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鈺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瞥了一眼莫言生;“你不去精神病院,還真是浪費!”


    “去你的!”莫言生瞪他一眼。


    另外一邊。


    等到裴清歡從廚房出來,客廳已經沒有江川北的身影,臥室也沒有,大衣沒了蹤影,想必是出門了。


    “川北呢,我剛切了水果,讓他來吃。”


    外婆端著果盤走出來,現在對江川北,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入眼。


    “出門了。”裴清歡撿起沙發上的手機,眉微皺,手機上並沒有通話記錄,他剛才不是打電話來著?


    “你對川北好一點,聽到沒有?不然,到時有你後悔的。”


    抬手,揉捏著眉頭,裴清歡聽的耳朵都快要生繭,模樣很敷衍,不斷點頭。


    咖啡廳。


    沒有要包間,就坐在大廳,江川北臨窗而坐,目光望著窗外。


    有不少女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很像是英國貴族,尤其還穿著卡其色雙排扣風衣,更加紳士。


    半個多小時後,霍炎鈺姍姍來遲。


    他直接坐在江川北對麵,相對於他的英倫風,則更加成熟,優雅以及內斂,薄唇輕勾,有彎起的弧度;“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點頭,江川北不置可否。


    “有事?”


    霍炎鈺揚眉,依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同坐在一起喝咖啡的地步。


    “你之前和清歡,怎麽會在酒吧的房間,並且待了一夜,都幹了什麽?”


    開門見山,江川北也不浪費功夫,直接問道。


    兩人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沒有必要再委婉的說客套話。


    “這個問題,挺難迴答……”霍炎鈺輕笑,略有深意;“佛曰,不可說。”


    青筋暴起,江川北目光緊緊地盯著他,這樣的迴答,讓他很不滿意,尤其是會聯想浮翩。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很像是捉奸的丈夫。”


    霍炎鈺淡聲提醒他;“你完全可以去問裴清歡,其實,隻不過她醉酒,我照顧了一萬,如此而已。”


    “她的頸間有吻痕!”


    其實,這才是重點!


    挑眉,霍炎鈺端起咖啡,輕抿了口,味道略差,不是他喜歡的口味,飽含深意,他問了句;“不是你吸的?”


    他明知故問。


    江川北依舊瞪著她,覺得他很狡猾。


    “或許是蚊子咬的,晚上還有應酬,我還有十分鍾的時間,江先生還想要問什麽,可以一次性問完。”


    霍炎鈺的聲音很平靜;“身為丈夫,在背後這樣懷疑自己的妻子,不僅是對妻子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江先生覺得呢?”


    他三兩撥千金,江川北提出的問題,不僅一個都沒有迴答,反而還將了他一軍。


    江川北咬了咬牙;“希望你最好什麽都沒做!”


    “如果不相信,江先生盡管可以去問自己的妻子,這句威脅的話,用到我身上,很不合適!”


    沒有再多做停留,起身,霍炎鈺離開。


    折騰了一晚上,什麽結果都沒有得到,依舊是雲裏霧裏。


    江川北迴到公寓,裴清歡背對著他,正在鋪床單,聽到聲音,迴頭;“你迴來了,去哪裏了?怎麽連聲招唿都沒有打。”


    “臨時有點事,你怎麽還沒睡?”


    沒有告訴她,江川北淡淡開口。


    “在等你迴來啊。”裴清歡說的理所當然;“你心情看起來好像不怎麽好。”


    “換個工作吧。”江川北目光緊鎖著她;“從鼎盛辭職,換個公司。”


    “其它公司,都沒有鼎盛的待遇高,工資高,去哪裏?再說,我覺得鼎盛也可以。”裴清歡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怎麽了?”


    那些事就堵在嗓子眼,江川北很想將肚子裏麵的質問說出口,但話一到嘴邊,又吐不出來,許久後,隻是說了一句;“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我想聽實話。”


    從來沒有說過謊話,裴清歡嗓子眼有些發幹,很不自然地,她避開江川北眼神,搖頭;“沒有。”


    “睡吧。”


    江川北沒有再多問,上床,徑自休息。


    裴清歡也上了床,後背對著江川北,一直沒有睡著過,眼睛睜著,一直到淩晨三點鍾,都沒有過睡意。第二天中午。


    西餐廳。


    景喬帶著安安,還有白染,點了紅酒,沒有點牛排,打算等裴清歡來了,一起點。


    許久後,裴清歡才露麵,她有黑眼圈,像是一夜沒睡。


    “裴姨,你昨天晚上是去偷牛了嗎?”安安白嫩小手端著自己的果汁;“那麽大的黑眼圈,可真不美麗。”


    手輕碰,裴清歡看著安安;“難看嗎?”


    “還行。”安安笑眯眯。


    “安安,你去玩吧,我們說點話。”景喬想把安安支開。


    “電視上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再加上我,正好四個女人,幹嘛要我去玩,我現在已經長大,不是瘋瘋癲癲的小丫頭,更喜歡坐在這裏優雅的喝果汁!”


    安安翹著二郎腿,可惜腿有點短,翹了三四次都沒有成功,反倒差點沒有把自己從沙發上給摔下去。


    白染被逗的在笑,安安紅了臉蛋,雙手抱胸,訓斥她;“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染染,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話音落,她幹脆也不瞧二郎腿了,伸出白嫩手掌心;“小喬,給點錢吧,我很好打發的。”


    景喬抽了一張十元的給她。


    “才十元,小喬,你真刻薄,和包租婆一樣,小心你男人和別的女人跑了,你再這麽小氣!”


    “不要還迴來!”


    “看吧,自己做錯事,還不能說,脾氣真是越來越大,真不知道老靳喜歡你哪一點!”


    白染很好奇;“老靳是誰?”


    “笨!靳言深啊,她男人,我老子!”


    “啪”一掌,景喬拍到安安腦袋上;“你就是這樣當淑女的?”


    翻著白眼,安安從沙發上走下來;“鬼才要當淑女,有你這樣拖後腿的媽媽,我這輩子都當不了淑女,對了,小喬,小白現在有點排斥我,是不是因為我把他褲頭給剪破了?”


    “小白又是誰?”白染更好奇。


    “她喜歡的男孩,剛才美國迴來。”景喬解釋;“學電視上早戀,又是給人家寫情書,送水果,還剪了人家的褲頭,結果被人家放出來的狗咬了腿,才打完狂犬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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