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沒有察覺到疼痛,依舊怔怔的,胸口上下起伏。


    “血,血,流血了!”白染叫著,喊了一聲安安,還在房間翻找著溫度計的安安乖巧應聲;“別找體溫計,你媽媽手破了,把創可貼拿過來。”


    安安撅著小屁股跑出來,手上拿著創可貼,很聽話的站在一旁。


    將軍用舌頭舔著景喬的腳踝,傳來溫熱和濕潤,景喬迴過神,扯動嘴角;“是嗎?”


    嘴角扯出來的弧度很幹澀,簡直笑的比哭還難看。


    這樣的神色,表情,反應,如果說不愛,打死白染,她也不會不信。


    “是,我在電腦上看到新聞。”


    “挺好的,男才女貌,那麽般配,再說已經訂婚那麽久,結婚是遲早的事,很正常。”景喬低垂著頭,撫摸將軍,沒有人看到她的神色。


    白染輕唿一聲,沒說話,在沙發上坐下。


    “結婚?誰要和誰結婚?”安安很好奇,眨著明亮的眼睛。


    雖然說安安是無辜的,可一看到安安,就會想到靳言深,畢竟,安安的眉眼和他太像,簡直如出一轍。


    於是,白染沒好氣地開口道;“姓靳的,也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叔叔。”


    安安一愣,搖頭,不相信。


    “自己去看新聞!”白染遞給景喬一杯水;“喝點溫水。”


    “染染,我不認識字,你念給我聽!”安安很著急,又很難過,眼淚在眼眶中轉動,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讓你平常好好學習,現在沒文化,知道了吧?”


    安安真的急哭了,眼淚就像是斷線珠子,一個勁向下掉;“知道了,知道了,染染,你念給我聽。”


    白染沒有理會她,去廚房,做晚餐。


    安安爬到景喬腿上;“小喬,你把手機給我,我打電話給叔叔,好不好?”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景喬手掌心擦過安安濕潤的小臉蛋,把淚痕抹掉,抱起她,放在腿上,問;“告訴媽媽,你打電話給叔叔,要說什麽?”


    “問叔叔,是不是要結婚,還喜不喜歡安安。”安安臉上的眼淚還在掉,嗚嗚咽咽著,很難過。


    “安安,叔叔肯定是要結婚的,不用問,媽媽告訴你,還有他是喜歡安安,但也會有自己的小寶寶,安安這樣去打擾,不太好,知道嗎?”


    聽到這些話,很傷心,難過,安安趴在沙發上,哭的很厲害,眼睛都紅了。


    不得不承認,白染那句話的確很對,血緣,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景喬很心疼,拿了她最喜歡的冰淇淋,巧克力,一大堆零食,還拿了她平時最喜歡的玩具。


    安安都沒有吃,跑迴房間,將房門關上,透過門間的縫隙,還能聽到嗚咽聲。


    沒再哄安安,景喬收迴要敲門的手,小孩子,情緒來的急,猛,也會去的快,越是安慰,她反而越會傷心。


    想到丟下的精致盒子,她又折身,返迴樓下,拿著手電筒。


    沒有人撿,還在原位。


    走過去,撿起,打開,是玉佩,很通透的綠,泛著瑩潤的光芒,特別漂亮,好看。


    等到走迴房間,白染已經熬好粥,指了指緊閉的房門,搖頭,她叫不動安安,根本不給開門。


    “讓她哭吧,哭夠了,就好了。”


    —————————


    別墅。


    林安婭很開心,正在煲湯,等待那麽久,這一天到來,怎麽能不開心?


    翻開日曆,她仔細留意了一下時間,選的時間,距離現在還有二十天。


    二十天……


    要選婚紗,還有喜帖!


    迫不及待,她給婚紗店打電話,讓直接把冊子送過來。


    一頁一頁的翻著,林安婭正在挑選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靳言深迴來了。


    走過去,將大衣接住,唇角揚起柔美的笑容,林安婭將冊子放在他麵前,指著其中一款婚紗,滿懷期待的問;“漂亮嗎?”


    “漂亮。”淡淡掃了一下,靳言深興致不大,勾動薄唇;“不是喜歡法國的婚紗,明天我會讓法國的設計師過來。”


    “真的嗎?”林安婭揚起明亮笑容;“好的,我知道了,到時候也會幫你把西裝挑好。”


    “恩……”輕應,靳言深長指揉捏著太陽穴;“我先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點頭,在沙發上坐下後,林安婭迫不及待地給景喬打電話,很久,才接起。


    “景喬,我明天要看婚紗,你能不能過來,幫我挑選一下?”


    景喬沒說話。


    林安婭又開口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眼光一向不錯,幫我選選,到時那麽多,肯定會眼花繚亂。”


    “安婭,我負責的工程正在畫稿紙,抽不開身,畢竟這項工程太大,壓力和重擔都在肩膀上壓著,你漂亮,穿什麽都好看,公主風很適合你,不然你讓喬娜去,她眼光也不錯。”


    景喬坐在床邊,直接拒絕,邊給安安蓋被子,她已經睡著了,眼睛哭的紅腫紅腫。


    “喬娜出差了。”林安婭聲音黯淡;“不然,我把照片發過去,你幫我選。”


    話語已經說到這種地步,景喬不好再拒絕,應聲。


    掛斷電話,她沒有睡意,盯著玉佩看了看,然後,輕輕地帶在安安頸間。


    打開電視,換著台,卻一點也沒看進去。


    ————


    翌日。


    哭了那麽久,又沒吃東西,一大清早安安就肚子疼,白染正好休假,有時間,帶安安去醫院。


    景喬去靳氏,畫稿正進行到最重要的部分,不去,顯然是不行。


    踏進靳氏,就和迎麵而來的靳言深,葉律,還有經理正好碰麵。


    “景妹妹,早。”葉律滿臉微笑,打著招唿。


    “早。”景喬輕勾嘴角,迴應著,其實,葉律並不壞,也算不上討厭。


    靳言深五官冷硬,麵無表情,矜貴而高傲,像是沒有看到景喬,邁動著大長腿,直接走過。


    閉眼,景喬轉身,也幹脆利落的轉身,隻是心底有些隱隱發疼,不過,她控製的很好。


    其實,像現在這種局麵最好,雙方都當成陌生人,目不斜視,沒有交際,最好不過。


    一切都迴到最起初的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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