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穿著漂漂亮亮地去見你的情郎吧。月光都隻能成為你容顏的配成,用你驕傲的美麗去征服心愛的男人。


    母親在醫院裏呆了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出院,期間一直都是奶奶在照顧著。午飯和晚飯都是父親親手做完了以後再送來給她吃,看到父親確實是有些改變了母親也才原諒了他。可是之前發生的事還是一道抹不去的記憶,母親迴到家後還是不怎麽願意跟父親一起住。說是先陪奶奶住幾天,到時候看父親表現再決定。事已至此,父親也不好說什麽。大不了就是自己睡嘛,至少老婆孩子都帶迴家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父親正在準備為剛迴到家的母親接風洗塵的做飯的時候,一個有些麵生的人拎著幾個盒子走到了廚房裏:


    “哎,你好,你就是民豐吧?”


    父親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裁縫,遲疑了一會兒以後點了點頭:


    “是,我是徐明豐,你是?”


    “奧,我是住在小路邊的那個裁縫啊,你忘了啊?那個時候我還給你們家做過衣服呢,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啊?”


    聽到廚房裏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奶奶就知道要壞事兒了。趕緊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看見裁縫正站在自家廚房裏跟自己的兒子麵對麵。奶奶瞬間就懵住了,這裁縫怎麽會莫名其妙跑動家裏來,之前就告訴過他千萬不要跟父親和母親接觸不然他們兩之間的關係被發現了那可不是小事兒。


    看起來裁縫還沒有向父親坦白,奶奶緩了緩以後走進了廚房想辦法把裁縫的出現變得合理。但願裁縫不要頭腦發熱,不然被父親知道了那就完蛋了。看見奶奶走了進來,裁縫好像更來勁了,一上來就抓住了奶奶的手腕,奶奶下意識就掙開了他的手。


    裁縫愣了一下,接著麵帶微笑的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你不記得我沒事,你媽肯定記得我。是吧,玉憐?”


    奶奶撩了一下臉頰旁的頭發放在耳後低頭看著那袋東西:


    “是,是啊。這個就是以前幫咱家做過衣服的那個裁縫,這一袋子裏麵都是什麽東西啊?”


    裁縫明白奶奶不想坦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時機還沒到。他聽說過父親的脾氣很爆,要是突然告訴他奶奶和裁縫是那樣的關係估計會直接暴起把裁縫大哥半死才罷休。這次來呢就是想見見麵,聯絡聯絡感情,方便以後開展工作啥的。


    “我是個裁縫嘛,家裏也沒什麽好東西。我就做了點衣服送給你們,玉憐的,民豐的,還有民豐媳婦兒的,民豐兒子的我也給準備了。我知道民豐不是最喜歡穿襯衫嘛,我就幹脆做了一整套西裝連褲子一起做了一套送給你。”


    父親聽見他管奶奶叫玉憐管自己叫民豐心裏就特別不舒服,一個基本上算是陌生的人突然對自己這麽熟絡父親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你這,這是幹嘛?無緣無故送我們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裁縫走到父親身邊一把挽過父親的肩膀跟好哥兩似的:


    “哎呀,你看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之前呢你結婚生孩子啊我都沒能來,這不我剛迴來就聽說了你結婚生孩子了。趕緊的我就趕製了這麽幾件衣服出來送給你補個賀禮,再說了我跟你媽也算是老相識了送點東西不是很正常嗎。雖然是趕製的啊,但是我用心做的料子做工什麽的絕對沒問題,跟國外的西裝絕對有的一批。”


    父親扭了扭身子把他的手放了下去,奶奶還是依舊看著那袋子裏的衣服沒有說話。父親看看裁縫,看看奶奶,再看了看袋子:


    “這,這樣好嗎?”


    父親的臉從嚴肅開始有了笑容,自從爺爺賭光了所有家產以後父親就再也沒有錢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了。尤其是特別喜歡穿的襯衫也沒錢買了,以前的衣服都已經穿舊了。這裁縫明顯就是對著胃口來辦事兒的嘛,一下子就掐住了父親的命根。看著這袋子,父親心裏也是美滋滋的。他說是新婚禮物就新婚禮物唄,又不是偷的搶的拿了就拿了。


    “那,那我就收下了啊。”


    父親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整整齊齊地疊了一件薄西裝一條西裝褲還有一件襯衫,甚至還有一條深紫色的領帶還配了夾子。這盒子裏的東西瞬間把父親的心都俘獲了,雖然表現的很平淡,但是其實心裏早就已經風起雲湧了。


    看見父親收下了自己的禮物,裁縫這次來大院也算是完成任務了。跟父親道了別之後就離開了大院,在心裏父親已經把她當做是個朋友了。母親當時抱著我正在睡覺,並不知道裁縫來的時候,醒來的時候一條裙子就已經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她枕邊了。


    父親吃完飯以後很勤快地燒了熱水洗了個澡穿上了裁縫送給他的西裝襯衫試了試,剛好來送青菜的太婆一拐一拐地趕來了。把奶奶勸迴來的事情裏她的功勞最大,甚至不惜下跪求情。但是奶奶和她的關係一向是不怎麽樣也沒有交談一句,太婆就這樣從她的身邊走過直接到正在臭美照鏡子的父親房裏。


    “哎呀,這咋地呀,買衣服了啊,不錯啊這穿的,挺精神啊。”


    太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父親隻顧著照鏡子都沒有迴頭看她一眼:


    “是吧,我也覺得好看。”


    她把裝著青菜的籃子放在一邊,翹了個二郎腿看著父親:


    “你買的啊還是哪來的啊?”


    “奧,是那個住在小路那邊的那個裁縫今天來送我的。你還真別說,這人還不錯。說是看我結婚他沒來補給我的禮物就,一家子的衣服都送了,你說這人怎麽好呢。”


    太婆一聽到裁縫這兩個字眼睛瞪得老大:


    “那是不是沒有給你爸做衣服啊?”


    父親沒在意太婆的語氣:


    “那我爹還在局子裏呆著呢,人家怎麽可能給他再做衣服那等著穿的時候都爛了。”


    太婆拎起拐杖就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父親聽到聲音趕緊迴頭看了一眼,那可是當時很貴的木質地板這一下子下去父親的心都快碎了。


    “你幹啥呀奶奶,我這地板老貴了。”


    “偷吃都偷到家裏來了,你這個娘也是真的夠大膽的啊。人都帶到家裏來了,還假模假樣的給你們做衣服穿,哎喲這戲可做的真足,這小裁縫還真下了血本了這是。”


    父親不明白太婆在說什麽,要說奶奶跟著裁縫偷吃,怎麽可能。這裁縫別說別的,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幾次,奶奶前段時間還呆在上城,怎麽偷吃啊:


    “奶奶,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有點聽不懂?”


    太婆歎了口氣:


    “這裁縫啊是你娘的奸夫,這迴送東西迴來給你估計是想轉正。膽子還真夠大的,你爹在監獄裏就敢這麽幹,我還活著呢。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騎驢還想吃馬肉。我看這裁縫是活夠了,我一會就去找你爺爺去。這對奸夫**我要是不好好製製,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啊?什麽偷奸,這怎麽可能啊。你說我媽跟那個裁縫偷奸,您可別瞎說啊。那裁縫我看著人挺好的,再說了我媽前陣子還在上城呢,這怎麽偷奸啊?”


    說到這太婆就更來氣了:


    “得了吧,他們上次在裁縫家裏做那種事情讓我逮了個正著,要不是我顧著老徐家的掩麵我也不至於藏到現在。你要不信,你自己下樓問問你娘去,他跟那個裁縫到底是什麽關係。”


    說完,太婆就氣衝衝地拄著拐杖就走了,看見奶奶的時候還冷哼了一聲。看樣子是跑到前麵去告狀去了,奶奶看見太婆的樣子就知道父親那肯定是知道了,趕忙跑上樓看見正在發楞的父親。看見急匆匆上樓的奶奶,父親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敢問:


    “媽,你告訴我,你跟那個裁縫到底是什麽關係。”


    一聽這話,奶奶就知道這事兒是徹底完蛋了,這裁縫幹什麽不好非要炮打大院裏來攪和這一棒子。這下可咋整,全世界都知道了。


    父親看見沉默不作聲的奶奶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眼中泛著淚花把裁縫送給他的衣服全部脫光了,就剩一條內褲,氣衝衝地跑到樓下拿起了母親剛試玩的裙子跑到了門外。二話沒說拿出打火機就把這些衣服給燒了,奶奶愣在父親的房裏裏哭了起來。母親不知道父親這是怎麽了,追出門看見光著身子的他燒掉了裁縫送來的衣服:


    “民豐,你這是幹什麽,這些好端端的衣服你不是挺喜歡的嘛,幹嘛燒了呀?”


    父親沒有迴答母親,隻是呆呆地看著焚燒衣服的火。


    ……


    “裁縫,裁縫,出來,我們老徐家有點事兒要找你。”


    幾十個個徐家本族人圍在裁縫家樓下,裁縫探個頭出來就看到了很多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躲起來還是該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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