山下,原是下野的赤幽王赤帆最喜歡的度假休閑的行宮,每年去得很多,少則三五次,多則十幾次,一住便是十天半月。他在這裏花天酒地,荒淫無度,令許多大臣所不恥。新赤幽王登基後特意宣布將之廢棄,以正綱紀。

    山莊大門緊閉,裏麵卻卻是燈火通明,隱隱傳出飲酒行令之聲。倉路郎不覺奇怪,這麽晚了,莊內人不睡覺,而是大擺宴席,一醉方休,難道是已獲知赤翔被殺的消息,赤鵬篤定繼承皇位,開始大擺宴席慶功了嗎?

    他閃進莊內,悄悄向聲音嘈雜的樓宇靠近,正思量該如何進入屋內,忽聽不遠處傳來兩人的說話聲。兩人似乎是在上茅房的途中相遇。

    一人笑道:“梁長老,殺死了赤翔,大功一件,王爺都賞賜了你什麽呀?”

    另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得意地道:“沒什麽,也就賞我兩個女人,幾百錠金子而已。馬長老殺了赤鯤,拿到的賞賜可比我多多了。”

    倉路郎聽出說話者一人是玄精教長老馬橫,另一人便是梁太。想不到玄精教的餘孽都投身到了赤鵬麾下。此二人正是暗殺赤鯤、赤翔的兇手!玄精老怪“死”後,玄精教樹倒猢猻散,大部分長骨幹都各奔東西,願意留下來和燕寒山轉教的人並不多。這個馬橫原是除無端和燕寒山之外級別最高的長老。有他在這裏,隻怕赤鵬手下玄精教弟子不會少。

    隻聽梁太道:“馬長老……馬教主,我可以這麽叫了吧。如今蠻王繼承大統已成定局,你光複玄精教的事就有了著落。王爺一定會履行諾言,殺了燕寒山,扶你坐上教主之位。到時候可別忘記兄弟我哦!”

    馬橫大笑道:“這個自然。玄精教副教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自從十方玄帝失蹤,我馬橫ri夜夜都想著繼承教主遺誌,重振玄精教。哪裏想到燕寒山這個惡賊搶了先,竟然把我玄精神教改成了什麽狗屁的天玄教!幸好王爺收留了我們呀。”

    倉路郎心頭一凜。原來這個馬橫竟還想著要讓玄精教東山再起!他有此心,一定已經網羅了大量玄精教餘孽,要借赤鵬之手,除掉燕寒山和燕玲玲,重振玄精教……

    梁太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處理燕寒山的妞燕玲玲呀?”

    馬橫笑道:“這妞姿色不錯,我看王爺對她很感興趣。他私下裏曾同我說起過,很想嚐嚐女俠的味道。我答應幫他物色的,所以才設計讓燕寒山父女過來。可惜燕寒山那廝受了傷,隻派了他女兒過來。不過這倒也正合我心意,省了些麻煩。對付燕玲玲容易多了。”

    倉路郎聞言大驚。燕玲玲果然在這兒,而且很可能已被他們控製。心中暗叫“好險!”

    梁太道:“燕玲玲的武技今非昔比,她帶來的三名弟子身手都不弱,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喲!”

    馬橫大笑。“你也太小瞧我了。他那三名弟子今晚已讓我殺了。燕玲玲本人也已喝下了銷魂散。現在正躺在自家chuang上等著王爺上她呢。”

    梁太驚道:“你真要把她獻給王爺?”

    馬橫道:“王爺今夜高興,如果和女俠春風一度,肯定會更加高興……”

    梁太打斷他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萬一她迷住了王爺,隻怕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馬橫道:“不會的。王爺看不上她的,不過就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他已答應事後把她賜給我的。嘿嘿,有了她在手,你讓燕寒山往東,他敢去西嗎?”

    梁太豎起大拇指道:“高明!馬長老果然想得周密。名利雙收啊!佩服,佩服!”

    馬橫道:“我對女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你要喜歡,我送給你就是!”

    梁太驚喜道:“真的?如此屬下先行謝過教主。如有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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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兩人一起狂笑。

    看來燕玲玲帶來的弟子均已被馬橫殺死,她自己也已著了馬橫的道,危在旦夕。倉路郎心中焦急,卻又不敢打草驚蛇。待他二人離去,急忙縱身跳上樓頂,四下裏尋找燕玲玲可能的居所。

    但山莊內樓宇眾多,一時之間哪裏去尋。他四下裏轉了一圈,夜深人靜,哪裏看得出來,想找個人問問,卻又哪裏去找。

    他心中越發焦急,看見一座樓房內亮著燈光,便躡手躡腳走了進去,正探頭探腦找尋,忽聽遠處傳來說笑聲。他急忙跑到外麵一看,隻見十幾個人有說有笑望這邊而來,目標似乎正是這座樓房。十有八九是他們喝完了酒,簇擁著赤鵬過來要對燕玲玲下手。

    倉路郎心急如焚,急往樓內跑。看見有一間房子裏透出燈光,立刻推門而入。倉路郎立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依稀記得在燕玲玲閨房裏曾經聞到過。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見了掛在牆上的燕玲玲使用的武器——長鞭。果然就在這座樓內,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臥室當中擺放著一張工藝精美的雕花高腳大chuang,帳子掀開了一半,chuang上的被子也掀開了一半,但並沒有人,不知燕玲玲去了哪兒。

    耳聽外麵的人已經進入樓內,倉路郎一急,將門的cha銷cha上,隨手彈滅了屋內的油燈,跳shangchuang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被窩還是溫熱的,燕玲玲顯然剛剛起chuang不久。被子上餘留的少女特有的體味令倉路郎不由心中一蕩。

    他心中想的是,不論燕玲玲在哪裏,待會赤鵬必然獨自進屋,隻要製住了他,燕玲玲自然就不會有事。他仔細傾聽外麵的動靜,忽然聽見chuang板底下似乎有女孩子發出輕微的shenyin,好像就是燕玲玲。他立刻起身鑽進chuang底,shen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個人。是燕玲玲。

    顯然,燕玲玲藥力發作,渾身難受,竟從chuang上滾落chuang底。倉路郎正要把她拉出chuang底,外麵傳來了敲門聲。是赤鵬他們到了。

    倉路郎一驚,燕玲玲忽然貼了上來,手腳像蛇一樣纏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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