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嚐試過刀插進肉裏的感覺。那是一種鐵器的寒冷和肉的親吻。我麻木的蹲了下來,華芸也被眼前的我嚇倒了,忙伸手接住我下蹲的趨勢。


    “夏師傅,夏師傅”


    向佐衝到到散落的雕像頭部前,一腳將雕像頭部踹開好遠。“怎麽迴事,不是已經死了嗎?”向佑也感到十分自責,低下頭,看著我肩上的飛刀,眼中似有淚水,我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那個傀儡細鬼死了?”我安慰她:“我沒事,不用擔心”。


    “可是,可是”華芸似乎也快哭出來了:“為什麽救我?”


    “誰救你了,你別傻了”我看看飛刀正插在左肩上,左肩也有些麻,雖然不至於影響行動,但要用力是不太可能了:“我隻是剛好準備去接住,沒接住罷了”。,


    華芸看著我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不知道她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自己說的話。我不敢看華芸的臉,其實我也最怕女人哭,等會要是哭出來,安慰起來就麻煩了。忙對向佑道:“喂,丫頭,有沒有辦法把刀撥出來?”


    “不行,我們沒有止血的藥,如果強行把刀撥出來,會流血不止的”向佑觀察了一下我肩上的傷口。“不會讓我帶把刀一直到走出去吧?”我苦笑道。


    “看來隻能這樣了”向佑也很委屈:“對不起,夏大哥”


    “對不起什麽?你個笨丫頭”我揉了揉自己被飛刀刺中的部位:“你夏大哥還沒這麽弱,我們得趕緊向前走吧”。


    我站起來,忍著痛,跨進了明亮的通道。華芸忙著跟了上來,向佐很小心的跟在最後麵。我將左手衣服的袖口卷了起來,阻止血流到地上,由於燈光的原因,整個地下通道變得一目了然了。


    這條通道不長,還沒走到一半,我就被一種氣味給吸引了,是玫瑰的香味,和華少家裏出現的香味一模一樣。【零↑九△小↓說△網】我停了下來:“你們聞到了嗎?”


    “聞到什麽?”華芸在後麵問題。


    “花香”


    “嗯,好像有一點,是玫瑰的香味”我驚奇的轉過身來:“你聞到啦?”


    “是啊”華芸點點頭:“是玫瑰的香味?”


    “怎麽啦,夏大哥,這種香味就是玫瑰的香味啊”向佑也跟著問我道。


    “你也聞到了”我更驚奇的看著向佑,心下嘀咕,難道當時在華少家裏,華少真的隻是因為鼻子堵,所以沒有聞到花香嗎。我還一直以為,隻有我自己能聞到呢。


    我不再追問向佐了,因為問了也白問,我放慢了腳步,每次聞到這種玫瑰花香,都會讓我陷入沉思中,是記憶中的味道。


    “是不是很熟悉?”是華芸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看上去好像很沉醉”華芸笑道。


    “也許吧”我不再迴答她的話,因為我不想讓她看透我的心思。我加快了腳步。穿過通道,這裏又是一個大的房間。而這間房間卻和前麵的兩間不太一樣。裏麵有床,有電視,有沙發,幾乎什麽都有,而且還有一扇大門。看樣子,如果打開那扇門,我們可能就能走到室外了。


    我示意向佐去開那扇大門,向佐點點頭,朝大門走去。


    “怎麽?就這麽走了嗎?”是非常好聽的女聲,從房間的某個解落傳出來。向佐非常敏感的停了下來。我的神經也被這女聲崩的緊了起來。


    “是誰”我大聲問道。聲音仿佛從床上發出來的,果然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慢慢從床上浮現了出來,為什麽說是浮現,因為我們進來的時候,真的沒發現床上還有個人。仿佛這個人與床是合為一體的。


    我向前走了一步,想看清楚這人是誰。“站住”女子輕輕的喚道。她的聲音沒有嚴厲的口吻,卻讓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夏流,還記得我嗎?”女子背著身坐在床的另一邊,並沒有轉向我們。


    “你是?”我仔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慢慢思索著眼前女子樣子,可是怎麽翻盡腦海的記憶,卻硬是想不起來是誰。


    “夏流”向佑笑起來:“夏大哥,這是你的真名嗎?”


    “你閉嘴”我惱怒道,這就是我最不愛告訴別人我的真名的原因,我也不懂為啥我父母給我取這樣一個名字。難道他們沒有發現這個名字有什麽不妥嗎?


    向佑不僅沒閉嘴,還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華芸也笑的直不起身來。這下笑的,把我弄得左右不是,像是在懷裏揣了個兔子。


    “各位有這麽好笑嗎?”床上的女子輕輕的問道:“一個人的名字,又不能代表一個人的人品,你說對嗎?夏流”。她又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有,沒有”嘴上說著沒有的向佑,然而還是止不住想笑,我懷疑,對方隻要再說一遍我的名字,她肯定笑得比什麽都歡。


    “那好,麻煩你們出去等夏流,我有幾句話想對他說”床上的女子仍然沒有轉身。


    我示意華芸等人先出去。華芸靠近我身邊:“夏師傅,你要小心點,你有傷在身,趕緊出來”。她沒有叫我真名,我真是謝天謝地。


    當華芸說我有傷在身時,我分明看到了床上的女子身子有一些震動。待到華芸三人打開門出去後。床上的女子問道:“怎麽,你受傷了?”


    “嗯,一點小傷,不打緊”我迴道:“你到底是誰?”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床上的女子歎了一口氣,忽又大聲喝道:“該死的細鬼,還不過來受死”。


    不一會,從我們前來的通道處,飛過來一道青色的魂魄,是青魂。青魂也就是人的怨靈,我看著這青魂,應該就是剛才躲在雕像裏的傀儡細鬼。


    青魂連連低頭,似在向床上的女子認錯,又像是在求饒。床上的女子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伸出左手向青魂一指,青魂便化為了烏有。


    “你為何這樣?”我問道:“他罪不至死”雖然青魂已經死了。


    “他居然敢打傷你,就是該死”床上的女子狠狠道。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好,是朋友還是敵人,我說不清楚,總感覺曾經在哪裏見過一般。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你留我下來到底有什麽事?還有”雖然我不讚成她的處事風格,不過留在我心中的疑問,我還是要搞清楚的。


    “不要問太多,問太多,對你沒有什麽好處”女子仍然沒有迴頭,似乎不想讓我見到她的真麵目。“血龍木找到了嗎?”


    “沒有,被人搶走了,你怎麽知道,難不成是你拿的?”我緊跟著問道,我心中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幕後的黑手。


    “哼”床上的女子冷笑一聲:“夏流,你是不是越活越老糊塗了,血龍木對付一般的蠱術當然是上佳之選,但你明天要應付的可不是使蠱高手,而是成了魔的。。”她沒有接著往下說。


    “成了魔的什麽?”我追問道。


    “唉,說來這個人也是個可憐人,你去也正好送他安心上路吧”床上的女子又歎了口氣,我很奇怪,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心善之人,還是兇狠之人。看她對青魂的手法,如此之殘忍,而對一個做盡壞事的人,卻如此可憐。


    “送他上路”我奇怪的問道:“為什麽?難不成他也是快要死之人?”


    “應該算是吧,隻是此人被魔物控製,你送他一程,不要讓他被外物糾纏”女子輕輕的說道:“也讓他安心投胎,從新做人吧”。


    “我為什麽要幫他?”我反問道。


    女子並未馬上迴答我的話,而是從床上扔過來一樣東西。我伸出右手將其接住。


    “這裏麵的是道家瑰寶—黑般紋銀,就當作這次的酬勞吧。”


    “哈哈哈”我大笑道:“你好大的手氣啊,這麽好的寶貝就這麽給我啦?”


    “你要對付他,還得靠這個黑般紋銀”床上的女子淡淡的說道:“你走吧,自己小心點”。


    聽得下了逐客令,不走也不好意思了,雖然我很好奇眼前這個女子,但我還是準備走了。到了門口,實在有些想不通,轉過頭問道:“如果我不送他一程會怎麽樣?”


    “如果不送他,到時他的魂魄隻要被魔物附體,又或是被魔物接收,他將變得無比強大,到時你再想消滅他,隻怕。。”她沒有往下說,我明白她的意思,“還有一事,你知道血龍木被誰搶走了嗎?”。


    “我不是萬事通,這件事,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我”女子隨即斜身躺在了床上,似乎是厭倦了我的問題。我不再追問,也不想再問了,拉開門,是一道長長的向上走的樓梯。


    終於迴到了地麵,向佑,華芸,向佐早已在外麵等著我,見我出來,忙迎了上來。華芸關心的拉著我:“趕緊先上醫院,把刀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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