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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心笑著蹙眉,斜睨了林宛一眼,嗔道:“我雖說名義上是老板娘,實際上卻也隻不過是一個管賬的夥計而已,江南錢莊裏的錢,可都是大家的,我一兩銀子也動不得。”
林宛哈哈一笑,道:“姐姐,你堂堂東黎國的長公主,無影閣的少主夫人,難道還能缺衣少食,短了你花銷不成?”
上官雲也跟著湊趣,故作傷心地道:“唉,你們可都是衣食無憂的公主、少夫人,在宮外還有那麽多自己的產業。可我呢?一離開這座皇宮,可就是身無分文的窮苦百姓了。”
靳若心掩唇一笑,瞥了一眼周承寬,故作神秘地低聲道:“雲兒,有件事情,作為江南錢莊的老板娘,我本不該告訴你的。可是,為了讓你安心,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向你透個底的。”
上官雲一怔,蹙眉問道:“什麽事情?竟值得你如此神秘?”
靳若心見周承寬依然淡淡地笑著,並沒有阻止自己說下去,這才微微一笑,道:“據我所知,且不說周將軍在各國各地的產業,就隻算周將軍在我們江南錢莊裏存的銀子,就算你們放開手腳花用,隻怕你們十輩子也用不完。”
上官雲驚得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靳若心,又看了看周承寬,見他們二人都笑而不語。最後隻好將目光投向林宛,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林宛輕輕搖頭,無奈地笑道:“雲兒,我也和你一樣,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但是,既然姐姐和承寬大哥都不願意說,那我就姑且猜上一猜吧。”
周承寬見林宛看向自己,知道她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不由微笑點頭,淡淡地道:“宛兒,你但猜無妨。”
林宛微微一笑,道:“宛兒猜承寬大哥那些銀兩,一部分是吳王當年留下來的,另一部分則是你這些年,苦心經營賺來的。不知宛兒猜的對否?”
周承寬讚賞地點了點頭,笑道:“我既然把銀子存在了江南錢莊,就沒有想過要瞞著你們。宛兒說得沒錯,這些銀子一開始是被我父王的那些舊部藏匿了起來,打算等我成年後,起事用的。可是後來,我和鍾叔叔都決定不再做這件勞民傷財,禍害百姓的事情。料想若是我父王在世,也一定會支持我的這個決定。所以,這些銀兩就這樣保存了下來。這些年,父王那些忠心的部下,一直在各國各地幫我打理著父王留下來的產業,所以,也積累了不少。”
林宛心中一驚,她倒沒有想這麽多,完全沒有想到周承寬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麽大的勢力。雖然周承寬沒有說,但是,林宛也可以猜到,吳王的舊部一定不隻是幫周承寬經營產業這麽簡單,一定還是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兵力。
周承寬見林宛怔怔地看著自己,又勾唇一笑,淡淡地繼續道:“宛兒,我雖然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可是,卻是在見到天啟之後,才下定這個決心的。天啟比任何人都適合那個位子,如果他需要,我會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他。”
林宛心中無比感動,周承寬既然能如此坦然地說出來,證明他是真的已經放下了仇恨,放下了帝位,放下了爭奪之心。不由含淚而笑,點了點頭,感激地道:“承寬大哥,我和天啟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不管將來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
周承寬微笑點頭,轉眸看向上官雲,低聲問道:“雲兒,你呢?你支持我的決定嗎?”
上官雲雖然一開始沒有聽明白,但是,聽到最後,聽到周承寬詢問自己意見,就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畢竟是在皇宮裏生活了這麽多年,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低頭想了想,才緩緩抬起頭來,鄭重地道:“雖然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平王殿下,但是,你和宛兒都那麽喜歡他,支持他,想必他一定和宛兒一樣,是一個重情重義,值得信任的人。既然如此,我當然會支持你的決定。而且,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並不喜歡皇宮裏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和你浪跡天涯,走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像風兒一樣隨心所欲。”
周承寬癡癡地看著上官雲,看著她認真的小臉,看到了她對未來向往的神情,看到了她純淨的心,不由心中感動,柔聲承諾道:“雲兒,我答應你,我一定會陪你走遍天涯海角。”
上官雲也癡癡地看著周承寬,臉上的笑容比陽光更加絢爛。
林宛和靳若心不由相視一笑,悄悄地起身,攜手走出了水榭,各自迴房睡午覺去了。
接下來的這三天,林宛每日天還沒亮就起床了,先是和上官雲一起跑步,然後是和靳若心一起練琴、練歌、練舞,積極地為四月初八這一天的選妃盛宴做準備。
這幾日,參選的佳麗們也都個個閉門不出,躲在自己的院子裏,打造秘密武器。也有人暗中派身邊的侍女出來打探消息,希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林宛不關心別人怎麽樣,自己也不藏著掖著,所有的人都知道,宛公主大病初愈,也開始為選妃盛宴做準備了。
西門玉清這些日子是愈發地忙了,知道林宛平安無事,也就沒有再過來看她。也讓大家開始有了各種猜測,也許,西門玉清屬意的太子妃並不是宛公主呢?
盛典在即,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這一次的選妃盛宴,並沒有安排在皇宮裏的宴會廳,而是設在了光明穀,也就是之前西門玉清帶林宛去過的那個露天的音樂台。
林宛對光明穀的印象很好,心中十分期待。那裏不僅風景非常優美,而且,是一個表演歌舞,聆聽音樂的好地方。
選妃盛宴的前一日,瑾妃娘娘派出身邊的人,去向所有參選佳麗說明選妃盛宴的具體安排和大致流程。卻唯獨對林宛另眼相待,親自帶著身邊的侍女來到了宛心殿。
林宛自然不會將瑾妃娘娘拒之門外,慎重地梳妝打扮了一番,才帶著冰兒和青桐一起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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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哈哈一笑,道:“姐姐,你堂堂東黎國的長公主,無影閣的少主夫人,難道還能缺衣少食,短了你花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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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心掩唇一笑,瞥了一眼周承寬,故作神秘地低聲道:“雲兒,有件事情,作為江南錢莊的老板娘,我本不該告訴你的。可是,為了讓你安心,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向你透個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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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輕輕搖頭,無奈地笑道:“雲兒,我也和你一樣,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但是,既然姐姐和承寬大哥都不願意說,那我就姑且猜上一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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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微微一笑,道:“宛兒猜承寬大哥那些銀兩,一部分是吳王當年留下來的,另一部分則是你這些年,苦心經營賺來的。不知宛兒猜的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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