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惑,她才接起,老師氣喘籲籲的聲音就傳過來;“景小姐,請你趕快到學校來一趟。”


    “怎麽了?”景喬胸口的心上下跳動擔心是安安出了什麽事。


    “事情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請你盡快來一趟,事情有些嚴重。”


    一聽到這話,景喬哪裏還坐得住,當即,就讓護士把針頭給拔掉。


    “什麽事?”靳言深蹙著眉頭,修長筆直的腿走過去,大掌將她的動作製止;“還在輸液,動什麽,想迴血?”


    “安安出事了,老師讓我盡快去學校一趟,身體已經輕鬆很多,不用再打。”


    抬手,靳言深骨節分明的大手壓著景喬肩膀;“我去,你繼續打針。”


    “你怎麽去?去學校添亂嗎?所有記者都在找你,你不出現還好,隻要一出現,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景喬直接拒絕,沒有讓他去的想法,不顧勸阻,將針頭給拔掉,向著公寓外走去。


    靳言深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拿著車鑰匙;“一起。”


    “靳言深!”景喬發了脾氣。


    “她是我女兒,我是男人,該承擔的責任,我都會承擔,你不需要擔心,隻要安安靜靜就好。”靳言深眼眸漸漸深邃,一字一句道。


    他目光中透出堅決,很認真,嚴謹,沒有絲毫動搖,顯然沒有改變主意打算。


    沒再說話,景喬轉身,走出去,靳言深緊隨其後。


    坐在車內,望著窗外,景喬說了一聲;“我去醫院的時候,怎麽沒有看到你態度這麽堅決?”


    “吃女兒的醋?”靳言深眼眸底波光流動,泛起陣陣漣漪;“在你讓裴清歌打那通電話之前,已經給安安穿好鞋,準備去醫院,在我心底,你和安安一樣重要,同等的地位,並排排第一,不需要質疑。”


    心底微微波動,景喬閉眼,佯裝假寐,沒有再理會他。


    “不再問了?”靳言深揚眉,輕笑,扯動薄唇;“我在想,如果你要再繼續問,你和安安同時掉進河裏,我會先救誰,這個問題,我應該怎麽迴答。”


    睜眼,景喬看他;“你怎麽迴答?”


    “兩個都救,沒有救其中一個的說法,對於我來說。”他迴答的很猖狂,霸道,有屬於男人的鐵骨錚錚;“我有這樣的能耐。”


    如果是別人,景喬或許不會相信,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她就無條件相信,沒有質疑,相信他能做到。


    隨後,車內恢複一片寧靜,沒有人再言語,靜默著。


    車子很快行駛到幼兒園校區,景喬沒有讓他下車的意思。


    靳言深眉頭緊皺,滿滿的都是不悅,沒有理會她,大跨步向前走去,直接走進幼兒園。


    想阻攔,已經來不及。


    老師打電話說是在校長辦公室,兩人直接去了辦公室。


    一到辦公室外,就看到圍堵著很多人,老師看到景喬,神色一喜,隨即看到靳言深後,又憂愁。


    “安安呢?”景喬問的迫不及待。


    老師將她帶進辦公室,隻看到安安站在角落,後背挺直,很倔強,頭發亂成雞窩,身上的衣服很很是狼狽。


    “你是安安的媽媽?”


    一個年輕女人走過來,三十多歲,打扮的很貴婦範兒;“你女兒咬傷了我兒子的耳朵,還抓傷了臉,你想怎麽負責?”


    景喬皺眉,看向老師,老師點頭;“在校園,我們在準備跳繩,一轉身,就看到安安在打卡卡,耳朵上全部都是血,臉也抓出了痕印,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傷的不輕。”


    老師都很詫異,一個小女孩,竟然那麽彪悍,把男孩打到鮮血直流。


    “為什麽打架,我是這樣教你的,自己說,為什麽要打小朋友?”


    安安不說話,站的很端正,靠在角落,倔強的像是一頭牛。


    景喬氣的不行,揪著安安衣領;“平時,天天都逃課,也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來學校,一來就闖禍?”


    安安死活都不說話。


    靳言深心疼女兒,不忍心這樣被訓,走過去,抱起安安。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卡卡的醫藥費我們會出。”景喬向著貴婦道歉。


    “就這麽一句話把我給打發了?”貴婦冷笑,將燙成波浪卷的長發撩到背後;“你以為,我們秦家,卻一點醫藥費?卡卡我可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今天被你家野丫頭打的進了醫院,就這麽一句話?”


    這句話,景喬很不喜歡聽。


    “安安打人,是安安的錯,但是請夫人語氣放尊重點,我女兒叫安安,不是野丫頭。”


    靳言深卻是眸子冷冽,泛著森冷寒光,盯著女人;“有能耐,你再說一遍?”


    女人被嚇了一跳,身子輕輕一顫,然後驚叫出聲;“哎呦,這不是殺人犯靳先生嗎?”


    待在靳言深懷中的安安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被惹怒的小獅子,伸手就扯住女人頭發,用勁很大,紅了眼睛;“老巫婆,你才是殺人犯,我爸爸不是殺人犯,不是!“


    沒有要攔安安的意思,靳言深任由她抓著,在看到女兒小臉上的神色時,他心輕輕一顫。


    “你個野丫頭,還不給我鬆開,快點給我鬆開!”貴婦拍打著安安的手背,罵著,被扯的頭皮疼。


    景喬走過去,將安安的手給扯開。


    這時,又來了幾個家長,都是被安安打的。


    “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貴婦很生氣。


    景喬還想再說什麽時,卻被靳言深扯住手臂;“對這種女人,有道歉的必要?既然秦家不缺醫藥費,那就自己付。”


    “家長,老師,校長,你們聽聽,這話說的,很猖狂!對,殺人犯猖狂也是應該的。”


    貴婦對著幾個家長道;“瞧瞧,人家女兒把咱們家孩子給打了,就這樣的態度,今天不能放他們走,給纏住。”


    話音落,家長們都氣憤上前,攔住。


    貴婦也是,不怕難看,蹲在地上,兩手抱住靳言深雙腿,拖住他,像塊牛皮糖,怎麽甩都甩不掉;“人人討打的過街老鼠,還敢對我這麽猖狂,給警察打電話,對,還有記者,通通都打,讓他們過來。”


    原本今天寫到靳言深反抗,但是超出預料,估計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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