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也打開,亮晃晃的,偏偏縈繞一室白煙。

    秦東衛肘邊的煙灰缸已經滿出來,他中指食指夾著煙還能同時又翻資料又打字。

    杜婉霏把茶盤放下,走到他左側,發現他完全沒注意有人進房。

    電腦螢幕的畫麵上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桌麵也是好幾本攤開的筆記跟書籍。

    秦媽媽說,他趕著要在截稿日前把稿件修改完,聽說出版社的編務跟印刷廠都準備好了,就等他稿子過去。

    他寫作很規律,從沒拖過稿,這是第一次遇到稿子快交不來,連幾乎不抽的煙都用上了。

    「衛。」杜婉霏彎著腰,不想驚嚇到他,很輕很輕地喊。

    秦東衛挑起眉峰,臉龐一側,瞧見她的瞬間眼眸閃了閃。

    「怎麽來了?」他低聲,或許抽過菸,也或許是太疲憊,嗓子有些喑啞,總之是邊工作邊分心。

    杜婉霏說不出的覺得擔心,明白秦媽媽怎會急著找她。

    他精神看起來尚可,但很明顯是在硬撐,一下喝水一下又喝咖啡,煙剩三分之一就馬上重燃一根,用各種方式維持腦袋運轉。

    「唔,秦媽媽讓我來的。」

    秦東衛略眯了眯眸,旋即像十秒前什麽都沒聽到一樣。

    她太清楚他工作起來誰也不能打擾,想打斷他更是天方夜譚,她猜從以前到現在,包含將來都不會有人成功辦到。

    秦先生,請勿靠近<穿上婚紗才想起還沒跟你戀愛(簡)(杏仁瓦片)

    杜婉霏不覺得她來了有什麽用,但還是安靜地將他喝乾的茶杯滿上熱的薄荷茶,做完這件事,她將窗戶打開一條縫,確認外頭沒有噪音,自然音不會吵到他,風微微地不至於吹亂桌麵,但有助煙霧散去丶空氣流通。

    她隨時留意他的狀況,隻要他一有不滿的反應,她馬上會恢複房間狀態。

    但他還好,起身去書櫃取資料又重新迴到桌子前。

    過了半小時,房間裏最大的聲音就是印表機嗡嗡地吐出一疊紙。

    「幫我拿來。」

    「好。」杜婉霏立即起身,把溫燙剛列印的資料遞給他。

    「那邊的書裏,找一本書背燙金,書名是ssic開頭的給我。」他抬下巴,指另一張方幾。

    「唔,好。」她英文不好,但基本的單字還會認。

    書堆太多,花了一會兒才找到他要的那本,古舊得像是在老式二手書店才會出現。

    秦東衛多數的時候都在翻資料,然後做筆記,再翻資料做筆記。

    她清理了一次煙灰缸,又替他找了資料跟書,唯一沒做的就是阻止他。

    依她想,讓他快些把工作完成,才是解決的辦法吧?

    杜婉霏在他房間裏待了數小時,近午了他不用飯,她隻好在秦母哀求的眼光下去切盤奇異果,再淋上蜂蜜,附了小叉子端到他不會碰撞又能拿到的地方。

    秦東衛瞥了眼果盤,淡淡道:「我要一杯橙汁。」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弄。」肯吃就好了。

    她飛快去報告這件事,跟秦母一起弄好橙汁,迴到房間時,他已經吃掉整盤水果。

    「你果然還是會肚子餓吧?吃點三明治好不好?」

    「沒胃口。」

    「可是秦媽媽會擔心你呀。」

    「餓不死,叫她別瞎操心。」

    「是誰讓她操心的??」她咕噥,他飛快瞪過來,「你丶你自己多注意飲食,記得休息,我在這裏也不能幫什麽忙,我要迴去了。」

    秦東衛眯眼,像老鷹一樣銳利。

    「不準,留下來善後。」

    「善??什麽善後?」

    「我會這麽趕,還不是妳造成的?妳悔婚又突然跑出國,我能專心寫作嗎?現在進度大落後,妳也有責任。」

    杜婉霏不太適應。她害他煩惱到不能工作?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咳,那你??你把交稿日期延後嘛。」

    秦東衛冷哼。

    「沒辦法延,原本為了結婚,我把重要的進度都挪到婚期前,所以書商已經發出新書廣告跟預購通知了,這幾個月事情本來就多,妳卻鬧狀況給我,進度整個亂掉了。」

    「唔,那丶那怎麽辦?」

    秦東衛挑眉,「不怎麽辦,妳給我坐著,等我把工作完成。」

    他繼續打字。

    杜婉霏咬咬唇,最後怕他一個人累到暈倒,說服了自己多留一會兒。

    她安靜地滑滑手機,看下臉書,忽然又想:他既然忙成這樣,這陣子就不該來接她下班,更不應該陪她逛百貨公司??

    他時間管理錯誤,他幹嘛把她擺在工作前麵?還說這些

    話讓她愧疚——

    杜婉霏心理歎氣,如果他是想用苦肉計讓她心軟,那他真的很成功。

    她克製不住地依舊舍不得他,依舊慣於順從他,卻也忍不住要想:他究竟是一時轉性?還是真的更重視她?

    唉,如果連心心還在台北就好了,她們姐妹可以徹夜談心,厘清狀況,想抱怨男人也有伴。

    杜婉霏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她本來安靜坐在秦東衛房裏的小沙發上,聽著他規律的打字聲,或許是太規律了,像催眠曲,一時就打起盹來。

    是她身上的動靜讓她醒來,她眼瞳半睜半掩,帶著睡意還沒全醒,從眼縫覷見秦東衛貼得很近,那張迷人俊龐就僅在咫尺,薄涼的唇吻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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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衛?」杜婉霏低吟了聲,稍稍醒神,「你的??工作呢?」

    「差不多了,晚點再檢查一遍稿件。」

    秦東衛說完,埋在她芳馥頸窩,咬著烏溜秀發,鼻尖蹭著她耳廓。

    杜婉霏是真的醒了。

    他臥在她身上蠢蠢欲動,胯下的腫脹頂著她,她哪會不曉得他想做什麽。

    她伸手推他,卻見他不悅地睨過來。

    「你??你要守規矩,我們有過協議的??而且你很累了不是嗎?」

    秦東衛左眉一揚,厭惡極了那個第一條款,氣悶著道:

    「我們多久沒做了,妳是真的想憋死我嗎?」

    杜婉霏俏臉一紅。

    沒做那件事哪會怎樣,不就是他需要泄欲而已嗎?何況他上次那麽不講理,她可都還記得。

    「我不要,你丶你去浴室衝點水吧,不然我先迴去,你自己解決。」

    反正他在國外的時候,他們也是很長的時間沒有做愛,他應該很會自己抒發了。

    她從來不會去懷疑秦東衛的異性關係,因為他身邊雖然不缺女人倒貼,卻因為太過嫌麻煩,不會撚花惹草,這方麵向來乾淨,隻是也因此索求起來就挺纏人。

    秦東衛聽見她這句話,簡直頭頂冒煙。

    「妳要我自慰?」

    他不滿地故意用力挺腰頂她。

    杜婉霏臉頰更燙了。

    「你丶

    你幹嘛講出來??」

    「是妳要我用手解決,害什麽臊。」

    他哼了哼,抓住她左手探進底褲,將柔荑按在勃發的欲望上,當燥熱的分身碰上她軟涼的小手,腫漲得更為囂張。

    杜婉霏急得想要抽迴手,可是哪裏敵得過這霸道的力道。

    「你放手,不要這樣——」

    「陪我一起。」

    這低啞的嗓聲讓杜婉霏心頭一跳。

    隨著她掙紮想要抽手,一來一往間柔嫩的掌心摩擦了幾下,霎時讓秦東衛喉頭悶哼溢出了喘息,害她窘得臉紅心跳。

    他們做過無數次,但是每次掌握主導權的都是秦東衛,他知道她容易害羞,也很少要求她這樣碰他,所以她不僅生澀,更對這狀況手足無措,她甚至覺得握著他的分身比和他結合更難為情。

    「你又強迫我,秦伯伯跟秦媽媽都在家,我不想喊他們進來,所以你——」

    「碰我。」

    秦東衛嘶啞著聲音,眸裏情欲深濃,卻不再箝製她,而是低附在她耳邊吹氣說話。

    「妳隻要試著碰觸我,讓我舒服一點。」

    「唔。」

    杜婉霏咬著唇,看著他難受的神情,也覺得心疼,不禁心軟的照他所說輕捂了一下。

    秦東衛深唿吸,兩掌壓在杜婉霏身側,撐著身體沒有直接壓上她,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耳根。

    她被他這性感的模樣惹得也身體微熱,竟有些被鼓舞,起了一絲絲甜膩的驕傲。

    以往他都是埋在她身體裏時才會這樣露出迷亂的樣子,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能夠掌握這男人。

    杜婉霏咬著下唇,從沒這般大膽過,手心貼著熱脹的粗物,輕輕上下滑了幾下。

    僅僅是移動了一些,摩擦了幾吋,秦東衛就在她眼前變了樣子,低低地喘息。

    他像一隻狂傲的野獸,隻願意伏低姿態被她馴養。

    杜婉霏覺得這樣私密的碰觸極為陌生,卻極為親密,她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學生那樣,好奇探索,嚐試觸摸著其他地方。

    隔著褲子布料,杜婉霏看不見他那裏,因此沒有視覺上衝擊引起的羞赧,讓她比較能不害羞。

    她用手指前端捏了捏肉根頂端,那裏是傘狀的,很滑,比她自己的耳垂都要軟嫩。

    「呃。」

    秦東衛突然悶哼,耀

    黑的眼眸鎖住她,似滿足又似不夠。

    「對不起,會痛嗎?」

    她道,是真的不懂得拿捏力道,但是她應該很輕了才對??

    秦東衛深吸口氣,皺了下眉頭,親吻她嘴唇。

    「最後再碰那裏,現在??往下一點。」

    第一次的親密愛撫(2)(微h,沙發,女替男手愛,慎入)<穿上婚紗才想起還沒跟你戀愛(簡)(杏仁瓦片)

    「??這樣嗎?」

    她照著他說的往下摸索,越往下就越覺得燙人,筋脈在她指端起伏,像是小小的水脈那樣,過沒一會兒她就碰到兩團軟肉,霎時羞得不敢再往下去碰。

    「嗯??」

    秦東衛淺淺呻吟著,額頭抵在她頸側的沙發麵上。

    他難得有任她宰割的時候,這像舒服又似痛苦的表情,讓她既陌生,卻又有著成就感。

    她曲起食指與中指,與拇指一起,扣著他那根上下撫滑,果然他喘得更深濃了。

    就在秦東衛享受的時候,杜婉霏突然抽出手,沿著他鍛煉出來的勁削腰線滑到他後腰,摸了下他緊實的臀。

    秦東衛挑眉看她。

    「妳在調戲我?」

    杜婉霏驀地笑了,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一副被吃豆腐的驚訝表情很有趣。

    「我隻是??想摸摸看。」

    秦東衛咬住她耳殼,舌頭探進去舔,邊舔邊說:

    「想摸有的是機會,但是現在??妳不應該期待我有太多自製力。」

    杜婉霏原本還有些沒聽懂,明明他已經強要她碰他了,哪裏有在自製,但是看著他充滿侵略的視線她就懂了。

    他真的隻是要她碰碰他而已,如果她不願意,他不會對她硬來。

    杜婉霏咽下口沫,纖手移迴他身前,先是愛撫了厚實的胸膛,一邊昂首親吻著他肩膀,一邊沿著他腹肌往下滑到褲腰裏,探過一叢濃密陰毛,掌心捧住腫脹的肉莖來迴遊移。

    她摸到他頂端泌出了一點黏稠,而那沾濕她拇指與掌心,隨著她繼續動作,亦弄黏了肉柱,濕滑得她有些握不住。

    秦東衛沉沉地「呃」了一聲,氤氳的眼眸鎖著她,俯下身親吻她的唇瓣,手掌撫著她額頭發絲,在深吻她的同時緩慢擺腰,在她的圈握中抽動起來。

    杜婉霏一路臉紅到耳跟胸前

    ,他這放浪的動作,活生生讓她就好像在被他進出一樣,隻是他進犯的是她的手??

    「嗯??衛??」

    她嬌柔地在他薄唇頻吻的間隙喊出聲,掌心被他撞得不知該使勁握緊,還是該鬆開好讓他活動,更羞恥的是,她察覺自己腿間也已經濕潤起來,微微地有點酸,有些想要他。

    「握緊我。」

    秦東衛低聲,扶握著她纖腰在她手中恣意搖晃,每每臨到高潮,總是先忍住停下來喘口氣,舒緩後再開始動,延長了與她親密的時間。

    杜婉霏美麗的臉龐染上櫻花的顏色,有些心馳神迷,手裏的磨蹭節奏加快,她看見他昂起頸項,向後拉直了脖頸,喉頭發出粗沉的喘息,而後一道濕溽從肉柱頂端迸發,濺在她掌心裏。

    秦東衛平複唿吸,猶在起伏的身子輕壓在她身上,剛發泄過的欲望在她的包裹中變得安分。

    杜婉霏滿麵嬌羞,不知道該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抽手,而且就她的經驗,這男人通常不會一次完事,要是隨便亂動又驚動他,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拉著她一起再來一次??

    秦東衛黝黑的眼下有著熬夜的暗影,但比起工作過度的疲憊,此時他更多的是發泄過後的那種慵懶,還帶著點性感。

    他握著杜婉霏的手腕,將她牽出來,兩人同時瞧見軟嫩掌心裏一攤白濁,纖巧的指端與指縫間也全是他的精液。

    「我丶我去洗手。」

    杜婉霏道,雖然是他弄出來的,但她覺得自己像是踏進某種壞女孩的領域裏去,不太敢麵對他。

    秦東衛隻是抽出茶幾上的麵紙替她擦拭,然後起身將她攔腰抱起,往床鋪放。

    杜婉霏驚了下,就知道他是隨便說的,什麽隻要試著碰觸他,根本就是推托,他一定又會拿她這樣那樣??

    笨拙大男人<穿上婚紗才想起還沒跟你戀愛(簡)(杏仁瓦片)

    當她腦海裏滿是盤旋著秦東衛又想跟她上床,該把秦家兩老喊進來阻止他,徹底拒絕跟他的關係,還是順從生理欲望再跟他滾一迴床單——

    秦東衛竟然躺在她身邊,單臂摟著她,替兩人拉上棉被,閉起眼睛。

    杜婉霏眨眼,愣住。

    「衛,你??你要睡覺嗎?」

    「一小時後叫我起來。」

    「那你丶你自己睡,我替你設鬧鍾,我丶我爸媽會擔心的,我

    要迴家。」

    秦東衛淡淡一句:「不行,妳身上有我的味道。」

    「唔。」杜婉霏支吾,在他的臂彎中望向房裏附設的浴室。

    都是他啦,不管她是現在迴家,還是在這裏洗過澡再迴家,她爸媽都會知道她做了不尋常的事,她該怎麽解釋他們分手卻分成這樣?

    杜婉霏悄聲歎氣,抬起眼簾就看見秦東衛英俊的側臉,兩道濃黑劍眉仍然很有強勢的味道,闔抿的薄唇總算不再說出讓她心痛的話語。這男人她是這般熟悉,擱在心上擺在第一順位,因為他太過聰穎,洞察力高,對事情的判斷總是精準犀利,所以她總覺得他是對的,聽他的準沒錯。

    但是現在她覺得,談感情重要的是用心。

    秦東衛還有很多該學的,他在這方麵??或許是比她笨拙的。

    ***

    秦東衛稿件一忙完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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