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完,青年又開始懶了,他靠著沙發背,眼睛盯著天花板,雙腿也全放在沙發上,一幅頹廢樣。

    吳尚發現他真的懶,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沙發和床,天天就是各種姿勢臥著,就是不願意站著,感覺他多站一會兒,能就累死。

    吳尚一邊收著碗一邊問道。

    “哥,那個日期就那麽重要嗎?就一個日期,他們就全部站起來會走了?”

    “挺重要的。他們本來就會走,又不是新生兒,他們就是忘了,忘了自己會走,那個日期就是個提醒作用。日期的重要性,涉及到了馴化過程,我隨便說說,你理解多少是多少。你先去放碗吧。”

    等吳尚迴來,他發現青年盤腿坐在沙發上,左手托著下巴,貌似在等著他。

    “吳尚,馴化過程挺複雜的。我要訓練一個狗,也得一年半載,我還是快的呢。”

    “哥,你tmd還幹這種事情?”

    “我在組織裏待了一年了,我們內部沒什麽人權,大家都tm變態,交流的問題也就是那些。”青年壞笑了一下,“那一年比較充實,你懂的。哈哈哈。”

    吳尚一臉鄙夷得看著他。

    “我那狗挺好的。”青年一臉自滿地表情。

    “哥,你停。你知道這件事不對吧。”

    青年看著吳尚一臉嚴肅那個態度,意識到自己不對了。

    “那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個戀......”他辯解道。

    “那也不行。”

    “哦,我錯了。以後不會了。”青年誠懇認錯。

    吳尚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摸了摸他的頭。

    “繼續說。”

    “哦。”青年繼續,“訓練過程區別挺大,各自有各自的風格和喜好,但都有個共同的地方,就是對時間的控製。”

    吳尚恍然大悟。

    “哦,哥,熄燈時間?”

    “對。”青年一臉欣賞地看著吳尚,“你小子太tm聰明了。不行了,我得遠離你,感覺我迷上你是遲早。”

    “得得得。”吳尚一臉不耐煩,“玩笑少來。你不是浪費時間的那種人,問的問題是有用的。我是奇怪你怎麽這麽確定會熄燈。一說時間控製我就懂了。”

    “說說看你的理解。”

    “沒鍾表,又看不見日出日落,三餐一樣的情況,那確定時間最好的參照物就是熄燈這件事了。人的生物鍾受光影響挺大的。”

    “真聰明。”青年朝吳尚招手,“過來,過來,過來。讓哥親一口。”

    “不要。”

    “真冷淡。”青年一臉不滿意,他繼續說道,“那號子裏的過的都不是一個時間,有的一天是30個小時,有的一天是48小時,有的一天是72小時。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要在臨界點之前讓他們麻木適應,要拖長一天的時間。”

    “他們關著的時間要比他們想象的長得很多吧。”

    “對。你還記得吧,一次餐車隻停11次,大家用餐時間不一樣,吃的飯都不是一個類型的。你可以想象一下,發現自己被人這麽騙了之後,這些人有多憤怒。恨,那是真的恨。”

    “哥,我突然搞不清楚那男子的意圖了。”吳尚一臉疑雲,“怎麽感覺這人也不是那麽壞的啊。”

    “不壞?”青年大笑,“吳尚,我壞嗎?”

    “這個……”

    “沒事,我不介意。”

    “哥,你的行事標準是超常規的。如果按世俗正常規範來說,你是惡徒。”

    “對啊,我跟他一樣的,我們都是惡到極致的惡徒。我行事的標準不是好壞,而是我自己開心不開心,如果這件讓我開心的事剛好是好事,我會做,這件開心的事是件壞事,我也會做的,所以不要拿好壞來評價bt,沒有意義的。”

    “你這麽說我就有點理解了。他是不是在做試驗啊?他這種習慣玩弄人心的人,應該有更好的辦法重塑他們,為什麽選這麽極端地方式?”

    “可能是在做試驗。但是我得糾正你一點。”青年一臉無奈地說,“不極端不行,溫存沒用。”

    青年停頓了一會兒。

    “有些現實就是想逃避,就是不想麵對。你知道瘡吧,想把瘡去幹淨就要連著好肉一起刮下來,才能刮幹淨,就是這個道理。必須把他們逼到份上,讓他們自己去撿起來自己碎的那些部分。靠積極的東西去鼓勵,不行。”

    “你怎麽這麽肯定?”

    “親身經曆。”青年搖頭,“有的病就得用猛藥。溫存,太慢了,也不現實。”

    “你這是個例。”

    “也許吧。我說的不現實是環境不允許。人在最脆的時候,隨便一點點刺激,就碎了。溫和的手段還沒得及修補好一個問題,新的創口就來了,補不過來。惡意,到處都是。”

    青年冷笑了兩聲。

    “靠愛和良善培養的自我,最後要靠恐懼,恨和憤怒來重塑。他們的一生也是夠諷刺的。”

    吳尚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辯駁的話了。

    “他費了那麽大的勁去調教這些成品,結果才12個有戲,真的是。”

    “成品?”

    “嗯。成品。”青年點點頭,“五個訓練師都沒有入行,徒有其表。我報完日期,那三訓練師都是懵的,也是醉了。肯定是別的地方訓好拉過來的。他們也是,叫了那麽多聲師傅,師傅也沒傳他們一點東西,死得夠可憐的。”

    “你還同情他們。”

    “死的那麽慘,同情一下,同情一下。”

    吳尚突然意識到了,這個人是個bt,本身就是個怪物,他身邊還有12個瘋子。這13個瘋子能做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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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著青年盯了半天。

    “哥,我不評價你。12號的時候,你到底做到了什麽程度?”

    “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放肆地大笑。

    “愉悅,愉悅,太愉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06-08-12,6:00pm,周六

    一沙發被放置在圓場的一塊空地上,一貌美的女性顫顫巍巍地坐在上麵,青年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側臥看著圓場。一上身赤裸地青年男子正在對著一身材略顯臃腫的中年男性施著鞭型。而掛在另外兩個十字處刑架的兩名男子恐懼地看著,褲子早已濕透。

    “長得好看就是運氣好,是不是啊?劉秘書。”

    劉秘書全身顫抖,張著嘴半天沒發出音。

    “別動。連個枕頭都當不好。x!”青年一臉不耐煩地說著,“放心,我知道憐香惜玉,你不會被掛上去的。”

    劉秘書頓時安心了很多。

    “隻要你那心愛的老板挺住,不說出保險箱密碼,你就一直安全。對了,你家老板是不是很精明?”

    女人一愣。

    “你說他會不會他說出密碼,拿錢買自己的命啊。”

    “我,我……”

    “保險櫃裏多少錢啊?”

    “我不知道。”

    “要是百萬以上,就能買兩條命了,畢竟我這種高級品,也就百萬。”

    青年打了個哈欠。

    “我有點困了。”

    他站了起來,左手拿起沙發麵前的空酒杯,向圓場走去。

    “我說。”劉秘書喊道。

    “說什麽?”青年轉過頭看著那女人。

    “密碼是xxxxxx。”

    “真乖,坐那別動啊。”

    他走到圓場中間,朝施刑的青年點了點頭,那名赤膊的青年停了手。青年右手拿起地上的鞭子,走到其中一名略年輕的男子的跟前。這名男子對青年怒目而視。

    “你姓什麽?訓練師。”

    “基佬,你聽清楚了。爺姓李,木子李。”

    “李訓練師啊。你那迷人的師傅都教你什麽了,能告訴我嗎?我好想知道啊。想知道的不行了。”

    “我憑什麽告訴你這個死基佬。”

    “他有沒有告訴你鞭子第一下抽哪裏?”

    李訓練師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青年。

    “真有骨氣,褲子都濕了,嘴巴還這麽硬,不錯。”青年冷笑了一下。

    “你說錯了一件事啊。我不是基佬,我是bt。”

    青年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知道我為什麽進來的時候沒underwear嗎?主要原因是我得是不是看一下自己的egg來提醒自己,自己是個男的。我就這麽有病。你那師傅真tm迷人,我真想跟他sex。想起來他身上那個殺氣,那個壓迫感我就不行了。”

    青年一臉迷醉的表情。

    言論過於奇葩,二十幾號人眼睛全放在青年一個人身上了。

    “md,硬/了。”

    青年輕輕抿了下嘴唇,他眼神已經變了,眼角眉梢掛著情欲。

    那訓練師頓時睜大了眼睛。

    x!這是哪裏來的妖孽。那一瞬間,心跳明顯快了一拍。

    “李訓練師,恭喜你,你遇上了處在發情期的bt殺人狂。”

    青年抓著李訓練師的臉,吻了一下,李訓練師一愣。

    “既然他的套路我不知道,那我就按我的套路來了。”青年後退了幾步。

    “我的套路,先tm打egg。”他說完,一鞭子就下去了。

    李訓練師的哀嚎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聲了,其他人都一閉眼。

    “這個聲音真悅耳。”青年一臉沉醉。“我要醉了。”

    李訓練師臉疼得已經扭曲了,青年看著他,看了良久。

    “李訓練師,你說,你沒了egg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這tm的算是那門子的提問!全員傻眼。

    “老子男人。”

    李訓練師強忍巨痛,發出來自靈魂的呐喊。

    “這樣啊。”

    又一鞭子打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沒了是男人還是女人?”

    “老子男人。”

    第三次落在相同的位置上。

    “沒了是男人還是女人?”

    “老子沒蛋也是男人。”

    青年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難道男女這個事不是蛋決定的?我tmd到底是誰,我是男是女啊?”

    青年陷入了思考之中。

    眾人大眼瞪小眼,無語。

    這個bt腦子抽了吧。

    ……

    no.56蛋碎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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