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靜就是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好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可溫和卻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你說呢?”


    “定是有人出賣了鍾家!肯定是!”鍾玉靜死死地攥住袖子說道,“再不然,就是你!蘇茗歌!你不得好死!你的兩個孩子也是!”


    蘇茗歌原本是絲毫不在意鍾玉靜在說什麽的,可猛然聽到她詛咒自己的孩子,蘇茗歌頓時就冷靜不了了:“你若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嗬,果然是蛇蠍心腸的女人,難怪能夠把皇上迷得團團轉,出宮一年還能再迴來,嗬,那兩個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呢!”


    “蛇蠍心腸?本宮比起你來還是略遜一籌!嗬,本宮的孩子尚未滿月,你就指使姚瑜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情,若不是李媽媽恰巧把銀鎖挑了去,那現在我就隻剩下一個孩子了!還有,你鍾家隱瞞得可真好啊,居然能夠潛入到我蘇家,栽贓嫁禍害死我爹爹,這樣的深仇大恨,你說本宮怎能不報!”蘇茗歌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手都在顫抖。


    鍾玉靜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你那是活該!自打你進了宮,位分升得快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幫著皇後那邊!”


    “皇後?我何時幫過皇後了!”


    “你跟這種將死之人廢什麽話,看我的。”溫和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溫和將蘇茗歌往後推了推,然後才從竹憶手中結果托盤,托盤上的匕首在日光下散著寒光,白綾勝雪,另外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中就不用說了。


    “溫和,你這是何意!”鍾玉靜看著溫和的架勢,顫巍巍的說道,身子還不動聲色的往後退著。


    可溫和才不會管,直接端著托盤說道:“沒什麽意思,原本皇上是賜了鶴頂紅的,可本宮瞧著你或許會不喜歡鶴頂紅,所以格外開恩向皇上求了匕首和白綾,也好讓你有個選擇的餘地。”


    “你,不!我不相信皇上會殺我!”


    鍾玉靜忽然猛地朝著溫和衝過來,然後一個用力,撞翻了那個托盤,一瓶鶴頂紅被打碎,藥全部翻在地上,鍾玉靜又朝著那把匕首奮力一踢,那匕首直截了當的就被踢到了床底,鍾玉靜看著溫和哈哈大笑。


    門忽然就被推開了,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去,進來的是奎子,奎子打了個千朝著蘇茗歌和溫和請了安之後便起身了:“公主,娘娘。”


    “奎公公怎麽來了?可是有事兒?”溫和說道。


    奎子絲毫不理會如瘋子般的鍾玉靜,直接對著溫和說道:“公主,剛才皇上去了霜雲宮,但沒看到端妃娘娘的人,所以就讓奴才過來瞧瞧了。”


    “原來如此。”


    “奎公公,皇上是不是要見我,是不是!”鍾玉靜一聽到“皇上”二字,立馬就來了精神,直接衝上來抓著奎子的袖子。


    奎子不悅的甩開道:“公主,這女人還沒有處理掉麽?”


    “沒呢,東西都被她弄翻了,隻有白綾可以用了,可她也不願意自盡。”


    “公主,皇上關心的,隻是結果罷了,誰會在意這些過程呢?”


    “公公的意思是?”蘇茗歌不解道。


    奎子笑答:“娘娘,公主,既然奴才已經過來了,那這裏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溫和瞬間就明白了奎子的意思,然後對蘇茗歌說道:“咱們出去等著吧。”


    “好。”


    二人出去之後,走在最後的吟霜合上了門,鍾玉靜好不容易爬起來,在看到奎子那抹閃著殺意的眼神時,鍾玉靜開始往後退著,這時正好顰真醒過來了,在看到自家主子已經被逼到牆角的時候,頓時就急了。


    隻見顰真從後麵悄悄地靠近奎子,可奎子本就是會一些功夫的,所以一個轉身,直接就把人給踢到牆根處了,顰真雖說是丫鬟,可到底還是個女的,結結實實的挨了奎子一腳,一道血痕瞬間就從嘴角處留了下來,接著就是頭一歪,昏死過去了。


    鍾玉靜見狀,奮力想往門外跑,可奎子哪裏容得她跑出去,直接抄起手中的白綾,從背後套在了鍾玉靜的脖子上,隻是稍稍使力往後一扯,鍾玉靜便被拉到了奎子的跟前,奎子把白綾在她脖子上饒了幾圈之後慢慢收緊。


    鍾玉靜則是痛苦地掙紮著,漸漸的,臉色開始變得通紅,緊接著就是額頭青筋暴起,奎子在她耳邊說道:“當初你作威作福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我,咳咳……”


    鍾玉靜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也沒多餘的力氣去掙紮了,隨著白綾的收緊,鍾玉靜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不過是半盞茶的時間,鍾玉靜便以一種極為難看的樣子死去了。


    蘇茗歌和溫和出門之後,溫和嫌棄這裏晦氣,便跟守門的太監說道:“一會兒奎公公出來了你就跟他說一聲,就說本宮和端妃先迴去了,讓他辦完事兒直接去皇上那兒就行了。”


    “是,小的明白了。”


    蘇茗歌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心中五味陳雜,可有說不出,隻能歎口氣。


    “你可是還在想著鍾玉靜的事情?”


    “這倒不是,隻是我實在是覺得就這樣處死了鍾玉靜有些不妥,萬一要是鍾家的旁係親戚過來鬧的話,可如何是好?再者說了,蕭家和鍾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加上蕭淳又是與鍾徳庸一齊在朝為官的。”


    “怎麽,你這樣顧忌,還是本宮欣賞的那個蘇茗歌麽?”


    “公主,我這不是怕,我倒是沒什麽,就擔心萬一他們對著我的孩子下手可如何是好。”


    “你就放心吧,皇上會安排好的,再說了,現在鍾徳庸的罪行全部都送到京城來了,那些個大臣們雖說不聰明,但是應該跟著誰混,他們還是知道的,所以這些你完全不用擔心。”溫和說道。


    “怎麽公主這樣清楚?”


    “你可別忘了,本宮出嫁前,父皇可是拿本宮當作是男孩子來養,後來去了番邦之後,又參與過一些朝政上的事情,所以自然就知道了。”


    “鍾氏歿!”


    二人說話間,一聲長鳴響徹了整個皇宮,蘇茗歌聽著心中一怔,但什麽也沒說,隻是一直在她身邊的溫和又如何能察覺不出呢?


    但溫和也知道蘇茗歌被這麽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嚇到了,所以便一直都在小聲的安慰著,二人到了霜雲宮的時候,顧梓彥已經走了。


    “皇上走了就走了吧,我今日頭痛,還想多歇息一會兒呢。”


    “既然你頭疼,那本宮也不久留了,正好還要去皇上那裏一趟。”


    “恭送公主。”


    溫和走後,裴香便走上前來繞著蘇茗歌轉了一圈,蘇茗歌被她轉蒙了:“裴香,你這是做什麽呢。”


    “奴婢就是想看看,玉妃有沒有上到您。”


    “不礙事的,我知道鍾玉靜肯定會發瘋,所以一直都躲得很遠。”


    “主子,您剛才差點兒都被顰真那個丫頭給打了,還說安全。”


    “什麽!顰真那丫頭居然敢跟我們主子動手?真是翻了天了!”裴香怒道。


    蘇茗歌好笑的看著裴香說道:“不礙事,那丫頭後來被奎子一腳踢暈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哼,她若是敢從冷宮中出來的話,奴婢見她一次打一次!”裴香信誓旦旦的說道。


    吟霜歎了一口氣道:“裴香,宮裏頭無論是哪個宮,隻要主子沒了,那貼身丫鬟們都是要陪葬的,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第一就是主子有孩子留下,必須要有人照顧。”


    “哦,原來如此。”被吟霜這麽一說,眾人恍然大悟。


    “行了,這兩日我也要好好的歇息,吟霜,若是沒什麽緊急的事情,看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找我,知道麽?”


    “主子交代的,奴婢都知道。”


    吟霜幫著拆了發髻之後,便出去了,蘇茗歌躺在床上,看著頂上晃動的那個水晶珠子,漸漸的睡著了。


    這邊溫和到了養心殿的時候,奎子已經在裏麵了,奎子一看到溫和,便擠了擠眼色,溫和一看就明白了。


    “姑姑沒有陪著茗歌去霜雲宮麽?”


    “哪裏,茗歌一迴到霜雲宮就一直在喊著累,所以本宮這不是不好意思打擾人家麽,所以就過來你這裏看看。”


    “朕剛才也現在霜雲宮等你們迴來的,隻是八百裏加急件送過來,所以朕才沒有等你們的。”


    溫和抓住了重點說道:“八百裏加急?”


    “是,這個也是剛剛才拿到的,朕還沒來得及拆呢,姑姑就過來了。”


    顧梓彥邊說邊看著那幅卷軸,看到最後的時候,直皺眉頭,溫和也知道肯定是什麽大事,否則電話,顧梓彥不會露出這樣一幅為難的表情的:“皇上,你這是怎麽了?”


    顧梓彥歎了一口氣,把卷軸扔給了溫和,溫和大致的看了一下之後一拍桌子道:“真是豈有此理!本宮不過才迴京城這麽點兒時間,那幫賤人居然就敢上前去搶了我家伊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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