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很傷心,聲音哽咽,淚如雨下。

    倉路郎心中暗自竊笑,什麽通靈神功,還真當自己是法力高強的二世魔尊,以為有什麽了不起的神通了?他小聲道:“哪有這迴事?不過是練了一次功而已,何必當真?”

    倉路郎當即站立起來,伸手將她扶起,雙手按在她肩膀上,道:“你不用這樣。我答應你,不但幫你恢複神功,還可以讓你再長五年功力!”

    他伸手淩空一抓,將戚戚莎丟在地板上的教服隔空抓起,套在了她的身上。

    戚戚莎看見這神奇的一幕,先是驚訝,繼而是激動。“哇,你好厲害!你真的能幫我恢複功力?”她開始相信倉路郎的話。

    倉路郎微微一笑道:“對我來說易如反掌。隻要你乖乖聽話,長個五年十年功力不是難事。”

    戚戚莎臉上眼睛一亮,露出了嫵媚的笑容,單膝跪下向倉路郎行禮。“戚戚莎謝過副主教!”

    倉路郎托住她的手,將她扶起,笑道:“練了半夜,肚子都餓了。你真要謝我,就陪我出去吃夜宵。”

    戚戚莎笑道:“好呀。我請客。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吃店。我們換了衣服去吧。”

    兩人換了衣服,驅車找到了那家小吃店,點了兩碗麵條吃。戚戚莎穿著一套深藍色的方領長褲職業裝,一頭烏黑幹練的短發襯托出她光潔白皙的臉龐,顯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細長深黑的眉毛下一雙烏黑靈動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英挺的鼻梁,薄薄的粉嫩的嘴唇,優雅中透露出一種硬朗的英氣。

    倉路郎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見戚戚莎的相貌,不覺驚歎於她的美麗,心中暗叫“可惜,這麽美麗的女人卻深陷邪教而不能自拔”。來的路上,戚戚莎除了指路極少說話。或許是會不許信徒交流個人信息所致。倉路郎一直在思考如何打開她的話匣子。

    “你穿軍裝更帥氣!”倉路郎脫口而出道。

    “為什麽這麽說?”戚戚莎問道。

    倉路郎微微一笑道:“抓遢馬妖王的時候,我見過你穿軍裝,英姿勃勃。”

    戚戚莎莞爾道:“是嘛!哦,我想起來了,當時你和珠珠卉在一起。”

    倉路郎道:“原來會的人都是兼職的。”

    戚戚莎道:“是的,神尊以上才專職。我們都是兼職的。你是副主教,可以專職。”

    倉路郎笑道:“我還是喜歡安調局的工作。查案件,抓壞人,我覺得很有意義。”

    戚戚莎不吱聲,低頭吃麵條。倉路郎吃了兩口麵條,接著道:“幫你增長功夫有一個條件,不知你是否能做到?”

    戚戚莎問道:“什麽條件?”

    倉路郎道:“誠實。我們之間必須坦誠相待,吐肝露膽,否則我們的氣機不能相融,成功的概率就小。希望你要理解。”倉路郎突然想到了這個投其所好的辦法,心中頗為得意。

    戚戚莎“哦”的一聲,繼續吃麵條。倉路郎道:“所以我們需要多了解對方,了解得越多,氣機越容易結合,效果就好。”

    戚戚莎道:“好的。你想了解什麽,我如實相告就是。”

    倉路郎故作隨便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定的方麵。比如小時候的事,長大後的事,工作的事等等。你也可以問我的。”

    戚戚莎道:“我從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沒什麽特別的故事。我家住在白獅鎮,父母親都是電力部門的員工。我中學畢業後就參了軍,做機要員,後來皮皮修司令在一次視察的時候看見了我,他就把我調到他身邊做了一名副官。”

    顯而易見,皮皮修看中了她的美貌,色迷心竅,直接將她調到身邊工作,她很可能已經成為她的情婦。

    倉路郎問道:“怎麽會想到加入會?”

    戚戚莎道:“工作、生活都很無聊,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到會,覺得好玩,刺激,就加入了。”

    倉路郎道:“吸收我入教是誰的主意?”

    戚戚莎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的。你不是嚷著要見我的主子嗎?阿姆教主一迴來,我就向他匯報了你的情況,他和我想的一樣,第一個念頭就是考慮能否請你這樣的高手入教以增強我們會的實力。所以後來阿姆教主就安排了與你見麵,讓我通知你。”

    倉路郎“哦”了一聲,眼睛直視著她的臉道:“你知道我們是在哪裏見麵的嗎?”

    戚戚莎沒有抬頭,直接答道:“知道。阿姆教主同我說的,準備安排在異元地宮見麵。”

    “你知道異元地宮?”

    “知道,不過我沒去過。那是我們教躲避世界末日的聖地。”

    倉路郎深信她在說謊。阿姆教主不可能是她的主子,那次見麵更不可能是阿姆教主作出的安排。他們甚至抓了索拉雅,這種事隻有皮皮修這種人才有能力做。

    倉路郎繼續問道:“但在我看來,異元地宮根本不是什麽避難聖地,而是軍方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你當真一點都不了解嗎?”

    戚戚莎搖著頭道:“秘密軍事基地?我真的不清楚。我沒去過,也從來沒有聽皮皮修司令說起過。”

    她隱藏得挺深,看來要想讓她說出真話,還得慢慢想辦法。“難道你認為我的主子另有其人?我記得你說過,你能救我的主子,還說要和他做一筆交易。我至今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阿姆教主認為,交易就是你入教,他任命你做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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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路郎淡然一笑,知道這個話題已經套不出真話來,便轉換了話題。“你是皮皮修司令的副官,他會同意你加入會?”

    “這是我的個人私事,他有什麽權利幹涉!”

    “你討厭他?”

    “我……”

    倉路郎見她欲言又止,就沒再逼她。他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她與皮皮修的情人關係。或者他對她作了種種限製,所以她才會覺得生活無聊,進會尋求刺激,專心致誌修煉神通。他覺得與她初識,不宜問得過於直白,以免引起她的警覺。當下便不再多問。

    兩人吃完麵條,開車迴到教堂。她為了練功,把教堂當作自己的家。時間已過淩晨,教堂裏大部分燈火已熄滅,管門的人也早已休息,戚戚莎沒有鑰匙,不免有些著急。

    倉路郎不願意帶她迴家,決定再露一手功夫。他指著四樓的一扇窗戶道:“那是你房間的窗戶嗎?”

    戚戚莎點點頭。“難道你還想爬窗戶進去?那麽高,怎麽爬?”

    倉路郎道:“不是我,是我們!”

    戚戚莎立刻想到他可能要施展神通,興奮地道:“你準備用神通上去嗎?”

    倉路郎道:“你若害怕,就閉上眼睛。”

    戚戚莎道:“我還是閉上吧。太高了,我怕!”

    她閉上雙眼,倉路郎挽住她的腰,施展輕功,幾個大步便躥上了四樓的窗台,拉開窗戶跳進了房間。“你現在可以睜眼了。”

    戚戚莎睜眼一看,居然真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頓時像個小孩子一般拍手歡唿起來。她趴到窗台上往下看了看,驚聲道:“哇,哇!你這是什麽神通呀,這麽厲害?能教教我嗎?”

    倉路郎笑道:“這個不過雕蟲小技而已。你要學,以後有的是機會。”

    戚戚莎道:“你是副教主,六樓會給你安排一個房間的。隻是我沒拿到鑰匙,要不今晚你在我這裏休息?”

    倉路郎覺得多有不便,搖搖頭道:“我還是迴家睡吧。告辭!”

    他推開窗戶跳了下去,順著牆壁幾個縱跳輕巧落地,向趴在窗台上張望的戚戚莎招招手,開車迴家。

    次日中午,倉路郎接到印印博電話,說他已聯係好了,下午可以去監獄見赤元聖。倉路郎大喜過望,想不到印印博動作這麽快,定是他老婆催得緊,印印博被逼得沒辦法了。

    他立刻上街買了一些吃的和穿的,裝了整整一手提箱。迴到小區時,印印博已經在大門外等他。印印博親自開車送他前往監獄。

    關押赤元聖的牢房換到了另外一幢樓房裏,條件設施差了許多,但守衛卻更加嚴密。印印博持了一張特別通行證,很順利地到達了牢房裏麵。這裏有二十多見牢房,裏麵關著的都是抓來做人體實驗的大陸人。倉路郎和印印博一路過去,囚犯門紛紛探出頭來,一個個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精神萎靡,眼神無光。

    獄警帶著他們走到盡頭處的一間單獨牢房,隻見赤元聖坐在輪椅上歪著頭打瞌睡。獄警打開門,印印博道:“你有十五分鍾的時間,盡量抓緊點。”

    倉路郎好久沒有見到父親了,心情激動,看見赤元聖須發蒼白淩亂,瘦了很多,心疼得直掉眼淚。

    赤元聖聽見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倉路郎進來,眼睛一亮,立刻坐正了身子。倉路郎蹲在輪椅前,握住他的雙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孩子,你還好吧?赤菲媛,她沒事吧?”赤元聖問道。

    倉路郎不敢把赤菲媛的事告訴他,隻點頭說:“我們都很好。你瘦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赤元聖道:“孩子,你不用擔心我。見過你娘了嗎?”

    倉路郎搖搖頭,道:“還沒有。他們把她關在很隱秘的地方,我一直沒找到。”

    赤元聖歎了一口氣,道:“孩子,難為你了。這裏和我們元古大陸太不一樣了。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倉路郎道:“你在這裏太苦了。我要救你出去!”

    赤元聖搖頭,語氣堅定地道:“你不要有這個想法。我在這裏習慣了。你娘在這裏,我別的地方也不想去。何況你根本救不了我,這裏武技高沒用,人家隨隨便便一槍就能打死人。”

    倉路郎哽咽道:“我受不了,實在忍受不了。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赤元聖道:“聽話,孩子。先找到你娘!我好擔心她。你見到她了,一定要把她的情況告訴我!”

    倉路郎道:“我會的。”接著,他把自己的近況簡單地說了一說。

    赤元聖道:“珠珠卉是個有愛心的聰明的孩子,長得也漂亮。他是異元山莊大統領煞煞魔的外孫女,也許隻有她能幫助你找到你娘並救她。我看她挺喜歡你的,你可以對她好點。”

    十五分鍾說到就到,獄警在外麵大聲催促。倉路郎趕緊把帶來的東西給赤元聖看了一看,含淚告別赤元聖。

    出了牢房,他給獄警塞了一疊錢,希望他照顧照顧赤元聖。獄警看見這麽多錢,眉開眼笑,爽快地答應了。

    倉路郎和印印博離開監獄便直奔印印博家,給他老婆施針。印印博老婆一見倉路郎立刻問起根治的事。倉路郎道:“今天我們已經去見過他了。他告訴了兩個方法。一個是每天睡前用熱水泡腳直至身上冒汗,如果能找到一些草藥,效果更佳。可以先試這個方法一段時間,如果無效,再試其它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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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針完畢,倉路郎推說有事離開了印印博家。他本想去教堂與戚戚莎相會,轉而一想,覺得還是先不要太過熱情,冷一冷,吊足她的胃口,可能效果更好。所以,他直接返迴了名高小區。一個人吃過晚飯,忽然想起了珠珠卉。他已有一陣子沒見她了,她也沒來找他,不知最近在忙什麽。

    正想著要不要去她家找她,就聽見珠珠卉在門外大唿小叫。他欣喜地打開門,珠珠卉一進來就叫道:“臭路郎,這幾天你死哪去了,人都找不見?”

    倉路郎笑道:“查案唄。你爹爹限我一周破案,你想我還能有空嗎?”

    珠珠卉大叫道:“什麽?他敢!這麽大的案子誰破得了。我找他去!”

    倉路郎攔住她道:“算了。他可是我的局長,你可以得罪他,我可不敢。你饒了我吧。”

    珠珠卉笑道:“你不用這麽緊張。他一定是隨口說說的。你慢慢來就是。他真要問罪,有我呢。”

    倉路郎懶得和她爭辯,隨口道:“好,好。聽你的,我的大小姐!”

    珠珠卉一拍手掌,大笑道:“這就對了嘛。我告訴你呀,下周我們武技會在望天塔有個大型活動,你去參加一下。”

    倉路郎問道:“活動?做什麽的活動?”

    珠珠卉道:“武技會嘛還能幹什麽。十周年慶典!會員在一起切磋武技呀,交流體會呀。你去代表我表演一趟拳腳就可以了。不過,我可告訴你,我邀請了我師父,還邀請了倉娜……”

    倉路郎聽著心頭一動,急問道:“你說你邀請了誰?”

    珠珠卉得意地道:“我師父呀!還有倉娜,我舅公都同意了。他還說,如果他有時間,也會來參加。”

    倉路郎心裏一陣激動,如果珠珠卉真做到了,他就可以見到他娘了。說不定一家三口還能團聚。

    “具體什麽時間定了嗎?”

    珠珠卉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喜滋滋地道:“今天晚上嘛,你陪我去逛街。我好久沒上街了。那兩個保鏢跟得我煩死了。我決定今天晚上由你做我的保鏢!”

    兩人開了倉路郎的車上街。珠珠卉拉著倉路郎逛了幾個商場,買了一大堆新衣服和化妝品。走了近兩個小時,珠珠卉覺得累了,提議去樂樂咖啡館喝咖啡、吃點心。

    兩人坐下來剛吃了點東西,忽見戚戚莎急匆匆進入咖啡館。她今晚穿了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顯得很休閑。

    倉路郎不禁心頭一顫,奇道:“她怎麽會來這裏買吃的?”他朝門外瞥了一眼,隱約看見有一輛豪華越野車。不會是皮皮修在外麵吧?

    戚戚莎買了兩份外帶咖啡和一袋糕點,隨即急匆匆地離開。倉路郎急忙對珠珠卉道:“快收拾東西!”珠珠卉問道:“怎麽了?”倉路郎小聲道:“待會和你解釋。趕緊走吧!”

    兩人急急走出咖啡館的大門,果見戚戚莎上了豪華越野車。倉路郎立刻上車跟在越野車後麵。

    珠珠卉道:“你是跟蹤前麵那輛車嗎?好像是軍方的車喲。車上人級別可不低。”

    倉路郎道:“是呀。車上人和你的案子可能有關,我想看看他們在哪裏落腳。”

    豪華越野車開往城南方向,大約十五分鍾後在一幢小樓前停下。倉路郎在遠處停下觀望,隻見戚戚莎和皮皮修從車上牽手下來,狀態親昵。

    珠珠卉驚叫道:“好像是皮皮修司令,那個女的是誰?”

    有珠珠卉在,行動多有不便。倉路郎掉轉車頭返迴。珠珠卉興奮地道:“你跟蹤的是那個女人嘛?她是誰?”

    倉路郎道:“皮皮修的副官戚戚莎。”

    珠珠卉笑道:“啊哦,我明白了。他們是來這裏幽會的。戚戚莎有什麽問題?”

    倉路郎道:“現在還不知道。這不,正在調查呢。”

    倉路郎急急將珠珠卉送迴家,立刻掉頭直奔城南。他原以為戚戚莎和皮皮修之間可能還隔著一個人,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他們倆在一起一定會聊到一些重要的話題。他十分希望能聽見些重要信息。

    到達小樓附近,倉路郎停好車子,從另一側繞到小樓的後麵。這是一幢兩層小樓,樓後是一片田地。他縱身躍上屋頂,伏地身子靠近亮著燈光出窗戶。窗簾已經拉上,看不見裏麵的人,但房間裏的說話聲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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