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06，9:00pm，周六。
半山腰，山風甚是清涼，人三三兩兩地聚著納涼。
一張竹席鋪在地上，兩男一女三人坐在上麵玩著撲克。
“你們兄弟兩合夥坑我是嗎？”楊醫生看著這兩人，一臉疑惑。
“沒有，真的沒有。”
青年笑著，把一張撲克從楊芸菲手裏抽出來，然後把手裏那張牌扔掉。
“楊姐姐，我贏了。”
楊芸菲把希望全放在吳尚手裏的那三張牌上了。她抽了一張，長出了一口氣，扔掉了兩張牌。
吳尚擺著一張撲克臉，抽了一張牌，沒扔牌，鬼牌現在他手上了。楊芸菲臉上有了喜色。
吳尚也不著急，切了下牌，青年看著兩人，笑了。
“吳尚，你認輸吧。”
吳尚白了他一眼，依舊不服輸，等楊芸菲抽牌。
楊芸菲手指捏著其中一張牌，仔細看著吳尚的臉，吳尚看上去麵無表情。她換了一張，依舊沒有，她又換了一張，她注意到了，吳尚嘴角得意的動了一下。
這是鬼牌。楊芸菲棄了這張，取了中間這張，拿到之後，傻眼了，怎麽是鬼牌。
“你小子詐我！”
“楊醫生，這是基礎。”吳尚一臉得意。
“楊姐姐，撲克臉，撲克臉，得失不要寫在臉上。”青年提醒楊芸菲。
吳尚切了一聲，他嫌棄自己哥不向著自己了。
吳尚等著楊芸菲切好牌，在楊芸菲咬牙切齒中，抽出了一張，普通牌。
“楊醫生，你輸了。”
“不玩了，不玩了，這都三局了。”楊芸菲氣惱地扔了牌。
青年忍住不笑。
“楊姐姐，消消氣。”青年指了指吳尚，“他特別壞。”
“切，他還不是跟你學的。”楊芸菲白了他一眼
“這倒是。哈哈哈。”青年臉上有得意色。
“你們兩玩吧，我看你們兩玩。”
“好。吳尚來吧。”青年有挑釁意。
“你等著，看我今天破了你的連勝記錄。”吳尚放了狠話。
“行，放馬過來。”
兩人切牌，較量起來，速度相當的快，楊芸菲看著都有點傻眼。
“你們兩沒少玩啊。”
“是沒少玩。”
青年捏著手裏的兩張牌，盯著吳尚手裏的三張牌。
“小子，決勝局了。”
“不一定啊。”
“一定。”說完，青年笑嗬嗬的，抽走了其中的普通牌，扔掉了手裏的牌。
“怎麽樣，服不服？”
“服了，再來，再來。”
兩人繼續，楊芸菲看著直搖頭。正在這時候，楊芸菲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站了起來，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青年看著她打電話的那個情形，臉色變了，他扭著頭也沒看牌，隨便抽了一張。
吳尚看他分心了，提醒他。
“哥，看牌。”
青年扭迴頭，一看，笑了，鬼牌。
“吳尚，我楊師姐是戀愛了是嗎？”
“好像是。”
青年漫不經心切了一次手裏的三張。
“人，你見過嗎？”
“沒見過。”吳尚抽了一張，一看鬼牌又迴來了。
“x！”他忍不住罵了一句，切牌。
“小子，別急躁，耐心點。”青年看著他切牌，說著，“有空去見見他。”
“見誰啊？”楊芸菲迴來，接了話茬。
“楊醫生你的男票。”吳尚沒抬頭，注意力還在牌上。
“還不是呢，別瞎說。”楊芸菲明顯不好意思了。
“楊姐姐，他要是不選你，那是他的損失。找空約出來，我幫你過過眼。”
青年說著抽走了其中的一張，一看，鬼牌。
吳尚臉有悅色，有機會。
青年切著牌，吳尚仔細地看著。
“你們兩繼續吧，我先走了。”
“我們兩送你迴家吧。”青年說道。
“不用，幾步的事。”說完，她站起身，拎著包走了。
青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哥，你輸了。”
吳尚一臉得意。
“是啊，你小子不錯。進步很大。”青年扔了牌。
“不想玩了。”說完，調整了姿勢，靠吳尚身上了。
“金主，讓我靠會兒。”
“這麽多人，你注意下形象行嗎？”吳尚一臉嫌棄。
“我不介意，沒人認識我。”
吳尚心裏嗬嗬嗬，有人認識我啊！這個bt自己不要臉，也不考慮考慮自己。
“哥，你是真在乎她啊。”
“這不是廢話嗎？”
“你認識她好久了吧。”
“挺久啊。”
“她好像完全不記得你啊。”
青年苦笑了一下。
“我廢了很大的勁，讓她把我忘幹淨了。操控人的記憶，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小子，被去提醒她。”
“哥，真能做到這一步，讓一個人把某個人，某些事忘了？”
“能，費時費事，還不穩定，到現在還在不斷施加影響。”
“你這麽做圖個啥啊？”
“她想起來那件事就得死。”青年苦笑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伏在吳尚耳邊細語道。
“她，我下不了狠心。”青年猶豫了半天，說道，“她，她看見我砍人了。”
吳尚一驚。
“這樣。哥，你留她不就是在賭命嗎？”
“必須賭，她被卷進來的原因就是我。我害死她一次了，不能再來第二次了，嗬嗬。”
“她萬一想起來呢？”
“想起來就想起來別。”青年看著吳尚，一臉落寞。
“她想起來一定會報警的，她就是那種人。”
“她報警了，你怎麽辦？我怎麽辦？”吳尚臉色鐵青。
“我進局子，放心會把你摘得幹幹淨淨的，放心吧。”青年看了吳尚半天。
“共犯，你再努力一點，好嗎？我不太想吃槍子，太醜了。”青年又靠在吳尚身上。
“我想死你手裏，死得美一點。”
吳尚苦笑了下。
“我很惡劣的，你為了世界努力吧。”
話題進行不下去了，吳尚就轉了換題。
“哥，馬上教師節了，班裏同學讓我問問你想要什麽。”
“給別的老師是什麽？”
“女老師都是送花的。你和物理老師兩不知道怎麽辦。”
“給我也送花吧，跟大家一樣最好。”
“給你個男老師送花，有點怪。”
“沒事，我喜歡花。”青年直接躺在竹席上。
“哦。送康乃馨是吧。”
“太陽花，傻子。康乃馨是送媽的。”青年想了想，“不過康乃馨有花冠這個神聖意，加上也行。”
“好。”吳尚默默記下了，“哥，對花語很了解啊。”
“嗯，略懂。你別笑啊，我學過插花。”
“啊？你學那個幹嗎？”吳尚也是一愣。
“為了討我一個媽開心，她是個開花店的。”
青年說著，坐起來，靠著吳尚耳邊，用沙啞地聲音說道。
“鮮血為水，屍體為肥，她養的花開得特別好。”
吳尚打了個寒顫。
“哈哈哈哈。”青年大笑，笑夠後，他問道。
“吳尚，買花這種事不都是班長的事嗎？”
“教師節那天周三，花保存不了那麽久，周二買。托你的福，我出校門方便。別人得翻牆。”
“也是。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
“對了，明天咱們去趟銀飾店吧。”
“怎麽了？”
“楊師姐9月16日生日，我打算給她買對耳環。”
“哦。我也給她買一個禮物吧。”
“行。金主啊，我欠你的錢越來越多了，怎麽辦啊？我得再找項收入。”
“你給我打住。我知道你又想整灰色收入，打住，聽見沒。”
吳尚再三警告他。
“再說了，你欠著吧，你欠得越多，我越安全。”
“哈哈哈哈，這個可不一定。”
吳尚一臉黑線。
青年看著天上點點孤星，看了良久。
“咱們迴去吧。”
“好。”
2008-09-09，6:00pm，周二。
“你是不是趕不上晚自習了？”
“不上了，不想上了。”
“吳尚，你很聰明，沒錯。但是不努力，你高考分也不會很好看的。”
“過了一本線就行。我……算了。”
“你小子會釣胃口了，給我說清楚了。”
“我想說，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幹什麽，也沒有理想大學，總之很迷茫。”
“明白了，可以理解，誰都迷茫過。你也沒必要苦惱。”
“我就感覺上完也不一定有用。學校不好，就業也尷尬。也不一定學的到東西。”
“你不明白，那個經曆很重要。大學，你得去上一下。”
青年笑了笑，拍了拍吳尚的肩膀。
“最後真不行，給哥打電話，跟哥流浪去。你給我的電話號，我不換了。”
青年看著吳尚，笑得異常明媚。
“三白瓷，二銀匙，一zippo，黑箱裝好，帶著我的戰利品，隨時上路。想想就好。”
吳尚一臉無奈。
“拉倒吧。這樣還不如換個地方，開飯館呢。”
“這樣也不錯。你當大廚，我當收銀。”
兩人走到花卉市場門前，青年推開門，走進了溫室，吳尚跟著走進去。
“真是好聞。”青年感慨。
“真是好看。”吳尚感慨。
兩人都覺得這趟值了。
兩人隨便走了，吳尚看到其中一個攤位新開張打折，示意就這家了，青年點頭，兩人進去。
年輕的女店長看見來了顧客立馬站了起來，熱情招待了兩人。吳尚說了來意，她就忙活了起來。
兩人等的無聊，吳尚隨口問了一句。
“哥，你有喜歡的花嗎？”
“有。月季，我最喜歡白月季。”
啊？這個答案好奇怪。吳尚一臉懵。
“人生第一次收到的花，就是這種花。”
青年說著，從花瓶裏拿出來一支白玫瑰。
“這不是白玫瑰嗎？”
“切。”青年一臉輕蔑，他指著麵前的玫瑰花架，說道。
“這是月季，這一麵全tm是月季。”
店長臉色鐵青。
半山腰，山風甚是清涼，人三三兩兩地聚著納涼。
一張竹席鋪在地上，兩男一女三人坐在上麵玩著撲克。
“你們兄弟兩合夥坑我是嗎？”楊醫生看著這兩人，一臉疑惑。
“沒有，真的沒有。”
青年笑著，把一張撲克從楊芸菲手裏抽出來，然後把手裏那張牌扔掉。
“楊姐姐，我贏了。”
楊芸菲把希望全放在吳尚手裏的那三張牌上了。她抽了一張，長出了一口氣，扔掉了兩張牌。
吳尚擺著一張撲克臉，抽了一張牌，沒扔牌，鬼牌現在他手上了。楊芸菲臉上有了喜色。
吳尚也不著急，切了下牌，青年看著兩人，笑了。
“吳尚，你認輸吧。”
吳尚白了他一眼，依舊不服輸，等楊芸菲抽牌。
楊芸菲手指捏著其中一張牌，仔細看著吳尚的臉，吳尚看上去麵無表情。她換了一張，依舊沒有，她又換了一張，她注意到了，吳尚嘴角得意的動了一下。
這是鬼牌。楊芸菲棄了這張，取了中間這張，拿到之後，傻眼了，怎麽是鬼牌。
“你小子詐我！”
“楊醫生，這是基礎。”吳尚一臉得意。
“楊姐姐，撲克臉，撲克臉，得失不要寫在臉上。”青年提醒楊芸菲。
吳尚切了一聲，他嫌棄自己哥不向著自己了。
吳尚等著楊芸菲切好牌，在楊芸菲咬牙切齒中，抽出了一張，普通牌。
“楊醫生，你輸了。”
“不玩了，不玩了，這都三局了。”楊芸菲氣惱地扔了牌。
青年忍住不笑。
“楊姐姐，消消氣。”青年指了指吳尚，“他特別壞。”
“切，他還不是跟你學的。”楊芸菲白了他一眼
“這倒是。哈哈哈。”青年臉上有得意色。
“你們兩玩吧，我看你們兩玩。”
“好。吳尚來吧。”青年有挑釁意。
“你等著，看我今天破了你的連勝記錄。”吳尚放了狠話。
“行，放馬過來。”
兩人切牌，較量起來，速度相當的快，楊芸菲看著都有點傻眼。
“你們兩沒少玩啊。”
“是沒少玩。”
青年捏著手裏的兩張牌，盯著吳尚手裏的三張牌。
“小子，決勝局了。”
“不一定啊。”
“一定。”說完，青年笑嗬嗬的，抽走了其中的普通牌，扔掉了手裏的牌。
“怎麽樣，服不服？”
“服了，再來，再來。”
兩人繼續，楊芸菲看著直搖頭。正在這時候，楊芸菲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站了起來，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青年看著她打電話的那個情形，臉色變了，他扭著頭也沒看牌，隨便抽了一張。
吳尚看他分心了，提醒他。
“哥，看牌。”
青年扭迴頭，一看，笑了，鬼牌。
“吳尚，我楊師姐是戀愛了是嗎？”
“好像是。”
青年漫不經心切了一次手裏的三張。
“人，你見過嗎？”
“沒見過。”吳尚抽了一張，一看鬼牌又迴來了。
“x！”他忍不住罵了一句，切牌。
“小子，別急躁，耐心點。”青年看著他切牌，說著，“有空去見見他。”
“見誰啊？”楊芸菲迴來，接了話茬。
“楊醫生你的男票。”吳尚沒抬頭，注意力還在牌上。
“還不是呢，別瞎說。”楊芸菲明顯不好意思了。
“楊姐姐，他要是不選你，那是他的損失。找空約出來，我幫你過過眼。”
青年說著抽走了其中的一張，一看，鬼牌。
吳尚臉有悅色，有機會。
青年切著牌，吳尚仔細地看著。
“你們兩繼續吧，我先走了。”
“我們兩送你迴家吧。”青年說道。
“不用，幾步的事。”說完，她站起身，拎著包走了。
青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哥，你輸了。”
吳尚一臉得意。
“是啊，你小子不錯。進步很大。”青年扔了牌。
“不想玩了。”說完，調整了姿勢，靠吳尚身上了。
“金主，讓我靠會兒。”
“這麽多人，你注意下形象行嗎？”吳尚一臉嫌棄。
“我不介意，沒人認識我。”
吳尚心裏嗬嗬嗬，有人認識我啊！這個bt自己不要臉，也不考慮考慮自己。
“哥，你是真在乎她啊。”
“這不是廢話嗎？”
“你認識她好久了吧。”
“挺久啊。”
“她好像完全不記得你啊。”
青年苦笑了一下。
“我廢了很大的勁，讓她把我忘幹淨了。操控人的記憶，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小子，被去提醒她。”
“哥，真能做到這一步，讓一個人把某個人，某些事忘了？”
“能，費時費事，還不穩定，到現在還在不斷施加影響。”
“你這麽做圖個啥啊？”
“她想起來那件事就得死。”青年苦笑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伏在吳尚耳邊細語道。
“她，我下不了狠心。”青年猶豫了半天，說道，“她，她看見我砍人了。”
吳尚一驚。
“這樣。哥，你留她不就是在賭命嗎？”
“必須賭，她被卷進來的原因就是我。我害死她一次了，不能再來第二次了，嗬嗬。”
“她萬一想起來呢？”
“想起來就想起來別。”青年看著吳尚，一臉落寞。
“她想起來一定會報警的，她就是那種人。”
“她報警了，你怎麽辦？我怎麽辦？”吳尚臉色鐵青。
“我進局子，放心會把你摘得幹幹淨淨的，放心吧。”青年看了吳尚半天。
“共犯，你再努力一點，好嗎？我不太想吃槍子，太醜了。”青年又靠在吳尚身上。
“我想死你手裏，死得美一點。”
吳尚苦笑了下。
“我很惡劣的，你為了世界努力吧。”
話題進行不下去了，吳尚就轉了換題。
“哥，馬上教師節了，班裏同學讓我問問你想要什麽。”
“給別的老師是什麽？”
“女老師都是送花的。你和物理老師兩不知道怎麽辦。”
“給我也送花吧，跟大家一樣最好。”
“給你個男老師送花，有點怪。”
“沒事，我喜歡花。”青年直接躺在竹席上。
“哦。送康乃馨是吧。”
“太陽花，傻子。康乃馨是送媽的。”青年想了想，“不過康乃馨有花冠這個神聖意，加上也行。”
“好。”吳尚默默記下了，“哥，對花語很了解啊。”
“嗯，略懂。你別笑啊，我學過插花。”
“啊？你學那個幹嗎？”吳尚也是一愣。
“為了討我一個媽開心，她是個開花店的。”
青年說著，坐起來，靠著吳尚耳邊，用沙啞地聲音說道。
“鮮血為水，屍體為肥，她養的花開得特別好。”
吳尚打了個寒顫。
“哈哈哈哈。”青年大笑，笑夠後，他問道。
“吳尚，買花這種事不都是班長的事嗎？”
“教師節那天周三，花保存不了那麽久，周二買。托你的福，我出校門方便。別人得翻牆。”
“也是。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
“對了，明天咱們去趟銀飾店吧。”
“怎麽了？”
“楊師姐9月16日生日，我打算給她買對耳環。”
“哦。我也給她買一個禮物吧。”
“行。金主啊，我欠你的錢越來越多了，怎麽辦啊？我得再找項收入。”
“你給我打住。我知道你又想整灰色收入，打住，聽見沒。”
吳尚再三警告他。
“再說了，你欠著吧，你欠得越多，我越安全。”
“哈哈哈哈，這個可不一定。”
吳尚一臉黑線。
青年看著天上點點孤星，看了良久。
“咱們迴去吧。”
“好。”
2008-09-09，6:00pm，周二。
“你是不是趕不上晚自習了？”
“不上了，不想上了。”
“吳尚，你很聰明，沒錯。但是不努力，你高考分也不會很好看的。”
“過了一本線就行。我……算了。”
“你小子會釣胃口了，給我說清楚了。”
“我想說，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幹什麽，也沒有理想大學，總之很迷茫。”
“明白了，可以理解，誰都迷茫過。你也沒必要苦惱。”
“我就感覺上完也不一定有用。學校不好，就業也尷尬。也不一定學的到東西。”
“你不明白，那個經曆很重要。大學，你得去上一下。”
青年笑了笑，拍了拍吳尚的肩膀。
“最後真不行，給哥打電話，跟哥流浪去。你給我的電話號，我不換了。”
青年看著吳尚，笑得異常明媚。
“三白瓷，二銀匙，一zippo，黑箱裝好，帶著我的戰利品，隨時上路。想想就好。”
吳尚一臉無奈。
“拉倒吧。這樣還不如換個地方，開飯館呢。”
“這樣也不錯。你當大廚，我當收銀。”
兩人走到花卉市場門前，青年推開門，走進了溫室，吳尚跟著走進去。
“真是好聞。”青年感慨。
“真是好看。”吳尚感慨。
兩人都覺得這趟值了。
兩人隨便走了，吳尚看到其中一個攤位新開張打折，示意就這家了，青年點頭，兩人進去。
年輕的女店長看見來了顧客立馬站了起來，熱情招待了兩人。吳尚說了來意，她就忙活了起來。
兩人等的無聊，吳尚隨口問了一句。
“哥，你有喜歡的花嗎？”
“有。月季，我最喜歡白月季。”
啊？這個答案好奇怪。吳尚一臉懵。
“人生第一次收到的花，就是這種花。”
青年說著，從花瓶裏拿出來一支白玫瑰。
“這不是白玫瑰嗎？”
“切。”青年一臉輕蔑，他指著麵前的玫瑰花架，說道。
“這是月季，這一麵全tm是月季。”
店長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