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易夏相關行為的報道,在某個時間段、某些超凡存在的圈子中,引來了一些熱度。


    但很快,便隨著時間的流逝所平複。


    人們更多所關注的,是那在時空與命運層麵所形成的瑰麗奇景。


    至於易夏所屠戮的黑暗生命?


    沒人會在乎,除了那些曾經遭受過其迫害的存在。


    但一般來說,他們或它們往往需要在更為冗長的時間後,才有可能知曉這些情況。


    而即便失卻了人們的注目,那在時空與命運中燃燒的火線,仍然在蜿蜒向前……


    時光匆匆飛逝,柳城針對大巫的相關偵測儀器已經空轉了一個多月。


    盡管有安茉作為綜網層麵的訊息傳遞者,使得地球的生靈得以知曉大巫的大致動向。


    可相比之前易夏往返的間隔,這次的時間無疑顯得過於漫長


    漫長到,令不少存在有些蠢蠢欲動。


    柳城的某個會議室裏,倉仲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並不在意,那些跳梁小醜般的試探。


    之前一直所建立的相關應急預案和割裂大巫要素的相關方向探究,都讓一切得以有條不素地進行著。


    在率先獲得巨大到天胡都難以形容的開局優勢的背景下,還能打得一手稀爛。


    那他該名垂青史了,以某位土木堡戰神般的形式


    倉仲所頭疼的是另外的緣故一—通過和安萊的緊急聯係,他已然知曉了大巫的大致去向。


    隻是即便知道了,也是令人難以心安了……


    那些在常人看來晦澀或拗口的報道,以最為簡單粗暴的言語呈現就是:


    大巫在外麵殺瘋了……


    受製於安萊目前的實力,其接觸的訊息也頗為有限。


    倉仲不願意以此來對其實行攝苗助長的操作。這同時也是經過了多方麵研究,最終決議的結果。


    按照會議中某位參會者的發言意見就是:


    我們現在正保持著足夠的優勢,可以更加從容不迫和謹慎地探索前進的道路。


    因此,不必要為了擴充在短時間內難以複刻的情況網絡,而犧牲掉一個足夠熱忱且有著遠大前途的成仙苗子。


    老實說,倉仲除卻聽聞訊息後,本能的下意識擔憂之外。此刻,令倉仲所頭疼的倒不是大巫本身。


    他隻是在思考另外的問題。


    那就是:


    參考大巫的行事風格,地球曾經已有的古老超凡者,也即是他們的祖輩們,是否也就此留下了某種意義上的多元宇宙豐厚資產


    真正浸潤在這片古老大地血脈中,可向來不是什麽儒雅隨和。


    而它的起源會是怎樣的畫風,那則是令人值得思量的事情了……


    …………


    …………


    殺戮、毀滅······


    在相對來說頗為短促的時間裏,難以計數的屠戮和毀滅。


    讓此刻的易夏仿佛被一層巨大的黑霧所包裹。


    那是濃鬱到極致的血色,是不知凡幾的生靈滅亡所成就的殺戮冠冕。


    這隻引路蜂的頑強和路數,大大超出了易夏預期。


    事實上,易夏也頗為好奇,這家夥到底是在哪收集到這麽多黑暗生命的巢穴所在。


    甚至每個,都還具備了一定的強度。當然,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對方此刻的老底,也大概交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拋出來的地域,更像是慌不擇路的逃竄。


    而缺乏了足夠阻力,易夏與其在多元宇宙層次


    的距離也在不斷拉近。


    終於,在某個湧動著深邃黑暗的深淵之上,易夏抓到了這隻正在深淵上方喘息的妖魔。


    唿·····唿······


    嬰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的它,看起來氣色非常糟糕。


    如此頻繁地進行時空穿梭,並且消耗心力,它現在已然瀕臨油盡燈枯的情況。


    而令它所絕望的是:


    它已經耗盡了它在冗長歲月的豐碩積累。


    常在多元宇宙行走,不多找點墊背的怎麽行。


    隻是令嬰薬所沒想到的是。


    哪怕耗盡了它在如此漫長歲月的積累,仍然沒有讓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感到滿足。


    唯一讓它覺得或有一線生機的是:


    至少對方沒有見麵就揮起巫幡砸下。


    這樣看來,它也許還有繼續存活的可能?


    然而,易夏肆虐著無盡火光的眼眸,隻是多看了一會兒這頭帶給他不少驚喜的妖魔。


    隨後,便提起巫幡。


    嬰秦知道,這次再難幸免了。


    於是,一股惡氣驟然而生。


    它與那娛蚣精終究是有所不同的。


    生死而已,如不能苟活,又有何懼?


    於是,在那千鉤一發之際,嬰秦卻站定了。


    碩果僅存的法力急速運轉,卻不是為了逃脫。


    而是為了在電光火石之間,將它的話語傳遞出去。


    下一瞬間,嬰薬冷笑著看向那遮天蔽日的身影,帶著它思緒的言語得以唿嘯在天地之間:


    你這大巫,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


    我是食人無數,卻隻是番邦蠻夷,牲畜一般,何有大惡


    那靈······靈席茲爾,亦有大魔盤踞宇宙,為正神先驅,


    圈養眾生,以此為樂!


    你今殺我於此,可敢殺它!


    下一刹那,嬰蓁便隨著自己的那一聲咆哮,倒在了巫幡之下!


    由於這是個具備藥性的精怪,在熬製巫藥方麵有所價值。


    因此,在砸下的時候易夏便上了心。


    隻將其砸得個囫圇模樣,便收了勁力,偏了些方向。


    仍由那狂暴的勁力,從虛空中唿嘯著朝著深邃的深淵肆虐而去。


    不多時,便從那蠕動著的深淵中帶來些許迴響:那似是某些猙獰而暴躁的嘶鳴……


    隱約間,那深邃的深淵似乎有些躁動。


    但很快便歸於平靜,反而隻是一片死寂的地界一般。


    易夏繚繞著無盡火光的眼眸瞥了一眼,便收迴了目光。


    嬰蓁沒有直接傳送到底下,而是在其上空是有緣由。


    這裏是這個物質世界的下位麵的某種沉澱亞空間。


    對應物質世界的相關概念,則是某種不怎麽雅致的日常用居所……


    易夏懶得理會,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嬰蓁最後所給出的訊息上。


    靈席茲爾?


    已然殺得順手了的大巫,順便準路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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