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易夏剛剛結束了一場,於當前的他而言頗具意義切磋的時候。


    在地球的某個角落


    名為阿廖比的男人,正警惕地注意著周邊的動靜。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實在不想接近這片於他而言過於危險的土地。


    可事實證明:他那在旁人看來足夠瘋狂的想法是正確的。


    “……陰影與光明,就像一對始終背離卻失誌不渝的戀人。”


    阿廖比低聲喃喃道。


    作為一名從古老而邪惡的書籍中,挖掘出超凡力量的存在。


    阿廖比認為更為貼合自己的角色,是一位不擇手段的法師。


    他既不介意使用那些殘忍而失卻人性的血腥儀式,也不會為匍匐在晦澀艱深的知識裏而煩躁。


    當然,一如他血脈中所流淌著的、曾經屬於海洋的鮮活血液,阿廖比並不願意接受那種循序漸進的安穩。


    哪怕為了走捷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犧牲,阿廖比也心甘情願。


    而在聽聞了,那關於東方的驚懼傳說或者說驚悚情報後,阿廖比並沒有為此感到太多的恐懼和不安。


    他堅信:既然那片古老的土地,能夠誕生出屬於他們的守護者。


    那麽他所在的更為繁華和強大的國度,自然也會有相應的呈現。


    隻是早一些和晚一些的差別罷了……


    當然,並不恐懼,不代表阿廖比對此沒有足夠的認知。


    哪怕他蒙上雙眼,隻需要抬起頭,也能夠感受到那份無形的壓抑力量。


    它就像一個堅實的防護罩一般,籠罩著那個宏偉的國度。


    從天穹之上的萬米高空,到深邃不見底的地下溶洞,它無所不在……


    在此之前,有不少人大概不那麽自願地犧牲了自己,為這條定律增添了更為堅實的權威性。


    而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堪稱神跡之後的阿廖比。


    一方麵,他既為其感到震撼。


    而另外一方麵,阿廖比誕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最為黑暗的地方,也許並不一定在距離光明最為遙遠的區域。


    在與之接壤的地方,或許存在能夠更加適應那些黑暗力量的要素。


    這自然是他無由來的想法。


    可阿廖比向來不會顧慮失敗。


    而後續的事實,也確實在某些程度上驗證了他的這一想法。


    雖然阿廖比自己都覺得,那或許存在一定程度的巧合……


    在發現一切如常之後,阿廖比方才將注意力更多地放在眼前的祭壇上。


    那是足夠堪稱兇殺現場的血腥模樣:


    十幾隻恍若人類的猴子,被殘忍地肢解,並擺弄成怪誕的圖樣。


    他要通過這種殘酷的儀式,來嚐試召喚出一隻聽命於他的忠實陰魂。


    阿廖比當然不介意,用更為殘暴和直接的方式。


    在這片交織著混亂的土地,那些在和平的國度裏被視若珍寶的事物,將不再能夠維持它們神聖的地位。


    可阿廖比仍然不敢過於肆意。


    或許是出於心理原因,阿廖比總覺得那片原本看起來如常的界線和之後的山林。


    現在愈發充斥著一種森然如獄的威嚴。


    那近在眼前的無形力量,似乎愈發充斥著某種令人悚然的壓迫感。


    這一點都不自由……


    阿廖比搖了搖頭,對此很是不屑。


    而在他眼下的儀式,似乎出現了某些變化……


    …………


    …………


    “別走了,童哥,再走快到國境線了……”


    徐魚有些氣喘籲籲地朝著前麵似乎著了魔的身影喊道。


    “沒事,那地方我熟!”


    “再說,護照我都辦好了。”


    童秉揮了揮手說道。


    隨後,他小聲地、仿佛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你真聞準了?


    在他體內的某小鬼,滿點了點頭:


    “搞快些,搞快些!”


    “這年頭,這地界,還能撞見有生鬼,可不比你玩那破手遊抽金卡要常見!”<.


    童秉聞言不由得搓了搓手。


    自從獲得了那位“三哥”的傳出之後,童秉日益苦練。


    可是巧婦苦於無米之炊。


    他刀法練得再好,沒有鬼怪供應他磨礪,修為也是難得長進。


    因此,便開始帶著小鬼滿世界找鬼。


    甚至童秉一度,想要去柳城尋求那位指點迷津,然而卻被小鬼攔下了:


    “蠢貨!你要跑去自決前程?”


    小鬼當時直接嗬斥道。


    隨後,看著有些急眼了的童秉,小鬼才慢悠悠地開始解釋起來:


    “那是通天般的人物,若不是有因緣際會,你連認識對方的機會沒有。”


    “現在趕上門去求教,人家礙於情麵,或許真能給你指點一二。”


    “但最多也就那一次罷了,你要這等寶貴的機會浪費在這上麵?”


    “再者說了,真要鬼怪泛濫的話,憑借我這鼻子能聞不到?”


    “按照你們的話說,叫大環境如此,安心等著就是。”


    童秉一番思量,覺得小鬼難得說了幾句人話。


    當然,真要現在一人一鬼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小鬼才這般關注。


    按照小鬼的說法:你們現在男女結婚,尚有反悔的餘地,它這可是一錘子的買賣,實在虧得慌……


    童秉背著一個大包,看著不遠處的邊境線。


    而在他身後,氣喘籲籲的徐魚終於走了過來——這家夥,是童秉意外撿到的。


    兩人有過一次合作,雖然最終沒出個什麽成果,可對方卻是發現童秉居然是有著“真東西”的。


    正好趕著還俗後不知去哪裏的徐魚,便幹脆準備跟著童秉去長長見識。


    如果能學到點什麽,那自然更好。


    童秉也覺得這兄弟對他胃口。


    如果什麽時候,能夠撿到一個這樣的妹子,那大概是人生圓滿的時刻了。


    小鬼對此,則投以不屑和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童秉知道對方想說什麽。


    可他覺得,妹子這種生物,還是活著的更好……


    “你等會兒就背著包,往那邊走。”


    “我搜過,那裏有個小鎮,你找個旅館先住下。“


    童秉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身後的包裏掏出一個長刀塞進了徐魚的包裏。


    這東西雖然沒怎麽開刃,但過邊境顯然是有些麻煩的。


    而到了那邊的話,哪怕是開了刃的長刀,也屬於“日常雜貨”的範疇。


    畢竟那邊,有著相對更為普及的、更具殺傷力的武器……


    而在另外一邊,一些苦於屠龍之術已久的相關存在,通過各自的技藝或多或少地發現了某些端倪。


    這頓時引來了一陣騷亂。


    柳城某研究室裏,倉仲相比之前更為放肆地揉了揉頭發:


    “這些家夥,又在幹什麽?”


    雖然暫時沒有發現大巫相關信息軌跡與這些家夥變化之間的交互,可倉仲也並沒有感到多麽放鬆:


    如果存在交互的話,那是大事,卻大不到哪裏去。


    而如果不存在交互的話,那肯定是小事,可在某種程度上,反而才是他們所需麵對的更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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