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在山西的事情處理完了,其實應該說早就處理完了,可是他沒想著早點迴來,而是在那邊痛痛快快地玩了兩天,這才疲憊地開車上路。

    妻子蘭蘭的背叛他已經親眼目睹,而讓他最不能接受的那個男人居然是自己的鐵哥們——彭雲飛。想起那晚的情景,抓方向盤的雙手都要僵硬顫抖。他死死地盯著前方,看見蘭蘭和彭雲飛在床上的一幕幕情景。那天當晚,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做了一個大膽地舉動。明說自己已經出發去了山西,可其實晚上卻悄悄返迴住宅。就在他最不想證實的事情,卻明明白白地發生在了眼前。那晚,窗外的他,五雷轟頂,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將二人粉身碎骨。可是兩個人都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他既恨又難過。含著眼淚,揣著切齒的恨意悄然離開。

    他甚至沒想好接下來怎麽去麵對妻子,他甚至唾罵自己沒出息。常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可是當這個現實發生在自己麵前,他想的不是報複,而是怎麽去權衡利弊,周全大局。

    結婚這麽幾年下來,蘭蘭並未給他生一兒半女。這讓他們的家庭生活多少缺點樂趣。加上集團公司內部這幾年發展迅猛,越做越大。他也很少能給蘭蘭精神上的滿足。彭雲飛雖然是董事長,可是很多事情是需要他親力親為去做才行。沒什麽大的原則方向問題,彭雲飛幾乎很少插手具體事務了。撇開集團和一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隻身去追蹤黑道老大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確切地說,彭雲飛骨子裏,還是多年前那樣,一個在社會上混油了的混混。可正是他身上這種特立獨行的氣質,吸引著他追隨著這位成天吊兒郎當的小混混。

    彭雲飛看上去慵懶鬆垮,喜歡女色。可是做事果敢和雷厲風行的氣魄,這是他景博身上沒有的,也正是因為彭的大而化之,才讓他這個有著偉大抱負而不得出頭的青年有了充分發揮的舞台,換句話說,是彭雲飛成就了他的個人才華,和今天的碩果累累。

    在心裏他感激彭雲飛,彭雲飛能俘獲身邊每一位女人,自有他獨特的氣質魅力。可是,可,可。。。。。。

    景博想著所有這些道理,眼前又出現了妻子蘭蘭和彭雲飛在床上的畫麵。他咬牙切齒地告誡自己——不能這麽窩囊,既然讓他看見了,就算是親爹,也要站出來做個了結。就在此時,眼睛裏噙滿淚珠的他,根本沒看清前方的標識牌。一陣刺耳的長鳴,緊跟著“哢——”一聲巨響,景博的車子實實在在地鑽進停靠在前麵一輛卡車肚子下麵。

    “出車禍了!出車禍了!”耳邊不斷縈繞著同一個聲音,傾刻間,景博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警車迅速趕來處理現場。慘不忍睹。

    景博被急救車送進醫院,推進了重症室。

    彭雲飛,蘭蘭,王倩和劉婷聞訊趕到醫院。一男三女,麵麵相覷,愁眉緊縮。尤其蘭蘭,在一旁失聲痛哭,悲傷萬分。婷婷和倩倩兩位在一旁安慰。彭雲飛在急救室外來迴踱步,低頭不語。

    “誰是家屬?”醫生推門而出,高聲問道。

    “我,我,是我!”蘭蘭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他怎麽樣了?您一定要救他呀!”蘭蘭痛哭哀求。

    “醫生,拜托了,請無論無何,要救下他。花多少錢不是問題!”彭雲飛拉住醫生,語氣沉重地說。

    “是這樣,患者傷情太重,我們正在全力搶救,可是不排除意外的發生。由於腦部受損嚴重,即使能挽留生命,可能會,——成為植物人!”醫生垂下頭去拿出一張紙來。

    “我們需要家屬簽字,對不起,請諒解!”醫生遞過一張協議。

    蘭蘭滿眼淚花,激動地幾乎要昏暈過去。倩倩和婷婷攙扶著坐迴椅子。彭雲飛見狀,接過醫生手中的協議。

    “我來簽,我是他哥!”

    醫生再次返迴病室。彭雲飛此時已雙眼通紅,嘴角抽搐,悲痛之情難以抑製。他一步一挪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深深地垂了下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煎熬,景博被推出搶救室,住進重症室。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最好時間短點兒!”醫生囑咐到。

    幾人站在病床前,景博全身纏著白色的令人窒息的紗布,僅僅露出一張嘴和半張臉。

    “景博,景博,是我,阿飛,我們都在。”彭雲飛握著景博的手顫抖地叫著。

    “老公,你能聽到嗎,我是蘭蘭啊!”蘭蘭哭著伏在景博床沿上。

    景博一絲不動地躺在那裏,任憑身邊人叫著喊著,全無反應。

    幾人從早上到晚上一直陪在醫院,誰也沒有吃一點東西。

    “蘭蘭,有我在呢,你和婷婷倩倩先迴去休息吧,一天沒吃東西了,迴去吃點喝點,啊!”彭雲飛對著失神的蘭蘭說道。

    蘭蘭機械地聽從安排,三個人先迴去了。

    彭雲飛一人又累又餓,更多的是對麵前這位兄弟的愧疚和傷心。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沮喪的神情望著麵無表情的景博。

    “兄弟,是我對不起你,這次意外,撞的是你的身體,也撞的是我的心啊,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彭雲飛激動地失聲痛哭,再也說不下去了。

    “老弟,你一定要挺住,堅強地戰勝自己,以前,我們那麽多的坎坷都被戰勝了,這次,是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一定,一定不要讓大家失望,你放心,隻要你能重新站起來,集團公司的所有事情,這一切我都交給你。沒有你,不可能有公司的今天。你的能力比我強,一定能做的比我好,我呢,就帶著孤苦的婷婷和有著毒癮的倩倩離開這裏。好嗎?”

    彭雲飛自言自語地說道著,饑餓加上勞累,讓他唿唿地睡著在床邊。

    蘭蘭穿著性感的薄薄的一層睡衣款款地向他走來,潔白的肌膚在若隱若現的睡衣裏煞是撩人。尤其那豐腴的雙腿在睡袍間隨著步態的舉動,一隱一現。把個他彭雲飛的眼球都快吸出來了。他全身的血脈開始發脹,一種難以抗拒的衝動讓他解掉自己所有在身上的贅物。亟不可待地衝了上去,在女人的身體上,饑渴的上下求索。欲火焚燒了兩個身體,融化了兩顆紅心。就在兩人正在享受這魚水之歡之際,彭雲飛忽然發現窗簾動了一下。他心虛地起身撩開窗簾,頓時目驚口呆,景博竟然直直地站在窗外,隔著落地窗戶看著他們的苟且之事。

    他慌亂地拾起衣服遮擋著自己,不由自主地開口:“景,景博,我,我們,你。。。。。。”慌亂驚恐之下,已經語無倫次,不知如何是好。景博此時不由分說,一雙仇恨的目光像兩挺火力十足的機槍,掃射著床上這對不堪的男女。景博衝進臥室,步步緊逼著他向後退去。

    “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我早就懷疑你們這對狗男女了,怎麽不繼續了,剛才不是還水波蕩漾嗎,繼續啊,”景博雙眼已經變紅,殺氣很重。

    不等蘭蘭開口相求,景博抬起一手,手中一隻烏黑手槍在握,槍口正好對著蘭蘭的胸口。

    “景博不要,別開槍,是我,是我,你打我吧,向我開槍!”彭雲飛急了。

    “哼,你,遲早會收拾你的,今天,我就先結果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然後再叫你跟她一起去。”景博的槍口已經對準蘭蘭。隻要手指一動,蘭蘭就會死於非命。

    “景博——”就在扳機扣動的瞬間,彭雲飛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擋在了蘭蘭麵前。

    “啪”!的一聲。彭雲飛胸前就一個窟窿,緊接著,啪啪啪,又是三槍,彭雲飛搖擺著身子就要倒去,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向景博哀求:“兄弟,殺了我,不怪你,隻求,放過蘭蘭,好嗎?”

    景博冷笑,手臂一揮,槍口對著蘭蘭就是一槍,又一槍。

    “不要——”彭雲飛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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