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一封,可還有別的家書?”


    墨時淵隻是隨口一問,卻把那信使嚇得直接撲通跪下。


    “沒……沒有了,殿下明鑒,小人當真隻接到皇上這一封家書,絕對沒有在半路遺失過任何東西。”


    信使還以為是自己長得賊眉鼠眼,引起了太子殿下的懷疑。


    他拚命澄清,著重強調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就隻有這麽一封信,再無第二封了。


    然而,他越是解釋,墨時淵俊臉上的神色卻越是陰沉。


    直到他差點被嚇尿褲子,墨時淵才動了動手指,示意他可以離開。


    信使連滾帶爬。


    墨時淵拆開家書,裏麵便是皇帝親筆寫的千字文,洋洋灑灑,對軍情隻字未提,主要內容是告訴太子天氣涼了多加衣服。


    墨時淵莫名覺得有點燥。


    他收起這封信,順手拿起大氅披上,沉著臉走出大營。


    “殿下想要前往何處?”


    副將望見了,急忙跟上。


    墨時淵麵無表情,“去馬家溝殺幾個哨兵。”


    副將,“……”


    馬家溝是崇昌關的屏障。


    每日都有敵方派去的人在巡視,放哨。


    去那裏殺死他們的哨兵,實際上並沒有多大意義,因為魏梁兵多,隨時都可以再派人去補上。


    反過來,一旦暴露形跡,很有可能就會引來大批魏梁軍的追殺。


    身為主將,冒著極高風險去殺區區幾個哨兵,顯然是很不劃算,很不理智的。


    但……誰叫他們的太子殿下就是有這樣的愛好呢。


    副將也不敢勸,隻得默默奉陪。


    夕陽下白馬長鳴,彌漫的濃霧沾染了鮮血,被風一吹,血腥氣味登時就隨之飄散到山穀間的每一個角落,也飄到了崇昌關的城樓上。


    駐守城樓的兵士,不約而同變了臉色!


    他們已經忘記這是第幾天聞到相同的血腥臭味了。


    盡管還沒有正麵交戰,墨時淵卻帶給他們極大的心理陰影,讓他們感覺仿佛鮮血和死亡時刻籠罩在自己頭上!


    此刻,墨時淵便站在血泊之間,微微皺著眉,低頭凝視自己的右手。


    副將早已看出墨時淵的右手有隱傷,輕聲問道:“殿下,您的手感覺還好麽?”


    “不宜再殺。”


    墨時淵感覺到指尖的震動,右手的力氣正在一寸寸流失。


    他隻能收起長刀。


    隨即,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僅剩的活口。


    “帶迴去拷問。”墨時淵說完便轉身,單手縛住韁繩,翻身而上。


    副將本來是打算抓住那滿臉血汙,雙目失神的俘虜。


    卻不料,墨時淵直接將一條繩索丟過來,套在俘虜的身上,如同遛狗一般,就這樣拖著走了。


    副將搖了搖頭,騎上自己的馬,緊跟在後麵。


    “戰爭可是很殘酷的啊。”


    驛館裏,楚鋒寒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意味深長看著燕桃。


    他拍掉燕桃迫不及待伸出來的筷子,先用銀針把菜一盤盤試了毒,然後才允許眼巴巴的燕桃吃飯: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太子戰敗,你可能就會像當年的大周皇後一樣,被敵人擄去做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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