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宋琳吞吞吐吐的說道,“我的丈夫他,他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又不舒服了,小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再來幫我們看看?”


    “又不舒服了?不應該啊。”林晚晚皺著眉頭,楊凱的情況她很清楚,不可能再出什麽意外。


    但是,看到宋琳目光閃爍的樣子,林晚晚心裏有了幾分猜測。


    她不願意把人想的太壞,但她還是點點頭,說道,“阿姨,你別擔心,我跟你進去看看。”


    林晚晚心想,就當做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希望不要讓自己失望。


    宋琳帶著林晚晚來到他們的房間,然後用明顯帶著緊張感的語氣說道,“小姑娘,我丈夫他,就躺在床上,他從今早上開始,就連床都下不來了。”


    聽起來就像是對於楊凱的病,太過於焦急導致的。


    林晚晚向著床邊走去,想要去看一下楊凱的情況,就在這時,站在她身後的宋琳,咬了咬牙,順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哢嚓”一聲,門鎖的聲音,在這個屋子裏,顯得尤其的清楚。


    林晚晚迴過頭,宋琳的臉上,還帶著那還沒來得及掩飾的驚慌。


    在這一瞬間,林晚晚心裏是難以言表的失望。


    有些人,還是經不起考驗。


    她扯了扯嘴角,輕笑道,“阿姨,這大白天的,你鎖門做什麽呀?”


    “我、我、我……”


    到底是第一次做這樣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宋琳結結巴巴好半天,卻沒辦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躺在床上,假裝病情嚴重的楊凱,忍不住坐了起來。


    “小丫頭,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楊凱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跟林晚晚說道,“你,趕緊的,把你家裏的地址告訴我們,不然,你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哦?把我家的地址告訴你們?”聽了楊凱的話,林晚晚倒是真的笑了,沒有想到,自己昨天,一時好心,救了的人,居然是隻“白眼狼”。


    “怎麽?你們是想綁架你們的救命恩人麽?”


    “救命恩人?什麽救命恩人?”楊凱冷笑一聲,說道,“小丫頭,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我本來就沒有得病,你又算得上哪門子的救命恩人!!!”


    “楊哥,你……”對於楊凱的計劃,宋琳一開始是反對的。


    讓她去坑害救了自己家的救命恩人,她是做不到了。但是,在聽了楊凱的一番分析,再加上,想到,家裏為了治楊凱的病,早就已經債台高築之後,宋琳最後還是妥協了。


    不過,現在,她看楊凱完全否定了林晚晚的功勞,她又有些於心不忍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在楊凱的目光注視之下,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也是,早在他們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了,現在再反悔也沒什麽意義了。


    宋琳和楊凱兩個人,讓林晚晚又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是無所謂的,你們也不過是想要些錢罷了。”


    林晚晚麵色清冷的說道,“當然,我就算是真的給你們一些錢,這也沒有什麽關係。隻不過,你們確定,你們收了我的錢之後,能夠承受得住這其中的後果?”


    “你,你少說那麽多廢話,趕緊把你家的告訴我們,我們好讓你的家人送錢過來贖你!!!”楊凱就像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他急切的想從林晚晚這裏得到錢。


    “你想要多少錢?”林晚晚冷哼一聲,問道。


    “一、不,兩百塊錢!對,你把地址告訴我們,再寫一封信給你的家裏人,讓他們拿兩百塊錢過來贖你,不然,你就別想從這裏走出去了。”


    楊凱想了想,一狠心,便說出要兩百塊錢來。畢竟,在這個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十多二十塊錢的年代裏,兩百塊錢,已經不算是小數目了。


    不過,他卻不知道,林晚晚雖然平時不怎麽花錢,但是,她這輩子不缺錢,也習慣在自己的包裏,帶上足夠多的現錢,以防萬一。


    “嗬,我還當是多少錢呢,不過是區區兩百塊錢罷了,也值得你冒這麽大的風險?”林晚晚輕蔑的一笑,隨即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包裏,抽出厚厚的一遝十元錢來,目測,遠不止兩百塊錢。她將這些錢,扔在地上,說道,“這些錢,也隻當我買了昨天那個銀鐲子用的了。不過,你們有沒有福氣用這些錢,我就不知道了。”


    “我希望,你們以後,永遠都不要後悔今天所做的這些。”


    說完這些話之後,林晚晚便轉身離開,在經過宋琳身邊的時候,她微微頓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沒說。


    她直接一腳踢開了門,門鎖應聲而落,林晚晚看也沒看,就頭都不迴的離開了。


    林晚晚不在乎那點錢,那些錢就當做是買鐲子的。


    至於楊凱的病,她有能力把他治好,自然也能讓他再迴到原狀。


    總歸,林晚晚和他們兩人,從始至終都兩不相欠。


    林晚晚沒說的是,宋琳是個有一定氣運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和楊凱待在一起這麽久,卻一點都沒有受到煞氣的影響。


    但是,可惜的是,宋琳她居然自毀前程。


    等楊凱和宋琳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晚晚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楊哥,這,這小姑娘,居然把門鎖給踢斷了!”


    宋琳看著斷掉的門鎖,心下大驚,這個小姑娘,哪裏是他們夫妻兩人所能困得住的啊,“你說,我們,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他們家的門鎖,是特意買的市麵上最結實的,就算是成年男性,都做不到一腳將它踢壞,可偏偏林晚晚看上去沒用什麽力氣,這門鎖居然就壞了。


    再加上林晚晚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宋琳始終覺得心裏很忐忑。


    楊凱的臉色變了幾番之後,才壓抑住自己內心那強烈的不安感,說道,“琳子,沒事兒的,不要想太多。”


    要說,他自己其實也覺得林晚晚的身上,處處透露著詭異,可是,這件事都已經做了,那又能怎麽辦,他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誰讓他們窮呢。


    聽楊凱這麽說,宋琳隻能安慰自己,他們都隻不過是被生活所迫罷了。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們拿了林晚晚錢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若非修行積陰德,動有群魔作障緣。


    積德修行不但是修道者的首要任務,也是普通人所需要做到的,最基本的要求。


    這世上的很多人,都在抱怨命運的不公。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善惡都是在一念之間,多數人,都是因為那些許的惡行,而自行改變了自己原本該有的命運罷了。


    ***


    林晚晚到古軒閣的時候,真好隻有廖興生一個人在。


    聽到開門的聲音,廖興生抬頭,看到是林晚晚來了,一下子就笑了,“小丫頭,怎麽今天過來了?”


    他原本還在想,不知道林晚晚下一次來要等到什麽時候,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來了。


    他和林晚晚投緣的很,昨天要不是楊凱和宋琳兩個人,他還有好多話沒和林晚晚聊呢。


    “又撿著漏了,來鑒定了?”廖興生好脾氣的調侃了一句,然後將林晚晚帶到了隔間,給她倒了杯茶。


    “不是,廖爺爺,我是有事要求您幫忙的。”說著,林晚晚有些不大好意思,她昨天才和廖興生認識,還沒有太熟悉,結果,第二天她就來求人家幫忙。


    林晚晚還不知道,她多麽有長輩緣。


    廖興生一點都沒介意,聽到林晚晚要他幫忙,反而很高興。


    他甚至都不知道林晚晚要求他的是什麽事,就一口答應了下來,“沒問題,不管什麽事,我都會幫你。話說,丫頭,昨天那個人,他現在咋樣了?”


    昨天,林晚晚走了以後,廖興生一直都在惦記著這個事,想要知道林晚晚到底治好楊凱沒有。


    林晚晚一囧,她沒想到,廖興生這樣的古玩屆的大佬,居然好奇心也這麽重。


    林晚晚點點頭,“他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她簡單的將昨天,還有今天發生的事,都給廖興生講了一遍。


    廖興生原本還在震驚著林晚晚居然真的將楊凱給治好了,結果,又聽到,楊凱居然恩將仇報要勒索的時候,他怒氣衝衝的一拍桌子,恨不得立馬就去教訓楊凱一頓。


    “可惡!!!我昨天還沒看出來,他們兩個居然是這種人!早知道,不管怎樣,我昨天都會攔著你,不讓你去救他的,這種人得了癌症也是活該!!!”


    廖興生越想越生氣,“不行,丫頭,你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得報警,必須得報警!!!”


    見廖興生的情緒過於激動,林晚晚趕緊將茶水遞給他,安撫他道,“沒事的,廖爺爺,你別生氣,他們兩個人隻是拿走了我兩百塊錢而已,等以後,他們會為這兩百塊錢付出更多的代價。”


    “你的意思是?”


    廖興生聽林晚晚這麽說,突然意識到,被他忽略的一些問題了。


    他原本一直將林晚晚當做是普通的小姑娘,可普通的小姑娘,又怎麽會連癌症這種病都敢給別人治的。


    而且,林晚晚剛剛說的那句話,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丫頭,你是用什麽給那個人治好病的?”


    廖興生不虧是□□湖,一下子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在廖興生如炬的目光注視之下,林晚晚怎麽也沒法像對楊凱他們那樣,糊弄過去。


    林晚晚心知,廖興生這樣的人,人老成精,她就算是用謊言瞞住了一時,卻也保不準,他什麽時候就能猜到真相。


    再者說,她既然改變了主意,想要擁有人脈,那她更是不能隱藏自己的能力。


    左右一衡量,最終,還是和廖興生說了實話,“廖爺爺,其實,我略懂一些玄學,楊凱他的病,也並不是真的器質性疾病,而是因為煞氣導致的。”


    說到這裏,林晚晚就不再隱瞞了,她將楊凱撿到鐲子,到被鐲子所影響而被煞氣侵蝕的過程,都一一的說了一遍。


    廖興生聽的都愣住了。


    他想過林晚晚可能會一些不同於常人的本事,卻沒想到,林晚晚好像挺厲害的?


    林晚晚怕廖興生不信,又簡單的將廖興生麵相上麵顯示的生平,一一說了一遍。


    這下子,廖興生是徹底的服氣了。


    原來,林晚晚這丫頭,本事確實不小。


    他神情有些恍惚的問道,“丫頭,你說的有事要讓我幫忙,你指的是?”


    “我想來問一下廖爺爺,你認不認識懂得玉器雕刻方麵的人,我想要買一套雕刻工具。”林晚晚說。


    “當然,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請廖爺爺幫我介紹些客戶。”林晚晚又特意補充了一句,“我指的是風水相麵、卜問吉兇、八字命理這一類的客戶,當然,對方也要是那種能信得過的人。”


    林晚晚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她需要的東西太多,她必須要有自己的人脈和地位。


    廖興生在古玩屆做了一輩子,又能在這個時代的潮流中屹立不倒,他認識的人,必定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


    越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越是在乎運勢命理這些東西,信不信的都會想要求個心裏安穩。


    這些人舍得花錢,也花得起錢。而且對她積累人脈,很有好處。


    當然,林晚晚之所以能夠直接說出來,最主要的還是上麵對玄學的態度已經開始放鬆了下來。


    不然,她還是要小心低調一些。


    對於這個,廖興生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這倒是沒問題,我有些老友是研究玉石的,但你也知道,他們因為那些原因,暫時不在帝都,等他們一迴來,我就聯係你。還有,不知道,你這看風水的價位是如何的?”


    “那就麻煩廖爺爺了。”林晚晚一笑,“我看風水的價位隨緣,看對方的心意。不過,我以後還得上學,時間可能不會很多所以,每天我隻接一單,地址的話,我之前留給您了,到時候,您讓他們去那裏找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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