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戎的舊王室,我確實沒有斬盡殺絕。”


    墨時淵淡淡道。


    納蘭溪:“那你當初幹嘛不索性全殺光……”


    話說到一半,他又覺得自己身為醫者說這種話不太合適,便中途改了口,說道:“既然你已經留了後患,那以後還是處處小心點,伏戎的人可是出了名的記仇,我怕剩下的王族會千裏追殺你。”


    墨時淵漫不經心,“我很歡迎。”


    “哎,民間有句話叫作‘向死而生’,我看說的就是你。”納蘭溪搖搖頭。


    他就從來沒見過像墨時淵這麽不怕死的人。


    若是換成他整天被一群盯著自己性命的仇家包圍,估計早嚇得逃到哪個山溝溝裏躲進山洞當野人了。


    墨時淵喚了幾個暗衛進來。


    他下令:“去查查京都買賣奴才的那幾家,近年有沒有做過伏戎女子的生意。”


    “喏。”


    暗衛拱拳領命。


    納蘭溪暗暗嘀咕,某位太子殿下表麵裝的冷冷淡淡,其實還是會去調查的嘛。


    這樣也好,省得他多操心。


    “牢裏那個大皇子,你打算怎麽處置?”納蘭溪問。


    墨時淵微微仰起頭,“你倒是提醒我了……現在你先去一趟風荷苑,帶上那個哭包過來。”


    納蘭溪:?


    咱也不知道太子要做什麽,咱也不敢問。


    他隻好擔當起跑腿的責任。


    來到風荷苑,把正在吃小餅幹的燕桃拎了出來。


    燕桃揣著餅幹袋子,一臉茫然站在墨時淵麵前。


    “這是要做什麽?”


    不是說了要讓她好好休息嗎。


    墨時淵很順手把袋子從她手裏搶過來,打開看了看,發現是胡椒味的小餅幹,頓時興趣全無,扔迴到她手中。


    “你們兩個,跟我去一趟天牢。”


    說完,墨時淵就走出了文華殿。


    燕桃和納蘭溪這對師徒倆連忙跟上,像是小跟班似的,一左一右給墨時淵護法。


    燕桃邊走邊吃,小聲說:“天牢是在大理寺嗎?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


    納蘭溪擺擺手迴答:“沒什麽好怕的,現在是入冬季節,那些窮兇極惡的囚犯都在秋後問斬了,剩下的大多是像大皇子那樣,在朝堂鬥爭裏失敗的喪家之犬,說不定還帶著一身冤屈,弱不拉幾,傷不了人。”


    如果納蘭溪沒猜錯,天牢裏的囚犯,可能足足有一半是被墨時淵用各種名目送進去的……


    “殿下為什麽要帶著我去呢。”燕桃百思不得其解。


    納蘭溪想了想,“大概是想讓你看看背叛他的下場?”


    燕桃一哆嗦,小餅幹頓時掉到地上。


    “放心啦。”納蘭溪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反正像你這樣的,也沒有背叛他的膽量!去長長見識對你也有好處,行醫之人,就是要見多識廣才行。”


    燕桃勉強微笑。


    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殺死墨時淵而進宮的。


    當然談不上背叛他……


    馬車很快就到了大理寺。


    蕭郡出來迎接。


    當他看見燕桃的時候,表情微微一怔,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麽,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給太子等人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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