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
海悅大酒店。
“張總，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唱歌這種場合我不參加。”江萊抱起了胳膊。
“你不參加幹什麽啊？人家王總點了名讓你去的。”
“您應該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張總是個胖胖的女的，此刻也是堆下了笑臉：“江萊啊，我當然知道了，我也是女人，我也年輕過。
“但是咱不就是吃這碗飯的嘛。人家手上捏著合同，這可是個大單，一旦拿下來的話，業績你算一算，少說也得有二十萬吧。有了錢幹什麽不好啊？”
“張總，我早就跟您說過，說過無數次。我是有我的底線的，像這種業績我寧可不要。”
張翠花沉下了臉：“江萊，你要是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你看看咱們公司的員工，哪個不是擠破腦袋想要拿業績的。
“你再看看你自己。我給了你多少機會，給了你多少資源，你合理利用了嗎？”
“難道陪他們唱歌跳舞就合理嗎？我們做的是廣告，靠的是設計產品，跟這些東西有什麽關係？”
張翠花已經有些想要發怒，卻還是忍了下來。
沒辦法，整個公司長得最漂亮的就是江萊了，那老板看上的也是她，少了她的話，這筆錢還真不知道要飛到哪裏去。
“江萊，我平心靜氣地跟你說，以前我從來沒有特別強迫過你去接待什麽客戶，對吧？但是這次不同，這次這個單子對公司非常重要。
“我知道你身上有病，知道你每個月要花很多錢吃藥。而且你還有個上大學的妹妹對吧？到處都要用錢。
“所以我說嘛，咱們女人就得為自己多想想。這些男人是可惡，但他們有錢啊。咱們就把眼睛一閉，大把的錢就來了，以後還用得著發愁嗎？活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不是？”
張翠花越說越露骨，江萊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就像是看一個魔鬼一樣。
“張總，我再重申一遍，我是有病，我是缺錢，但我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底線。”
“嗬嗬！”張翠花冷笑了一聲，粗壯的眉毛也立了起來：“江萊，你跟我裝什麽純？老實告訴你，我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麵領導也對你很不滿意。
“這都什麽年代了？你腦子裏還是總想著那些東西。
“總之一句話，今天這個客戶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要麽你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宿舍你也別住了，之前的獎金你也別想了。”
撕破臉了。
終於撕破臉了嗎？
江萊氣得臉都白了。
她已經想到會有那麽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會這樣快。
她沒有為公司創造價值嗎？
沒有創造業績嗎？
當然有！
否則也不可能幹到現在。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些人總想著要自己去做那些出賣底線的事情呢？
“唉！”張翠花歎了口氣，轉而又換上一副善良麵孔，拍了拍江萊肩膀：“我知道你心裏不好過，但我也是為你著急啊。你想啊，你每個月壓力有多大，光靠工資提成這些也就夠吃藥的。
“你還有妹妹呢。上學要花錢，穿衣吃飯也要花錢，再說了，要是你這個當姐姐的不做點什麽，不多賺點錢的話，那你妹妹怕是要走到不好的路上去啊。
“說不定就會碰上哪個渣男，你說是不是？女孩子都要富養，像咱們這種苦命的女人也是沒辦法。”
江離？
江萊恍惚了。
是啊，她自己有病啊，現在也是拚了命維持著，這樣維持不就是為了妹妹嗎？
不就是為了給她多攢點錢嗎？
如果有一天自己從這個世界消失，至少還能給她留下點什麽。
江離會因為缺錢而接受什麽男人嗎？
不會，不可能，江離不是那樣人的人。
可是……
張翠花是個老江湖，她已經看出江萊在猶豫了，並且也發現妹妹這兩個字是江萊的軟肋。
差不多了，真的差不多了，自己的恩威並施真的起到作用了，隻要再加把火這個事情就算成了。
什麽王總，什麽合同，毛線合同！
人家就是衝著江萊這個人來的！
四十萬一晚，她也能得到二十萬啊！
這也不算是一個小數了，人家老板多舍得花錢啊！
就在這時，江萊的手機響了一下。
張翠花依然在苦口婆心似的勸著，卻是發現江萊的臉色有些不對。
嗯？
怎麽了這是。
“別管這些沒用的了江萊，你得聽我的你才有將來啊。聽話，趕緊跟我進去。”
“我不去。”
“怎麽意思。”張翠花臉色一沉，再次換上了一副麵孔：“我是不是給你臉了？真拿自己當聖女了是吧，你跟我裝什麽啊！你不賣你妹妹早晚——”
啪！
“我看我是給你臉了吧！”江萊掄圓胳膊打了張翠花一個巴掌。
響脆又沉悶！
張翠花立刻懵了：“你你你！”
“你什麽你，老娘不幹了！”
海悅大酒店。
“張總，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唱歌這種場合我不參加。”江萊抱起了胳膊。
“你不參加幹什麽啊？人家王總點了名讓你去的。”
“您應該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張總是個胖胖的女的，此刻也是堆下了笑臉：“江萊啊，我當然知道了，我也是女人，我也年輕過。
“但是咱不就是吃這碗飯的嘛。人家手上捏著合同，這可是個大單，一旦拿下來的話，業績你算一算，少說也得有二十萬吧。有了錢幹什麽不好啊？”
“張總，我早就跟您說過，說過無數次。我是有我的底線的，像這種業績我寧可不要。”
張翠花沉下了臉：“江萊，你要是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你看看咱們公司的員工，哪個不是擠破腦袋想要拿業績的。
“你再看看你自己。我給了你多少機會，給了你多少資源，你合理利用了嗎？”
“難道陪他們唱歌跳舞就合理嗎？我們做的是廣告，靠的是設計產品，跟這些東西有什麽關係？”
張翠花已經有些想要發怒，卻還是忍了下來。
沒辦法，整個公司長得最漂亮的就是江萊了，那老板看上的也是她，少了她的話，這筆錢還真不知道要飛到哪裏去。
“江萊，我平心靜氣地跟你說，以前我從來沒有特別強迫過你去接待什麽客戶，對吧？但是這次不同，這次這個單子對公司非常重要。
“我知道你身上有病，知道你每個月要花很多錢吃藥。而且你還有個上大學的妹妹對吧？到處都要用錢。
“所以我說嘛，咱們女人就得為自己多想想。這些男人是可惡，但他們有錢啊。咱們就把眼睛一閉，大把的錢就來了，以後還用得著發愁嗎？活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不是？”
張翠花越說越露骨，江萊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就像是看一個魔鬼一樣。
“張總，我再重申一遍，我是有病，我是缺錢，但我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底線。”
“嗬嗬！”張翠花冷笑了一聲，粗壯的眉毛也立了起來：“江萊，你跟我裝什麽純？老實告訴你，我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麵領導也對你很不滿意。
“這都什麽年代了？你腦子裏還是總想著那些東西。
“總之一句話，今天這個客戶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要麽你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宿舍你也別住了，之前的獎金你也別想了。”
撕破臉了。
終於撕破臉了嗎？
江萊氣得臉都白了。
她已經想到會有那麽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會這樣快。
她沒有為公司創造價值嗎？
沒有創造業績嗎？
當然有！
否則也不可能幹到現在。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些人總想著要自己去做那些出賣底線的事情呢？
“唉！”張翠花歎了口氣，轉而又換上一副善良麵孔，拍了拍江萊肩膀：“我知道你心裏不好過，但我也是為你著急啊。你想啊，你每個月壓力有多大，光靠工資提成這些也就夠吃藥的。
“你還有妹妹呢。上學要花錢，穿衣吃飯也要花錢，再說了，要是你這個當姐姐的不做點什麽，不多賺點錢的話，那你妹妹怕是要走到不好的路上去啊。
“說不定就會碰上哪個渣男，你說是不是？女孩子都要富養，像咱們這種苦命的女人也是沒辦法。”
江離？
江萊恍惚了。
是啊，她自己有病啊，現在也是拚了命維持著，這樣維持不就是為了妹妹嗎？
不就是為了給她多攢點錢嗎？
如果有一天自己從這個世界消失，至少還能給她留下點什麽。
江離會因為缺錢而接受什麽男人嗎？
不會，不可能，江離不是那樣人的人。
可是……
張翠花是個老江湖，她已經看出江萊在猶豫了，並且也發現妹妹這兩個字是江萊的軟肋。
差不多了，真的差不多了，自己的恩威並施真的起到作用了，隻要再加把火這個事情就算成了。
什麽王總，什麽合同，毛線合同！
人家就是衝著江萊這個人來的！
四十萬一晚，她也能得到二十萬啊！
這也不算是一個小數了，人家老板多舍得花錢啊！
就在這時，江萊的手機響了一下。
張翠花依然在苦口婆心似的勸著，卻是發現江萊的臉色有些不對。
嗯？
怎麽了這是。
“別管這些沒用的了江萊，你得聽我的你才有將來啊。聽話，趕緊跟我進去。”
“我不去。”
“怎麽意思。”張翠花臉色一沉，再次換上了一副麵孔：“我是不是給你臉了？真拿自己當聖女了是吧，你跟我裝什麽啊！你不賣你妹妹早晚——”
啪！
“我看我是給你臉了吧！”江萊掄圓胳膊打了張翠花一個巴掌。
響脆又沉悶！
張翠花立刻懵了：“你你你！”
“你什麽你，老娘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