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聲心跳


    宋梔梔驚喜地抬頭看著江影球球:“球球!你還會這招?!”


    江影:“……”那個球不會, 我會。


    四位年輕帥氣的男修士驚訝地“哦——”了一聲,目光齊齊聚焦在帶著宋梔梔飛向天空的心魔毛球。


    他們這才想起, 宋梔梔身邊還有一隻修為堪比元嬰修士的強大心魔, 就連穆尉明的攻擊都能擋下。


    修士總是很容易被強大的東西吸引,頓時,他們看向宋梔梔頭頂心魔毛球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羨慕。


    岑長冬駕駛浮舟的時候, 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嗚嗚嗚宋姑娘的大翅膀心魔毛球真的是太拉風了!


    宋梔梔被江影球球帶著, 飛在最前,速度不快不慢, 又刺激又不會讓人感到害怕。


    她感受著迎麵而來的風, 深深吸了一口氣, 隻覺得渾身輕盈, 酣暢舒爽。


    霧氣幻化而成的巨大黑色羽翼在她頭頂展開, 上下扇動著, 帶起強勁的氣流,小小一個心魔毛球在這華麗翅膀的遮擋下,幾乎要看不清楚。


    江影球球做這種事遊刃有餘, 隻是他抬眸看向遠方的視線, 帶著一絲莫名的光芒。


    遠遠地便能看到遊仙圃的輪廓, 占地極大, 根據不同靈獸的棲息環境, 劃分了不同的區域,山水地貌、氣候條件各不相同, 就像一個個小世界。


    有的區域豢養的靈獸極具攻擊性, 非常危險, 宋梔梔當然不能靠近。


    她的目的地是遊仙圃中部偏西的一片草原,溫和無害的食草靈獸被飼養在這裏。


    宋梔梔在空中眯起眼, 看到前方有兩位看起來溫柔漂亮的女修士朝她招了招手。


    江影球球帶著她降落,穩穩落地,巨大的黑色羽翼合攏,化為霧氣,消失不見。


    他還是乖乖蹲在宋梔梔肩頭的一隻平平無奇黑色毛球。


    如此張揚招搖的飛行方式,馬上吸引了來迎接她的兩位女修士湊了過來。


    “是梔梔姑娘麽!”一位白衣的漂亮女修士喚了她一聲,“我是虞曉,她是白露寒,袁長老讓我們帶你在遊仙圃玩。”


    說罷,兩位女修士便一左一右過來挽住了宋梔梔的手。


    而此時的靈溪峰中,袁一溪往嘴裏送了塊糕點,扭頭對韓潛說道:“我已想過,若梔梔不好意思與男修士交流的話,與女修士也是可以的,反正……不要老是將注意力放在江道友身上就好。”


    韓潛點了點頭:“確實,若她真喜歡江道友,沒有可能得到迴應,肯定會傷心的。”


    江影球球根本不知道,他有四個男情敵,還多了兩個女情敵。


    他坐在宋梔梔肩膀上,靠著她修長的脖頸,安靜當一個球。


    站在宋梔梔右邊的虞曉柔聲問她:“梔梔姑娘方才那對黑色的大翅膀呢?是不是靈獸?看起來很漂亮。”


    宋梔梔“啊”了一聲道:“是我的心魔,原本是韓長老禁錮著的那隻,陰錯陽差被我馴服了。”


    白露寒捂嘴驚訝了一聲:“原來是那隻離魂心魔,我們都聽說過它,它身上還有個有趣的故事。”


    “是麽?”宋梔梔從肩膀上摘下江影球球,上下其手,又揉又捏。


    她覺得球球這麽安靜沉默也挺好的,像江影,涼涼的,手感不錯,讓她更愛捏了。


    四舍五入就是在捏江影。


    宋梔梔把江影球球從頭捏到腳,仿佛在報自己被摸花之仇。


    白露寒看著她手上的心魔毛球,笑了笑:“是的,有空把這個故事說給你聽,可以借我捏捏嗎?”


    這個心魔毛球看上去真的是太可愛了,她們從來沒見過長這樣的心魔,跟個毛線團似的,任由主人搓圓捏扁,也不反抗。


    宋梔梔的手指在江影球球的肚皮上停頓了一下,她把他塞進了儲物錦囊:“心魔危險,我沒有修為,也不知如何控製它,它今日似乎是有些抑鬱,連叫都不會叫了,要不還是……別看了?”


    若放在平時,宋梔梔肯定會欣然讓他們摸一下,畢竟她也主動給袁一溪摸過球球。


    但就是今日,她不想。


    可能是因為球球今天狀態不太對,看起來病懨懨的吧。


    宋梔梔心中如此解釋。


    見宋梔梔收起了心魔毛球,兩位女修士點了點頭,覺得宋梔梔說得對,這麽危險的玩意也不好隨便給外人碰。


    正巧,被落在後麵的四位男修士也飛了過來,他們這才想起正事來。


    “去看柔雲兔吧!前幾日剛剛送到無相宗的!”虞曉朝岑長冬四人招了招手,喚他們過來,“這種靈獸很稀少,隻有二十餘隻,就在前麵。”


    宋梔梔跟著他們走過去,故意走得慢了些。


    她擔心把球球放到儲物錦囊裏之後,它又擅自打開江影的傳音球,這傳音球傳的音是直接在腦海裏響起,就算想裝作沒聽到都不行。


    江影應當在認真修煉,還是不要打擾為妙,宋梔梔知道江影對修煉有多麽熱衷。


    她的手伸進儲物錦囊,在錦囊裏寬闊空間裏摸索著。


    宋梔梔在找傳音球和球球。


    撈了半天,隻撈到了傳音球,宋梔梔確認了一下沒打開,鬆了口氣。


    她又開始撈球球。


    但江影球球的身法靈動,一根毛都沒有讓宋梔梔碰到。


    江影球球算是明白了宋梔梔為什麽不太願意讓他摸花的原因了。


    他被宋梔梔又摸又捏的時候,也感覺……怪怪的。


    所以他在儲物錦囊裏開始躲。


    宋梔梔沒撈到他,慌了,忙喚了一聲:“球球?”


    一隻冰涼的爪子搭在了宋梔梔的指尖上。


    宋梔梔手疾眼快,把它的爪子捏著,拽了出來。


    江影球球又躺在她的掌心了,被拿捏得明明白白。


    宋梔梔把他捧著,放到臉頰邊蹭了下說道:“我們球球真乖,沒有動傳音球。”


    江影球球:“……”


    他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又被宋梔梔重新放到肩膀上。


    這個時候,那幾位年輕修士已經趴在柵欄邊,看著在柵欄內蹦蹦跳跳的柔雲兔們,伸出手去逗弄。


    就算是岑長冬幾位男修士,見到這般可愛的小東西,也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柔雲兔的背毛。


    虞曉見宋梔梔落在後麵,忙迴身喚她:“梔梔姑娘,快過來看。”


    宋梔梔走到圈養柔雲兔的柵欄邊,看了一眼這些小兔子,眼神都直了。


    這些紅眼睛的小白兔宛如一團團雲朵綴在草地上,毛質柔軟輕盈,蓬鬆無比。


    就像……就像是她朔月日那天晚上夢見的兔子一樣,是她夢中情兔了!


    宋梔梔忍不住伸出手去,抱了一隻起來,揉揉它的腦袋。


    柔雲兔呆呆的,就躺在宋梔梔懷裏,嘴裏還在嚼著草。


    等到真正上手抱的時候,宋梔梔才覺得不太一樣,雖然懷裏的柔雲兔很可愛,但還是她夢中的那隻更加合心意些。


    可能夢中那隻兔子的毛沒那麽軟,眼睛沒有柔雲兔那樣亮晶晶,但宋梔梔還是更加喜歡夢裏那隻。


    她抱著兔兔坐在草地上rua,暫時打消了要抱一隻迴去養的念頭。


    虞曉與白露寒對她說這柔雲兔的來曆,遊仙圃的草原上一派安靜祥和的氣氛。


    “柔雲兔是修士後天培育的靈獸品種,性情溫和,毛質柔軟,每年隻集中在冬夏交際的某一天掉毛,其餘時間不會胡亂掉毛,非常適合作為寵物飼養。”虞曉拿著幾根青嫩的青草,喂著懷裏的兔子,“但柔雲兔的存活率很低,數量稀少,所以隻有一些大宗門才養得起,尋常地方根本見不到它的影子。”


    白露寒把這小兔子抱起來,柔雲兔蹬了蹬腿:“就連我們無相宗,也隻是這幾天才找了幾隻來養。”


    宋梔梔一邊輕輕地摸著懷裏柔雲兔的腦袋,一邊感覺到自己臉頰邊寒氣加重。


    江影球球望著宋梔梔懷裏的柔雲兔,被他眼神一嚇,這兔子掙紮著從宋梔梔懷裏跳出去。


    宋梔梔抬手拍了一下江影球球的腦袋。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小青湊了過來,把逃跑的柔雲兔給抓了迴來,遞給宋梔梔。


    “宋姑娘,你的心魔毛球怎麽了?”小青看了江影球球一眼。


    “他狀態不太對。”宋梔梔說。


    宋梔梔指的“狀態不太對”是指江影球球太兇了。


    “嗯。”小青望著她,眼底積澱著沉鬱的光。


    宋梔梔被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翳嚇到,待再認真看的時候,他又與平時一般沉默溫和了。


    “溫師兄!”虞曉喚了小青一聲,關心道,“你這幾日看起來情緒不太好,可是有什麽事?”


    在午後陽光中,小青迴眸望了虞曉一眼,柔聲道:“虞師妹,無事——”


    而這個字的尾音驟然拉長,最終變為尖利的嘶吼。


    宋梔梔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猛地後退了好幾步,退到虞曉身邊。


    江影球球一時沒站穩,從她肩頭滑落,滾到她胸口處的綿軟上。


    江影球球的毛瞬間炸了起來。


    而宋梔梔與其他人都沒來得及注意這隻心魔毛球在偷偷害羞。


    因為真名為溫明澤的小青站在陽光下,全身上下的眼睛、鼻孔、口腔與耳朵,均冒出了粘膩的黑色液體,然後逐漸把他的身體覆蓋,似乎是被什麽妖魔占據了身體。


    “桀桀——”他笑了一聲,“這元嬰修為的心魔已被我解決,今日你們都將葬身此處。”


    宋梔梔一聽溫明澤這句話,連忙把趴在自己胸口處的江影毛球給拿起來。


    肯定是那顆糖有問題!


    但此時溫明澤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可怖的氣息,朝她衝了過來。


    九道黑氣蕩出,朝宋梔梔他們襲了過來,發誓要奪走他們的性命。


    他們死定了!不過幾名金丹上下的弟子,還有一個普通人,豈不是任他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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