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桃覺得,皇帝隻是在找理由避開太子。


    不過她也就這麽猜測一下,畢竟聖心難測,她不可能直接去問皇帝的。


    房間裏,很快就隻剩下燕桃和墨時淵兩個人。


    墨時淵掃了一眼地上堆滿的箱子,“傷口還痛麽?”


    “痛。”燕桃老實迴答。


    “給我看看。”


    “啊這……”


    傷口在肩膀下麵,要給墨時淵看的話,豈不是得先把上衣解開……


    燕桃立馬雙手環抱住自己,羞澀道:“太醫已經看過了,傷口猙獰,不能讓它髒了殿下的眼。”


    墨時淵沒管扭扭捏捏的燕桃,上去就把她腰帶扯開。


    燕桃:嚶嚶嚶


    塞外長大的男人都是這麽粗魯的嗎?


    燕桃覺得自己在墨時淵手裏,跟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一匹待騎的小馬,都沒有什麽區別。


    墨時淵托住她的肩膀,讓她乖乖趴在自己結實的手臂上。


    三兩下就把她的上衣給解開了。


    當真是膚如凝脂,冰肌玉骨。


    即使纏著白色紗布,依然擋不去這片好風光,甚至她的膚色看似比紗布還要白皙,透著玉石般的瑩光。


    “今天暫且由我給你上藥。”墨時淵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子,“明天開始,記得讓你的侍女每日午前給你塗抹紫玉膏。”


    他輕輕撕下纏在燕桃身上的紗布。


    這會兒,男人的動作倒是輕柔極了,像是很擅長處理這類傷口似的,沒讓燕桃感到半分痛楚,手法或許比太醫還要熟練。


    燕桃不禁想:“他自小在戰亂中被擄走,一個人在大漠裏淪落了十幾年,應該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想到這裏,燕桃的心尖不禁就軟了下來。


    她像是小貓幼崽一樣,兩隻爪子和下巴一起靠在男人手臂上,小聲道:“刺客來襲的時候,殿下可有受傷?”


    她聽說當時是墨時淵讓皇帝等人先走,自己留下斷後的。


    大概是為了讓封狼衛得到更多權限,墨時淵對外宣稱是自己的侍衛及時趕到支援,殺光了刺客,但燕桃心裏卻清楚,那些刺客都是被墨時淵一個人屠戮殆盡。


    隻有他,喜歡每殺一個人就把對方的頭顱親手砍下來。


    反派獨有的殺戮習慣。


    墨時淵將藥膏倒在掌心裏,淡道:“沒有。”


    燕桃墨瞳一轉,就開始碎碎念起來:“即使這次沒有,下次可說不一定了呢,倘若刺客的武器上淬了毒,把殿下割傷碰傷,那該如何是好?臣妾又不能時時刻刻跟在殿下身邊,為殿下擋箭……”


    總之,這裏要先強調一下自己的功勞,讓反派對她感恩戴德!


    好歹也算是救過他了,以後他若是還想對她下手,怎麽也得再猶豫猶豫。


    恩將仇報可是會遭天譴的!


    “都說暗箭難防,臣妾和殿下定是有三生三世的緣分,前世在佛前苦苦求了三百遍,才換來今生為殿下擋一箭的機會……嘶!”


    燕桃正在努力加深反派對這次恩情的印象,後背忽然一股子冰涼的刺痛,害她把想好的台詞都吞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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