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鐵牛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可能驅鬼符都是這樣的吧。”


    這樣想著,他迴家的腳步輕快了不少。


    就在這個晚上,劉蘭花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和前一天晚上一樣,她一邊尖叫著,一邊手舞足蹈。


    林如江接連兩個晚上睡的正香的時候,被劉蘭花給吵醒,他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這一次不管劉蘭花怎麽哀求,他一點都沒有留情的對她拳打腳踢。


    精神和身體兩方麵的痛苦折磨,差點沒讓劉蘭花崩潰。


    另一邊的林栓柱和宋桂芝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因為心裏麵藏著那樣大秘密,心懷愧疚,所以他們兩個人也不約而同的做起了噩夢。


    在夢裏,薛麗華不斷的質問他們為什麽要包庇林鐵牛。


    甚至還威脅他們,如果林鐵牛不去自首,她就會找他們算賬。


    林栓柱和宋桂芝兩個人同時被驚醒,他們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驚恐。


    “老頭子,你也夢到薛麗華了?”宋桂芝聲音顫抖的問道。


    林栓柱點點頭,沉默了半晌,然後啞著嗓子說道,“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要帶鐵牛去自首。”


    “不行!!!”


    宋桂芝尖叫了一聲,“我堅決不同意,你要是敢這麽做的話,我立馬就去死,我絕對說到做到。”


    “可是,薛麗華已經找上門來了!”林栓柱壓低了聲音說道。


    “鐵牛不是去找侯婆婆了嗎?有侯婆婆在不會出事的。”


    宋桂芝仍然固執己見,“侯婆婆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薛麗華再厲害又能怎樣?她鬥不過侯婆婆的。”


    “可是,我的良心不安呐。”


    “良心能有什麽用?我隻知道,咱們不能失去鐵牛這個兒子!!!”


    見自己勸不動宋桂芝,林栓柱隻好他的一口氣說道,“那就這樣吧,希望侯婆婆能治得住薛麗華。”


    他們都還不知道的是,在另一個房間的林鐵牛,此時正陷入雙倍的水深火熱之中。


    原來,侯婆婆給他的壓根不是什麽驅鬼符,而是一張招邪符。


    這個符再配合著林晚晚在外麵設置的陣法,得到的效果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


    這一整晚,林鐵牛的夢裏都在被薛麗華追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不管他怎麽掙紮尖叫都無法醒來。


    隻能看著自己一次次的被她按在河裏,強烈的窒息感讓林鐵牛根本無法唿吸。


    掙不脫,逃不開。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天亮,林鐵牛才從噩夢中醒來。


    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他的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迴想起夢境裏的遭遇,他的臉色一片陰沉。


    他將擺在枕頭下麵的符給拿出來,一把扔在地上。


    “什麽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林鐵牛看著那張靜靜地躺在地上的符,恨不得穿上鞋把它踩上幾腳。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林鐵牛房間外麵有人敲門,還沒等林鐵牛應聲,那人便推門進來。


    來人正是宋桂芝,她一進門,便看到林鐵牛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鐵牛,你這是咋啦?”


    宋桂芝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林鐵牛的床前,伸出手就想要摸他的額頭。


    林鐵牛的頭往後一仰,然後皺著眉頭,啪的一聲打了宋桂芝的手一下。


    他不耐煩的說道,“媽,你這是幹什麽,我沒事。”


    宋桂芝對林鐵牛的態度並不在意,她依舊關心的問道,“那你咋啦?臉色怎麽這麽差?”


    說完之後,看到被林鐵牛扔在地上的那張符,宋桂芝彎下腰,將它撿起來。


    “這是侯婆婆給你的符?你怎麽把這個扔在地上呢?”


    一提起這個,林鐵牛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哎呀,我都說了我沒事,你怎麽管這麽多,還有完沒完了。”


    林鐵牛煩躁之下,順手就把宋桂芝往後一推,看也不看她,就打算穿鞋下床。


    “哎呀,我的腰,好痛。”


    宋桂芝一時沒防備,被林鐵牛這麽一推,她的腰就這樣被閃到了,動也不能動。


    宋桂芝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的額頭上直冒冷汗,“鐵牛,快點,過來扶我一把。”


    林鐵牛看都沒看她一眼,穿好鞋之後,就打算出門。


    “林鐵牛,混賬東西,你看不見你媽的腰扭了麽,你還不趕緊把她扶起來!!!”


    林栓柱一來,就恰好看到了林鐵牛將宋桂芝推到一旁,卻不管不顧。


    他的怒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恨不得狠狠地打林鐵牛兩巴掌。


    林鐵牛對林栓柱還有有些害怕的,見林栓柱來了,他抿了抿嘴,然後不是很情願的扶著宋桂芝。


    “媽,你沒事吧?”林鐵牛問道。


    宋桂芝搖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


    林栓柱將林鐵牛那不情不願的表情看在眼裏,突然之間,他心裏的憤怒全部消散,隻剩下了深深地無力感。


    這個兒子,是真的養廢了。


    在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給家裏帶來多少麻煩事。


    “林鐵牛,你到底想做什麽?”這句話問出口,林栓柱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


    林鐵牛這邊怎麽折騰,林晚晚暫時沒心思去管了,她家此時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魏強,“魏叔叔,你怎麽來了?”


    林晚晚上次幫魏強解決了風水問題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來。


    倒不是魏強不想來,而是他的工作實在太忙。


    正如林晚晚先前說的,那件事解決之後,他的事業青雲直上。


    這要不是趙思文找他,他可能到現在都還在辦公室裏忙著呢。


    魏強簡單的說明了來意,然後,向林晚晚介紹,“林大師,這位是趙思文老先生,也是首都大學考古係的教授,這次來,正是趙老有事需要請您幫忙。”


    說著,魏強又給“趙老,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林大師,林晚晚。”


    林晚晚笑著點了點頭,“趙爺爺,您好。”


    趙思文沒有想到,魏強說的那個大師,居然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他雖然詫異,但他活了這麽大歲數了,經曆過不少的風浪,倒不至於以貌取人。


    “林大師,你好,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年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晚晚一擺手,說道,“趙爺爺,您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林晚晚,或者晚晚都行。”


    別人這樣叫也就算了,像趙思文這個年紀和地位的人,也跟著叫大師,林晚晚總覺得怪怪的。


    “那行,我就叫你晚晚了。”


    趙思文這幾天,一直都在為家裏的事煩心。


    原本,他對魏強說的有本事的大師,沒報什麽希望,因為他遇上的騙子實在是太多。


    可他在看到林晚晚的一瞬間,突然就信了魏強說的。


    趙思文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找不出一個,能有林晚晚這樣氣質的大師。


    “趙爺爺,你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


    趙思文剛要開口,他的眼眶先紅了起來。


    他唯一的兒子,此時正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趙思文突然這樣,把林晚晚給整懵了。


    林晚晚也不會安慰人,手忙腳亂的給趙思文拿紙。


    “趙爺爺,你,你別哭啊,你遇上了什麽事,說出來就行,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趙思文也知道,自己在一個小輩麵前哭挺丟人的。


    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和林晚晚說道,“晚晚,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托魏強帶我來找你的。”


    “我的兒子阿夜,三天前,下班迴家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不管我怎麽勸,他都像是中了邪一樣,動也不動的在那裏發呆。我想了無數的辦法都不好用,直到今天,他突然暈倒了。我也請了醫生來看,但醫生也說不出來,阿夜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所以,我才想著,換一種方式看看。”


    單從趙思文的描述之中,林晚晚可以初步判斷,他的兒子應該是被什麽東西給迷了。


    但具體情況如何,林晚晚還要去見了他本人才能清楚。


    “趙爺爺,我可以去幫你看一下,但能不能幫上忙,我就不敢確定了。”


    林晚晚沒有把話說滿,凡事總會有例外。


    就算是這樣,趙思文也很高興了,趕忙說道,“好,好,晚晚,不管能不能幫上,我都要謝謝你。那我們,現在就去我家?”


    “恩。”


    救人要緊,林晚晚也沒耽擱,和衛寧打了聲招唿,就坐著魏強的車,到了趙思文家。


    趙思文家住在郊區的一棟外形仿古的二層小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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